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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大聖勸死仙》第100章 朱仙鎮,誅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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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應了那一句話,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有人好心做了壞事,有人壞心做了好事,因緣匯聚,每一個都有自己的道路,是好是壞,全靠自己抉擇。

 一場大雨恰如起點,滋潤了眾生,卻決定不了終點。

 “造化弄人啊。”

 打更人秦壽感慨一聲,朝著朱仙鎮中央的書院走去,步伐穩重又快,神色端莊肅穆,不像是報信的差役,倒是像上司稟告的小吏。

 天下九州,西牛賀洲崇佛,東勝神洲向道,北俱蘆洲為妖魔所佔,素來講究弱肉強食,而南瞻部洲,人道昌盛,聖賢,聖王不計其數。

 儒者,祭也,執掌便是祭祀封神之權。

 雨過天晴,福祿巷的街道有青磚石板鋪就,水滴沉浮,反而有幾分美感,落葉巷的道路則越發泥濘不堪。

 斷斷續續的吵鬧聲從落葉巷中傳出來,泥濘何止道路,有人可以坐看落雨風景,有人則需要下雨收衣服,還有人在思索明日上工,這泥濘的道路會不會影響行程。

 同樣一件事情,對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影響。

 落葉巷倒數第三排,是陳長生的院子,今日一場靈氣大雨,緣散人間,各自憑借機緣,他卻擔憂淋雨會不會得了風寒,愣是沒有踏出自己屋子半步。

 “得了病,會死的。”

 陳長生看著窗外滴答的雨聲,不禁一陣出神,若是死了,自己會不會去傳說中的幽冥地府,會不會見到奶奶,見到父親,母親。

 若是能一家團聚,那麽死,似乎也沒有那麽可怕。

 站在門檻前許久,時間一點點流逝,陳長生終究沒有邁出那一步,因為他響起了自己的名字——長生。

 父母給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活下去,若是現在去死了,到了幽冥地府有什麽顏面見他們呢。

 “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廣不度無緣之人。



 盧道人一個道士,張口閉口皆是禪理,眺望落葉巷方向,微微搖頭道:“這小子就像無根的浮萍,盛水的瓶子底部有缺口,即便是天降福源,照樣會溜走。”

 “呵呵,無福卻有禍,接下來小鎮會有很多外人,道友你覺得他能渡過這一關嗎?”

 申公豹神色淡然一語:“我掌災劫運,誰敢言福禍。”

 “大劫難,必有大造化,萬般劫難臨身,絕處卻有一線生機。”

 “絕處逢生?陰德。”盧道人嘟囔一聲:“陰德確實一個好法子,但,這朱仙鎮陳家早已經衰落,哪裡有多余的陰德來庇護,都說祖宗保佑。”

 “殊不知祖宗都自身難保,泥菩薩過江。”

 “天道無親,常於善人。”申公豹緩緩抬起手,以指為劍,朝著那落葉巷一削,刹那間朱仙鎮震動,天地為之一顫。

 整個天地的氣數頓時變了。

 “當!”

 “當!”

 “當!”

 連續三道鍾聲敲響,有來自書院,也有來自寺廟,亦有道觀。

 “善哉,善哉。”

 朱仙鎮,雞足山上,一個名為苦多的僧人雙手合十,歎息一句眾生平等,緊接著敲他的木魚去了。

 而朱仙鎮,乃至整個封縣,唯一一家譜牒道觀中一個老道士聽到鍾聲,打了一個哈氣,翻個身又呼呼大睡起來。

 小鎮中央的書院,那位王先生,一身白衣,目光眺望蒼穹,搖了搖頭,轉身跟著學堂的學生說文解字:“武字,止戈,是從巫字演化而來。上古有大巫,酣然行戰舞。”

 “武,舞,巫,一脈傳承,由上古演化至今。”

 “道門亦有借鑒,名曰踏罡步鬥。”

 跟徐老道這種沒名沒姓的江湖野道士不同,鍾聲敲響的地方,都是有譜牒的聖地,若是一路追溯源頭,都能牽扯到三教聖人身上。

 盧道人的眼神頓時變了,壓低聲音道:“道友,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做一個實驗罷了。”

 申公豹淡然一笑,朱仙鎮若是真有末運之力,沒有誰比陳長生更有資格引動那潛在的力量。

 在真龍隕落,龍脈之處,誕生出大氣運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像陳長生倒霉成這個樣子,身上沒有一絲氣運,反而是不正常的。

 那麽,他就順手添上一筆,看一看朱仙鎮究竟隱藏什麽秘密。

 五千年前金翅大鵬鳥追殺真龍,真龍一路南逃至朱仙鎮,真龍為什麽會逃跑至朱仙鎮。

 難道說,赤須龍覺得朱仙鎮有一種力量,能夠救他的命,能夠對付佛門出身的金翅大鵬鳥。

 什麽力量對佛門最為克制?!

