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杏花胡同,由田明建開著那輛大切諾基,向著西山別院所在的方向,一路緩緩行駛而去。
“老板,那幫刁民,強佔著您的房子,不願意搬離出去,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
心中有點鬱悶與不甘,與陳海同座在車輛後排位置的白曉航,一臉不爽,向陳海詢問道。
剛開始那一兩天,無論白曉航也好,向東也好,他們稱呼陳海,都是直接喊的陳少。
對於這個稱呼,陳海卻有些不大滿意。
畢竟,他自己清楚,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公子少爺,僅僅只是一個,借助作弊,才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的農村娃而已。
白曉航他們幾個,一口一個陳少,來稱呼自己,陳海聽著,總感覺有點別扭。
在他的建議之下,不僅僅只是白曉航向東,就連田明建,對他的稱呼,也都全部改了,由陳少,直接變成了老板。
雖然暫時來說,在這京都之內,陳海沒有任何產業,也根本就沒有任何固定的收入來源。
他身上的錢,也是用一點,少一點。
但是,皇帝不差餓兵,自己手下這幾人,就算陳海沒有安排任何事情讓他們去做,他依舊得每個月,給他們發上一筆錢的。
畢竟,人家背後都是有家庭。
就算是他們之中,有人尚未結婚,根本還沒有妻兒,但至少,父母肯定還是有的。
既然接納了他們,讓他們為自己辦事,陳海至少也得保障,他們家裡的生活,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才行。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白曉航他們幾個,稱呼陳海一聲老板,也算的上是名副其實。
“我陳海的便宜,不是那麽容易佔的。”
“機會,我早就已經給過他們。”
“可他們執迷不悟,一心強佔我的房子,不願意離開,那自然得做好承受我報復的心理準備!”
冷冷一笑,陳海回應道。
“老板,需要我們怎麽去做?”
“要不,晚上我和兩個東子,摸去那裡一趟。”
“直接一把火,將裡面那幾間破爛房子,一把火燒了?”
“到那個時候,我看他們,還能住在哪裡?總不能,沒了房子之後,他們還能搭個帳篷住著吧?”
一臉狠色,白曉航直接開口,向陳海建議道。
光明正大,和別人直接硬乾,他是誰都不怕,但遇上劉嬸和院內那兩名老太太打滾撒潑這種事情,他同樣感覺有點為難。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直接一把火燒了,要來的乾淨利落。
只可惜,在他眼中,理所當然的舉動,落入陳海耳際,卻令他隻感覺一陣無語。
“曉航,跟著我辦事,肯定和你以前不同,你不能用你以前的思維,來衡量現在。”
“我們不是道上混的,而是正經人家,動不動就殺人放火,這樣的想法,有點危險!”
“真想發點橫財,有時間,我可以帶著你們去境外逛逛。”
“在國內,你們盡量給我安分點,能用正常手段解決的問題,別動不動,就去想什麽暴力手段。”
歎了口氣,陳海苦口婆心,向白曉航規勸道。
當然,在他說這一番話的同時,他自然沒忘記,衝著向東田明建兩人,多瞟上幾眼。
向東那家夥,本就和白曉航一樣,是在道上混的。
他的想法,應該和白曉航相差無幾,同樣並不認為,放火去燒那些租戶的房子,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依舊還是軍人,心中應該滿滿都是正能量的田明建,竟然同樣一臉漠然,面無表情。
反倒是在陳海說起,帶著他們去境外逛逛,
發筆橫財的時候。這家夥的面上,竟然沒控制住,呈現出了幾分意動之色來。
看樣子,這家夥的心中,對於金錢,似乎同樣有些渴望。
不過他會有這種心理,其實也並不奇怪,畢竟,這年代的人,很多都窮怕了。
雖是一個小軍官,但田明建的家裡狀況,並不算很好!
他在京都當兵,他老婆一直都還呆在老家農村,生了一個女兒,出生沒多久,便直接夭折。
對於他而言,能將自己老婆接來京都一起生活,順便再生一個兒子,便已經是他這輩子的最大希望。
而想做到這些,田明建要是沒錢,那肯定不行,他一個小中尉,每個月的津貼,也就是那麽一點。
作為破軍之命,他本就不是什麽循規蹈矩之輩,要有機會,能發上一筆橫財的話,他自然會有些興趣。
眾人的神色,一一落在陳海眼中,他沒繼續多說什麽,僅僅只是淡淡笑了笑。
帶著手下幾人,去境外逛逛,陳海倒不是隨便說說,他的心底,是真有一些這樣的念頭。
畢竟,現在的他,手中雖還有點錢,但卻是坐吃山空。
手下跟著幾人,他要不找點其他的賺錢門路,就他手上這幾十萬,恐怕真經不起他多久的花費。
賭城,又或者香江那邊,他一直都有興趣過去看看。
真要有什麽可以發橫財的機會,在保證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之下,他略微出手一下,那又有何妨!
