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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二百三十六.復仇(21,四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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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

 “所以,我們能說自己獲得了短暫的勝利嗎?”康拉德·科茲嘶嘶作響地說。

 “如果這不叫勝利,那麽,你對它的標準或許有些太高了點,我的兄弟。”火龍之主友善地笑著,殺戮結束已經有一陣子了,但他身上仍然纏繞著血腥氣。

 鍛造錘顯然還沒來得及進入清洗桶。

 “噢,無意冒犯,但是,伏爾甘......”康拉德·科茲愉快地笑了起來。“有些人從表情上看來的確就是這麽想的——啊,你說呢,科拉克斯?”

 “你話太多了。”科爾烏斯·科拉克斯平靜地回答。“我和我的軍團在奮戰過後取得了勝利,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我看上去並不享受它,是因為我在期待下一場。”

 康拉德·科茲鼓了鼓掌。

 “多麽義正嚴詞的人啊,你對未來有著清晰的規劃,是不是?那麽,想必你也能猜到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吧?”

 群鴉之主對他投以一個冷澹的凝視,並不說話,因為羅格·多恩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你最好保持安靜,科茲。”

 “不然呢?你打算怎麽樣?”

 “我並不打算對你做什麽。”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羅格·多恩滿面的風霜仍然未曾拭去,他面容的蒼老使他坐在一眾半神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如,但沒人對此提出意見:“我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你應該在他思考的時候保持安靜。”

 “如果他沒有對我的行為表示出否定或有意見,那就代表他默許了,不是嗎?”

 “默許並不代表他縱容你。”

 多恩警告地說:“你現在或許是被治好了,不再能聽見和看見那些鬼祟之物的低語和幻象了,但你最好正常一些。你對科拉克斯有意見,我對此沒什麽可說的,但你最好不要表現得那麽尖銳與幼稚,這會讓你看上去像是個誰都想撩撥一下的孩童。”

 他的話讓夜之主臉上一直存在的那種刻薄的微笑消失了——康拉德·科茲不笑的時候,是很駭人的。

 請原諒這個形容詞,但是,的確如此。

 他雙眸漆黑,顴骨高聳,臉頰凹陷。一種脆弱的美感在這個有著蒼白面孔的原體身上浮現,他安靜地凝視著羅格·多恩,隨後致以了一個幅度輕微的頷首。

 “如你所願。”康拉德·科茲輕聲說道。“我尊重你的意願,多恩,我不喜歡你,但我尊重你。”

 “多謝。”羅格·多恩嚴肅而誠懇地回答。

 一直旁觀的聖吉列斯松了口氣,這個短暫的結局是他樂於見到的——眾所周知,如果你和羅格·多恩共處一室,那麽,你最好將心情調整到一個非常好的地步,或者是一個非常差的地步。

 只有這樣,你才能無視他說出的那些錐心的話。注意,是無視,而不是反駁,你是無法反駁的。因為多恩從不說謊,他直的就像是一把決不彎折的劍。

 當然,有人對此持不同意見。

 別誤會,不是黎曼·魯斯。

 他這會兒人都不在船長室裡,而是在太空野狼們的駐地裡開著宴會。當然,他也不是全然忘記戰後會議這碼事——他讓中樞給他開了個小小的全息投影,以讓他的兄弟們能看見魯斯沉默地吃吃喝喝的模樣,以及他不時狂笑的樣子。

 十足的......黎曼·魯斯風格。

 眾人都默契的選擇了無視他。

 容我再次重複一遍:有時候,不管黎曼·魯斯做什麽,最好是任由他去。

 福格瑞姆輕咳一聲,打破了會議室內短暫的安靜:“察合台可汗人呢?”

