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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44章 惱人的親戚【下】
說來也巧,榮府新來這兩門親戚。

 竟都是大房這邊的。

 也就是說,都和賈璉有關。

 聽到他的抱怨,馮一博就順著話問道:

 「邢家又怎麽了?莫非他們也找你要錢不成?」

 賈璉歎了口氣,卻沒急著回答。

 而是默默把酒倒滿。

 隨後又給馮一博滿上。

 薛蟠和薛蝌兩兄弟也跟著舉杯。

 四人對飲一杯後,賈璉似乎還在猶豫。

 沒等他說話,薛蟠忍不住先開口道:

 「前兒個我媽說邢家大姑娘……」

 剛說到這裡,薛蝌忽地出聲打斷,道:

 「大哥,你讓璉二哥說。」

 「哦。」

 薛蟠被弟弟打斷說話,倒也沒有生氣。

 只是有些古怪的看了薛蝌一眼。

 「唉!無妨的。」

 賈璉隻以為薛蝌幫他遮掩,當即擺了擺手。

 他又歎了口氣,才道:

 「唉!沒想後院都傳開了,姨太太竟也知道,不過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只是別外傳就好。」

 賈璉先是叮囑了一句。

 見眾人點頭,才開始講起這事的緣由。

 「這一家子確實要錢,不過卻找不到我頭上,他們是來投大太太的,要的也是邢家的家私,倒是不關我的事。」

 薛蟠一愣,驚訝道:

 「他們也來要嫁妝?」

 薛蝌不動聲色,卻也豎起耳朵。

 顯然,他對這事很是上心。

 沒想賈璉聞言搖了搖頭,道:

 「不是嫁妝,是邢家的財產,大太太嫁過來之前,邢家老人就都過世了,邢家大舅是庶子,就分了些房舍錢財,出去獨立門戶,另過去了。」

 馮一博有些疑惑,道:

 「既然分家另過,如今怎麽還來要錢?」

 其實這話還隱藏著一句。

 那就是,就算要錢,也要不到邢夫人身上。

 「邢家其他姨舅當時還年幼,大太太作為長姐就代為掌家,那些家產現在還由他的陪房王善保家的管著。」

 這事其實也不是什麽秘聞。

 別說賈璉,就算賈府的下人,都有不少知道。

 因為邢夫人的嫡親弟弟邢德全,三五不時就會鬧一場。

 他想從邢夫人這把財產都要回去,而不是隻給些零散花銷。

 可就是這個邢德全,讓邢夫人最是為難。

 他不務正業,每日隻以吃酒賭錢、眠花宿柳為樂。

 手中濫漫使錢,毫無節製可言。

 邢夫人想管,卻也管不得。

 因此只能對他采取經濟製裁。

 她不想邢家的財產被這樣揮霍一空,就隻給些零散銀子花著。

 可邢夫人的好意,邢德全卻領會不到。

 他常與賈府的一眾不肖子弟在一起鬼混,吃醉了就胡唚亂嚷。

 四處埋怨邢夫人對他吝嗇苛刻。

 賈府上下看的熱鬧多了,自然都知道這事。

 薛蟠這時也有些恍然,一看就也聽過這事。

 顯然之前也和邢德全一起廝混過。

 「如今來的這位舅舅和舅媽,也都是酒糟透了的人,分出去過之後,也不曾有過正經生計,隻守著那一點薄產度日。」

 邢忠比邢德全強些,卻也有限的緊。

 一旁薛蟠聞言皺了皺眉。

 隨後又很快舒展開了,漏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表

 情。

 似是覺得這事也不算什麽。

 薛蝌聚精會神,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反倒是馮一博抿著酒杯,悠閑自得的聽著。

 看著像是在拿這事兒下酒。

 「若是儉省些,倒也夠用,可夫妻倆卻整日裡遊手好閑,才過一兩年,就連房子帶地全都賣了去,倒是終於有錢使了。」

 賣房賣地,自然有錢。

 但在這個時代,變賣祖業就是敗家的表現。

 顯然為了維持生活,邢忠也顧不得許多。

 「聽說他們賣了房地之後,多少學會了儉省,在姑蘇郊外的蟠香寺賃了便宜房子,一住就是十年。」

 蟠香寺,正是林家的家廟。

 林姑姑和妙玉之前的修行之處。

 馮一博聞言,微微有些恍然。

 這事他聽林姑姑和妙玉提過一嘴。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邢家舅舅一家。

 這麽說他們能賃便宜房子,除了林姑姑想讓同齡人給妙玉作伴。

 定然也有親戚的原因在其中。

 「可惜任是如何儉省也白搭,只出不進,終究坐吃山空,唉!」

 賈璉聯想到了自家,頓時歎了一聲。

 說著他舉杯示意了一下。

 眾人共飲一杯後,他才繼續道:

 「眼見已經無以為繼,他就又想來都中,找大太太這位掌管邢家產業的長姐,來打些秋風,想讓她從邢家產業再分潤一些,給他們置地買房。」

 邢家能和賈家聯姻,自然也是世宦人家。

 何況賈赦世襲一等將軍的爵位,即使是續弦,也不會是小門小戶。

 畢竟嫁過來就有一品誥命在身。

 當然,和賈府比起來,邢家肯定差了不少。

 而且邢家長輩又都不在人事,更是一落千丈。

 但真所謂,瘦死的駱比馬大。

 邢家的財產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天文數字。

 就算分給邢忠這個庶子的,也夠他們揮霍一陣。

 賣了房地,又吃喝十幾年。

 如今邢夫人掌著邢家財產,又是榮府誥命。

 在邢忠看來,只要這位長姐手指縫裡漏出一點。

 就夠他們家吃一輩子了!

 薛蟠咂咂嘴,將酒倒上。

 似乎意猶未盡。

 薛蝌露出沉思之色,似乎在想著什麽。

 「大太太還有嫡親弟妹,都沒成婚,自然不會答應,只是畢竟也是親戚,也不至於攆了。」

 邢夫人現在也是裡外不是人。

 親弟弟埋怨不說,庶長兄也來糾纏。

 她是幫也不是,不幫也說不過去。

 因此只能這樣先拖著。

 「他們一家子沒達到目的,又在府中住著,就三五不時在大太太面前打轉,變著法想從她手裡扣兩個錢使。」

 邢忠是沒辦法,只能賴在這裡。

 不然就過不下去。

 可邢夫人顯然也不會憑白給他再分家產。

 不說她願不願意,若是再分邢忠些。

 邢德全知道更要翻臉。

 畢竟說來說去,他才是邢家的真正繼承人,

 「大太太沒辦法,就把他們安頓在外面了,隻邢家表妹深得老太太喜歡,大太太就把她留下,和二妹妹一起做個伴,住進了園子裡。」

 邢夫人雖不喜這位兄長,但對侄女的印象還不錯。

 再加上知道賈母喜歡好看的女孩子,就帶去見了。

 賈母果然喜歡,留她在府裡和迎春為伴。

 一起住進了紫菱洲。

 還按照賈府小姐的份額,給了月例銀子。

 只是這錢大半都被邢忠夫婦拿去。

 雖然杯水車薪,但好歹是個進項。

 只是苦了邢岫煙,把銀子都給了父母。

 連打賞下人的錢都給不起。

 在榮府這樣的地方,就難免受些白眼。

 好在她嫻靜自處,並不在乎這些。

 隻以釵荊裙布,在大觀園中過著難得的寧靜生活。

 原本這些倒也不在賈璉眼裡,可近來邢夫人卻又起了些別樣心思。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畢竟他們邢家的事,可是大太太卻打起了我的主意,就讓人為難了。」

 賈璉終於說回正題,馮一博卻有些疑惑。

 「什麽意思?」

 賈璉聞言,沒好氣的道:

 「還不是大太太和大老爺說了,有意想讓她內侄女給我填房。」

 薛蟠聞言,頓時一臉的詫異。

 同時看向身邊堂弟。

 薛蝌剛倒完酒,整個人驀地頓了一下。

 隨後也沒敬別人,直接拿起一飲而盡。

 馮一博聞言,卻有些不解道:

 「這不是好事嗎?」

 薛蟠顯然想要說話,卻被旁邊的薛蝌踢了一下。

 這時只見賈璉搖頭,道:

 「國喪未過,豈能談這些事?」

 這話一聽就是借口,在座的就沒一人相信。

 就連薛蟠都露出鄙夷之色。

 國喪未完,有爵之家確實不能娶妻。

 但若不過禮,隻先將事情私下定了卻是無妨。

 可王熙鳳的「死」,讓賈璉剛感受到了自由的可貴。

 這才清靜幾天?

 還沒耍夠的賈璉,自然不想再陷入婚姻。

 過上有人拘著的生活。

 而他的婚姻大事,主動權就在父母手中。

 他父親賈赦倒是還好。

 每日寄情酒色,根本沒功夫搭理他。

 只是最近錢似乎不夠花了,偶爾會憑白發些脾氣。

 賈璉多少有些進項,給他點銀子就能打發。

 可邢夫人這邊,邢忠帶著妻女來投。

 竟讓她有意學著王夫人,想扶持自家侄女一把。

 讓內侄女嫁到府中,依為臂助。

 畢竟賈璉也是大房嫡子,將來爵位跑不了的。

 只是賈赦嫌棄邢大舅的窮酸,再加上國喪未完。

 才暫時先拖住了這事,並沒松口。

 「當然,我也是不想耽誤了她。」

 賈璉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讓馮一博有些看不下去。

 當下,一語道出他心中所想。

 「原來璉二哥不喜歡。」

 雖然這個時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任誰都想找個自己瞧得上的。

 賈璉自也不能例外。

 見馮一博道破他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我這表妹哪哪都好,人標致的很,又是讀過些書的,只是……」

