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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重生後隻想搞事業》第一百零二章:我可謝謝你了
一秒記住【新】 ,! 不得不說,這個故事聽的人心裡壓抑極了。
 齊征和韓鏡嘀咕著,天界居然如此陰險,人類怎的這般愚昧等等。
 韓鏡邊聽邊附和著,他也是這般想的。
 “我聽村裡的老人說,天上的神仙是受凡人香火的,日後咱們不給他們吃香火了。”
 韓鏡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怕?”
 “我怕什麽?”齊征炸呼呼的小模樣,給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
 “地府也歸天界管轄,你娘不是去了下邊嘛。”韓鏡“好心”提醒他。
 果不其然,齊征聽到這話,內心別提多糾結了。
 好一會兒,他咧開嘴笑的沒心沒肺,“不怕,我娘那麽好,就算去了地府也不會受罰的,肯定已經投胎了,他們威脅不了我。”
 秦鹿在旁邊笑的前仰後合,小孩子什麽的,怎麽能這麽可愛。
 哪來的神仙,明明就是隨口編造一個故事,這小家夥居然當真了,還和韓鏡討論的有板有眼。
 等秦鹿笑過,齊征暗搓搓的湊到韓鏡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公子,老爺呢?”
 “大概也投胎了。”韓鏡狀似認真的回答。
 齊征拍拍小胸脯松了口氣,如此最好。
 秦鹿內功精湛,別說這麽近的距離,再遠點也能聽到。
 “按照投胎的時間,你爹和你差不多大了。”
 韓鏡抬頭,“娘是認真的?”
 “你這小孩,怎麽開不起玩笑?”秦鹿噎了一下,“人死如燈滅,死後什麽都不剩了,當然是假的。”
 然後就看到齊征這孩子傻了眼。
 呆呆的蹲在韓鏡旁邊,大眼睛眨巴幾下,一片茫然。
 “你想哭?”秦鹿無奈的看著這孩子,“哭什麽?”
 “我娘……”齊征不想哭,所以用力咬著牙齒,“我娘怎麽辦?”
 剛才還說他娘有可能投胎了呢,扭頭就聽到夫人說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他的心,哇涼哇涼的。
 秦鹿能說什麽,蹲下身安慰小孩子唄。
 難道幫他認清現實?
 現實,是成年人無法擺脫的詛咒。
 而小孩子,童真才是屬於他們的。
 童年是短暫的,多少人連這個短暫的童年都不曾有過。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秦鹿對待孩子的耐性向來很好。
 “你是不是傻?我有沒死過,哪裡知道死後的世界,說不定你娘真的投胎了呢?”
 齊征訥訥,許久後才低聲道:“夫人說的是真的?”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韓鏡覺得,人死後大概是真的有地府的。
 畢竟自己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他並沒有輪回,身邊的人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如果是投胎,最初就是另外一種光景了。
 至於他的母親……
 他覺得和自己的情況大致相同。
 奈何韓鏡不敢挑破。
 如若讓母親知道,他的靈魂是個老頭子,結局不敢想象。
 事實上,重生回來都兩年多了,他的心態似乎真的變的年輕許多。
 偶爾聽著齊征的童言童語,他不會覺得對方幼稚。
 甚至還能和他討論的熱火朝天。
 雖然每次討論完,晚上都會躲在被窩裡自我厭棄。
 “你都是男子漢了,以後可別隨便掉眼淚。”拍拍齊征的小腦袋,“繼續摘蘑菇了,晚上讓婉娘做好吃的。”
 齊征拎著竹籃站起身,招呼韓鏡趕緊摘。
 “夫人,過兩個月,桑護衛和素娘姐姐就要成親了,婉娘姐姐呢?”
