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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魔人世界的魔劍士》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的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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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西拉很想將自己縮成一團,躲在角落。

 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她必須堅強起來!

 她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嘴唇被她咬破,流出的鮮血為她塗上了唇彩。

 “想要知道真相嗎?想要結束這一場噩夢嗎?”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普西拉沒有回頭,她知道來人是誰。

 那一個曾經突然出現, 又突然消失的獵人。

 “你知道真相?”她的聲音是那樣冰冷而冷靜。

 就連西蒙都突然一愣,但緊接著他的嘴角多了一絲輕松的笑容。

 “這是一場噩夢,進來了就很難離開了。”他盯著地面上的黏液,繼續說道:

 “治愈教會、拜倫金沃斯學院、獵人,哦,你參與了獵人的行動,跟隨他們殺死了一個個漁村裡的居民,只是為了得到那可笑的屍體……”

 普西拉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有那一個漁村?你說的那些居民是指那些魚人?”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看到了那個幻夢,在那個幻夢之中,她對那個小漁村印象無比深刻。

 只不過,“她”,準確來說,瑪利亞也加入了屠殺?

 這難道就是她看到那個夢的原因?

 “你為什麽疑惑?你不是清醒了嗎?你難道失去了記憶?哦,難怪你的行為很奇怪。不過,那不重要。你可以稱呼我為西蒙,一名清醒著的獵人。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讓我來幫你回憶吧。”

 西蒙無所謂地靠在牆壁上,余光透過布條的縫隙看向普西拉。

 “你們跟隨第一獵人殺死漁村裡的所有生物,所有的生命,無論是已經變成魚人的村民,還是沒有變成魚人的村民,都死在了你們的手下。你們殺了很多很多,鮮血讓海水的顏色都改變了。

 黯淡的蒼白之血浸透了那片土地,最後……你們走進‘科斯’的屍體,切開它的肚子,從肚子裡取出了它的孩子, 它甚至沒有名字。”

 普西拉的手微微顫抖,那是她手中的洛陽在對這番話作出反應。

 西蒙只是看了一眼,又繼續說道:

 “你得知這次‘調查任務’的真相後,將洛陽扔進了水井裡。然後你不願意再參與獵人的任務,你的老師格曼便將配合研究的工作交給了你。能在你的手中看到洛陽的確讓我很是驚訝。”

 普西拉輕撫著洛陽,希望這樣能夠安撫它的情緒。

 這把武器擁有出乎意料的靈性,它並不喜歡鮮血。

 “這場屠殺和這場研究有關……剛才那女孩說她看到了大海,這項研究是在研究你所說的‘科斯’和它的孩子?”

 西蒙微微點頭。

 “這些瘋狂的人早就注意到了小漁村的異狀。偷偷偽裝潛入的人將小漁村的情況告訴了治愈教會。小漁村裡正供奉著一名曾經與拜倫金沃斯在地下發現的古神一樣的存在。

 古神受到了某種詛咒,它們希望得到屬於自己的孩子,小漁村的村民自然願意幫助他們的神。於是,科斯擁有了自己的神子。”

 西蒙的聲音有些悠遠,好似陷入了回憶。

 “但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麽,科斯死了,它的屍體和它體內即將誕生的神子被衝上了海灘。”

 “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你到底是什麽人?一名清醒的獵人到底代表著什麽?”

 西蒙往牆上再靠了靠,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雖然我不知道噩夢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或許我從噩夢的開始就進入了這裡……我曾經想過改變這個悲劇。

 於是,我在教會沒有發現小漁村異狀之前,便告訴了他們將來研究小漁村會帶來的可怕後果……但是, 我錯了,我低估了人類對神秘的瘋狂,同樣的事情再一次重演。

 接著,我又換了一種方法,殺掉偷偷潛入的調查員,但是,古神的夢境並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東西。無論我殺掉多少人,總會有一個人,將小漁村的一切、古神的秘密告訴治愈教會。”

 普西拉明白了西蒙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本來已經放棄了掙扎,但是,他現在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在我身上看到了逃離噩夢的希望?”