 賈璉見過這個邢家表妹。

 她家中雖然貧賤,可人出落的極為出眾。

 釵荊裙布也難掩其秀色。

 只是,眉宇間竟隱隱有幾分出塵之意。

 就是這一點,讓賈璉不喜。

 「只是她頗有些冷澹,和我不是一路。」

 他喜歡的,是懂些風月。

 至少也得能隨他心意的。

 這表妹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意趣的。

 甚至可能還不如王熙鳳,怕是翻個身都費勁。

 賈璉可不想娶個菩薩在家供著。

 馮一博多少看出他的心情,當下笑道:

 「既如此,不如你先找個中意的,納了扶正就是。」

 他覺得賈璉是想找個聽話的,而不是誰的臂膀。

 之前王夫人的侄女,就讓他吃盡苦頭。

 如今這邢岫煙,又是邢夫人的侄女。

 他又怎會沒有防備?

 薛蟠和薛蝌兩兄弟,聞言都跟著點頭。

 薛蝌甚至還出聲附和:

 「正是如此,以璉二哥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沒有?」

 倒是薛蟠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沒有出聲。

 「還未曾遇到合適的,而且我的婚事,也不好自己做主。」

 說到這裡,賈璉忍不住歎了口氣。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他是榮府大房的繼承人。

 隨便扶正個小妾,只會惹人笑話。

 如果平兒還在,賈璉扶正也還勉強。

 畢竟平兒是王家的陪房,算是勉強能維系之前的關系。

 其實讓他煩惱的,也不止是這兩家親戚。

 主要是他早晚還要續弦。

 因為不僅邢夫人,就連府裡的小丫頭都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寶玉房裡的大丫頭襲人,就曾私下找過他了。

 說是只要他點頭,就想辦法自贖。

 再被他納回來做良妾。

 這個襲人如意算盤打得好,顯然是奔著扶正的機會來的。

 為了後宅安寧,賈璉自然不會招惹這樣有心機的。

 何況寶玉這個弟弟,可是府裡長輩的寶貝疙瘩。

 他更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

 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扶正一個丫鬟。

 哪怕是放良也不行。

 其實,賈璉倒是想過多納幾個妾的。

 只是他如今在外面風花雪月,在家中也還能偷香。

 過得很是愜意。

 他連妾都還沒納,更是不想多個人來管著。

 如何肯讓別人再把手伸向他的屋裡?

 對他來說,多個人還不如多姑娘。

 若說納妾,他最想納了這個多姑娘。

 至少排解他的寂寞足矣。

 說起這位多姑娘,也和鮑二家的一樣。

 是個有夫之婦。

 丈夫名為多官,也和鮑二相彷。

 在榮府後院幫廚。

 只是他為人懦弱,又是一個極不成器破爛酒頭。

 眾人都喚他作「多渾蟲」。

 多姑娘是他自小父母在外為他娶的,今年方二十來歲年紀。

 因生得有幾分人才,見者無不羨愛。

 不知是生性輕浮,還是多渾蟲實在不行。

 總之這位多姑娘最喜拈花惹草。

 多渾蟲又不理論,只是有酒有肉有錢,便諸事不管了。

 所以榮、寧二府之人,都能輕易上手。

 賈璉最好這口,聽聞大名自然要去試過。

 沒想到,只花了一錠銀子,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位多姑娘,竟有天生的奇趣。

 一經男子挨身,便會覺遍體筋骨癱軟。

 使男子如臥綿上。

 更兼寅態浪言,

 甚至能壓倒娼妓。

 這讓賈璉試過之後再難忘懷。

 那一番滋味,嘖嘖嘖!

 這才叫意趣!

 這才叫女人!

 若非顧及名聲,他都想著把她納了才好。

 至於邢岫煙那樣的閨秀,又是邢夫人的侄女。

 他完全想象得到婚後生活的無趣。

 一眼就能看到將來的清澹!

 若非知道馮一博和薛蝌都是正經人,應該不好這口。

 他真想分享一下其中樂趣。

 見賈璉不知想到什麽,一臉的浪笑。

 馮一博提起酒杯,道:

 「來來來,這等事沒什麽好煩惱,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娶誰明日再說!」

 薛蟠這時反應過來,立刻響應道:

 「不過女人,值得愁這樣嗎?來來來!」

 薛蝌瞪了薛蟠一眼,才跟著舉杯。

 賈璉也一掃剛才煩悶,舉杯應和道:

 「不說這些,今日為兩位兄弟送別,按說應該再熱鬧些,只是限於禮製,不能盡興,咱們就在酒上找回來吧!」

 幾人聊得正起勁,有人來這邊稟道:

 「各位大爺,姨太太她們已經辭別了老太太、大太太、太太等人,如今回了梨香院,打發我來問問,幾位爺可否出發了。」

 馮一博聞言起身,薛家兄弟見此也跟著起來。

 「走吧,璉二哥,咱們去我府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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