 “你婉娘姐姐還沒有意中人。”這小孩真的很愛操心。
 “胡管家不喜歡婉娘姐姐嗎?”他覺得那倆人特別般配。
 秦鹿和韓鏡同時在心裡否決了這個“餿主意”。
 在親眼看到婉娘把牙儈砍的血肉模糊,胡言那麽精明有主見的人,怎麽可能把婉娘娶回家。
 “婚姻大事,須得情投意合方能長久,你現在還小,長大後就明白了。”韓鏡歎息著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別亂點鴛鴦譜。”
 齊征:“……”
 說的好像公子已經是大人了似的。
 摘了蘑菇,挖了一些野山蔥,下山後又在山腳尋到一片水芹菜,三人滿載而歸。
 來到廚房,倆小孩把竹籃放下。
 秦鹿招呼婉娘,“中午簡單做點,晚上炸個蘑菇,野山蔥醃漬起來吧。”
 今年地裡種了很多辣椒,秦鹿還進行了嫁接,明年想必能出現新的品種。
 日後真正安定下來,她在去西域諸國走一遭,帶來紅薯土豆和玉米等等,豐富一下老百姓的飯桌。
 一個人去,三五年總能跑個來回的,說不得還能順回汗血寶馬呢。
 在這個時間節點之前,汗血馬就已經是人家的寶貝了。
 買的可能性比較高,端看人家願不願意賣給你。
 萬一賣了,在中途派人截殺……
 秦鹿表示可以,只要能殺的了她。
 倒是生過明搶的想法,隨即作罷,那是下下策。
 打住,想的太長遠了。
 秦鹿拍了拍腦門,招呼倆小子去玩,自己則去了花廳。
 韓鏡是不可能和齊征瘋鬧的,倆小孩乾脆去了二樓書房。
 “公子,夫人講的那個封神榜,我覺得就是天界把咱們人類當猴耍了。”
 “你覺得人族氣運是怎麽來的?”故事很好聽,韓鏡也願意和齊征討論討論。
 齊征撓撓頭,“不知道。”
 “……”
 齊征看著他,等著他給自己解惑呢,結果公子居然攤開一本書看了起來。
 “公子?”
 韓鏡抽出一張紙放到他眼前,“練字吧。”
 “哦!”齊征覺得公子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
 其實不是,只因為他要說的話,難免有些大逆不道。
 還是別讓他過早接觸的好。
 來到秦家至今,齊征的字長進不大,兵法方面反而頭頭是道。
 所以大部分時間,韓鏡都在抓好兄弟的書法。
 不說寫的堪比大家,至少也要美觀吧。
 別日後給自己寫信,看到那糟心的字,影響好友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上輩子這家夥的字寫的很是不錯,雖然比不上他。
 “日後你出息了,你父親和繼母找你,你會怎麽做?”韓鏡眼神落在書上,隨口問了一句。
 這可把齊征難住了,“公子,我簽的是死契,等於是夫人和公子的人了,和他們沒有了乾系。”
 “話雖如此,只希望你那繼母是個有骨氣的。”畢竟家裡還有個病秧子弟弟。
 “不擔心。”齊征心態似乎很好,“我都改了姓氏,還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他們就算想尋我也沒有門路。”
 說完,停筆看向韓鏡,“公子呢?家中除了夫人還有旁人嗎?”
 “有,老人還活著。”
 齊征有些尷尬,“分開了?”
 “不然呢?”韓鏡端起玻璃茶碗喝了口涼白開,“我父親不在了,自然要跟著母親。”
 “可公子是男子,他們舍得?”不應該啊。
 他們村裡的寡婦改嫁,沒誰能帶走兒子的,反倒是女兒會帶著。
 “他們孫子多,不缺我一個。”當然,真要敢把他留下,那家人恐怕得日日做噩夢。
 他會把曾經受過的苦,全部施加到那些人身上。
 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鏡覺得自己的性格可能是隨了現在的這位母親,睚眥必報。
 唯一不同的是,他這個人愛惜羽毛。
 弄死你,也得高舉正義的大旗。
 母親不同,她懲戒旁人,不怎麽在乎名聲,只看心情。
 韓鏡覺得這點似乎不太好。
 他也希望母親能在做某些事的時候,維護好名聲。
 “我爺爺奶奶去世的早,我都沒見過呢,聽村子裡的人說,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走了。”
 有時候齊征會想,若是爺爺奶奶還活著,他還會過得那麽慘嗎?
