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去看師父吧,順便我得檢查一下其他的封印有沒有松動,萬一再有其他的精怪之類跑出來就不好了。”白枳月同顧聽商量道。
“月兒,你沒有受傷吧?”顧聽擔憂道。
“沒有啦,雪蛾精就是小精小怪,和你肩上的血蛛相比,完全就是芝麻對西瓜。”白枳月輕松打趣。
兩人一路閑聊著,沒一會兒就到了道觀。進了屋裡就看到張道士醒了酒,正拿著本符咒書看著。
“師父,您近來可好?”白枳月笑著問好。眼前的年歲已高的老人,花白的頭髮盤成一束發髻,下巴的山羊須也灰白參差,眉目和藹。張道士淡淡笑著點了點頭。
“師父,眼看快中午了。我們先給您做午飯吧。”顧聽相當懂事又體貼。白枳月看了眼身旁的顧聽,白皙精致的皮膚,褐色溫柔的蓬松頭髮,溫柔似月光的眸子,“唉,這麽溫柔的男孩子以後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鬼丫頭。”白枳月在心底感慨。
顧聽擼起袖子負責掌杓炒菜,枳月負責蒸米、洗菜。枳月在一旁瞧著顧聽熟練的切菜技術,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做飯手藝不差。
不一會兒,菜就炒好了,米也蒸熟了。枳月負責給碗裡添飯,顧聽端菜,擺餐桌。“師父,飯做好了。”顧聽歡快的聲音響起。
四菜一湯,有白枳月最喜歡的魚香肉絲、師父喜歡的燉豬蹄、炒小白菜、過油肉土豆片還有玉米排骨湯。顧聽把血蛛精放在桌上給它夾了幾根肉絲,一塊排骨。小家夥吃得很歡。餐桌上,枳月提起了這一個月在學校發生種種,秦九川這件事一直拖著會是個麻煩。
張道士沉默思慮好一會兒,“秦九川這個人不好對付,而且他背後是整個天師族,當年他們天師族和妖族大戰最後卻是兩敗俱傷,現在單是我們幾個恐怕不能和他抗衡。這樣吧,我寫一份信,與他定個時間、地點,先與他協商一番,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麽?打算怎麽處理?而後再看看能不能談攏,如果他不懷好意,無意和解,那即便要拚上我們整個道教一族也不會讓他為所欲為。”
飯畢,顧聽負責洗碗、洗鍋,枳月收拾桌子。之後,張道士又帶顧聽去了藏書閣新教了他幾個符咒和驅魔術。
“師父,有件事很奇怪,就是顧聽可以控制血蛛精的大小這件事。”枳月啟唇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張道士望著顧聽和他肩上的血蛛精,思慮著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須。“他操控血蛛精這件事,我看到過的,那天晚上血蛛精不斷變大,還好他又從書上看到變小術語,讓血蛛變小了。要不然房子都撐破了。關鍵是我和枳月你,我們即使也念一遍變小咒術,對血蛛精是沒有用的。因為那個咒術是曾經的魔王青越留下的,只有他能控制得了,可以通過咒術控制精、怪,可是顧聽一個凡人又怎麽可以操控那些精、怪。”
張道士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恐怕顧聽你的身世還得調查一下,我想你可能……不是凡人。”
顧聽看著張道士說完那些話,他整個人都蒙了。他不是人是什麽?這可真嚇人。
白枳月看著顧聽煞白的臉,安慰道:“不用多想,師父也只是猜想。而且不管這麽樣,你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人的事,那你就是好的。”說完,她輕輕拍了拍顧聽的肩膀,以示鼓勵。見顧聽依舊呆呆地陷入沉思的樣子,她又摸了摸顧聽的腦袋,溫柔的注視著他:“沒事啦,有我在呢。”
張道士轉身回到藏書閣找出來顧聽那天翻的那本記錄著一些控制精、怪的術語的書,
遞給了顧聽:“小聽,你要記住,變強大才能更好守護自己重要的東西,其余的自己是誰之類的問題都是瑣碎,不值一提。你要記住。” 顧聽抬起臉,對上師父堅定地眼神,他會記住師父的話,好好學習咒術,更好的控制各種精、怪,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守護他想要守護的人和事。
之後,枳月就帶上師父寫給秦九川的信,和顧聽開車回了學校。她在校門口停車送顧聽回學校後,又開車回了自己在A市的別墅。明天、後天她沒有課,打算回自己家裡洗個澡,休息一下。這幾天在學校裡應付變態秦九川,她太累了。
停好車,來到別墅門前,她低頭掏鑰匙的時候,身後有人伸出手用塗著迷藥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枳月掙扎,對方快、狠、準地一記劈手打在她頸上,白枳月昏了過去,手裡的包孤零零掉落在地上。
顧聽、蔣明連續好幾天聯系不到白枳月,而學校也聯系了白枳月的父親白若水。白父謊稱是白枳月身體抱恙,托管家給她請了假。之後派人調查自己不懂事的女兒到底去了哪兒。
顧聽、蔣明也心急如焚,先跑去找張道士, 結果一無所獲。兩人跑去查看白枳月住的別墅道路上的監控,然後就看到了白枳月被劫走的一幕。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枳月正被/囚於秦府的地下暗室,那日她被綁後,等迷/藥藥效過去等她醒來時,只見自己原本的衣服都被換掉,成了超級短裙,上衣只有一個淡粉色肚兜,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銀質項圈,上面赫然刻著一個“秦”字,好家夥,她現在成了秦家的奴仆了。
現在,她大概明白早幾百年前蛇族女統領流翡被天師族囚禁是哪般境地了,就是她現在這樣,衣不蔽/體,羞恥無比。而且流翡前輩是身材火辣那一款。白枳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嗯,她這般寡淡的身子,於是枳月覺著更加捉摸不透天師族秦家人的口味了。
正胡思亂想著,暗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抹高挑欣長的身影出現,隨著他邁著步子逐漸靠近,白枳月終於逆著光看清楚了來人。銀色深邃的眸子,銀灰色的頭髮。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薄唇,盡顯它主人的涼薄無情。來人正是秦九川。
白枳月一時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通過她起起伏伏的胸脯,看得出來枳月在盡力通過調整呼吸來平複情緒。
雙方都沒有開口,就這樣無聲對峙著。突然,秦九川撇嘴笑出聲來:“這樣穿很適合你。”眼裡滿是諷刺和不屑。“你真惡心。”白枳月亦輕笑回應。
秦眼神驟冷,仿佛周圍空氣都凝固。他凜冽出手鉗住枳月的下巴,狠聲道:“你現在是我秦家的奴,我想怎麽玩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