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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136章 黛玉出氣,殃及襲人
馮一博休沐的時候,約了劉正、楊明新兩人。

 許久未見的三人,又約在狀元樓會面。

 算是追憶一下往昔。

 這一年多來,馮一博東奔西走。

 兩人在翰林院裡也沒閑著。

 雖不及馮一博升得快,但一樣表現耀眼。

 升官速度遠超同濟。

 劉正已經從翰林院從六品的修撰,升到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

 他在經延上有過幾次精彩表現,得到了景順帝的誇獎。

 私下裡又和張松越走的極近。

 楊明新也一樣官升兩級,從編修升到了正六品的侍讀。

 與之前馮一博的侍講類似。

 兩人這樣的升遷速度,都已經是超擢。

 若是馮一博還在翰林院,老老實實走清流路線的話。

 此時可能已經被兩人落下。

 好在他出去折騰一趟,卻是連升四級。

 直接反超原本領先一級的劉正,成了正五品的禮部郎中。

 兩人對此難免吃味,但更多的卻是欽佩。

 畢竟相比二人,馮一博可是實打實的立功升賞。

 酒酣人熱之際,劉正借著酒意,笑著道:

 “一博,這半年你都不在都中,再這樣下去,為兄可就要追上你了!”

 馮一博請了半年的假,在都中銷聲匿跡。

 他們這一科,就靠兩人撐著。

 如今兩人就差一級,隨時可能攆上。

 “哦?”

 馮一博聞言放下酒杯,

 他聞弦音而知雅意,隻驚訝了一下,便笑道:

 “看來浩然兄又要升遷了?”

 “這個‘又’字用的妙啊!”

 楊明新在一旁搖頭晃腦,已然有些微醺,口中念道:

 “浩然一日乘風起,青雲直上躍三級!”

 吟誦完畢,又不無羨慕的歎道:

 “自從張閣老找浩然談過幾次,他真就平步青雲,實在是讓人稱羨啊!”

 對此,馮一博自然也有耳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際遇。

 他們這一科的主考官就是張松越。

 劉正依靠座師,誰也說不出錯來。

 聽到楊明新有些微酸的話,劉正只是笑了笑,道:

 “雖然我們三個之中,新民兄的官最小,但不也是連升兩級,遠超同濟?”

 話雖沒錯,可楊明新卻搖了搖頭,道:

 “我堂兄好歹是個提督,和各家勳貴也都有些淵源,多少能說上些話。”

 “但我能連升兩級,已經是極限,再往後就靠我自己了。”

 言外之意,之前靠的是家世。

 再往上,就要靠能力了。

 馮一博聽出他的幾分失落,舉杯安慰道:

 “新民兄長早就靠自己了,若非有榜眼及第,任憑你家是國公,也做不得翰林院侍讀。”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好在賈家人不在,不然聽了非氣死。

 賈家雖是國公府出身,卻都是蔭官或者捐官。

 兩府就一個進士,還掛官出家了。

 楊明新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聞言不由失笑。

 “一博最近和榮府走的近,本以為是攀上高枝,沒想卻隻當普通親戚?”

 馮一博能說出這樣的話,楊明新一聽就懂。

 這是沒有攀附,只有普通交往。

 不然今日這話傳出去,他就要失了恩主。

 劉正自也明白,聞言也笑著搖頭。

 又毫不避諱的評價道:“雖一門兩國公,但也早開始走了下坡路,一博做得沒錯。”

 他和張松越走的近,對這些人並無好感。

 甚至,多少還有些鄙視這些酒囊飯袋居多的勳貴。

 “若是這一代再無扛鼎者,僅憑祖蔭怕難以維持兩代了。”

 在他眼中,賈府現在就如空中樓閣。

 根基已空。

 “一博不就是那個扛鼎的嘛?”

 楊明新隨口玩笑,說得自己都忍不住了,道:

 “就看他願不願扛這兩個大鼎了!哈哈哈!”