 “末運……亦或者說末法。”

 申公豹眼瞳深邃,望著落葉巷的變化,看著災氣蓬勃,福禍相依,窮途末路,是否能顯化一線生機。

 “末運,末法?”

 盧遮道人歎息一口氣,悠悠道:“區區靈氣算得了什麽。”

 “那朱仙鎮,算不算末法之地?”

 申公豹反問一句:“末劫至,聖人出,何其相似。”

 “末法只在人心,修力不修心,萬古一愚夫,修心不修力,百無一用是書生。“

 盧遮道人沉吟片刻道:“心力雙修,知行合一,難,難,難……”

 “但,換一句話說,若有聖人出,朱仙鎮也就沒有用了。”申公豹悠悠道:“那麽,這裡的東西我可以拿走。”

 盧遮道人頓時苦相道:“這麽大的問題,我一個小道士實在扛不住,還是讓菩薩,佛陀去抗吧。”

 “那九州天下,誰說話管用。”申公豹好奇詢問道

 盧遮道人心中已經判斷,這是一個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說不定連當年那一戰都沒有參加,不妨提點一二,以便敲山震虎。

 思索片刻之後,盧道人回答道:“自十萬年前一戰後,天下九分,五大洲,四小洲。”

 “中土神州的武帝,東勝神洲的道祖,南瞻部洲的夫子,西牛賀洲的佛陀,北俱蘆洲的妖皇。”

 “三位教主聖人,兩尊帝皇,說話管用。”

 “除此之外,百家祖師在五位意見相左的時候,可以插上一兩句。”

 “道友,十萬年後的今日與十萬年前,截然不同。”

 “那三位教主聖人,兩位帝皇,是什麽修為?”申公豹說著,目光卻眺望蒼穹,眼眸深邃,只見那天外天,無盡星空之中,有一方殘缺的洞天漂浮。

 不是空間戒指,不是靈境福地,而是貨真價實的天仙洞天,如今被打殘了,漂浮在天上。

 ……

 朱仙鎮的牌坊前面,一批外人等候著大門開啟,漫天的靈氣大雨就是一種預兆,等到雨過天晴,就是時機。

 朱仙鎮的末法之力會有一點程度的削弱,這便是開關的預兆,而外面的人,也可以趁著末法削弱的機會進入其中,探險,收徒,尋寶……

 在外面世界的修士眼中,朱仙鎮並不是一個鎮,而是一個禁地,一個秘境。

 外界沒有的東西,朱仙鎮全都有,外界沒有的人,朱仙鎮也有。

 “朱仙鎮當真如此玄妙?”

 “可以批量產生地仙之材?!”

 其中一個金衣少年漫不經心問道:“幾家宗門定期來挑選修道種子,就像噶韭菜一般,一波又一波。”

 “曾兒。”金衣少年身側,一個慈眉善目,面容和藹的老道笑道:“真龍之力,豈是尋常,五千年來不知道出了多少神仙種子,可保宗門長存,不會青黃不接。”

 “要一群金丹,元嬰的廢物有什麽用。”

 金衣少年不屑道,將外界視為最高境界的仙道十境,貶低得一文不值,然而,老道士卻沒有一絲不悅。

 其他外人,聽到這一句話,也只是淡然一笑,即便有皺起眉頭,只是針對少年,並不是針對這句話。

 仿佛在外界呼風喚雨,能做真人國師的元嬰真人,在他們眼中真就是廢物一般。

 “姓海的,你懂什麽。”

 一個服飾華貴,頭戴步搖的雍容女子輕笑一聲:“修道種子,這還只是小收,真正的大收獲是那些龍氣王侯。”

 “伱可知曉南瞻部洲有多少小國,多少大國。”

 金衣少年翻了一個白眼道:“小國七十二,大國三十六,朱仙鎮所在的乾朝,便是小國之一,這種常識誰不知曉。”

 雍容女子眼眸流轉,如漣漪蕩漾,悠悠道:“這一百零八之數,有近半的開國之祖源自朱仙鎮,甚至那天朝巨唐的始祖,據說也與朱仙鎮有關系。”

 提到天朝巨唐四字,外人們微微側目,金衣少年也難得有幾分正經道:“巨唐之祖,也源自朱仙鎮?”