 可惜沒有如果。
 “公子,有時候我就想啊,我可是我爹的親兒子,他怎麽就能為了後娘眼睜睜的看著我被賣掉。”
 韓鏡不想說些涼薄的話打擊他。
 齊征道:“後來我想明白了,他是覺得還能和我後娘再生幾個,我就不重要了。而且把我賣掉,還能拿到銀子補貼家用。”
 再提及此事,他似乎不像剛開始那麽難過了。
 秦家的日子太舒服,緩緩地安撫了小孩子那顆破碎的心。
 “不是我咒那個弟弟,他的身體真的很差,經常生病,也是年紀小吃不下藥。我爹對那個小孩也不算親近,現在想來是因為擔心活不到大,太親了以後反倒上心,還不如現在就遠著些。我姑姑嫁到那邊,日子過得不好。我爹娶了後娘,我們家也難過起來,他們兄妹倆都不是什麽好人。”
 聽他嘚吧嘚的說著煩心事,韓鏡覺得她後娘也挺慘的。
 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鰥夫,就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難免覺得委屈。
 尤其還是作為一個物件似的,成了哥哥娶妻的交易籌碼。
 這四個人裡,最慘的是齊征的姑姑,她才是真正的被推入了地獄。
 這一切的症結,都在他親爹身上。
 聽胡言私下裡和他說過,那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兩人過去一直到離開,都沒見那個男人開口。
 剛開始韓鏡還以為那男人是個啞巴,可齊征卻否認了。
 就那樣一個男人,在妻子死後居然為了重新娶一個姑娘,把自己的親妹妹推進了火坑。
 這種人可以說是惡毒至極了。
 看似一切都和他無關,可他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而不阻止。
 若齊征是個傻的,日後他稍微出息一點,對方恐怕都會打著借口黏上來。
 見這小子還在義憤填膺的譴責那對兄妹,韓鏡真沒好意思戳破他。
 “想你姑姑嗎?”韓鏡問道。
 齊征趴在桌子上,嘟囔道:“當然想啊。”
 “既然你姑姑過得不好,我可以讓桑九跑一趟,如果你姑姑願意和離過來,你覺得怎麽樣?”
 齊征眼神亮了,隨後暗淡下去,“姑姑肯定舍不得孩子的。”
 這倒是個麻煩。
 “要不,弄死那對老夫婦。”齊征咬牙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韓鏡搖頭,“別衝動。如果你姑姑是一個人撐起那個家,弄死這倆老的或許能幫她減輕負擔。可若不是,豈不是少了兩個勞動力。不是說那個男人是個傻的?”
 “聽說小時候摔壞了腦子, 整日裡都瘋瘋癲癲的,還喜歡打人。”齊征好似走進了死胡同,不管如何做,姑姑都無法脫離那個泥潭。
 韓鏡沉思片刻,“那只能讓胡言走一趟了。”
 “不是桑護衛嗎?”齊征納悶了,公子怎麽換人了。
 “單純的把人帶來,桑九能夠做到。但是你姑姑家裡的情況比較複雜,胡言出馬最合適,那家夥比桑九精明。”
 正準備過來喊倆人下樓用膳的胡言忍不住了。
 “公子,過了過了。”
 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胡言,韓鏡笑道:“誇你呢。”
 “我可謝謝你了。”不管是不是誇他,道謝準沒錯。
 題外話
 胡言:你那話怎麽聽都不像是誇人的。
 韓鏡:錯覺,都是錯覺。
 結束啦,我去睡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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