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皇太極

　玩笑過後，哲哲方才進入正題，帶著嚴厲的語氣問莫如一和林綠華二人說道:“我且問你二人，陛下得了病的事情乃是我國機密，你二人是從何得知?難不成窺探機密嗎?還是有人派你們二人前來?”

　一連三問，哲哲完全拿出了皇后的氣勢。若是真的是一般俗人，聽到他的這一番詰問，難免不會心生怯意，不過好在莫如一次是不會被哲哲所問倒。

　反而從容的回答道:“國主福晉不知我自有妙術神通！昨日夜觀天象，只見皇城府中金龍被一條黑蛇所困，便算出國主有難，特此前來。”

　哲哲聽到這番話後，又問道:“我雖是一介女流，但也明白世界上沒有白來的美餐這麽一說，伱有什麽要求，速速現在說出來。”

　莫如一聞言笑道:“貧道所求不多，只要國主的一個承諾。”

　“是什麽承諾?”哲哲問道，同時眼裡還閃過一絲暗光。

　“自是為我漢人所求之承諾！”

　作為皇太極的身邊人，哲者自然知道皇太極的野心，這些年一直想要進主中原，所以這才遠征大漠，平定整個北方統一力量。而此時，莫如一卻提出這麽一個條件，這讓哲哲一時間也無法做出回答。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做不得主，還要等國主清醒之後，我是詢問才能決定。在這段期間，我會安排人打理好房間，讓兩位道長居住的。”哲哲說完這句話，便示應旁邊的侍女帶著莫如一與林綠華去休息。

　等到莫如一和林綠華二人徹底消失之後，哲哲這才向身邊的薩滿老巫師問道:“薩滿爺爺覺得剛才來者如何?”

　那薩滿老巫師一直未曾說話，此時聽到哲哲的詢問之後，別回答道:“稟告福晉，那兩個中原道人的法力給我要高得多！”

　哲哲聽到薩滿老巫師的這句話後，慷慨般說道:“中原地大物博，能人眾多！或許真的能夠解除陛下的詛咒，不過她所求的我卻給不了，還要等陛下清醒過來再做決定。”

　皇太極雖然說中了妖術，不過卻憑借身上的龍氣，不會像平常人那般立即發作，而是時而好轉，時而害病！

　經過剛剛薩滿老巫師的治療，皇太極已經好了許多，等他清醒過來之後，哲哲便將莫如一的事情如實告知。

　“噢?薩滿爺爺真當說那兩個道人的法力還在他之上?”

　哲哲點了點頭，看著皇太極思索的模樣，識相地不開口。

　次日，皇太極便派人去把莫如一二人帶了過來，他自己則穿戴好衣物，看上去威嚴十足，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莫如一二人也隻行了一禮，並未跪拜，皇太極見狀倒是不勉強，隻請他們二人入座。而後，頗為關心一般問道:“二位不知道還能否吃得慣我們這兒女真的飲食?”

　“國主不必客氣，地雖有南北之分，人卻是一樣的，女真與漢人並無多少分別，關內與關外也似一般。而且先國主努爾哈赤當年不也曾在關內學習我漢人之學嗎?”

　誰有皇太極借著這個話頭竟然說道:“先父曾在時，便遺憾不能飽覽整個江山。他最喜歡讀的便是三國敬仰諸葛孔明，只可惜先父去世的早，我們為人子的只能夠代替他去完成了。”

　就憑現在後金與大明的關系，又怎會容他們親自入關呢?皇太極這句話自然說的是他決定南下之野心！

　“諸葛孔明一生為了匡扶漢室鞠躬盡瘁，

確實值得可敬，到現今為止，雖說歷經不斷的動蕩將近千年有余，而丞相所留的出師表卻還依舊人人會背嘞。” 莫如一這是在告訴皇太極，他雖有武力可能征服，卻是永遠不能禁錮住思想！果然，這句話一出來，皇太極的表情也微微一冷。

　“哼！他朱家做了幾百年的天下，現如今也該換人了。我人雖然遠在盛京，卻聽說現如今漢人百姓過得可不好啊，造反的人可多了去！”

　莫如一聞言微微一笑，從善如流版的回答道:“當年元末之時，元順帝暴虐昏庸，這才導致太祖皇帝一舉奪得江山！那元兵鐵騎何其厲害?成吉思汗靠此軍隊攻下天下！可是元歷經五世而亡！”

　“國主之祖完顏氏，大金彼時又何等風光，最後又是如何?前車之鑒擺在那裡，國主看不到嗎?”

　皇太極大怒，拍案而起道:“你這漢人到底想要說些什麽?難不成想要讓我放棄南下不成?若是這般，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治的！”

　莫如一平靜地道:“國主誤會了！我是漢人還是女真人這些都不重要！我想問的是國主如若南下將會如何對代百姓?”

　皇太極冷哼道:“自然會當成我的子民！”

　莫如一又反問:“若是一個女真人殺一個漢人， 那麽國主會如何處理?”

　這個問題果然把皇太極問住了，雖然口上說著一切平等，但是心裡自然還是偏向女真人的多。

　“國主取天下自然容易，可是守天下卻更難！貧道自然有自知之明，知曉不能勸服國主停止兵戈，不過有一言卻不得不說！”

　皇太極並不是昏庸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開創大清，這點肚量還是有的，讓莫如一說出。

　“立國所難，治國卻更難！陛下若是可以做到敬天愛民便是蒼生之福！若是陛下逆天而行，用刀戈對待自己的百姓，那麽百姓自然也還之於刀戈！”

　“我只求陛下日後可少殺戮，攻城以仁愛而非以刀戈！進城後不行殺掠，不殘害無辜百姓，那麽陛下又何愁會重蹈大金與大元的覆轍呢?”

　這番話俱是莫如一肺腑之言，皇太極聽罷也不禁慢慢品味。

　“道長的話，本汗記住了！我不能保證我金國的士兵在戰場上會放過大明的士兵，不過之後我會頒布律令，不許我後金的士兵殺掠普通百姓！你看如何?”

　莫如一聞言大喜，對皇太極道:“國君若是可這樣做，功德無量！貧道謝過了！”

　“道謝就不必了，道長現如今是否也難履行承諾助我除去病痛呢?”

　莫如一點了點頭:“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