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來,馮一博努力讀書科舉,又屢屢立下奇功。
這才卷到了如今的地位,還在海外建立了龐大的勢力。
而有了這樣的基礎,要說他沒點改變世界的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個改變,也要建立在自己過得舒服的基礎上。
因為他畢竟不是聖人,也不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在生產力沒有質的飛躍前,他沒想過搞什麽大刀闊斧的改革。
最多是在自己的地盤,東海郡那邊進行一些實驗。
嘗試著打下一些工業基礎。
其實說白了,這個時代終究還是以小農經濟為主。
各方面的限制都還很大。
在工業基礎打下之前,即使他造反當了皇帝。
也不過是改朝換代,舊的權貴下台,新的權貴上位罷了。
對於這個世界的改變極為有限。
而在生產力低下的社會中,就算是做了皇帝。
想要搞徹底的改革,也要面對極大的阻力。
這絕對是一個費力不討好,還不一定能成功的活兒。
何況,就算真當了皇帝。
隻那些繁文縟節的禮儀,就累死個人了。
還不如現在嬌妻美妾過得舒心。
可話說回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種花家。
馮一博又想有個交代。
惠及子孫後代也好,給這個世界的種花家留點什麽也好。
他難免就想要做點什麽,
所以,馮一博才不停的布局。
比如建立勢力,獻土歸附。
比如撰寫教材,開啟科學的大門。
比如打壓倭國,借機竊取鑄幣權。
這一次,正好張松越自己撞了上來,利用劉正騙他一次。
而劉正又是個謙謙君子,對於朝堂的不正之風不滿久矣。
馮一博就嘗試引導他,進行一些思想形態上的變革。
至於這個變革會不會成功,其實都不重要。
失敗了也無所謂。
先進思想的種子一旦種下,早晚都會發芽。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當然,就算真的被劉正變革成功了,也一定不徹底!
這是時代的限制,也是社會形態的限制。
但到那個時候,馮一博就可以根據實際形勢站出來。
或是收拾爛攤子,獲取更大的權勢。
或是更進一步,來一場徹底的革新。
他隨手為之,就可能形成一場風暴。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就先讓張松越頭疼去吧!
誰讓他沒事招惹到了自己?
這就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時間流轉之間,又是月余。
輪序到了寶釵。
兩人雖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可鶯兒才一出去,馮一博就開始鼓唇弄舌。
小夫妻相濡以沫的傳統不能丟。
好半晌,寶釵終於得以喘息。
正在馮一博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她忙伸手撐在馮一博的胸前,示意他先停停。
“等等……等等!我有件事想問問大爺……”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這個時候哪個男人能停下?
不等寶釵說完,馮一博忙打斷她。
還一把拉下她的肚兜。
寶釵慌亂的將雙臂護在胸前,不讓馮一博接近。
“爺先聽我說完嘛!”
這話裡帶著幾分慌亂,幾分羞惱,還有些撒嬌的成分。
讓尊重她的馮一博,不得不勉強停手。
“籲!”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卻還是冷靜不下來。
但寶釵見狀卻松了口氣。
她雙臂依舊環抱自己,整個人卻鑽到馮一博的的懷裡。
“上次在林府說的,為三妹妹多開幾次詩社的事,爺還記得吧?”
眼看就到了九月十六了。
按照以前的約定,每月初二和十六,是冬藏社開社的日子。
初二那天是在賈府,十六就是在馮府了。
可上次去林府回來之後,馮一博就吩咐徹底閉門謝客。
就連妻妾們的走動,都減少到幾近於無了。
若是其他人家倒也沒什麽,只是馮府卻不一樣。
此前馮一博鼓勵妻妾們要多出去走走,不要悶在家裡。
有什麽感興趣的,或者想要開創什麽事業。
他也都是非常支持的。
於是,在他的鼓勵下,妻妾們確實也都走了出去。
不少在外面還都開了些買賣。
雖然不用天天盯著,但也都有些事做。
可現在,馮一博一下又把人都圈在府裡。
頓時把自在慣了的眾人給憋的夠嗆。
好在馮府夠大,府內又有好幾家可以相互走動。
尤其是後宅這邊,薛家、李家、尤家等。
現在還有香菱的母親,也過來了。
倒也不是沒處走動。
只是,人就是這樣。
你讓他們出去的時候,他們不一定會出去。
可若你不讓他們出去,那他們就格外想要出去。
寶釵身為女主人,自然將這些看在眼裡。
這些日子,她也一直盡職盡責安撫著府裡眾人的情緒。
可直到這幾日,劉正和楊明新三五不時就來府上,和馮一博討論學問。
一談就是幾個時辰。
她見馮一博原本說不見的好友,也已經可以見了。
就忍住不想要代大家問問他的態度。
可是,她說誰想出去都不好。
寶釵思來想去,正好想到詩社這件事。
因為當時在林府約定的時候,馮一博也在場。
“詩社?”
