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張靚讀初二的時候,學科門類達到高峰,共有“語文、數學、英語、物理、歷史、地理、生物、思想品德、音樂、美術、體育、信息技術”十二門課。
所以上,對習慣了義務教育的張靚來說,學科多點好似真的沒什麽。不都說了嗎,時間就跟牙膏一般,擠一擠總是會有的。
但是,張靚的這個選擇,卻是讓整個下邳學宮瞠目結舌,無論是考官,還是核心弟子們,都被張靚鎮住了。
這也太瘋狂了吧。
直接把下邳學宮所有開設分院的諸子百家,一網打盡的說。
孔祥新愣了半響,這才悠然說道:“按你這意思,假如法家、雜家、縱橫家也在下邳學宮開設分院的話,你也想進去學一學嗎?”
法家,相當於法律。
雜家,可以當成政治。
縱橫家,那是演講與口才協會!
張靚點頭說道:“嗯,理當略有涉獵。”
孔祥新……幸好這幾家沒在這兒開設分院,要不然,累不死你。
聶空緩緩說道:“我有一點比較疑惑,諸子百家的學說,跟我兵家有多大關系?種植花花草草,難道能幫我兵家打勝仗不成?”
張靚躬身,朗聲說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農家乃刀兵之本,此其一;兵法有雲,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此其二也……”
聶空目光一凝,十分意外地看著張靚,緩緩說道:“火攻篇?”
張靚朗聲說道:“正是,火攻必用草,學靈植而事半功倍。”
聶空緩緩點頭,表示認可。
此時,玄冥子雙眼看向身後,看向那若有所思的老頭,心說,老家夥,該你上場了,這件事,我已經搞不懂了。
也就是此時,順著玄冥子的目光,孔祥新和聶空等人齊齊看到了沉思中的黃石公。
這老頭是誰,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大多數人心中,不由產生疑惑,我怎麽不知道,我怎麽沒看到,這邊多了個老頭?
張靚身後,跟幾個核心弟子站一排的夢星緣,此時隻覺得納悶,這老頭,看著有些面熟,總覺得在哪兒看到過。
感知到大家的目光,老頭好似突然驚醒般,愣了愣,掃了大家一眼,然後說道:“很精彩,很精彩,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小孔啊,你們繼續……”
小孔啊!
孔祥新微微一愣,腦海之中,浮現出久遠的畫面,心中巨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向前兩步,仔細看了看老頭,不敢怠慢,深深天揖,朗聲說道:“孔家孔祥新,參見黃石公,不知大公當面,還請大公恕罪……”
黃石公?
眼前這老頭是道門三公之一,人族守護神之一的黃石公?
所有考官不由齊齊一呆。
聶空顯然也是認得黃石公的,此時也上前見禮:“大公何時到得下邳?弟子未及遠迎,還請大公恕罪。”
有了這兩位做表率,他們身後那些考官們,哪怕是吊兒郎當的歐陽林,此時也嚴肅起來,齊齊躬身參見大公。
張靚和身後的核心弟子們自然也不敢怠慢,齊齊天揖。
黃石公摸著自己的鼻子,大聲說道:“好了,好了,都免禮吧,我就是怕你們來這一套,所以偷偷在這看熱鬧,結果,還是被你們給認出來了。”
大家齊齊直起身子,但依然保持了微微欠身的狀態,
以表示對黃石公的敬意。 聶空心中已經在叫苦不迭,好一個玄冥子,竟然如此下作,竟然直接把道門三公給調了過來,這下好,老祖的面子,都不怎麽好使了,看樣子,這是爭不過道家了。
孔祥新心中也在腹誹,玄冥子個道門敗類,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法子,竟然請動了這尊大神,失策啊失策。
似笑非笑,掃了儒家和兵家兩位家主一眼,黃石公看向張靚,滿臉笑容地說道:“小夥子,我們又見面了。”
張靚早就認出這老頭了。
但此時,張靚還是露出了一副相當震驚的表情,不敢置信地看向老頭,然後,露出一臉苦笑:“先生,你就是圯橋上的那位老人家?”
此時,後知後覺的夢星緣也終於想起了這位老頭,不敢置信地說道:“不是吧,您就是那位弄掉了步履的老人,不對啊,您老的話,怎麽可能弄掉步履?”
張靚心說,所以上,那是演戲哈,我現在,其實也在演。
黃石公哈哈笑了起來,看向孔祥新和聶空說道:“大考之前吧,我去圯橋上轉了轉,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把我擠倒在了地上,步履都給擠飛了,幸好遇見了子房和星河,他們啊,也未曾嫌棄我這糟老頭子,幫我把步履給找了過來,尤其是子房,還給我三進履,真是好孩子啊!”
孔祥新和聶空聞言不由一驚。
他們聽懂了關鍵詞。
大考之前。
厲害啊,這位道門三公之一的黃石公,真是厲害啊。
大考之前,他已經等在了圯橋之上,並完成了對張良的考驗。
而那時,張良還名聲未顯,誰能知道,張良能勇奪大考第一?
這是真正的高人,僅僅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就讓孔祥新和聶空不得不服。
這是高人!
張靚也想到了這一層,對這位的厲害,心服口服。
張靚能猜到這位是黃石公,那是轉世重生的原因。
而這位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把自己給找出來,那就是本事。
聶空躬身,心服口服地說道:“進履乃弟子之禮,未曾想,大公於大考之前,已然跟子房有此緣分,長林深感佩服,今日之事,全憑大公做主。”
三進履表示弟子給老師穿步履?
這也是張靚沒想到的事。
古人誠不我欺,薑還是老的辣。
在黃石公面前,儒家和兵家還真是完全沒有一爭之力了。
這不僅僅是黃石公地位崇高的緣故,更因為黃石公這份眼力,讓兩家都不得不服。
孔祥新也感歎一聲說道:“大公真是神鬼莫測,弟子心服口服。”
黃石公慈眉善目,和藹無比地說道:“兩位道友客氣了,客氣了,原本吧,子房呢,的確是我的弟子,他這字號呢,其實都是我根據天機測算出來的,只是吧……”
頓了頓,黃石公這才繼續說道:“我剛剛聽了子房一番言論之後,頗覺認同,所以,我想了想,要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