 “他正在安撫他的馬——我知道我所使用的描述詞放在這裡很奇怪,但我必須這麽說,是的,他正在安撫他的馬。”

 科拉克斯無奈地抬起手,扶住自己的額頭:“那匹鐵馬......殺的有點多,根據察合台本人的說法,它的核心躁動不安,正在渴求更多。所以他得暫時缺席了。”

 “好吧,我們得理解他對馬匹的特殊感情——說實在的,我倒的確也想試試那匹馬騎上去是什麽感覺。”聖吉列斯溫和地一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你都有一對翅膀了。”福格瑞姆立刻接上。“居然還想要那樣的一匹馬?你未免太過貪心了,兄弟。”

 “只是騎一騎而已。”聖吉列斯貌似委屈地說。“很過分嗎?”

 福格瑞姆在注意到他那副特意裝出來的神情後差點將白眼翻到天上去,一旁的科拉克斯也不免露出了個微笑。可惜,在他瞥見康拉德·科茲那副譏諷的笑容後,他便立刻硬生生地將笑容憋了回去。

 “速度真快啊。”科茲輕聲說道,意有所指,笑容擴大。

 “呵。”科拉克斯冷笑了一聲,面無表情。

 緊接著,他們便開始互相瞪視了。

 伏爾甘坐在兩人之間,如坐針氈。火龍之主此刻拘謹的模樣簡直令人感到陌生,他不住地對其他人使著眼色,希望他們幫自己解圍。但是,無論是誰,都沒有參與進來的想法。

 就連多恩也是,他仰起頭,滿臉思索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似乎正在思考那上面可以放多少倒立下來的小型城堡。

 伏爾甘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就在此時,大門滑開的聲音救了他。羅伯特·基利曼面若金紙地走了進來,腳步虛浮。禁軍跟在他身側,攙扶著他。

 聖吉列斯略微有些意外——怎麽不是極限戰士們來乾這活兒?

 “很高興看見你們都平安無事。”基利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虛弱地一笑。“好吧,如你們所見,我又被襲擊了——是的,我剛從醫療艙裡出來,你可以不要再笑了嗎,科茲?”

 “我沒有在笑你,基利曼。”康拉德·科茲嚴肅地回答。

 基利曼無奈地扶額歎了口氣。

 “......總之,我們取得了暫時的勝利。復仇號將會在此停泊兩天以進化蘇力星系裡的所有星球環境,並布置下一些......防禦措施。”

 他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皺。過度使用魔力所帶來的感覺到現在還未消失,依舊在他的腦中狂轟亂炸:“接下來,按照預定計劃,我們將向著前線進發,與卡珊德拉夫人和她的艦隊匯合——老師,你不打算說些什麽嗎?”

 一直坐在主位上沉默著搭起雙手思考的法師抬起頭來,眨了眨眼。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不,我不打算說任何事。”

 “......可否得知原因?”羅格·多恩嚴肅地問。

 不用想,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以為康拉德·科茲與科拉克斯之間的行為引致了法師的不滿,他甚至還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瞪了科茲與科拉克斯兩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單純的現在分不出心而已。”

 法師無奈地回答:“我這會正在分心遠程牽引星炬,他傷得很重,必須及時加以治療。但我們也沒有一個針對他這種級別的醫療艙,所以我隻好現做一個了。”

 他的話讓會議室內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基利曼低下頭,盡管早有預料,他卻還是為他的父親擔憂了起來。

 那把魔劍......德拉克尼恩......

 “我明白了,我為我的誤解而向你們道歉,科茲,科拉克斯。”

 多恩的道歉讓兩人愣住了——他們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這個多恩是怎麽回事?

 但他們的驚訝還不僅於此,羅格·多恩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來到會議室最前方,銀色的金屬牆壁湧動片刻,一副巨大的星圖便出現在其上。他開始自然到極點地接過了會議的主導權。

 聖吉列斯悄悄地看了眼羅伯特·基利曼,發現後者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星圖,沒有半點‘失去指揮權’的不滿。與此同時,他臉上的那種虛弱也讓聖吉列斯幽幽地歎了口氣。

 +我沒事的+

 一個靈能通訊在他心中響起,大天使驚訝地看過去,恰好發現基利曼對他眨了眨右眼。

 +你...靈能?!+

 +其實不是靈能,我的兄弟,是魔法+

 “我們現在位處蘇力星系。”羅格·多恩嚴肅的聲音從星圖那裡傳來。“根據中樞所提供的數據來看。這意味著,如果在兩天之後全速前進,我們依舊需要一周以上的時間才能抵達前線。”

 “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福格瑞姆舉手問道。

 “數據。”多恩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知道——我就是在問,這些數據是哪來的。”

 “中樞。”多恩惜字如金、面無表情地回答。

 鳳凰的臉抽了抽。

 “......中樞給了你數據,是吧?你什麽時候看的?”