 馮一博自然連連搖頭,道:

 “我兩門親事都與賈府有些淵源,但終究是外人,就算扛鼎也輪不到我。”

 言外之意,因為是親戚,可以走動。

 借此建立一些關系網,也是無可無不可。

 但他可沒有什麽攀附之意。

 升官發財全靠自己。

 就算賈府衰敗了,也牽連不到他。

 能扛鼎的,沒有這個義務。

 該扛鼎的,沒有這個能力。

 只能說,合該賈家衰落。

 當然,也不是一點轉機沒有。

 此時馮府之中,就有一個賈家子弟。

 沉浸在經義之中,難以自拔。

 若說賈府有人能扛鼎,可能就屬他有些氣象了。

 可惜,賈府都是得過且過,無人關注這些。

 李守中乃江南大儒,一身學問無比精深。

 又做過十余年國子監祭酒,教書育人的經驗無比豐富。

 此時他講解的經義,簡直是:

 精彩至極,引人入勝。

 當然,這些是賈蘭的感覺。

 而和他一起來的賈寶玉,早就不耐煩聽了。

 尋個借口就奔往後宅,想找黛玉玩去。

 門口的丫鬟攔之不及,就讓他闖進了正屋。

 尤氏姐妹知黛玉來,也過來伺候著。

 忽地闖進一個男子,卻是避之不及。

 一時難免有些尷尬。

 好在見他雖是男子,卻滿身脂粉氣。

 滿頭小辮和滿身裝飾,一看就知還是沒長大的孩子。

 一進來又和李孟氏、李紈等見禮。

 只是沒想到。

 寶玉見禮之後,也掃到了尷尬的尤氏姐妹。

 姐妹倆的模樣體態,都是一等一的

 寶玉這個顏控一看之下,竟自呆立當場。

 等兩人過來見禮,剛自報家門,就感覺不對。

 寶玉原本癡癡看著兩人就有些失禮。

 得知了兩人身份,情不自禁的幽幽一歎,口中道:

 “可惜如此兩個人物,卻埋沒在這裡了。”

 在哪裡不算埋沒?

 在你房裡?

 這話在這時候已經近於調戲!

 姐妹倆聞言,都是勃然色變。

 李紈見狀,連忙出聲:

 “寶兄弟可不要胡說,馮府雖是實在親戚,卻也莫要失了分寸!”

 若是在賈府,李紈絕不會說這樣的話。

 哪怕她是長嫂,有這個資格。

 但史老太君和王夫人溺愛無比,可輪不到她管。

 只是這裡畢竟算她娘家,自然不能眼看寶玉胡說八道。

 她這樣雖是訓斥之態,實則也是回護之意。

 若是不言不語,丟的更是賈家的臉。

 等尤氏姐妹和馮一博告狀,她怕也沒臉再來。

 畢竟寶玉是她帶來的。

 若是不言語,以後哪有臉見馮一博。

 一旁黛玉聽了也是心中不滿至極,直接拿出當家大婦的態度。

 馮一博不在,就由她回護著兩姐妹,道:

 “二哥哥,你若如此就請回去,別在這裡把你再埋沒了去。”

 寶玉已知自己失言,此時有些訕訕。

 聽兩人接連發難,連忙認慫道:

 “別別別,剛是我犯了癡病,還請嫂子和妹妹原諒則個,不要和我這個癡物計較。”

 自從黛玉從江南回來,形容更勝往昔。

 雖看著還有些嬌怯,卻不是以前那樣病懨懨的。

 事實證明。

 西子美不美,和病不病沒關系。

 這次回來之後,黛玉臉上多了幾分健康的紅潤。

 從病西子,進化成了運動西子。

 魅力卻更勝往昔。

 時不時的帶著姐妹們蹦蹦跳跳,或是擺弄姿勢。

 充滿健康的活力。

 每每寶玉也想參與,卻都被拒之門外。

 這讓這個顏控,更加無法自抑。

 時不時就到黛玉處吃癟,卻依舊樂此不疲。

 黛玉不勝其擾,長輩卻隻當是小孩子的玩鬧。

 這次得知珠大嫂子帶著賈蘭,要去馮府看望父母。

 黛玉也立刻央了賈母,跟著一起過來。

 沒想到,寶玉聞聽,也非要跟著。

 賈母就表示讓他去見識一下。

 三位探花同聚一堂,想必文華之氣都要遮掩不住。

 讓寶玉跟著熏些文氣,也是好的。

 沒想到,來了這裡,文氣熏不透他

 卻在後宅發了癡。

 “二哥哥說來也不小了,在府裡就算了,來別處竟還往後宅亂闖,這說出去成何體統?”

 一是為往日攪擾,黛玉借題發揮。

 二也是為了護著尤家姐妹,對寶玉毫不留情。

 “這也就是馮家,換別家怕早把你攆出去了。”

 接連發難,說得寶玉臉上青紅不定。

 “好了好了,他還是個孩子,沒個輕重也屬正常。”

 李孟氏先不動聲色,聽了一會兒。

 此時見寶玉臉色難看,才出言相護。

 又笑著道:“來來來,來我這邊。”

 寶玉已經被黛玉,連珠炮似的說得呆愣在那,聞言也不知道動作。

 正這時,馮一博進來了。

 他從狀元樓回來,微有些醺意。

 但聽說李紈和黛玉過來,便想著過來招呼一聲。

 一到門口,正聽黛玉正不依不饒,口中振振有詞。

 丫鬟剛要招呼,他連忙抬手製止,一邊悄然進了外屋。

 “平日在榮府,自然都寶愛著你,但若出來之後,誰還管你是誰?”

