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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230章 送殯孝慈縣,害喜後花園
對於馮一博這個模糊的要求,北靜郡王難免糾結。

 若他的意思,只是讓開國勳貴不要阻攔李守中入閣。

 那這事就很簡單。

 給個空頭承諾就行了。

 至於將來如何,就等將來再說。

 只要不影響開國勳貴的利益,誰入閣和他們關系都不大。

 可若是讓他們助推李守中入閣,那這事又難如登天。

 北靜郡王只要沒瘋,就不可能輕易答應。

 開國勳貴雖然樹大根深,卻唯獨影響不到內閣。

 若是想如保舉馮一博一樣,保舉李守中入閣,

 那就是在觸碰景順帝的逆鱗。

 只會起到反作用,最後搞得雞飛蛋打。

 為了一些海外的利益,被皇帝懷疑他們的居心。

 那就是因小失大,絕對得不償失。

 馮紫英聞言也露出苦笑,道:

 「他說話雲山霧罩,絲毫不讓人拿住半點把柄,估計就算再問,也問不出什麽。」

 北靜郡王點點頭。

 他明白有些話沒法說透。

 馮一博的具體要求,他們也沒法再問。

 若是再讓人問起,就算他願意說。

 可原本沒那個意思,八成也要順水推舟。

 選擇後者。

 「這事只能大夥商議,我也沒法獨斷。」

 北靜郡王不能耽擱太久,那邊還要送殯。

 當下,他只能皺眉道:

 「你先回去繼續關注東海郡的消息,我這邊找機會把人聚起來,看看有沒有別的主意。」

 其實大魏的內閣,雖然是朝廷的權力中樞。

 但卻並非後世所知那樣,權力堪比宰相。

 大魏的內閣,更多的是附庸在皇權之下。

 協助皇帝理政的一個機構。

 相比之下,內閣的實權甚至不如六部尚書。

 內閣負責的是票擬,也就是在皇帝批閱之前,先擬好處理意見。

 最終的批紅,也就是決定權。

 還是在皇帝手上。

 而且內閣的大學士也只有五品,官階全靠散階撐著。

 比如張松越和陳勤之,都是帝師。

 分別被敕封為太師和太傅。

 這兩個官職都是虛銜,出自《周禮》。

 就是常說的位列三公中的兩個公。

 還有一個太保,大魏並沒設這個官職。

 太師和太傅,就是文官的最高頭銜了。

 內閣中的另外兩人,分別是光祿大夫和榮祿大夫。

 都是從一品的散階。

 正一品和從一品的文官,都不是實職。

 最大官階的實職就是六部尚書,都是正二品。

 武官之中,也大致如此。

 像王子騰這樣的從一品實職,在朝中也僅此一人。

 不過也是升了官階,職權卻沒有變化。

 九省都檢點的實際權利,和原本的九省統製並無什麽不同。

 話雖如此,但文官卻都一顆宰輔的心。

 即使內閣並非大權獨握,也是距離權利核心最近的人了。

 李守中現在已經坐到禮部尚書,距離入閣僅有一步之遙。

 但這一步,卻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對於馮一博的要求,北靜郡王倒也可以理解。

 甚至覺得馮一博是個知恩的。

 李守中在馮府住著的事無人不知。

 弟子給恩師養老,

 也是都中流傳的佳話。

 但這事推到他的頭上,北靜郡王大感頭疼。

 一時也沒有主意。

 最近起早貪晚的祭祀不停,也沒機會聚在一起好好商議。

 只能等到了孝慈縣,再聚集開國勳貴。

 大家一起商議個對策了。

 等到了地方,北靜王當先讓人找了歇腳之處。

 這是當地大戶的家廟,乃比丘尼焚修。

 房舍極多極淨。

 廟中分東西二院,北靜郡王將東院讓給榮府,自己帶著太妃少妃等住在西院。

 每日宴息,兩家都是同出同入。

 對榮府的照應極為周到。

 北靜王府的地位高於榮府,卻這般禮賢下士。

 榮府史老太君等諸女眷雖受寵若驚,卻也不傻。

 她們心裡明白,北靜王府絕非僅僅老親間的相互照應。

 無非還是看在宮中賢德妃的面上罷了。

 不過賢德妃本就是榮府出身,她們也就生受了。

 左右兩家也是常走動的老親,今日你照顧我,明日我照顧你。

 也都是應有之意。

 北靜郡王就在這邊將人聚齊,商議起馮一博的事來。

 可一時半刻,卻也都沒個正經主意。

 有的覺得把話說開,助推李守中絕不可能。

 有的又說應該讓東海郡先停下針對,再商議其他。

 還有的要彈劾李守中,逼馮一博就范。

 更有甚者,提議再將馮一博彈劾下野,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一時間,開國勳貴如同一鍋亂粥,吵得北靜郡王更是頭疼。

