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這次南下,帶的銀子不少。
但有數。
好在他給馮一博幫手那次,馮一博給他拿了五百兩。
本意是讓他轉交給賈雨村。
事成後,馮一博也不會虧待賈璉。
但賈璉不知道啊!
五百兩銀子,他可舍不得給。
於是直接抬出賈家來壓賈雨村。
還回來和馮一博顯擺。
搞得馮一博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甚至懷疑賈璉的能力,是不是還不如薛蟠。
後來馮一博私下讓陳伯,又給賈雨村送了些活動經費。
畢竟為了林如海的事,他忙前忙後好幾次。
總不能讓人家白忙。
賈雨村收了好處,隱約明白不是馮一博讓賈璉壓他。
自不必多說。
隻說賈璉有了活錢兒,就開始浪了。
秦淮河畔,他都去過幾趟。
據說還嘗了幾個鮮的。
剩下一百多兩直接梭哈,買了個氣質溫婉的嬌蘭。
之後還陸續從薛蟠、馮一博的手裡,以騰挪為由,
一次幾十、上百兩的,借了不少銀子。
倒也給嬌蘭這邊置辦得似模似樣。
如今馮一博聽他又要借錢,便斜睨他一眼。
搖了搖頭,拒絕道:
“我若出錢,回頭說起來,像是我給你養的外宅一般。”
馮一博自然不差那點錢。
但親戚之間,講究有來有往。
至少不能沒有節製的一味付出。
何況這是費力不討好。
說不得王熙鳳知道了,就要和他反目。
雖然他不怕,但也沒必要摻和這等破事。
賈璉心裡也多少明白,但還是撇了撇嘴,道:
“我買妾的錢都是你出的,你還想著撇清不成?”
馮一博失笑道:“好嘛!璉二哥還賴上我了?”
“主要我此來手裡雖帶了不少,卻不好沒有個去處。”
賈璉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正色說道:
“你等我回了都中,就能緩過來些,倒時自會還給你的。”
他在家裡花多花少,王熙鳳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出門在外的帳目,卻必須要清楚。
不然一下就露餡了。
“百八十兩的,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馮一博聞言擺了擺手,解釋道:
“都是老親,倒不是差錢,就怕將來我不好交代。”
賈璉聞言頓時有些失望,
畢竟被人拒絕,就準備遮掩兩句。
卻聽馮一博沉吟了片刻,這時候又道:
“這樣吧,我先給你墊些錢花,等回都中咱們兄弟合夥做點小買賣,到時候從分紅裡還我就是。”
“啊?”賈璉一下愣在那裡。
似乎沒聽懂馮一博的意思。
“怎麽?璉二哥不願意?”
馮一博笑著看他,又故意面露失望之色,道:
“也是,畢竟是國公家的嫡子,讓你忙前忙後的,確實為難。”
說到這裡,已是強忍笑意,到:
“既如此,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別別別!”
賈璉連忙拉住馮一博的胳膊,整個人差點跪下。
他這半年來,經常往薛、馮兩家走動。
對於馮一博賺錢的能力,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
四大家族中,就數薛家生意做得大。
可就連薛蟠都說過,馮一博幫了薛家生意的大忙。
賈璉如何能不知,這話的分量?
他咽了咽口水,道:“我只是受寵若驚!”
當然受寵若驚!
這就相當於撕蔥說要帶你賺錢一樣。
你激不激動?
當然,賈璉畢竟是國公府嫡子,倒也不至於多激動。
他主要是感動。
說到這裡,賈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一博這是體貼為兄,我又怎麽能不知?”
賈璉覺得這是馮一博是看他可憐,想要拉他一把。
他一拍胸脯,又道:
“我知道一博是做大事的,我也幫不上別的忙,但鞍前馬後,聽憑一博你吩咐!”
《最初進化》
說到這,似乎還帶著幾分自信,繼續道:
“我自問在都中也有幾分面子,若說料理些許雜事,還是不在話下的。”
賈璉在都中確實有幾分面子。
在某種程度上,他可以代表榮國府。
甚至是整個賈家。
就像他以此壓賈雨村的時候,也都是駕輕就熟。
當然,賈璉這個人雖沒什麽大能耐,但為人還是不錯。
雖有幾分婦人之仁,但也算是仁善之心。
賈府上下,口碑都還不錯。
就是被王熙鳳牽累,落得個家有悍婦的名聲。
“我也是一時興起,想著在都中沒置下什麽產業。”
馮一博和賈璉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才道:
“正好璉二哥又缺錢,不如叫上幾個兄弟,咱們一起折騰折騰,賺點零花不再話下。”
對於賈璉來說。
馮一博這話一出,更坐實了是為了幫他。
雖然事實上也有一點這個原因。
但其實更多的,馮一博是想著,要借此經營一點人脈。
雖說今天的話,確實是臨時起意。
但這件事說來,自也有其根由。
賈璉強壓賈雨村的時候,馮一博覺得他像個傻子。
但回頭再想想。
再加上林如海近期的點撥。
卻也讓馮一博有了些不一樣的觸動。
很多事情,花錢能辦。
可不花錢,也不是不能辦。
甚至有些事,花錢辦不了,不花錢卻能辦得。
若馮一博和賈雨村不認識,也不準備認識。
那賈璉出面以賈家壓人,就也沒什麽不好。
甚至應該說,是性價比更高的辦法。
所以聽到賈璉又想借錢,馮一博就隱約有了些想法。
都中的人脈,完全可以從賈璉開始著手。
榮國這樣的老牌勳貴,即使有些頹勢。
在都中也還是很有牌面的。
私下裡,四王八公也很抱團。
雖然馮一博還是清貴路線。
但就如賈雨村這樣的進士,不也被四大家族推上去了?
而且也沒聽說,清貴就要和勳貴斷絕來往。
不說別的,姻親關系走動走動,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除非涉及增值立場,那才另說。
這樣的關系,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能用到。
甚至還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強如李守中,很多人沒為難他,也有四王八公的面子。
賈璉自然不知馮一博的想法。
這時還一面打恭,謝不釋口。
一面又試探道:“一博你盡管說怎麽做,我定為你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具體做什麽……”
馮一博搖了搖頭,道:“等我回了都中再想想。”
主要經營人脈,馮一博想到的是會所。
但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
無他,上不得台面。
賈璉隻當他臨時起意, 還沒想好。
聞言點了點頭。
又見馮一博似乎想起什麽,叮囑他道:
“對了,你這破事要是哪天露餡了,可別說和我有關!”
“放心就是!”賈璉一拍胸脯。
看著一副“一人一做事一人當的模樣”。
不過又有些奇怪的看著馮一博,道:
“我怕那個辣子就算了,竟連一博你也怕?”
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還咂了咂嘴。
若有所思的道:
“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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