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讓你的人和我打一場,生死勿論,我要是輸了,會給你們一個賭王名額!”
雖然賭王大賽每年都會舉辦一次,但實際上能獲得賭王稱號的人,來來去去就是那麽十個人,基本上都是些老面孔。
任何一個賭王,都是賭場的寶貝,能直接決定這家賭場在行業中的地位,阿利桑德羅根本就不想讓出這個名額,所以才提出這麽個要求來。
“賭拳,和你打?”
白振天聞言猶豫了起來,他和阿利桑德羅動過手,知道這人簡直就是個殺人機器,就算是自己自己上場,估計也只能擊敗他,想要殺他,卻是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現在洪門的年輕人,卻極少有再習練國術的了,大多人都崇尚現代武器,左思右想之下,白振天除了自己之外,還真的找不出一個能與阿利桑德羅對抗的人。
看著白振天猶豫的神色,阿利桑德羅步步緊逼道:“白,賭王大賽之前原本就有賭拳表演,只要你的人和我打一場,就有機會獲得一個名額,怎麽樣?”
賭拳,本身也是和賭有著密切的關系,向來都是拉斯維加斯賭場的一個特殊經營項目,不過這個項目隻向一些特殊的群體開放,普通人卻是看不到的。
在每年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大賽正賽開始之前,幾大賭場都會邀請全球的級富豪們,舉辦一場囊括世界幾大黑拳拳王的拳賽,為賭王大賽增添色彩。
“阿利桑德羅,我和你打!”
白振天也是老而彌堅的性子,雖然他知道近幾年自己的體力氣血已經不在巔峰狀態了,但自問還是不會輸給阿利桑德羅的。
雖然此次前來定下的基調是敲詐勒索,但對方既然提出了打黑拳的要求,白振天也無法拒絕,因為這將關系到洪門的面子問題。
“′白·以你的身份,難道要親自上擂台嗎?”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阿利桑德羅連連搖頭,說道:“你們洪門不是號稱弟子上百萬嗎?難道連一個能打的人都找不出來?”
對面前的這個老頭·阿利桑德羅是很忌憚的,他一身鋼筋鐵骨,居然就被這老頭輕飄飄的幾拳打斷了肋骨,足足養了一個多月的傷。
“阿利桑德羅,難道,你還怕我這個老頭子嗎?”
白振天何嘗想自己上場,不過還真被阿利桑德羅說準了·洪門百萬人之中,還真就是找不出一個有把握勝得過阿利桑德羅的。
與其讓門人弟子上去白白送了性命還輸了賭注,倒是不如白振天親自去打了·雖然他現在也只有七成的把握能勝得了對方。
“洪門也不過如此,居然還讓你去打擂台。”
阿利桑德羅輕蔑了看了一眼白振天身邊的人,說道:“白,上擂台可是要簽生死協議的,你要考慮清楚…···”
阿利桑德羅到底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那種地獄般殘酷的地方出來的,在他心裡,一直都有著必勝的心念,很快就將心中對白振天的那絲畏懼給消除掉了。
“既然你想死,我當然可以成全你!”
白振天聞言心中大怒·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他縱橫江湖幾十年,手下死人無算·何曾這般被人威脅過?
阿利桑德羅舔了一下嘴唇,說道:“那好,我會把這件事報給組委方的·具體時間再通知……”
“瞞著!”正當阿利桑德羅想和白振天口頭約定下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子墨,怎麽了?”白振天回頭看去,卻是自己的師侄走了出來。
對劉子墨這個晚輩,白振天還是很喜愛的。
且不說有著同門師兄弟和老一輩的交情,就是劉子墨本人對練武的態度,也讓白振天很欣賞·現在像他怎麽大的年輕人,已經少有人會花費這麽多功夫在練拳上了。
當然·白振天不知道,劉子墨如此艱苦練功,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突破到暗勁境界,否則他就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白叔,這場……我來和他打!”
劉子墨從人群裡站了出來,說道:“這件事本就是我惹出來的,白叔,就由我和他打這場拳好了,我要讓他知道,咱們洪門,不是沒有能打的人!”
劉子墨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多,隻比阿利桑德羅稍矮一些,不過同樣經歷過殺伐的人,那股氣勢雖然比白振天稍差一點,卻是絲毫都不比阿利桑德羅弱,
“子墨,還是師叔上吧,這個人學的是殺人技法,你沒見識過的。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白振天微微搖了搖頭,打黑拳可不是像職業拳擊那樣,分出勝負就可以終止。
簽下了生死合同,那上了擂台之後,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白振天知道劉子墨功夫雖然不錯,但和阿利桑德羅還有一定的差距。
“白叔,我又不是沒殺過人!”劉子墨從小也是膽大包天的人物,面對著被人稱之為殺人機器的阿利桑德羅,沒有絲毫畏懼的表現。
“子墨,再過幾年,我這忠義堂堂主的位置可就要讓給你啦。”
看到劉子墨鎮定自若的樣子,白振天不由大聲笑了起來,他將劉子墨安排在刑堂,原本是出於對晚輩的愛護,沒成想劉子墨的性子,卻是更適合忠義堂。
不過白振天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子墨,這一仗還是師叔接下來,你還要再磨礪幾年,等師叔老了,到時候再由你上······”
年輕雖然代表著有衝勁,但同樣也代表著經驗不足,而在生死之戰中,經驗是至關重要的,稍微出點差池,那就是命喪當場的下場。
從劉子墨身上,白振天看到的是洪門的未來和希望所以不管於公於私,白振天都不想讓劉子墨去冒險。!
