若是忠順親王直接提出什麽要求,馮一博還能掂量掂量,
判斷一下,是否值得答應。
可現在呢?
人家說沒有要求,就想交個朋友!
這讓馮一博如何相信?
要知道,上一個這麽說的。
就打著交朋友的幌子,狂攬好幾個小目標!
把欠的債務全都清了!
還交朋友?
糊弄誰呢!
談感情多傷錢?
話雖如此,但馮一博自然不能問對方是不是想要錢。
那就跟直接送錢沒有區別了。
面對一臉誠摯的忠順親王,他只能狐疑道:
“這麽說,王爺並沒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他打定主意,這是最後一次問這個問題。
如果對方說有,那就順勢問問對方真正的企圖。
判斷一下是否值得。
如果對方說沒有,那馮一博準備見好就收。
寒暄幾句,謝謝對方幫忙隱藏身份。
然後就告辭回家,該幹嘛幹嘛。
當然,不管有沒有,把柄也都被人抓住了。
回去之後,他肯定要盡快安排一下。
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
見馮一博再三詢問,忠順親王覺得,若再不透漏一點。
今天就要白折騰了。
他笑了笑,便擺手道:
“朋友嘛!就是相互扶持一下!”
說到此處,就話鋒一轉,有些含混的道:
“若是將來真有什麽難處,自然要找馮先生幫忙,希望到時候馮先生不要拒絕就好。”
忠順親王句句不離“朋友”,還一口一個“先生”的叫著。
倒是有了那麽一點禮賢下士的味道。
可他這一番話,也讓馮一博隱約察覺了一點端倪。
顯然,忠順親王今日不是為了脅迫他做什麽而來。
而是在給將來的事打埋伏。
但說來說去,還是有事需要他去做。
只不過,忠順親王的話太過含混。
讓他一時也無法判斷,這個將來到底是什麽時候。
更無從得知,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至於現在,確實沒什麽需要馮先生做的。”
忠順親王稍稍透漏了一點,就立刻再次重申不會脅迫馮一博。
就好像真的別無所求一樣。
說著,他還補充道:
“甚至,若馮先生有什麽事,還可以找本王!”
說道此處,忠順親王就笑眯眯的看著馮一博,問道:
“誰讓咱們是朋友呢?對吧?”
這番話明顯都是場面話,可馮一博卻是心中一動。
隨後,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順勢道:
“既然王爺這麽說,那我……”
說到這裡,馮一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故意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
“……還真有一事相求!”
既然你敢說,那我還能不敢求嗎?
左右把柄被人拿住,他也不怕再欠一個人情。
反正不求白不求!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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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沒看出來現在的形勢?
我隨便客氣一下,你還真提要求了?
這下給忠順親王都整不會。
見他一臉驚詫,馮一博立刻露出失望,口中道:
“怎麽?看來是在下孟浪了。”
這到底是誰抓了誰的把柄?
忠順親王一時也有些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此時自然不好收回。
他咂咂嘴,決定還是繼續維持禮賢下士的人設,便道:
“馮先生那裡的話?既然有事就不妨直說,若是本王能做到,絕不吝出手相助。”
馮一博才不管他的臉色,聞言也不客氣,直接就道:
“是這樣的,我和甄家的家主,甄應嘉有舊,就想著,能不能求王爺幫忙,給他一個體面?”
這話一出,忠順親王頓時皺眉。
甄應嘉勾結倭寇的事,不是你小子捅出來的嗎?
而且,甄家的事也已經塵埃落定,
就算是他求情,怕也沒什麽用啊!
正在他猶豫的功夫,卻聽馮一博又補了一句,道:
“我想讓他提前上路,免得還要受那砍頭之苦。”
這話一出,忠順親王頓時無語。
搞了半天不是救人,是殺人?
他皺眉緊鎖,滿臉疑惑的問道:
“什麽意思?你是想讓他現在就死?朝廷不是已經判他死罪了嗎?”
頓了頓,忠順親王似乎想到什麽,又道:
“難道你們還有什麽私仇,所以想要親手解決?”