 “你很特殊。你是我在噩夢中看到的唯一不受噩夢操控的當事人,你的詭異在我第一次找你說話那一天就改變了。你或許就是逃離這個噩夢的關鍵。

 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再晚一點我也會徹底淪陷在噩夢之中。或許還在做夢的只有我一個人了,我是意外闖入者,被困在了這裡。我還有兩個不久前能夠聯系的同伴,但現在也失去了聯系,可能……他們不能繼續做夢了。”

 一瞬間,普西拉想到了烏鴉獵人,那也是一個將清醒掛在嘴邊的獵人。

 “但是,我應該怎樣結束夢境?找到某一個?解決某一件事情?”

 “不知道。或許兩者都有。有人在保護著這個夢境,就像是現實之中的亞楠一樣,那是一個奇怪的空間,接受過血液的人無法離開那個空間,就像是某一種規則。

 但既然存在規則,那一定有制定維持規則的存在。這個夢境也一樣,你需要做到的就是找到它。我不行,我無法改變歷史軌跡,但你就不一樣了。”

 普西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小漁村的秘密了解了,那麽,還有星辰鍾樓。

 那裡會是她的下一個目的地。

 艾德琳告訴過她,星辰鍾樓也是她管理的地方,一般人不能隨意進出。

 星辰鍾樓,似乎對於瑪利亞殘留的意識非常重要。

 無論如何,她也會去一趟。

 “我盡力而為。”普西拉給出他的回答。

 西蒙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時,他突然停住了。

 “不久後,那名叫做艾德琳的血聖女會被作為實驗者參加實驗,你應該明白她會經歷什麽……想要救她,那就帶她離開這裡吧,遠離研究大樓,遠離治愈教會……”

 說完這句話,西蒙的身影就像是褪色的畫卷般,神奇地消失了。

 “艾德琳……”普西拉輕聲念著這個名字。

 她已經知曉了研究的真相,親眼看到了病人接受治療後的效果。

 這樣的治療,就算活了下來,也會變成非人的怪物。

 治愈教會本身就是想把這些所謂的病人當作一次性的用品。

 就算艾德琳再固執,普西拉也不願意這樣善良的女孩遭受這樣的折磨!

 心中有了計劃,普西拉原路返回,再繼續探索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除了怪物還是怪物。

 “現在艾德琳應該已經睡熟了。”

 普西拉整理了一下獵人帽,盡量不去看地上的屍體,慢慢離開。

 ……

 第二天照常來臨,但亞楠似乎沒有清晨,卻是一副黃昏的樣子。

 實驗室的手術台上,正躺著一名接受“治療”的病人。

 病人平躺在手術台上,四肢和脖頸被加強的皮帶固定住。

 在他腫脹得大概有五六倍的大腦袋上,正插著好幾根用於抽取腦液的橡膠管。

 在手術台旁邊有著一根掛著玻璃瓶的金屬支架,那些液體正沿著皮管流入到玻璃瓶中,被收集起來。

 病人躺著的床單已經濺上了許多血跡,被“治療”的病人隨著液體被抽出,身體時不時地抽出幾下。

 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神采,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他死了,該死的!”

 “沒關系。死了就死了。問題是大概能夠抽出多少?”

 兩名頭戴鳥嘴面具的醫師面帶愁容地交談著,其中一人有些不甘地在名單後方畫上了一個叉號。

 “一瓶左右,實在太少了,質量太差。有幾名實驗者似乎就要成功了,他們已經聽到了聲音,此時需要更多這樣的液體來補充。太多失敗者了,我們或許應該讓血聖女早點參加實驗,她們的作用不正在於此嗎?”

 記錄的醫生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你知道血聖女的數量極少。昨晚一名血聖女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消失的,我更傾向於她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人帶走的,因為血聖女不會背叛教會。”

 “失蹤了?!獵人在做什麽?她難道不知道血聖女對這研究意味著什麽嗎?”