“子墨的脾氣怎麽還是這麽衝動?”坐在餐廳一角低著頭的秦風,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
從剛才阿利桑德羅對山本的出手中·秦風能看出來,這個人所練的格鬥術極其實用,沒有一絲花俏的地方。
要不是剛才阿利桑德羅動手時收斂了幾分,恐怕山本等人此刻就不是昏迷而是死亡了。
對上這樣的對手·就是秦風想贏,恐怕也是慘勝,而且一個不慎,怕是也會栽在對方手下,劉子墨就更加不行了。
“白叔,沒事的,我有把握贏他!”
讓白振天和秦風都沒想到的是·劉子墨竟然還在堅持,直接看向了阿利桑德羅,用英語說道:“這場拳由我和你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劉子墨!”
“子墨,不行,我不同意…···”
白振天大急,他雖然不想打擊劉子墨,但人命關天,可不是兒戲,而且劉子墨還是自己的師侄,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沒辦法向劉家兄弟交代的。
劉子墨也是個倔脾氣,他認定的事情,往往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當下說道:“白叔,您當年出生入死,打的每一仗·也不都是有把握的吧?”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白振天只是搖頭,他知道阿利桑德羅心狠手辣,如果劉子墨落了下風,一定會被他給活活打死的。
“你們說完了沒有?”
阿利桑德羅雖然聽不懂漢語,但也能看得出來二人在爭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白·要不然等你們討論出結果再來告訴我吧。”
劉子墨沒等白振天開口,就搶先說道:“不用了·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和你打!”
“好,那就這麽定了!”阿利桑德羅對白振天還是有些怵的,眼下出來一個無名小輩要和自己打,可謂是正中了阿利桑德羅的下懷。
“胡鬧!”
白振天瞪了劉子墨一眼,不過在外人面前,他也不想就此事再爭執下去了,大不了到時候他上台簽生死協議就是了。
“我······我們也要出人和你打!”就在黑手黨與洪門之間大致商議好後,一個微弱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們日本人?更不行!”
阿利桑德羅不屑的看著剛剛醒轉過來的山本,山口組在國外的勢力雖然很大,但是在紐約卻不及黑手黨,阿利桑德羅此次原本就是來對付山本的。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山本一臉怨恨的看著阿利桑德羅,對付的態度,讓他有一種恥辱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要比他受到的傷害還要難受。
阿利桑德羅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山口組想打也行,不過要是輸了的話,要把洛杉磯的毒品市場讓出來!”
“好,你要是輸了,紐約的毒品市場,我們要一半!”
山本想了一下之後,答應了下來,不過剛被暴打了一頓,氣勢卻是輸給了阿利桑德羅,這賭注也不是那麽的對等。
“成交,山本,不會是你親自和我打吧?”阿利桑德羅哈哈大笑了起來,囂張之情盡顯於表。
“你會明白得罪山口組的下場的······”
山本掙扎著站起了身體,和幾個手下相互攙扶著往餐廳外面走去,他知道留在這裡只能是自取其辱,而那些中國人說不定也會落井下石的。
“阿豪,剛才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白振天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阿利桑德羅,說道:“要是他們欺負了你,告訴老哥,我來幫你要這個公道。”
原本此次前來是想敲詐一個賭王名額的,但是卻被阿利桑德羅提出的賭拳建議套了進去,偏偏白振天還不能不答應,這讓他心中十分不爽,對陳時候說的這番話,卻是又想找黑手黨的麻煩了。
“白老大,算了,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吧!”
白振天的話讓陳世豪有些難堪,別管怎麽說他也是澳島的一方豪強,要真是讓白振天給找場子的話,那他這張臉可就要丟盡了。
“好,阿豪,咱們也好幾年沒見了。”
聽到陳世豪的話後,白振天也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語病,當下笑道:“走,我知道拉斯維加斯這邊有個中餐廳的味道還不錯,咱們去喝一杯……”
看著白振天和陳世豪等人大搖大擺的出了餐廳,阿利桑德羅的臉色十分陰沉,原本安排好的事情被洪門的人攪了局,這讓他心底像是被壓抑了一座將要爆的火山。
就在此刻,阿利桑德羅耳邊響起了哥哥阿方索的聲音:“阿利桑德羅,你,你怎麽敢做主紐約毒品生意的事情?”
“蠢貨,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會扭斷你的脖子?”
阿方索的話讓阿利桑德羅徹底爆了出來,一手擰住了阿方索的衣領,將其高高舉了起來,一把扔到了地上,眼中滿是殺機。
“我······我會告訴父親的!”在被阿利桑德羅扔到地上後,阿方索連忙往後退去,他知道這個弟弟六親不認,惹怒了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老頭子?哼,他已經老了。”看著阿方索跑出餐廳的背影,阿利桑德羅臉上露出了冷笑。
阿利桑德羅從小就被人叫做雜種,對自己的家族壓根就沒有絲毫的好感。
回歸之後的十年,阿利桑德羅使用了各種軟硬手段,幾乎將這一個黑手黨支脈中的人都給收買了,所謂的教父,其實早就名不副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