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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00章 新舊對立疑雲顯,秋A(xiǎn)打圍鐵網…
時間,總是能讓人慢慢適應一切。

 馮一博加官進爵的事,以極快的速度傳遍都中。

 一時成為各府前、後宅中熱議的焦點。

 無數大姑娘、小媳婦,都深恨當初自家沒有眼光。

 為何沒能像薛、林兩家一樣,把握住這樣的金龜婿。

 大魏已經有近十年,沒有新的勳爵產生。

 能在這個時候立功受賞,拿到勳位。

 其未來,完全可以用“不可限量”來形容。

 但僅僅數日之後,這事的熱度就過去大半。

 被別的新鮮事,所慢慢掩蓋。

 除了有人偶爾,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還有不少勳貴開始邀請他,參加一些高端聚會之外。

 馮一博的生活,基本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不過,這件新的熱點事件,說來也與他有些關聯。

 這件事就是,景順帝要再去鐵網山。

 打圍狩獵。

 大魏朝廷每年都要組織一次,由皇帝親自參加的大型狩獵活動。

 這並非是讓皇帝散心,出去遊玩。

 而是按照周禮舉行。

 當然,真如周禮所載。

 皇帝一年四季,每一季度都要有一次這樣的活動。

 甚至周禮之中還有對應的稱呼,分別是:

 春蒐(sou)、夏藐、秋獮、冬狩。

 在馮一博的理解中,周禮的天子狩獵,本身帶有軍事演練的目的。

 相當於以打獵的形式,展示軍隊的威武。

 對諸侯國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大致類似於馮一博前世所知的,閱兵和軍演的組合。

 而隨著時代的變化,中原王朝被始皇帝統一。

 開始進入了郡縣製。

 從此,沒有了許多諸侯國需要威懾。

 打獵的方式,也慢慢淪為一種象征式的儀式。

 當然,其存在還是有一定的意義。

 那就是體現皇帝不忘兵事的雄心壯志。

 這次之所以說“再”去鐵網山打圍。

 是因為三月底時候,就已經舉辦一次春蒐。

 也是在鐵網山進行的打圍狩獵。

 只是馮一博當時還在海外,而且也沒有參與的資格。

 這樣的儀式,就只有武勳才有資格參與。

 不過如今再次舉行打圍,馮一博已經有了勳位。

 自然接到了禮部的通知。

 而且最主要的還有,這一次景順帝對外宣稱:

 是因為東海國歸附,才再一次舉行秋獮。

 以彰大魏國威。

 所以,馮一博算是這次活動的半個主角。

 即使沒有勳爵,這次也必然要參與。

 畢竟沒有他出使東海國,也就沒有獻土歸附的事。

 其實,一年一次的狩獵活動。

 按理來說,最適合的,也是秋獮。

 畢竟春天的時候,動物好不容易熬過整個冬天。

 沒什麽肉不說,還是交配的季節。

 再加上,春天又是農耕的重要時間。

 所以,皇帝這個時候打獵,也要十分克制。

 不僅要避免狩獵母獸,還要避免毀壞農田。

 而夏天,正是莊家旺盛的時候,一般都是以除害為主。

 多是以鳥、雀、鼠等,禍害莊家的動物,作為狩獵的對象。

 這些東西,顯然也無法彰顯皇帝的威武。

 至於冬天,北方太冷,出行不便。

 為皇帝的安全著想,也已經很少出動。

 所以,秋收之後,才是最為適合的狩獵時間。

 秋天不僅是收獲的季節,山間野獸為了過冬,也都積累了足夠的脂肪。

 正是膘肥體壯,最為肥美的時候。

 皇帝若是這時打圍,也可以臂鷹持弋,盡情騎射。

 之前舉辦春蒐,據說是因為邊地那邊,王子騰捷報頻傳。

 景順帝才決定借此舉行一次打圍,以彰顯大魏的武功。

 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活動並不是很順利。

 草草了事回了都中。

 馮一博接到了消息之後,就讓人找來馮紫英、賈家兄弟相聚。

 想要問問都需要做什麽準備。

 幾人邊喝邊聊,說了很多注意事項。

 比如穿什麽衣裳,帶什麽東西等等。

 馮紫英還答應幫忙弄一匹軍中寶馬,給馮一博代步。

 即將散場的時候,馮紫英卻一直不動。

 等賈家兩兄弟離開,他才笑著說道:

 “一博,咱們兄弟相交,也有一陣子了。”

 “你初得勳位,又趕上去鐵網山打圍,我想了想,不得不提醒你幾句。”

 馮一博知他有話要說,也不覺得驚訝,隻笑著道:

 “哦?紫英兄請講,我洗耳恭聽。”

 說著,他摒退下人。

 親自上前,給馮紫英斟滿酒。

 才又回到座位,一副洗耳恭聽狀。

 馮紫英淺嘗一口,便開始說道:

 “武勳之中,雖以四王八公等開國勳貴居多,但以忠順親王為首的新勳貴,顯然也不可小覷。”

 馮一博不明就裡,皺眉點點頭。

 只聽馮紫英又繼續道:“雖然一博你,該算新勳貴。”

 馮一博才得勳位,自然新的不能再新。

 可是……

 “但你兩門親事,都和賈府有親,又同我等走的近。”

 說到這裡,馮紫英一笑,道:

 “顯然,那邊不會把你當做新勳貴來看,更不會輕易和你親近。”

 馮一博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個情況。

 他兩門親事,薛家和林家,都與賈府有親。

 說和開國勳貴親近,自然沒錯。

 “正因如此,這次鐵網山之行,你一定要多加注意,以防新勳貴對你什麽惡意。”

 馮紫英這話一出,馮一博頓時皺眉,問道:

 “此話從何說起?”

 他之前也和賈府有親,但也沒見新勳貴找他麻煩。

 當然,也可能是沒什麽交集的緣故。

 馮紫英聞言,便問道:

 “你可知,春日裡那一次鐵網山打圍,為何會草草了事?”

 馮一博搖搖頭,道:

 “我當時還在海外,自是不知。”

 他其實從賈家兄弟,和馮紫英等人的談話中,隱約聽聞了一點。

 但幾人每次都是雲山霧罩,彼此露出一個笑意,就點到為止。

 就像一些內部梗一樣,你若沒經歷過,根本無從猜測。

 馮一博自然聽不出什麽。

 隻大概知道,這事宮中傳出話來,不讓隨意談論。

 以他的性格,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和他無關,自然不會細打聽。

 馮紫英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笑著道:

 “這是因為新舊勳貴之間,在鐵網山發生了衝突,最後雖沒真刀真槍,但也做了一場。”

 鐵網山打圍可是跟皇帝一起去的!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還敢搞武力衝突?

 即使沒動刀兵,那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馮一博聞言自是驚訝,脫口道:

 “竟是這樣的事兒?”

 馮紫英點了點頭,補充道:

 “當時驚動了聖上,派宮人過來喝止,才分開兩邊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聖上龍顏大怒,才草草結束了打圍。”

 這話讓馮一博感覺有些不對,頓時皺眉問道:

 “那為何沒聽說有人受罰?”

 “自然是有責罰的!”

 馮紫英接口,似乎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才道:

 “不過兩邊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即使聖上也不過小懲大戒。”

 “無非罰俸一年半載,絲毫不影響,兩邊在暗中繼續對立。”

 只是罰俸,對於這些權貴來說,確實不算什麽。

 景順帝這麽做,難道是想推波助瀾?

 還是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馮一博腦海中閃過數個念頭,口中卻隻道:

 “都是為聖上辦事,這又是何必呢?”

 雖然他口中的話都是虛套,馮紫英卻還是認真回到道: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權、利二字,尤其是軍中,一直被我們這些開國勳貴掌控。”

 京營雖然歸新勳貴所掌,但各地節度還是舊勳的人。

 這一點馮一博自然知道。

 “而新一代勳貴,多為十三年前那件不可說的事,才獲得當今聖上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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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聖上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向他們,畢竟……”

 說到這,馮紫英一臉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才道:

 “畢竟東宮那位還在!”

 馮一博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十三年前?”

 如今正是景順十二年!

 皇帝登極之後,都是轉年改元!

 馮紫英又提到太上皇,很難讓他不產生些聯想。

 十三年前,豈非正是太上皇退位,景順帝登極之時?

 難道……

 怪不得他這麽喜歡李世民,莫非也是……

 不對啊!

 景順帝並非是兵變上位,而是太上皇親自所禪!

 這一點,馮一博很確定!

 也不對!

 他沒法保證,太上皇不是被逼退位。

 畢竟十三年前,他還是金陵城郊的一個小屁孩。

 這樣的秘聞自然無從得知!

 聽他問起十三年前,馮紫英連忙收住話頭,凝重道:

 “這事乾系太大,還是少說為妙,不知道才最好!”

 馮一博點了點頭,當即不再追問。

 “咱們不說這些!”

 他提杯遙遙一舉,鄭重道:

 “多謝紫英兄提醒。”

 馮紫英連連擺手,又拿起酒杯,也鄭重道:

 “你我兄弟,不必客氣,你小心防備就是。”

 兩人一飲而盡,馮紫英好似不經意的又是一句:

 “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們,至少保你無恙。”

 雖然,馮紫英好似輕描澹寫。

 但馮一博總感覺,這才是他今天最想說的話!