就因為這事讓自己停下?
馮一博聞言,頓時一臉的氣悶。
但他也知道寶釵的性子,向來是為人著想。
可你想安慰探春,也不能打斷我的施法啊?
不對!
馮一博很快反應過來,寶釵雖為人著想,卻也可以等完事再提。
她這麽急著說,八成是這事在府裡已經怨聲載道了。
只是懾於他的威嚴,沒人敢說罷了。
“現在形勢已經沒那麽緊張了,雖然還是有很多人盯著我,但也不至於連後宅都不放過。”
想到這裡,馮一博沉吟了一下,又道:
“何況開社又都是姐妹,也沒有外人,該辦就辦吧!”
寶釵見他說的有些遲疑,還解釋了不少,就輕聲道:
“那還是算了吧。”
雖然她想為府中的眾人請命,但可不想因此耽擱了馮一博的正事。
說到底,她只是試探一下,不是非要得到肯定的答桉。
真耽誤了正事就得不償失了。
“別啊!說了辦就要辦!正好我也憋悶許久,到時候說不得也要參與一下。”
馮一博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的為她揉了揉心口,又道:
“我明個兒就去信兒,等十六那天,讓璉二哥把她們都送來府上就是,你這邊做好接待的準備!”
寶釵任由他兩手作怪,不再阻攔。
聞言思索了一下,才道:
“要不,咱們還是先拿出個章程如何?”
說完,她又往馮一博懷裡挪了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道:
“還是算了,到底別影響了你的正事,還是不辦了。”
馮一博既然說這事還沒過去,她的心裡就有數了。
她又不是非要開社,只是想借此試探一下。
問問現在的情況,會持續到什麽時候罷了。
“放心吧!我說沒事就沒事!”
馮一博一邊感受著柔軟,一邊柔聲道:
“這事說來,其實和你們無關,只是一開始,我怕有人糾纏你們,才讓你們少出去走動。”
說著,他又搬動寶釵的肩膀,將她轉過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她,道:
“即使如此,我都已經過意不去了。”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馮一博對她的尊重,寶釵是能感受到的。
她滿眼都是感動的看著馮一博,可還沒等她會有。
馮一博就鼓唇弄舌的糾纏過來。
“波!”
好半晌,兩個腦袋才分開。
但人卻沒分開。
“這事……還會持續很久,所以……也不能影響咱們……正常的生活……也不必太當回事……遇到什麽人……要傳話,隨便……應付幾句,或者……乾脆不理就好……”
馮一博的氣可能還沒喘勻,人也一聳一聳的。
說起話來斷斷續續。
而寶釵則閉著眼,眉頭緊鎖,似乎還在為此事擔憂。
聞言,也隻勉強應了一聲:
“唔~知道了!”
“那下次……有事……能不能白天說……”
“唔~好啊!”
第二天中午,馮一博就讓人給賈璉去了信兒。
寶釵這邊也開始張羅著開社的事。
一時,闔府上下聞風而動,像是過年一樣。
妾室們得信兒,都難免歡騰起來。
就連之前對開社興致缺缺的尤家姐妹,聞言也都興高采烈。
馮一博見此,就知道是這一陣子真把她們憋的夠嗆。
這邊一眾妻妾歡聲笑語的準備開社,不必多提。
又過了有兩日,狗子就從海外回來。
馮一博聞訊,忙讓人將他帶到書房回話。
狗子隨手關好書房的門,施禮的同時,口中驚訝道:
“大爺這麽快就白回來了?”
