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前天,周瑜拜訪孫睿。孫睿說:“公瑾,你自從上次受傷身體一直不好,江邊炎熱潮濕,對你的身體不好,你何必那麽賣命。” 周瑜歎了口氣說:“自從伯符去世以後,我就不敢懈怠,我怕保不住江東沒臉面去見他。”
孫睿勸說:“公瑾,你顧慮太多了,這樣會累死你的。”
周瑜說:“守義,你不明白我和伯符的感情,就是累死我也心甘情願。”周瑜和孫策是結義兄弟,又是知己。有些小說寫到招降周瑜,真實侮辱‘知己’二字。
孫睿聽後哈哈大笑:“你死了,江東可就不保了。魯肅他們可不是我和士元的對手,我南面還有個統帥呂蒙。”隨後孫睿沉重地說:“子敬帶兵的能力不比你差多少,子瑜的謀略不亞於孔明,他們又是吳侯最信任的兩人。你瞧我和士元,政務能扔就扔,落得清閑。你還是回來好好休息,別死後家裡落得像伯符家。”
周瑜想了會說:“守義說的對,這次我就不走了,和守義切戳切戳琴藝。”
孫睿在府中整天宴請吳侯府的官僚,半月後帶著孫尚香和趙雲夫婦道彭澤湖遊玩,隨後一路朝東走。到了廬江境內,趙雲發現通往江夏和豫章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對孫睿說:“守義,看樣我們想回南郡不太容易啊。”
孫睿不以為意的說:“沒事,聽說廬山風景秀麗,咱們去瞧瞧。”廬山,山體呈橢圓形,典型的地壘式長段塊山約25公裡,寬約10公裡,綿延的90余座山峰,猶如九疊屏風,屏蔽著江西的北大門。以雄、奇、險、秀聞名於世,素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美譽,與雞公山、北戴河、莫乾山並稱四大避暑勝地。巍峨挺拔的青峰秀巒、噴雪鳴雷的銀泉飛瀑、瞬息萬變的雲海奇觀、俊奇巧秀的園林建築,一展廬山的無窮魅力。廬山尤以盛夏如春的涼爽氣候為中外遊客所向往,是久負盛名的風景名勝區和避暑遊覽勝地。孫睿到了廬江怎麽會不去遊歷一番。
走到山下,只見廬山多峭壁懸崖,瀑布飛瀉,雲霧繚繞。孫睿不禁想到余邵的詩,念道:“長江南岸鄱湖畔,拔地廬山風景妍;峭壁陡崖飛瀑布,奇峰秀嶺繞雲煙”。
趙雲聽後拍手叫好:“沒想到守義的詩也如此妙,七言詩可是很少見到。”隨後難為情的說:“可惜我書多的少,不能和守義談詩論賦了。”
孫睿搖手說:“沒事,我也很少讀經學的,反正咱們是來遊山玩水。”四人沿著大道,一路走走停停,廬山的“雄、奇、險、秀”,令孫睿四人看的歎為觀止,大自然真是巧奪天工。走到半山腰,孫睿情不自禁的念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好詩,好詩,難得一見的七言好詩”一個年青俊賢正從山上下來。孫睿一看此人儀表不俗,非富即貴,上前問道:“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青年拱手說:“實不相瞞,在下是曹植曹子建,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孫睿見是建安七子之一的曹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虐”的陳王,說:“我是孫睿,曹公子不在許都,怎麽到廬山來了。”
曹植無奈的說:“自從衝弟死後,父親就的經常責罵我們。二哥又時常算計我,毫無兄弟之情,整日勾心鬥角,許都實在呆不下去,聽說廬山是大漢一大奇觀,就出來散散心。據說守義善於謀劃,可否為我指點明路?”
孫睿最討厭家族爭鬥,
曹家的爭鬥他就更不想過問,可是這麽一位大才子抑鬱而死,實在可惜。孫睿想了一會說:“曹公子,恕我直言,你雖然自幼穎慧,10歲便能誦讀詩、文、辭賦數十萬言,出言為論,落筆成文,深得曹丞相的寵愛。但是你行為放任,不拘禮法,很難繼承丞相之位。你兄長曹丕文武雙全,八歲能提筆為文,善騎射,好擊劍,博覽古今經傳,通曉諸子百家學說,又有司馬懿、吳質等人相助,你身邊的謀士根本不是對手,最主要的是曹丕善於掩飾,心機頗深。” 曹植心想確實如此,可是他的命運不掌握在他手中,苦惱的問:“孫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孫睿笑著說:“我明白曹公子的顧慮,公子善於辭賦,不喜歡軍政要務。以後不如遊遍天下,飲酒作樂,率性而為,丞相知道也不會太為難你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曹植哈哈大笑“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妙極,妙極,先生果然大才。聽先生一席話猶如撥雲見日,醍醐灌頂啊!不知剛才二句出自何處?”
“是我在山莊讀書時,閑來無事順手寫的一首詞,叫作《陋室銘》。全文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對於盜版,孫睿已經習慣了,他整天忙於軍政要務,也不怕那個文人來找他的麻煩。
曹植拍手叫妙,“果然是好詞,這麽好的詞,先生怎麽不流傳出去呐?我一定要將此文流傳天下,讓天下士人共享。可是我知道子雲是西漢文學大家,諸葛廬出自什麽典故?”
經曹植一提醒,孫睿發現出漏洞了,諸葛亮在士人中還沒有多大名氣,孫睿圓謊道:“諸葛就是我的師兄孔明,臥龍先生。他又管仲、樂毅之才,出山前就住在南陽茅廬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他。他曾經說過‘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淫慢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誡子書》)’。就這份心態,就不是我等可比的。”
曹植琢磨著這幾句話,說:“這幾句話確實令人發醒,可以作為家訓教育後輩。和先生交談真是長見識,難怪那麽多北方士人都到荊南遊學,就連國淵和管寧都去了荊南學院。現在我已無顧慮,心情舒暢,聽了先生的好詩妙詞,我也應當為此次登廬山賦詩一首。”曹植看了看周圍的景色,念道“煙雲迷茫漫山川,遊客悠閑步蘆林;石澗飛流撲勁松,五老壯觀勝險峰”,曹植一步一句,做完此詩恰好七步。曹植七步成詩孫睿不敢再懷疑了,果然應了那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不打擾先生遊山了,改日去南郡登門拜訪,告辭。”曹植說完帶著仆人下山去了。
孫睿四人在山上過了一夜,第二日看過日出後才下山,隨後朝東去了徐州。這一路上,嬉笑不斷,孫尚香和馬雲祿時常比試騎射,結果當然是孫尚香輸,樹林中的野兔和野鳥確遭了秧,估計這四人幾年內是不會想吃燒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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