 那名醫師用筆死死地戳著記錄冊,有些咬牙切齒:

 “上次暴亂你沒看明白嗎?那名獵人看我們的眼神……而且她是第一獵人格曼的徒弟,是勞倫斯大師指定協助研究的獵人,我們還真沒辦法追究她的責任。”

 “那她現在在哪?獵人不都很喜歡血液嗎?以幾管優質血液作為報酬,她會願意尋找失蹤的血聖女的。”

 醫師搖了搖頭。

 “不知道。她或許在星辰鍾樓吧,那裡也是她負責的區域。你想找她?星辰鍾樓的入口我們沒人知道。你想爬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進去了也很危險,上一代管理者將那些失敗品關在了星辰鍾樓。你得面對那些怪物,你有獵人的實力嗎?”

 “別開玩笑了。那些獵人就是怪物!我們還是繼續實驗吧,死了這一個病患,還有下一個。”

 沒多久,又一名病患被帶進了實驗室。

 “醫生?您能幫幫我嗎?我的頭好痛。”

 病患顫抖地靠在牆角,手輕輕扶著碩大的腦袋。

 他沒有眼睛,但卻能聽到聲音。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來,過來躺下。我們會對你進行治療,還會給你摘掉籠在腦袋上的頭套。”

 醫師笑著說道,還不忘在手裡的本子上記些什麽。

 另外一名應該隨意地將躺在手術台上的屍體推到地上,他現在沒有工夫善後。

 下一名病患又躺了上去。

 實驗繼續。

 血聖女固然重要,但實驗更重要。他們不會因為一名血聖女的失蹤就耽誤實驗。

 大不了,用數量彌補質量好了。

 ……

 背著一個大包的普西拉在旋轉樓梯上緩慢地前進著。

 包裡是她為艾德琳準備的日常用品,是她前往自己一開始醒來的房間裡收集的。

 昨晚,她將熟睡的艾德琳悄悄帶到了星辰鍾樓。

 她很意外地發現了星辰鍾樓的機關,成功地進入其中,找了一個相對隱蔽安全的房間安置好了艾德琳。

 希望她還沒有醒來。

 普西拉這樣想著。

 雖然她已經提前用繩子將艾德琳束縛住,不讓她醒來後逃脫。

 但在那樣的環境下,她還是艾德琳不要醒來那樣早。

 發出的聲響很容易被外面的怪物察覺。

 普西拉停在了大門前。

 “瑪利亞小姐!瑪利亞小姐!”

 病患從巨大鐵門的對面傳來。

 病人顫巍巍地將自己的手伸向自己的前方,想要將鐵門推開。

 但是,即使他拚盡了自己的全力,都沒辦法將鐵門推開。

 “瑪利亞小姐啊!您聽得到嗎?”

 他的聲音開始哽咽:“我失敗了,我還是失敗了!瑪利亞小姐!你能聽見嗎?”

 普西拉沒有回話,在之前她第一次打開鐵門的時候,就遇見了這名精神失常的病人。

 再一次遇見,他還是那幾句,沒有任何變化。

 可憐的病患其實根本不需要回答,他已經聽不懂回答了。他聽到門外的聲響就會重複這些問話。

 他想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臉,表達自己的痛苦。

 但是,那雙骨節突出到駭人程度的手,卻按在了自己那腫脹的腦袋上。

 鋒利的骨頭劃破皮膚,一時間更多血水流淌了下來。

 仿佛就像是他自己的眼淚一樣。

 病人卻對此渾然不覺,再一次重複起了相同的問話。

 普西拉歎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

 巨大鐵門上方的牆體是鏤空的,光亮從那落空之處照射進來。

 她找到大門的機關,雙臂緩緩發力。

 隨之便響起了,沉重的軸承轉動聲,以及金屬門與地面之間的刺耳摩擦聲。

 在轟鳴聲中,一條足以讓人正常通行的通路出現在她的面前。

 病患並沒有因為門被打開有任何離開的舉動,他依然站在原地,好似剛才想要推開大門的不是他。

 也可能是他忘記了。

 普西拉緩步走到了他的身旁,問道:“什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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