這段時間,馮一博深居簡出。
皮膚已經重新變得白皙,恢復了白臉書生的風采。
此時聞言,他一邊示意狗子坐下,一邊笑著擺手道:
“不過是皮囊罷了,大驚小怪的。”
這話多少有點凡爾賽了。
狗子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臉頰,幽幽道:
“我也好想要一副白皮囊,這風吹日曬的,現在我爹都比我顯得年輕了。”
他才見過陳伯,顯然還被老爹調笑了幾句。
聽到這話,馮一博失笑道:
“你不是黑狗王嗎?要是白了不就失了威嚴?”
狗子聞言頓時不幹了,委屈道:
“那大爺還是黑龍王呢!”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虛實實,用兵之道。”
馮一博隨口拽了兩句,又安慰道:
“我隱在暗處,和表面上的形象反差越大越好。”
“而你在明處,自然要在形象上保持一致了。”
狗子聞言,一臉淒苦道:
“這麽說,我黑的對?”
“好了好了,你的苦楚我心裡有數。”
馮一博笑著擺了擺手。
這話一出,說笑算是打住。
“先說說那邊的情況如何?”
狗子聽他問起正事,忙坐直身體。
“那邊整體上還算順利。”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帶來的包裹打開。
裡面是自然是一遝遝的文書。
“咱們的胖子島倭國沒敢動,但在高麗接手尹予島之前,他們就將上面的百姓死命的運回本州島。”
馮一博隨手翻了翻,聞言有些疑惑道:
“哦?他們能安置得了?”
倭國人口至少有七八百萬,但十之七八都在本州島。
而本州島人口,又有一半在近畿附近幾個大名的統治范圍。
也就是說,其他地方的人口並不多。
可畢竟人口基在那擺著。
東海郡佔領的胖子島,約莫有百萬人口。
而割讓給高麗的尹予島,人口算是最少的,也有近六十萬左右。
就算他們隻遷走一半。
三十萬人規模的人口遷移,倭國怕也難以安置吧?
“安置個……”
狗子聞言不屑,差點放出來。
好在他及時收住,又改口道:
“倭國國主是下令,從中征召了十余萬民夫,都去挖礦了!”
十余萬?
馮一博有些恍然。
這是把尹予島的青壯都給抽空了!
老弱婦孺都留給了高麗。
這一手倒是很六。
既解決了挖礦的人手,又給高麗留下個爛攤子。
就是可憐了那些倭國百姓。
不管是留下的,還是征召的,估計都過不好小日子了。
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孺,高麗人卻不會手下留情。
強征暴斂之後,估計能活下來的不多。
至於征召走的就更不用說了。
那可是去挖礦啊!
這個年代,挖礦可不比上戰場活命的幾率大。
至少,在戰場上還能逃……
“糧食經過他們商議,由本州島的大名每人分攤一點,不過倭國國主和我們溝通,這個錢算是挖礦的成本,也要從裡面出。”
賠款是賠款的事,這些大名該賺的錢一點也不能少。
何況,糧食是硬通貨。
不給錢誰也不肯輕易拿出來。
山淺草借著東海郡和遼東的威勢,才逼得各家大名拿出十幾萬人的糧食。
若是不給錢,估計後續就會出問題了。
狗子先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又道:
“我同高麗還有遼東的人,簡單溝通了一下,為了讓他們盡快開工,當時就答應了。”
高麗和遼東都在那邊留了人,對倭國的執行進行監督。
當然,這件事還是以東海郡為主。
他們派人過去,主要是代表一個態度。
倭國有什麽事,也是和東海郡溝通。
但狗子做什麽決定之前,怎麽也要知會他們一聲。
“你做的很好,這樣的事就該當機立斷。”
馮一博聞言,笑著點頭,又道:
“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又沒有什麽損失。”
只要對方順利挖礦, 不僅沒有損失,還賺大了。
至於高麗那邊的尹予島。
倭國都讓出來了,剩下的可不關東海郡的事。
說完挖礦的事,狗子忽地一笑。
隨後就賣起了關子,道:
“另外,倭國還出台了一個政令,您一定猜不到是關於什麽的。”
“政令?”
馮一博微微沉吟了一下,問道:
“難道是,關於尹予島女人的安置?”
“啊這!”
這話一出,狗子頓時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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