 “最開始。”多恩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還有問題嗎?”

 “......”

 福格瑞姆什麽也沒說,只是歎了口氣。

 “很好,那麽,我們繼續——依照這個速度來看,前景其實不容樂觀。大裂隙深處的星球環境只會比蘇力星系糟糕一萬倍。再者,這次的戰役中,我們沒有和納垢的力量正面交鋒,這不是個好兆頭。”

 “你們都清楚,戰爭從來不會以個人的意志而偏離原本的軌道。它是不可預測,不可推演的。任何所謂的戰爭推演都是笑話,沒人能完全掌握局勢。一場戰鬥的勝利有時可能會掌握在一塊微不足道的石頭身上。”

 “因此,我認為我們能做的事其實很有限,只能盡可能地依照防備納垢的策略來進行未來布局。戰略是必要的,戰術則是可以被舍棄的——這次遠征的規模很是龐大,而且還是聯合作戰,考慮到這樣的前提下,我們可以使用一下非常規的戰術。”

 “比如提前使用複合魔炮轟散敵人的艦隊,軌道轟炸迫使他們投降再立刻進行下一輪軌道轟炸——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伏爾甘,你難道要和一群叛徒講人權?”

 “有些人或許是被迫的。”伏爾甘緊皺著眉說。“至少也應該讓他們集中起來被處死,死個明明白白,而非直接被轟炸成空氣中逸散的塵埃。再者,有些罪不至死的也可以被判處奴隸。”

 多恩緩慢地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沒時間做那些事。”他嚴厲地回答。“時間太過寶貴,我們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我們取得了勝利,是的,但局勢其實不容樂觀。再者,在混沌面前,所有人都必須保持十二萬分的警惕。”

 他掃了眼康拉德·科茲與福格瑞姆,眼中赤裸裸的情緒讓前者冷笑了一下,後者則苦澀地無力歎息。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必須保持警惕,必須保持無情、高效、冷酷。我們所來的目的是復仇與收復失地,是讓混沌與遍布整個銀河系的敵人見識到帝國如今的實力!這樣,那些潛藏在黑暗中的渣滓才會意識到人類已經站起來了!”

 “你表現得好像對這一萬年間的帝國現狀很是了解......”科拉克斯若有所思地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多恩?我尚且需要閱讀來補充歷史——你呢?”

 “中樞。”多恩吐出兩個字。

 “啊——好吧,人人都有秘密。”科拉克斯做了個無語的表情。

 “我希望你們都能在這一周的時間內抓緊與自己的軍團磨合,訓練。我知道這聽上去很荒謬,但你們的軍團已經遠離了你們一萬年,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在原體的情況下作戰——這是需要磨合的, 這是必須要進行磨合的。”

 “其次,有些人——中樞,通報太空野狼駐地。”

 “已通報。”中樞說。

 太空野狼們宴會上愉快的聲音傳了過來,在會議室內回蕩。酒杯碰撞的聲音,有人正在粗俗的講著下流的笑話,還有人正在不怕死地向魯斯挑戰拚酒。

 羅格·多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黎曼·魯斯!”他咆孝道。“今天是特例,但你最好收斂一下!我們正處於戰爭中!”

 魯斯的投影影像嚇了一跳,手裡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過了好一會,他的影像才抬起頭回答。

 “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你喊那麽大聲幹什麽?打完勝仗還不準慶祝一下了?你怎麽老這樣?”

 多恩緊緊地咬住了牙,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我話說完了,還有人要補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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