這樣的事,並不多見。
但仇恨到了一定程度,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能親自動手殺死仇人,遠比看著仇人被砍頭痛快得多。
忠順親王掌天下消息,對於這種想要手刃仇人的事,倒也不是沒聽說過。
馮一博聞言,卻搖了搖頭,道:
“王爺也知道,我靠著打倭寇起家,而甄家勾結倭寇,致江南百姓慘遭塗炭。”
他沒有說林家的事,也必要和忠順親王說這些。
隻咬死勾結倭寇的事,就已經是足夠的理由。
“所以我和甄家確實有仇,但並非私仇,而是公恨,所以於情於理,我也不能放過他。”
先簡單說了一下原因,隨後馮一博又正色道:
“最主要的是因為,我怕明年會有大赦。”
這事倒是沒什麽好隱瞞的,畢竟這個時代的大赦不少。
沒想到的是,忠順親王聽到“大赦”,頓時眼光一凝。
顯然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一時間,他的臉上布滿了陰翳之色。
雖然這個神態轉瞬即逝,很快就恢復之前的憊懶模樣。
但還是被一直關注他的馮一博捕捉到了。
對於忠順親王提及的將來之事,馮一博本來就隱約有些猜測。
這時見他的神態,更是心中一動。
忠順親王如此拉攏他,顯然不是單純交朋友。
從目前的態度來看,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準備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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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明,他和景順帝,可不完全是一條心!
而聽到大赦,他的臉色又變得難看。
莫不是,聯想到了“立太子”之事吧?
若真是如此,那他對自己一味示好,又不說具體目的。
難道,這個將來指的是……
走一遍那位義忠親王的老路?
嘶!
想到這個可能,馮一博心中一震。
忠順親王並不知道他此時所想。
聽到馮一博的話,便輕歎一聲,似有些為難的道:
“若是早說,他都到不了都中,或是在昭獄也好辦不少,現在到了刑部大牢……”
在龍鱗衛的地盤,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弄死甄應嘉。
可現在,甄家的事已經宣判,就送到了刑部。
那裡可不是他的地盤啊!
馮一博見他猶豫,便立刻道:
“既然王爺為難就算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就是。”
這倒並非是什麽激將法,而是有點想要收回自己的請求了。
畢竟,若是忠順親王真有造反之意。
那自己和他牽扯太多,就很難得脫。
怕是早晚要受到牽連!
可是話一出口,馮一博又轉念一想。
他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東海郡王的秘密。
好像牽連不牽連,自己都不好辦。
一時間,馮一博也陷入了兩難之中。
“不必,這事本王應下了!”
就在此時,忠順親王沉吟片刻,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還大氣的道:
“就算是對馮先生這個朋友,表達一下本王的誠意。”
事已至此,馮一博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他只能笑著拱手道:
“既如此,那就先謝過王爺了。”
既然對方答應,那就乾脆就將此事做的妥帖些。
想到這裡,馮一博又道:
“對了!辦事的時候,最好能幫我給甄大人帶句話。”
忠順親王好奇道:“哦?馮先生想帶巨什麽話?”
聽到這個問題,馮一博的目光都變得陰冷,沉聲道:
“就說,他的家小,甚至整個甄家,都會有人幫忙關照,讓他安心下去等著就好!”
甄應嘉的罪孽深重,僅僅殺了也難贖其罪。
所以馮一博的報復不止於此。
他不僅要殺,還要殺人誅心!
忠順親王聞言,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幫老太妃這個生母的娘家說說情。
不過他很快就笑了笑,覺得馮一博應該只是不想讓甄應嘉走得安生。
畢竟甄家剩下的多是婦孺,以他的英雄之姿,怕是很難下手。
何況,甄家即使只有婦孺,也還有幾百人。
想要殺盡,那可是大案!
以東海郡一直的低調來看,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何況甄家人多在金陵,總不至於派人攻城吧?
想到這些,忠順親王便笑了笑,點頭道:
“好,本王盡量安排。”
“多謝王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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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博再次拱手,又試探道:
“若是王爺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
忠順親王一出聲,就讓馮一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到底還是有事要做!
終於要圖窮匕見了吧?