 他沒急著回應,以免提前站隊。

 見他沉默不語,馮紫英微微一怔,又道:

 “當然,也許是我多想了,畢竟此次鐵網山之行,有一半算是為你慶功了。”

 這話在馮一博看來,像是欲擒故縱。

 當下,他還是不接話茬。

 隻道:“哪裡的話,此彰顯國威之事,我有幸參與罷了。”

 馮紫英見狀,便笑而不語。

 起身拱手告別而去。

 馮一博沉思良久,最後還是決定見招拆招。

 對於新舊勳貴的事,他完全不想參與。

 更不想站隊。

 畢竟他空有勳位,又無兵權。

 兩邊的衝突,按理說波及不到他。

 若是開國勳貴這邊,硬要把他牽扯進去。

 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誰敢坑他,他就找誰算帳便是。

 是夜,馮一博決定先清一清煩亂的思緒。

 便也沒看排班表,直奔妙玉處。

 禮佛一夜之後,果然神清氣爽。

 除了準備去鐵網山,隨禦駕打圍之外。

 還有一件事,也讓馮府上下都忙的不可開交。

 那就是,馮一博和薛寶釵的婚期將近。

 原本,兩人的婚期定在夏日六月初六。

 但馮一博遠赴海外,臨走前就將婚期推遲。

 這次回來,便和薛家商定,

 將婚期定在秋日,九月十五。

 李孟氏還不放心,又找人掐算過,

 絕對是個大吉之日,才算定下。

 可去鐵網山打圍,定在八月二十。

 有皇帝車架在,速度不會快。

 一來一回,差不多就要十天。

 再有十天狩獵。

 估計等回來,就已經到了婚期。

 為了不那麽倉促,馮一博臨走之前又和薛家商議。

 再將婚期也推遲幾日。

 好在李孟氏找人掐算的時候,還有一個備用日子。

 九月二十五,亦是一樣的吉日。

 這一天的黃歷上都寫著:

 宜成婚,還宜合婚訂婚,搬遷赴任,訂盟祈福,沐浴納畜,祭祀等等。

 有近一個月的時間,無論如何也能回來了。

 因此馮一博就將婚期改在這一天。

 事涉皇帝打圍,薛家自然沒有拒絕的余地。

 當即同意後,又連忙重新通知各家老親。

 八月二十五,馮一博穿了一身勁裝。

 騎上馮紫英從軍中淘來的寶馬。

 早早出發,和眾勳貴一起在宮外等候。

 雖然會騎馬,但馮一博卻很少騎。

 一是因為城中禁止縱馬。

 騎馬和坐車的速度相差仿佛,那他為何不選擇更舒適的馬車?

 二是騎馬磨腿,據說經常騎還會羅圈腿。

 為了保持正常腿型,馮一博也不想多騎。

 這就導致,他的騎術僅限於能騎。

 騎射什麽的,更是壓根別想。

 畢竟騎射和讀書一樣,都是靠時間堆積出來的。

 對於馮一博來說,時間都用於讀書了。

 雖然也有鍛煉身體,卻不可能耗費在騎射之上。

 畢竟說文武雙全,大多兩樣都很一般。

 沒聽說誰不全力以赴,科舉還能進入一甲的。

 哦,對了。

 李尋歡除外。

 馮紫英和賈珍,也在打圍的隊伍之中。

 馮紫英跟在馮唐身邊,賈珍則和四王八公聚在一處。

 馮一博遠遠見到,卻並未往他們身邊聚攏。

 隻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在隊伍的嘴後面跟著。

 出發半天之後,隊伍就開始緩緩變化。

 馮紫英和賈珍湊到一處,便在隊伍中尋找馮一博。

 眼見馮一博在馬上悠然自得,賈珍頓時有些驚訝,道:

 “一博兄弟,沒看出來,你這騎術可以啊!”

 他本以為馮一博一點不會呢!

 沒想到,馮一博騎了大半天時間,絲毫沒有磨破大腿的坐臥不寧。

 相比之下,顯然馮紫英的眼力更勝一籌。

 一下看到馮一博馬鞍上,有厚厚又綿軟的墊子。

 “一博,你這馬鞍還加了料,倒是能免去些許皮肉之苦。”

 說到這裡,卻不由壞笑道:

 “不如我們比一比速度如何?”

 但馮紫英的這個提議,顯然也沒安好心。

 馮一博當即沒好氣的道:

 “若是速度起來,這些就無用武之地了!”

 馮紫英被他識破也不尷尬,反而大笑道:

 “就到前面二裡左右, 我爹的位置,怎麽樣?”

 整個隊伍浩浩蕩蕩,延綿至少五裡開外。

 而他們現在正處在隊尾。

 即使追出二裡地,也不會驚擾到位置偏前的聖駕。

 “不怎麽樣!

 馮一博自然要拒絕。

 可馮紫英壓根不理會他,又笑著道:

 “一博,難得出來一次,一定要享受一下騎馬的快樂啊!”

 說著輕輕一揮馬鞭,正好掃在馮一博坐下馬屁之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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