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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全模板自選，甲階評分的新人，正巧住在你隔壁?”

　　“是。”

　　“屬實嗎?”

　　“全模板尚且不清楚，但不像是假的，而甲階……這個是真的，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至少甲階技能的靈子波動。”

　　“……既然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想必已經把他的底細摸的差不多了吧。”

　　“哈，除了瀏覽記錄，其他的都很乾淨，如果真的是什麽陰謀的話……能做到這種程度，我也認了。”

　　“既然如此的話，在確認其心理狀態正常後，就讓他入職吧。”

　　“我也正是這麽打算的，不過……全職業模板自選，到底是怎麽回事?”

　　任慕兮發問之後，電話對面的男人沉默了一會，隨後緩緩說道:“永恆之塔會自動選擇擁有超凡天賦的目標，而職業模板象征著目標的適應性。”

　　“擁有憐憫之心的人可能覺醒聖法師，牧師之類的，而殘忍嗜血的人則可能覺醒一些飽含邪性的職業。”

　　“人性是複雜的，複數的模板預備，代表除了天賦外，還擁有多項足夠強烈的心理或生理特征。”

　　“但是……全模板自選，這和性格，特征什麽的都沒有關系了。”

　　“因為很多職業在立意上就具有強烈的對立性，所以能解釋通這個情況的說法就只剩下一個。”

　　男人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

　　“你說的那個人，蘇幕遮，也許真是個絕世天才。”

　　“天才到以天賦無視特征的符合，讓每個模板都變成舔狗的程度。”

　　“何況，你說他初始副本是S階評價，也就是說，除去天賦，他也擁有超越凡人的才能。”

　　聽聞此言，任慕兮笑著說到:“這麽說，我撿的還是張SSR?”

　　“這麽說也可以，不過別高興的太早。”

　　男聲笑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他的信息肯定是要上傳的，我能勉強幫你糊弄一段時間……但絕不會長久。”

　　“這樣的一個乾乾淨淨的野生天才，沒有人會不想要的，各分部門還好說，那些世家大族才是麻煩，你無法想象他們會開出什麽樣的優待，你也無法想象他們的手段。”

　　“意思就是，讓我先把他拿下了再說?”任慕兮挑了挑眉，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端著水杯坐在沙發上。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給你一個提醒而已，不要做的太過火。”

　　男聲沉默了一會，隨後繼續說道:“聯盟內部還好說，來來去去至少還算是戰友，如果……”

　　男聲沒有說清楚，而是接著說道:“近些年來恐怖出現的頻率愈發頻繁，無數調查員墮入瘋狂與汙染之中，聯盟補充血液的速度已經趕不上損失了。”

　　任慕兮頓了頓，她垂著眼簾，在黑暗中看著手上的水杯，被倒映出的是極其複雜的情緒。

　　“如今杭城分部的調查員力量幾乎全滅，但老百姓絕不可以沒有聯盟的庇護，我把你調回去，一是希望你調整狀態重回前線，二，也就是我給你的任務了。”

　　“培養你的班底，控制杭城的局勢，不要讓那些東西跳到明面上猖狂，三年前的悲劇絕不可以再發生了，百姓經不起了。”

　　男聲微微歎了口氣，隨即繼續說道:“還有，既然你撿了個絕世天才回來，我就不給你調人了。”

　　聞言，原本還沉浸在複雜情緒裡的任慕兮立馬反應過來，

對著手機說道:“別啊老大，我手底下才幾個人啊，杭城這麽大，我們連軸轉，看場子都看不過來啊……”　　“你少跟我裝可憐，我沒有把你那個天才要過來就已經很開恩了，你以為我手底下寬裕?”男聲毫不留情的說道。

　　“先說好，該給你的資源我一分都不少給你，我知道你有別的門路，這個我不管。但你要把杭城給我管好了，就是天被捅漏了，你也得給我想辦法堵起來。”

　　“辦不到就給我從一線退下來，到後方養老，聽明白了沒有?”

　　“……您說的都對。”官大一級壓死人，任慕兮只能有氣無力的回道。

　　‘嘟————’

　　聽著耳邊電話被掛斷的提示音，任慕兮呼出一口濁氣，放下手機，看著窗外。

　　望著那一片燈火闌珊與車水馬龍，她端起杯子，小口的抿著白水。

　　[真苦。]

　　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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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幕遮端著一杯熱牛奶，愣愣的看著薛讓。

　　“那個……我說……”

　　沉默了許久，蘇幕遮才試探性的開口。

　　“不是說要帶我參觀的嗎，怎麽……”

　　薛讓坐在電腦桌前，戴上了一副藍光眼鏡，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聽到蘇幕遮的聲音，他這才說道:“啊?你吃好了嗎?”

　　“六個泡芙，我能吃多久?”出於禮貌才沒有打擾薛讓的蘇幕遮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有乾淨利落的吐槽出來，較為委婉的說著。

　　“嗯……那你可以自己先去走走?”一邊說著，薛讓的視線沒有一絲偏移，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歇。

　　“……?”蘇幕遮愣了愣。

　　“你們這難道不是——官方的，政府機關的，神秘的，超凡的，守序想，充滿威嚴的……部門嗎?讓我一個……半個普通人自己參觀真的沒關系嗎?不會被什麽自律機關打成篩子嗎?不會被機械人逮捕嗎?”

　　似乎是察覺到蘇幕遮那逐漸怪異的眼神，薛讓的動作頓了頓，為了挽回聯盟的形象，他停下手頭上的動作，看向蘇幕遮，開口說道，言語中滿是無奈:“你在想什麽啊，聯盟又不是某保護傘公司……不過讓你一個人參觀確實有點欠考慮了。”

　　薛讓頓了頓，蘇幕遮察覺到了目光的變化……目光中多了一些讓蘇幕遮感到悲傷的情緒。

　　“但，很抱歉，因為某些原因，我今天的工作還沒做完。”

　　蘇幕遮讀懂了那雙眼中隱藏的悲哀，那股名為‘社畜’的，成年人的悲哀。

　　“嗯……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你先忙吧，我補會覺。”

　　蘇幕遮猜到了或許是因為調查自己，所以工作沒忙完……之類的。

　　但雖然嘴上道著歉，蘇幕遮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自覺，倒是充滿了對社畜人的同情。

　　“不用道歉，畢竟是未來的同事……你去休息室睡吧，出門左轉直走，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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