 南瞻部洲國度眾多,不似中土神州三足鼎立,國勢強大,所以許多仙宗視小國如玩物,若非有夫子法禁,絕對有人修士屠殺億萬百姓煉製魔器的慘劇。

 但,諸多國度當中,巨唐號稱天朝,是唯一能與仙宗大派相提並論的王朝。

 巨唐,已經不是人間王朝,而是仙朝,據說內有領兵大將號稱天王,一塔鎮壓十萬妖魔,有禦史大夫元神出遊,夜夢斬妖龍。

 仙家修士在小國可以肆意妄為,但,到了巨唐境內,就要如同凡人一般遵守律法。

 開創這樣仙朝的始祖,竟然也源自誅仙鎮。

 “難怪真玄宗的那些家夥,居然八抬大轎來迎接。”金衣少年哼哼一聲,眼瞳浮現一絲不屑道:“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接廢物的,現在看來是準備押寶,奪一奪從龍之功。”

 刹那間,真玄宗抬著八抬大轎的金童玉女緩緩轉過身,死死盯著金衣少年,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住口!”

 素來寵溺少年的老道士眉頭一皺,低喝一聲:“真玄宗的事情,不要再提。”

 金衣少年微微一愣,隨即收斂神色,他只是壞,不是蠢。

 若是又蠢又壞,早就被那些替天行道的劍仙砍了,即便日後宗門為他復仇,他早已經死了,有個屁用。

 老道士轉身朝著真玄宗一拜:“童言無忌,還望道友見諒。”

 八抬大轎裡面,身材矮小,面容滄桑的男子緩緩走出瞥了老道士一眼,剛要說些什麽,突然小鎮一陣轟鳴,天關大開,可以通人。

 面容滄桑的男子揮了揮手,帶著隊伍前行,沒有管其他。

 老道士松了一口氣,雖然與真玄宗廝殺起來,他問天宗不怕,但,朱仙鎮開啟,不去爭奪機緣,反而打起來,是無比愚蠢的行為。

 望著真玄宗隊伍遠去的身影,金衣少年沉默片刻,緩緩道:“師父,真玄宗究竟是去接誰?”

 老道士神色變幻莫測,低聲喃喃道:“朱仙鎮,誅仙陣……難道傳言是真,真有仙人隕落於此,轉世輪回。”

 老道士本身就是仙人,他口中的仙人自然不是那些金丹元嬰,最次,最次,也是待詔飛升的存在。

 “仙人?”

 金衣少年眼眸一動,試探問道:“師父,我曾經在古籍中看到過一句話,神人主天,聖人主地,仙人主風雨……”

 “放肆!”

 老道士第一次勃然大怒,哪怕是金衣少年得罪了真玄宗,他依舊寵溺,但是這一刻,他直接幾巴掌將金衣少年的臉打腫。

 “跪下,磕頭!”

 “這種話,也是你該說的。”

 老道士厲聲呵斥,指著三個方向道:“三叩九拜,誠心認錯。”

 快被打成豬頭的金衣少年眼眶中滿是淚水,他師父從來沒有這麽打過他,哪怕是他率獸食人,也不過呵斥一二,可是今日卻不一樣。

 作為師徒,金衣少年海曾無比了解自己的師父,他聽出了老道士那極致的憤怒中隱藏著一絲絲恐懼。

 修行作惡,還能活到現在,海曾隻懂兩個道理,第一個道理是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第二個道理是, 師父不會害他。

 於是海曾跪拜,隻管磕頭謝罪。

 其他宗門,勢力的修士見此情形,紛紛變色,如同躲瘟神一般,躲開師徒二人。

 那位雍容女子亦是快步離開,心中無比凜然,海曾與她身份相似,卻如此下場,兔死狐悲的同時,心中湧現一絲驚恐。

 古籍,她也曾經看過。

 遠古時代的地仙與如今的地仙,是不一樣的。

 神人主天,是指著神靈統禦蒼天的那段歲月,那個時代,神靈之下皆為螻蟻,神靈看待他們這些修士,跟他們看待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而……聖人主地,是說,聖人合道天地,執掌福地洞天,謂之地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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