正想著,卻見忠順親王朝一旁垂手侍立的鄒德勝擺了擺手。
鄒德勝會意,將那冊子又掏了出來遞給他。
隨後,忠順親王起身,將冊子親手遞到馮一博面前,笑眯眯的道:
“這是唯一一份證詞,還是馮先生自己處置為好。”
原來還是想賣好!
馮一博微微松了口氣。
可他恭謹的接過,臉上卻苦笑道:
“這滿滿一冊證詞,怕是不少人都知道了吧?”
這是在試探對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忠順親王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聞言笑了笑,道:
“馮先生放心,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他知道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就是身邊跟著的鄒德勝了。
鄒德勝一聽,也連連點頭,自信道:
“馮先生放心好了!此事開始調查的那幾個人,都只知道馮先生和東海郡王關系匪淺。”
這就是他一開始調查的方向,所以調查結果反饋的也是這個。
“當我猜到馮先生的身份之後,再去查驗核實,用的就都是我的心腹了。”
猜到如此驚人的秘密,鄒德勝也不敢掉以輕心。
事實也如他所言,用的都是龍鱗衛中的精銳。
也就是他的心腹之人。
“何況,就算不是這樣,龍鱗衛的規矩也在那擺著,絕無人敢泄露分毫。”
這話倒是不假!
像龍鱗衛這樣組織,秘密海了去了。
若是沒有嚴酷的家法,如何能阻止泄密?
馮一博想到這些,才點點頭,輕歎道:
“但願如此!”
之所以還歎息,是因為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唯一一份還存疑。
即使真的僅此一份,也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真相已經被揭開,人家想要隨時都能再調查一遍。
除非,馮一博把上面所有相關的人都殺了滅口。
但想想也知道,即使那樣也沒什麽意義。
有了答案,就不止一個解題方向了。
現在,這份證詞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剛剛的保證,至少能確定短時間不虞泄露。
至於將來,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馮一博將冊子收好,便又再次拱手告辭:
“以後就承蒙王爺關照了,馮淵先告辭了。”
“我送你!”
忠順親王這次倒是沒再留他,可卻做勢要送。
“不敢勞王爺大駕!”
馮一博連道不敢,卻依舊沒能阻止。
“先生”都叫了半天,忠順郡王顯然是想要將禮賢下士進行到底。
即使馮一博一再推拒,他還是熱情的送到了大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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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邊即將作別,忠順親王又忽地想起什麽,隨手一指,問道:
“對了,馮先生,本王看你總是摸著腰間的把件,看起來還挺別致的,可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既然說是朋友,他就表現的隨意一些。
指著馮一博腰間的短銃,露出一臉的好奇之色。
剛剛兩邊對峙的時候,馮一博動不動就摩挲著此物。
忠順親王以為這東西能平心靜氣,或者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要是真的有用,自己也搞一個玩玩。
“這個……”
馮一博被指著腰間短銃,頓時心中一驚。
甚至嘴裡都微微有些發乾。
眼看就要離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好在,他的大腦急速運轉,很快就有了說辭,道:
“此物本是一件海外的樂器,我看著造型奇特,就隨便把玩把玩,並無什麽特殊原因。”
將樂器作為把件,也不算什麽稀奇。
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就是銅件不好包漿。
“原來如此。”
忠順親王聞言,恍然的點點頭。
不過,他又順著問道:
“不知可有耳福,聽到馮先生演奏一曲?”
馮一博此時哭笑不得,也只能繼續胡謅道:
“在下其實不通樂理,也只是隨手把玩,況且此物把玩還好,但其本是海外小國演奏喪音之器, 怕是奏之不祥。”
這一番解釋,倒也不全算說謊。
畢竟,短銃一響,真能要命!
剛剛在裡面,馮一博還真有心“演奏”一曲。
只是現在已經暫時穩住局勢,就別搞這麽大了吧?
忠順親王不知有異,聞言只是面色有些古怪。
演奏喪音的東西隨身帶著把玩?
這個愛好還真是獨特!
聽到馮一博這麽說,他也只能點點頭,失望道:
“既如此,那就不為難馮先生了。”
“兩位留步,馮某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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