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能這麽說,修仙講究個勞逸結合嘛。所謂靜極思動,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總要出去走走。”
“小雲你想想看,修仙不就是為了長生不老,逍遙自在,如果整天閉死關, 打坐修行,那修仙不就成了坐牢受罪,本末倒置啊。”不語道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作為常年出入天牢的常客,其在坐牢方面享有其他人所沒有的發言權。
“再者說了,修仙也分為紅塵修和避世修兩種不是?我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紅塵修,唯有混跡紅塵,遊戲人間,感悟仙道, 方能突破!”
陸陽對這一說法有所耳聞, 像大夏王朝的入朝為官的修士,便是紅塵修,像五大仙門的修士, 便偏向於避世修,不過很少有如同大師姐一般純粹的避世修。
任不語道人說的天花亂墜, 雲芝也不為所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師父,你當初教我的時候跟我說,有壓力才有動力,修行這種事要勤快,一天之計在於早中晚,一年之計在於春夏秋冬。”
雲芝也確實如不語道人教的那樣做, 從早到晚的修行,異常刻苦。
雲芝本就是萬古罕見的天才,再加上刻苦修行, 修為一日千裡, 當召開仙門大會的時候, 雲芝一騎絕塵,奪得魁首。
按照慣例,仙門的五位宗主會點評魁首的不足,還有的宗主擔心魁首產生驕橫之心,便下場和魁首戰鬥。
然後五位宗主被雲芝打的落花流水。
等到了下一屆仙門大會,仙門弟子在擂台上辛苦戰鬥,雲芝坐在宗主席點評,而且是正中間。
不語道人心說我這不是想讓你勤快修煉,把修為提上去,替我當宗主,我好溜出去玩嘛。
當然,這種話不語道人是打死都不能說出來的。
雲芝對於修行並未有什麽抵觸之心,恰恰相反,她很享受修行的過程,修行之時她覺得世界前所未有的寧靜,自己仿佛和世界融為一體,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在不斷變強。
修行結束後,頭腦清醒, 神清氣爽,何樂為不為?
“也罷, 既然伱想出來, 那你就出來……”雲芝平淡的說道,口吻有所松懈。
不語道人一喜,不枉我費盡口舌,小雲終於願意把我放出來了嗎。
“憑你自己的本事。”雲芝說完後半句話,轉身離去。
不語道人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要是能憑本事出去,早就出去了!
“陸陽你……”
不語道人想叫住陸陽給自己求情,陸陽露出一個師父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小跑跟上大師姐。
一邊是無所不能,鎮壓問道宗的大師姐,一邊是被鎮壓的師父,站在哪一邊還是很容易選擇的。
“小徒兒你別走,只要你跟揭下符籙,我傳你一劍化萬劍,上萬把劍浮在空中,明晃晃的劍尖朝下,戰鬥之前氣勢上就能勝三分!”
“能打敗大師姐嗎?”陸陽跑了回來,當劍修的,誰不想學一兩手帥氣絕塵的劍法。
威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夠帥!
不語道人搖頭,陸陽見狀又要走。
不語道人趕緊說道:“我還可以傳授你《劍道真解》,能讓你對劍道有更深刻的理解,劍道練至巔峰,可一劍破萬法,無人敢承你一劍!同階無敵啊!”
“能打敗大師姐嗎?”
不語道人搖頭,陸陽見狀又要走。
不語道人再次趕緊說道:“我還能傳授你《四絕劍陣》,劍陣一出,氣衝鬥牛,斷絕生機,萬物枯榮,橫掃一切敵!”
“能打敗大師姐嗎?”
不語道人怒了:“逆徒,我要是能打得過她,還能關在這裡嗎!”
陸陽覺得師父說的有道理,所以他選擇站在大師姐這邊。
……
“大師姐,這次外出任務,我還發現一個問題。”
“是什麽?”
“我發現咱們五大仙門的知名度太低,很多人都不知道咱們的事情,遇到了妖邪之事,只能靠官府,如果官府不管,就只能乾等著,沒有一點辦法。”
大夏王朝人手不夠,礙於面子不方便向五大仙門求助,這個過程倒霉的是百姓。
這是在松山時陸陽發現的問題,老獵戶倀鬼雖全程演戲,但他不知道問道宗的事情卻不是演的。
在延江郡的時候陸陽也隨意打聽過,發現凡人對上層事情知道的非常有限,不知道五大仙門的事情。
雲芝有些詫異,她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五大仙門的人都沒有發現過這個問題。
她每年都參加仙門首腦會議,不見有人提過這件事。
“倒還真是個問題,把問道宗的事情編纂成書,在民間傳播?”
陸陽跟獻寶一樣獻出自己的方法:“寫書固然是一種極好的傳播方式,可據我所知,民間識字率不高,沒有多少人買得起書。或許把問道宗的事情編成評書也是個好方法。”
“評書?”雲芝對這一行知之甚少,不語道人是這方面的專家,畢竟是能向藏經閣捐贈《相聲大全》的人。
“對,評書。在進入問道宗之前,我對修仙的知識都是從說書先生那裡知道的。”
“現在市面上評書內容參差不齊,前後矛盾極大,對修仙的記載也是一知半解,很容易讓人對修仙產生錯誤認識。”
“咱們把問道宗的事情編寫成評書,一定能大受歡迎!”陸陽說到激動之處,緊握拳頭。
“問道宗的事情並無多麽出奇,能吸引人嗎?”大師姐對此還是抱有疑惑。
陸陽心說如果咱們問道宗的事情都算不出奇,那這修仙界該離譜到什麽程度?
大師姐你一心修仙,對一些常識性問題知之甚少,大概不知道咱們問道宗在外界的風評。
陸陽覺得以大師姐的修為,其他仙門的人也不會自找不痛快,當著雲芝的面說你們問道宗頭腦有恙。
“肯定沒問題!”陸陽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問道宗有誰適合編評書,對外宣傳?”雲芝蛾眉微皺,思考問題。
“我保舉一人,必然可勝任此事!”
“誰?”
“師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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