 另一邊,馮一博還不知道自己隨口試探,已經讓開國勳貴陷入兩難。

 他回到都中後,就開始上班摸魚,下班抱妾的美好生活。

 清明一過,杏花掉落,桃花卻正是好時節。

 就如新老交替,都是大自然的法則。

 馮一博今日心情不錯,就帶著幾個妾室去園子裡踏青。

 一路上,只見柳垂金線,桃吐丹霞,山石嶙峋,葉稠陰翠。

 幾棵杏樹的花已經凋謝,上面已結了豆子大小的許多小杏。

 兩旁桃樹開得正豔,如吞如吐,粉紅如陀。

 一陣清風拂過,桃花就如雪般飄灑。

 眾人看了,都覺春夏盎然,心情愉悅。

 「二姐兒,你慢著些。」

 馮一博見尤二姐兒輕撫還沒顯懷的肚子,不由上前扶著,還笑道:

 「偶爾走動有好處,但你月份還小,天又微涼,最好還是多靜養。」

 眾人此時到了亭中,立刻有丫鬟送上厚墊,一起扶著尤二姐兒慢慢坐下。

 尤二姐兒才走了一會兒,就已經乏了。

 聽到馮一博的話,淺淺一笑。

 她的手時刻護住小腹,口中道:

 「爺不是說過了三個月就要多出門曬曬太陽嗎?我也是看今日天氣不錯,才跟著出來透透氣,沒想竟耽擱了你們的興致。」

 尤三姐兒聞言,接過話茬,搶白道:

 「您老現在可是府裡的大功臣,誰敢說你掃興?就算是爺,都要小心伺候。」

 這話也就是親姊妹敢說,尤二姐兒聞言隻笑著白了她一眼。

 尤三姐兒不以為忤,還繼續道:

 「別說你跟著出來踏青,就算背著你把這裡走個遍,只要你身子能舒坦些,我們便都謝天謝地了。」

 香菱在一旁目光熱切,一臉羨慕的看著尤二姐兒。

 想著自己懷孕的模樣,臉上升起一絲紅潤。

 就連妙玉這樣不爭的性子,心中也隱隱有些羨慕。

 就連書房裡都試過幾回,怎麽還沒個動靜?

 正這時,尤三姐兒話音才落,尤二姐忽然面色一變:

 「嘔~!」

 馮一博連忙起身,關切的看著尤二姐。

 尤三姐兒頓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過去輕輕給二姐兒拍了拍後背。

 「姐姐這一遭可真是遭罪,前陣子太過用力,都吐出膽汁了。」

 馮一博正猶豫是不是該回去了,聞言頓時急道:

 「那怎麽沒和我說聲,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雖然知道這是妊娠反應,但尤三姐兒說的這般駭人,讓馮一博忍不住擔心不已。

 「別!」

 尤二姐兒這時已經緩過來,連忙叫住馮一博,道:

 「沒事的,只是害喜罷了,並無大礙,再過陣子就該好了。」

 尤三姐兒見狀也跟著點頭,附和道:

 「我問過不少婦人,都說頭三個月容易害喜,後面雖然也有,但大多逐漸減輕了。」

 見馮一博還是眉頭緊鎖,尤二姐兒又道:

 「爺,真的沒事了,這幾天已經很少乾嘔,今兒個許是他見了你,一高興才又折騰起來。」

 她一邊說,一遍滿臉幸福的撫摸著肚子。

 馮一博啞然失笑,道:

 「倒是怪我了。」

 尤三姐兒見狀,就打趣道:

 「這般淘氣,定然我是個也是個哥兒,等將來爺一定好好管教管教,把姐姐受的苦都還給他!」

 「咯咯咯!」

 見她說得有趣,香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旁的丫鬟也都掩嘴偷笑。

 尤二姐兒聞言,頓時不滿,道:

 「記住了,將來爺要是收拾你,定然是你這個姨媽拱火。」

 這話一出,尤三姐瞪大眼睛,一臉委屈道:

 「我給你鳴不平,你讓孩子記我仇?」

 尤二姐理直氣壯的道:

 「不然哩?」

 「哼!」

 尤二姐頓時扁嘴。

 「咯咯咯!」

 姐倆鬥嘴,把一眾人都笑得不行。

 又逗了會悶子,尤二姐就有些乏了。

 眾人便終止了這次踏青,回了前院。

 尤二姐兒被送回房裡,臥床休息不提。

 這邊馮一博才從院裡出來,陳伯就過來稟道:

 「爺,您交代的事我們已經做完了。」

 馮一博點點頭,道:

 「去書房說吧。」

 兩人到了書房,陳伯就匯報道: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在府中粗略篩查了一遍。」

 馮一博問道:「結果如何?」

 上次太極殿中,景順帝隨口點出他的詩句,

 這讓馮一博心中有些不安。

 一到家,他就安排了陳伯負責此事。

 「咱們這院大多是從老家帶來的,倒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馮府這邊的人,除了剛買城裡宅子的時候,在都中采買了一些。

 但那時候馮一博只是個舉人,自然沒有什麽監視的必要。

 所以這些人還算可信。

 不過,他們要麽留在城裡老宅守著,要麽已經被放出去管些田莊。

 另外,還有寶釵從薛家帶來的。

 除了三五個用慣了的丫鬟婆子,其余

 的也都放了外面。

 管著從薛家陪嫁的鋪子、田畝。

 這些人都是外圍,就算真有些問題,也沒什麽影響。

 其余都是陳伯和孟姨從老家采買,拖家帶口過來的。

 並由馮家莊的老人兒負責關鍵之處。

 「但老太太那院的劉嬤嬤一家四口,還有白嫂子兩口子有些可疑。」

 陳伯查的不僅是自家這邊,不然也不會用這麽多天。

 連帶著,各房姨娘,還有薛家帶的,李守中兩口子的人。

 只要在馮府做活的,都粗略查過一遍。

 「他們兩家不是從金陵來的,都是老太太的人在都中雇的,不過我們怕打草驚蛇,沒有去城郊核實。」

 陳伯沒有大張旗鼓,只是從出身查起。

 這也是馮一博交代的。

 若是深挖,難免引起對方警覺。

 到時候不論是引起皇帝不滿,還是再多安排些人。

 都不是馮一博想要的結果。

 「去年韃靼入寇,城郊很多人地都有變化,核實也沒用。」

 馮一博點點頭,不糾結有沒有證據。

 有些事,只要有懷疑就夠了。

 他又好奇問道:

 「他們在那邊都做什麽?」

 馮一博有些好奇,這些人平日是怎麽操作的。

 他也其實也有打算,想要訓教一批特殊人才。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起到奇效。

 「劉嬤嬤是粗使婆子,他家男人給老太太抬轎,兒子做了老太爺的小廝,女兒是院裡的小丫頭。」

 陳伯一一回復,又道:

 「白嫂子兩口子都在小廚房幫忙。」

 沒有一個能進屋裡,全都是粗使的。

 這讓馮一博松了口氣。

 李守中進京日短,又從家中帶了人。

 在這邊後雇的人肯定進不了核心處。

 如此說來,他這邊即使也有,也都是外圍。

 估計連他的面都不一定能見到。

 「幹什麽的都有,若是真的,倒也周密。」

 這些人若是隨著時間久了,難免有人會有上位的機會。

 但現在也只能監視個行程,怕是沒什麽機密內容。

 朝廷派來監視的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也只有賈府那樣的人家,傳了幾代。

 監視的人也是幾代人的經營,才可能把賈府滲透的篩子一樣吧?

 馮一博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內院這邊讓孟姨過去,都打發去城郊種地,若是師娘問起,就說我借了用用。」

 沒有瞻前顧後,只是幾個粗使下人而已。

 根本不用什麽證據,只要可疑就打發出去。

 他又不是賈府那樣的人家,下人比一般主子面子還大。

 馮府的所有下人,他都能一言而決。

 沒有人會找他說情,也沒有說情的余地。

 「好。」

 陳伯也沒當回事,應了一聲就要出去。

 馮一博又補充道:

 「再安排讓我們的人把位置補上。」

 府中可能有人監視的事,讓他有些頭疼。

 這樣做顯然也只能暫時防范一二。

 若是有人收買他家中的下人,還是防不勝防。

 不過沒有專業訓練的,多少會留下痕跡。

 他也只能在關竅處嚴防死守,比如他的書房。

 好在大多人家的書房都是禁地,除了

 心腹誰也不能接近。

 馮府有這樣的規矩也不會太過顯眼。

 其他地方,倒也沒什麽怕被查的。

 還有就是,狗子等人經常回來。

 但他們往來東海郡,就算有人知道也隻說是生意上的事。

 馮一博從頭捋一遍,覺得應該沒有太多疏漏。

 又打開書架旁的暗格,檢查了一下裡面的東西。

 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正這時,外面有人通稟:

 「爺,林老爺讓人送了帖子,說有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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