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聯系角女,前往指定地點留言,留下了自己的電話。
留言以後,他也沒有盯梢。角女有變化的本事,肯定可以發現盯梢人。如果派人盯梢,會顯得有惡意。
倘若角女因此心生誤會,那就不好了。
大概過了半日左右,孟岩接到了角女的電話。
“又有什麽事?”角女沒好氣的問。
“我想問問降臨地球的事。”孟岩說道,“降臨地球的人都會受傷麽?會不會有人完好無損的降臨地球?”
角女很現實,直接問道:“這個問題我知道,但你給我什麽好處?”
孟岩:“一滴築基液。”
“行啊。”角女便說了一個地點,讓孟岩先將築基液放過去。
孟岩也不跟她計較,直接按照她說的做。
將築基液放在某地以後,他就離開。
又過了不久,孟岩又接到角女打來的電話,不過,電話號碼換了。
角女:“地球所在的星空被強者聯手封印,成為附近空間的一片險惡星空,不僅空間紊亂,時不時還有星空靈爆。絕大多數修行者被星空靈爆席卷都會死亡,即便是元神修行者也扛不住星空靈爆。
正常情況,修行者是進不來的,但因為封印松動,所以,存在著一線生機。可即便有一線生機,幸存者也會被星空靈爆折騰得九死一生。”
孟岩:“按照你的說法,降臨地球的外來者必定受到重創?”
角女:“原本是必死。這是真仙之下頂級強者聯手製造的星空封印,除非真仙闖入,否則,誰來誰死。但因為星空封印松動,所以才有一線生機。烏鴉也在解封印,他們解開的封印越多,星空封印就越松動,降臨的幾率就越大。同樣,星空封印越是松動,修行者受創就越小。
比如我父親,他是高階元嬰,距離元神已不是很遠。
他降臨時,星空封印還比較嚴密,所以,受創極重,幾近死亡。
幾十年後,當我母親降臨時,封印就更加松動一些。
我母親的境界不如我父親,只是元嬰中階,但因為封印松動,雖然也遭受重創,但反而要比我父親輕一些。
不過,降臨地球還是九死一生的事。
我父親是迫不得已躲入危險星空,同行共14人,只有他一人存活;我母親也是迫不得已躲入危險星空,同行17人,只有她一人存活。
現目前來說,降臨的概率還是比較小的,幸存的人也不多。但隨著封印越來越松動,降臨的人必然會越來越多,同時,受創情況也會越來越輕微。”
孟岩明白了。
如果角女說的是實情的話,現目前就暫時不用擔心來自星空的威脅。因為成功降臨地球的人不多,幸存概率低,即便幸存也必然遭受重創。
但安全只是暫時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封印越發的松動,外來者的概率會越來越大,而且受傷情況會越來越輕。
要解決這個威脅,目前只有兩條路。
其一,阻止封印松動。
其二,讓地球強大起來。
於是,孟岩問道:“你的父母在地球待了這麽多年,為什麽隻恢復到假丹境界?”
孟岩覺得這個問題很關鍵。
現目前,只要有足夠的築基液,他也可以成為假丹。
但是如何從假丹變成真正的金丹,孟岩就一無所知。
一方面是《玄真長生功只寫到神海篇,沒有後續的結丹內容;另一方面,孟岩也模模湖湖的覺得,結丹似乎不容易。
最近,他看了很多典籍,也了解很多修行知識。
結丹是超凡脫俗、鯉躍龍門的關鍵一步,
但卻沒有典籍提及結丹的詳情。角女說道:“在地球上,不可能結丹。最多只能成為假丹,無法讓假丹蛻變為真正的金丹。”
孟岩好奇的問:“為什麽?”
角女:“因為締結金丹,需要鴻蒙紫氣。而鴻蒙紫氣隻存在於星空,不存在於星球。”
孟岩:“如此說來,修行的最高境界就只能是假丹。”
角女:“是的。在角宿星,鴻蒙紫氣可以從宗門獲取。因為宗門有前輩,可以前往星空采集鴻蒙紫氣。但是在地球,沒有這條路可走。我想,這大概也是烏鴉想要解開封印的原因。當修為到了假丹,始終無法更進一步的時候,有些人就會變得瘋狂。”
孟岩覺得,角女說到了點子上。
有些人就是如此。
與其困在假丹,最終化為塵土,他們寧願放手一搏。
“太一試煉場裡有鴻蒙紫氣嗎?”孟岩問。
角女:“太一試煉場是針對結丹之下的試煉,怎麽可能有鴻蒙紫氣呢?如果有的話,我父親早就恢復到金丹境界了,又怎麽被無恥小人殺害?”
這話倒是不假。
如果能搞到鴻蒙紫氣,角女的父母也不會被殺害了。
他們至死都沒有恢復到金丹,那就說明,鴻蒙紫氣這玩意確實難搞。
隨即,孟岩又問道:“烏鴉要怎麽解開封印?”
角女:“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是我父母告訴我的。他們都不太清楚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清楚。”
孟岩沉思起來。
眼前的局面,還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特情局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對付烏鴉。
孟岩是對修行沒有執念的人,他的想法跟烏鴉不一樣,他不會為了成就金丹就將整個人類社會置於危險之地。
該問的也都問了。
隨後,孟岩告辭。
這一滴築基液換來的情報非常的有價值,至少讓孟岩明白了現目前的局面。
角女也對這次交易很滿意。
這些情報對她來說並沒有特別大的價值,但卻可以換取一滴築基液。
而且,在孟岩留下信息的地方,角女還仔細的探查過,沒有發現盯梢的人。
這就說明,特情局對她沒有惡意。
至少,現目前的特情局,並沒有想把她怎麽樣。
角女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其實還挺怕特情局針對自己的,因為她很清楚,在地球社會裡,她其實是異類。
她也很擔心特情局有那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