 黛玉火力全開,把個寶玉說的毫無招架之力。

 “常言道:至貴者寶,至堅者玉。”

 “你名為寶玉,可你的行為在別人看來,卻有何貴,又有何堅?”

 寶玉聞言支支吾吾,想要回應。

 卻又一時竟不能答。

 黛玉忽見馮一博進來,連忙壓下話頭,不再言語。

 她不想在馮一博面前留個“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不想馮一博進來正聽到最後這幾句。

 雖不知前因,但也知寶玉定是惹黛玉不快了。

 相互見禮之後,又聽尤家姐妹過來咬耳朵。

 他簡單了解了經過,便招呼道:

 “寶玉兄弟難得駕臨,有失遠迎。”

 “不敢不敢。”

 寶玉拱了拱手,就算是盡了禮數。

 馮一博也不和他計較,隻笑著問道:

 “一直稱呼寶玉兄弟大名,不知可有表字?”

 寶玉正自鬱鬱,已經不耐煩搭理他了。

 但又想到畢竟是馮府,於是老實搖頭道:

 “無字。”

 “那我借林妹妹的話,送寶玉兄弟一字。”

 馮一博自然知道他沒有表字,但等的就是這話。

 還假裝沉吟一下,才繼續道:

 “莫若‘寶寶’二字,與寶玉兄弟最為貼切!”

 他早聽說寶玉胡亂給黛玉取字。

 搞了一個什麽“顰顰”。

 不是正經字,更像是個外號。

 只要黛玉稍顯哀愁,府中姐妹就會以此促狹。

 因此他今天也借著玩笑,送對方一個同類的字。

 以黛玉的聰慧,自然一聽就想到緣故。

 明白未來夫君是在為自己出氣,頓時有些臉紅。

 不過此時必要借機坐實,她忍笑問道:

 “不知可有出處?”

 寶玉聽到“寶寶”兩個字就有些懵。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馮一博笑著應道:

 “便是剛剛妹妹說的:至貴者寶,至堅者玉。”

 “愚以為,最珍貴的是真心,最堅韌的是意志。”

 說到此處,他看向寶玉,一臉正色道:

 “寶玉兄弟空有對人的真心,而無進學的意志,所以是寶而非玉。”

 “而且寶玉兄弟的真心那麽多……”

 說到這裡,他實在忍不住笑,當即哈哈大笑道:

 “不如以後就叫‘寶寶’!哈哈哈哈!”

 寶玉聞言臉色鐵青。

 他已經聽明白馮一博的嘲弄之意。

 可惜身旁卻無長輩依靠,又是在馮府之中。

 一時竟不敢翻臉。

 “果然妙極!”

 黛玉這時撫掌,又讚道:

 “平日都喊一聲寶二爺,二個寶字正貼了你這稱呼呢!”

 寶玉不敢和馮一博翻臉,只能對黛玉急道:

 “妹妹莫要聽馮大哥胡說,這等字哪裡能出得口?”

 黛玉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斜睨他道:

 “哼!你也知出不得口,那‘顰顰’二字便是好的?”

 “啊這……自然是好的……”

 寶玉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微不可聞、

 他這才明白,到底人家倆人是一家。

 人家馮一博是在給黛玉出這個氣呢!

 自己本以為是個雅字,沒想到林妹妹卻如鯁在喉。

 想到這裡,寶玉頓覺灰心喪氣。

 可他天性怯懦,又不敢在馮府發作。

 隻得默默轉身,召喚一眾丫鬟婆子。

 也不等李紈和黛玉,直接就回府了。

 到了府裡,他穿堂過戶,直接回屋。

 襲人正在屋裡做活, 見他灰頭土臉的回來,迎上前問道:

 “二爺不是去了馮府,怎地自己回來了?”

 寶玉正自氣悶難忍,一進門就聽襲人問起。

 他心中一時無處發泄,對著襲人肚子就是一腳。

 這一記側踢,正中肋上。

 襲人“噯喲”了一聲,痛苦的捂著肚子倒地。

 寶玉原本氣惱,還想再罵兩句撒氣。

 可一低頭見襲人被他踢哭了,又頓時軟了下來。

 他陪著笑上前攙扶,又隨便找個借口道:

 “我不知是你,可踢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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