“老板,真要安安分分,循規蹈矩,強佔您院子的那些刁民,我們又該怎麽解決?”
歪著腦袋,白曉航心中明顯有些疑惑,他開口詢問道。
“這事情,我自然有辦法解決。”
笑著點了點頭,陳海衝著開車的田明建,吩咐道:“明建,回去西山之前,先去福華路那邊轉上一圈!”
“好的,老板!”點了點頭,田明建應道。
福華路這邊,既有香燭店,也有棺材鋪,但凡與這類物品有關的店鋪,基本都聚在了這條街道之上。
陳海要過去那裡,自然說準備買東西的。
他買下的那套院子,裡面的那些租戶,正規手段也好,正常手段也好,似乎都不容易解決。
又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既然他們不願意去珍惜,那沒辦法,陳海只能動用一些非正常手段。
自福華街逛了一圈,陳海回到自己西山別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你們兩個,先別急著回去,在客廳裡面隨便坐坐。”
“等下,我有事情,要吩咐你們去辦!”
衝著白曉航向東兩人吩咐了一聲,陳海提著自己從福華街買回來的物品,他一頭鑽進了自己書房之中。
等他再度從自己書房內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
“老板!”
“老板!”
……
客廳沙發上面,正閑聊著白曉航向東兩個,趕緊站起身來,衝陳海打了聲招呼。
至於田明建那家夥,並未跟著進入客廳,而是守在別院門口。
他雖然暫時跟著陳海,但嚴格來說,他還是大舅哥葉城的人。
現在的他,陳海吩咐他去辦什麽事情,似乎還有點不大合適。
畢竟,誰都無法保證,他是否會第一時間,將陳海吩咐他辦的事情,先匯報到葉城那邊去。
“曉航,東子,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們兩個,再過去我那套院子一趟。”
“這四張紙人,在院內那幾間屋子門口,各自埋下一張。”
“這幾縷看著像頭髮的東西,你們看能否找到機會,爬上屋頂,纏到上面的橫梁中間,再用瓦片壓緊。”
“另外,這七枚釘子,你們給我釘到院子西牆中間,記住,不要徹底釘死,留個兩三毫米在外面,便已經可以。”
……
指著自己從書房內拿出來的東西,陳海向白曉航向東兩人,一一交代道。
本就有著堪輿術傳承的他,聚陰引煞這種事情,僅僅只是最基本操作而已。
當然,他讓白曉航向東兩人做的這些事情,並未下死手,還是留有幾分余地的。
畢竟,在他看來,強佔他院子的那些租戶, 雖然有些可恨,但還罪不至死。
他所交代的事情,白曉航向東兩個,全部辦好之後。
劉嬸張屠戶這些人,只要呆在院子裡面,就別想安靜下來,去睡上一個安穩覺。
什麽心神不定,又或者麻煩不斷,整日裡神情恍惚,這只是陳海這些手段的最基本體現。
紙人也好,鐵釘也好,經過陳海的特殊處理之後,很容易招惹來一些非正常的存在。
在那些非正常存在的糾纏之下,到底會發生一些事情,就算是陳海自己,都已經根本無法完全掌控。
當然,如果劉嬸李老漢張屠戶這些人,比較識趣,願意盡快搬離那間院子的話,他們能受到的影響,自然微乎其微。
反正,在院子內時間呆長了,被這些存在糾纏太深的話,那他們的結果,就真的有些難以預料了!
“老板,您讓我們做的這些,對那些租戶有用?真能將他們趕走?”
聽完陳海的吩咐,白曉航向東兩人,一陣面面相覷。
兩人大眼瞪了小眼之後,還是由白曉航開口,硬著頭皮,向陳海詢問道。
“別問那麽多,你們照著我的吩咐去做就行。”
“到底有沒有作用,等過上幾天時間,你們自然知曉。”
神神秘秘一笑,陳海回應道。
法術這種東西,沒有接觸過,沒有親眼見到過之人,你跟他們怎麽解釋,都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他們就是覺得,那些東西根本就是騙人的。
“好吧,那我和東子兩個,現在就過去那邊!”相視一望,點了點頭,白曉航向東兩個,起身向客廳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