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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二十三.疫病醫生
一間滿是灰塵的酒吧中,詹森·亨特正站在一堆碎裂倒塌的桌椅裡。

他皺著眉,勉強給自己挑了吧還算完整的椅子。連灰塵都懶得抹去就直接坐了上去。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又拿出一個牛皮紙本,這個魔法掮客開始以一種相當過時,而且也完全不魔法的方式聯系一些人。

“火牛?對,是我,詹森·亨特。聽著,你幾年前是不是和緋紅女巫見過一面?是的,是的。我知道你只是問了個好——是這樣,兩天后在冰島有場關於她的追悼會,我希望你到場。先別急著說不去,這是不可言說之黑的意思。”

“是的,是的,他回來了——”

詹森·亨特將手機拿得離自己遠了一些,揚聲器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咆孝聲,聲音相當清脆:“搞什麽鬼?!我只是和她問了個好,亨特,你自己去!”

“那你也自己和那位解釋去吧。”

揚聲器裡傳來幾句髒話,然後突兀地停住了,然後是幾句非常輕微的低語。

亨特聳了聳肩,按下免提鍵:“你說什麽?”

“......剛才是我不對。”被稱作火牛的女人老老實實地道了歉。“他真的回來了?”

“是啊。”

亨特將手機放在腿上,從兜裡取出一塊老舊的木頭。將其扔在地上,木頭在一陣顫抖後像是融化的冰塊似的融入了地板之中,隨後,桌椅板凳全都複原了。

他扯過一張桌子放在自己面前,將手機放上去,又從腰後的挎包裡取出了一瓶啤酒。

“你沒騙我?”

“我敢拿這個騙你?”亨特翻了個白眼。“我是嫌自己命長還是怎麽的?總之,話我給你帶到了。記得來啊,你技術還不錯,我可不希望你死了。”

“去你媽的!”

電話裡傳來忙音。亨特將牛皮紙本翻過一頁,一個個尋找著上面的名字。他認識許多人,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少部分人他也不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和緋紅女巫見過面,因此要一個一個地確定。

亨特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估計只是那位計劃裡的一個環節。他多半還有其他人選去通知其他人。亨特結交的人大多數都是和他一樣隻鑽空子,不做大惡的,那些正派的人和他們沒什麽交集。至於那些真正為惡的......

他腦子裡又開始自動回放海邊的那一幕,閃電劃過,十來個人直接化成灰盡。

亨特打了個寒顫,找到了另外一個名字。

‘疫病醫生’,卡特·來昂托內斯。

起的名字很糟糕,但實際上算得上是個還不錯的人。一個理想主義者,年少時想要學醫,但他父親不同意。卡特的父親是個非常固執古板的老人——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可問題在於,他還是個巫師。

卡特家傳歷史有三百年,歷代的來昂托內斯家主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巫師,會用各種邪法害人。精通詛咒與反詛咒,然而卡特並不同。可能與他母親有關。總之,這位疫病醫生和他的父親截然不同,不僅很少殺人,甚至開了間無償診所,專門醫治窮人。

雖然他治病的方式是讓他們得一陣子其他病,然後通過等價交換的方式將詛咒移到類似於羊或者豬身上——但他其實還算是個不錯的外科醫生。

亨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肘,那兒有道狹長的傷疤,正是卡特縫合的。

他撥通電話,三聲響聲後,電話被接起了。

“喂?卡特?對,是我,詹森。近來可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鬱的嗓音:“不太好,我最近被一群極端動物保護主義者纏上了。

”“...啥?”

“極端動物保護主義者。”

“他們還存在?政治正確不是都已經消亡了嗎?”

“僅剩的那些,最瘋狂的那些。”卡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疲憊,有氣無力。“他們纏著我好久了,要我把養的那些豬和羊放到它們應該待的地方去。我都不好說我養它們是為了給人解咒的了。”

“......呃,好吧。很抱歉聽到這樣的消息。”

“沒事,你找我有什麽事?”

“是這樣,那位不可言說之黑回來了。他要給緋紅女巫辦個追悼會,地點在冰島,兩天之後。希望所有曾經和她有過交集的人都到場。我記得你不是幫過她一次麽?”

“......”

電話那頭的卡特沉默了很久,才用他陰鬱而輕柔的聲音說:“是這樣沒錯,可是我這樣的人也配去她的追悼會?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個默默無名的醫生。”

亨特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他自己甚至都沒意識到這件事。

“你才不‘默默無名’呢,卡特。你給多少窮人免費治過病?從海地、非洲還有那幾年被攻打的阿富汗,你救過多少人?聽著,我們都是些社會邊緣的人,無論是文明社會還是魔法社會都是如此。但你絕對不是所謂的默默無名之人。”

“......謝謝你的話,詹森。我想我會去的,只要那位何先生不覺得我玷汙了追悼會場合的話。”

卡特說出最後一句話,隨後將其掛斷了。

亨特皺著眉,他本能地開始感到有些不對勁。卡特的情緒太極端了,在他的印象裡,他雖然說話小聲,不經常笑,但很喜歡講冷笑話。他絕不是什麽喜歡自怨自艾的人。

“搞什麽?”

他都囔著將本子翻過一頁,繼續撥打下一個電話。

“閃電鏈?對,是我,詹森·亨特......你說你不認識我?媽的,我草過你老婆!現在你認識了吧?!”

英國。

威爾士。

某間鄉下診所裡。

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咳嗽著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隨後用哆嗦的手將杯子拿了起來。隨著茶水進肚,他的臉色多少也好了一些。

卡特·來昂托內斯歎了口氣,他回到書房坐下,屋後的羊圈與豬圈裡傳來那些病懨懨的動物難聽的叫聲,而他的門前則傳來一群抗議者示威的聲音。對正常人來說,這樣的環境令人心煩,對他來說,他早已習慣。

——當然,也因為這些東西根本比不上另外一些東西更讓他心煩。恐懼在更大的恐懼面前是要繞路的,比如寫不完作業的學生知道世界要毀滅了,這個時候,還寫什麽作業呢?

卡特捧著茶,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面前空無一物的空氣。他的書桌對面擺了一把椅子,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了。

“你們嚇不到我的。”卡特平靜地說。“我不怕你們。”

沒人回答——理所應當,因為他正對著一把椅子說話。椅子是不會回應的,椅子只是椅子。但卡特的表現卻相當奇怪,他嘴上說著自己不害怕,手指卻宛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扣在了杯壁。

他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

“你們沒法嚇到我。”他喃喃自語。“是的,我不害怕,我根本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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