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旁門左道無數,鬼道便是其中之一。
因鬼道功法陰邪詭異無比,以及陰靈氣中所含負面情緒過多,所以此道修習者極易墮落,從而性情大變厭生好死。
體現出來,便是它們常會屠殺凡人,以此煉製各類鬼道法器。
因而,鬼修常遭到宗門與家族的追殺,不死不休。
“煉氣中期鬼修?”
望著懸浮在空中的紙人,呂仲在心中暗道這鬼修當真陰險,怕不是想躲在暗處偷襲黃淑媛五人,如果不是正好被自己二人撞破,以鬼修嗜殺的特性,只怕他們五人都難逃一死。
同時也在慶幸,自己買了不少驅邪符備用。
信手一拈,便是成打驅邪符。
論對付鬼修,此符自然是首選。
原本還在冷笑的紙人,見呂仲一下拈出成打驅邪符,立刻閉口不言起來,加緊催動手中的骨鈴的同時,還拋出成打紙人。
光霧炸開,更多的紙人出現。
呂仲剛解決一批鬼手,見到這幕大感麻煩。
好在這些新紙人並非鬼修,只不過是以邪術煉製的鬼物,想要解決其實不難。
深吸一口氣,他以引符法將手上驅邪符打出,劈頭蓋臉的砸向鬼修。
趁對方躲避之際,開始掐訣念咒,施展起清陽火雨術。
眨眼功夫,二十四枚火球彈凝成。
“咻咻咻!”
好似飛火流星,火球彈狂暴轟向紙人群。
以清陽火雨術的威能,烈焰席卷下再無一隻紙人幸存。
同時,呂仲也沒忘了祭出金噬劍,掐出幾道劍訣後,禦劍朝著空中的鬼修攻去,以免又讓它得空使出什麽招數。
“呂道友,設法讓它飛抵一些。”
白曉寒終於解決那些鬼手,忽然傳音道。
是準備用那根細絲法器嗎?
呂仲略微點頭,立刻加大了靈力輸出,先是發起連番迅捷斬擊,不斷地壓縮紙人的閃躲空間,令靈活無比的它都要疲於應對。
數息後見時機成熟,猛然掐訣一個重斬。
紙人自是不知,自己正在被算計,猝不及防下被細絲困住。
出乎預料,能輕易將人分屍的細絲,此刻盡管在白曉寒的控制下勒得極緊,卻連紙人表面的那層紙皮都無法割破。
見此,呂仲劍指前點,金噬劍激射飛出。
“鐺!”金鐵交擊聲。
好家夥!
這紙皮硬得過分。
“正好,給你嘗嘗此劍破甲神通的厲害!”呂仲手中劍訣一變,金噬劍表面泛起陣陣金光,於半空中一個回旋後,狠狠擊中紙人右胸。
在望氣術視界中,這裡是它身上陰氣濃度最高的地方。
鬼修不懼受傷,卻怕被攻破鬼丹。
紙人的右胸,顯然就是它藏鬼丹的地方。
“噗嗤”一聲,劍刃沒入一寸。
呂仲面色一變,這鬼修也不知用何種邪法煉製自身,雖說將自己變成了紙人這種鬼樣子,但身體的強度還真是高到嚇人,怕是已經跟下品防禦法器相當。
受此一擊,紙人身上不斷噴出黑氣,瘋狂掙扎。
白曉寒維持得艱難,畢竟她才煉氣三層。
“三息,撐多三息!”
呂仲拋下這句話,雙手飛速掐訣,控制金噬劍一記一記鑿擊。
同時,還不忘了打出驅邪符,陽氣燒得它不住慘叫。
這樣做可以對衝它的體表紙皮的陰靈力,以達到鬼修降低防禦的效果,否則真不知道何時才能攻破那層堅硬紙皮。
這邊的交戰,很快被遠處的黃淑媛五人發現。
隊伍中一名身穿金虹宗弟子服的修士,見到空中被困狂嚎不止的紙人鬼修,
面色微微一變,才明白自己方才的處境到底有多危險。其他幾人也不例外,一副心有余悸表情。
望著遠處那道熟悉身影,黃淑媛不知為何感到一絲安心。
“啊啊啊啊!!!”
這時,鬼修一陣慘嚎,卻是右胸最終被金噬劍鑿穿。
利劍貫穿鬼丹而過,大量黑氣狂湧而出。
鬼丹的作用不小,不但鬼修是存儲陰靈力的地方,還是它們魂魄的寄身之處,遭到這樣一擊打,登時就遭重創。
慘嚎中,鬼修的身形不斷皺縮,並有大量黑氣湧出。
不一會功夫,分解得只剩一具漆黑人形。
山風一吹,化作塵土消散於天地。
“呼!”
呂仲抹去額角汗水,終於得以長舒一口氣。
剛才要不是有白曉寒偷襲困住它,只怕自己根本奈何不了這名鬼修。
將鬼修解決,二人沒有歇息,又開始對付那三名邪修。
不得不說,白曉寒的那件細絲法器當真好用,只要哪怕是力大無窮的煉屍被困住,一時半會也拖不得身。
這段時間,足夠呂仲解決它們。
只需先用金噬劍在煉屍身上鑿出一個血洞,再往裡面打入三五張驅邪符,就能讓煉屍被符中陽氣引燃全身陰氣,於哀嚎中化為一地飛灰。
這樣做,可比直接用驅邪符打殺省多了。
有了呂仲二人的加入,邪修一方節節敗退,哪怕拋出更多煉屍,依舊無濟於事。
此戰,呂仲又得到兩個儲物袋,一個來自鬼修,一個來自禦屍邪修。
還沒來得及查看,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金虹宗閻平,多謝道友相助!”
呂仲轉身一看,是一名長得星目劍眉,賣相極佳的金虹宗弟子,正在向自己拱手作揖。
難怪方才五人能擋住一群煉屍的圍攻,原來竟是有此人在裡面。
“咦,原來是呂道友。”閻平這時居然認出了呂仲的身份。
“你認識我?”呂仲略有些意外,沒想到除了那位方執事,金虹宗居然還有人認得自己。
“當然,在下跟陳師兄相熟,早已是聽說了道友的事情。”
“原來如此……”
呂仲還以為是自己引起了金虹宗的注意。
可就在這時,意外突起。
“咚”的一聲巨響。
遠處的幽雲谷方向,忽然升起一道巨大靈力焰火。
閻平吃了一驚,然後看著焰火散開的圖案,突然面色大變道:“不好,是示警焰火,幽雲谷那邊出大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有完沒完!
呂仲瞥了閻平一眼,心道要不要用出手的人情,換取他讓自己離開。
這時,一股強勁氣流襲來。
“上船!”
冷漠聲音傳來,卻是一名面容冷漠的長須男修,他負手而立站在一艘金虹宗塗裝的飛舟上。
習慣性的,呂仲用望氣術查看此人,差點沒把眼睛亮瞎。
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