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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二百二十四.復仇(9,五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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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宇宙裡,殺人的方式有許多種。

 你可以選擇爆彈,可以選擇激光槍,可以選擇軌道轟炸或微小的毒藥。人人都有他們獨有的方式來置其他人於死地,但是,如果將地點限定在太空中的話......

 跳幫是個免不了的過程。

 帝國海軍裡曾有名軍官戲稱跳幫戰是帝皇賜予人類最偉大的遺產,且不提他在說出這句話後莫名其妙的失蹤到底是誰乾的,也不談那‘遺產’二字用的是否正確,但是,跳幫的確很不錯。

 實際上,是非常好——好到就連何慎言這樣的法師都有點想參與其中。

 我沒在開玩笑,他真的在挑選近戰武器。

 所以,在這個時刻,一眾原體們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指揮官親自下場提著劍砍人沒什麽稀奇的,他們都是指揮官,也都乾過一個人衝進敵群中大開殺戒這種事,除去羅伯特·基利曼以外,幾乎沒人失敗過。

 但是......何慎言是個法師。

 他自豪於他的身份,所表現出來的力量與行為準則也都符合‘法師’的這個標準——現在,這個法師告訴你,我打算提著劍過去將那一大船的懷言者全部砍碎。

 你會怎麽想?

 黎曼·魯斯的想法是:真他媽的好。

 “船長,聽我的,巨劍和斧頭絕對比那軟弱無力的單手劍要好使,您信我,絕對沒錯。”

 他咧著嘴,笑著來了這麽一句:“我們有兩隻手,不都用來拿武器豈不是天大的浪費?”

 羅伯特·基利曼站在他旁邊陰著臉沒說話——復仇之子曾經所擁有過一把名為赤誠短劍的武器,這把劍在大遠征期間一直被他所使用,也被極限戰士們視作他力量與權威的象征之一。

 不幸的是,這把短劍最終遺失在了福格瑞姆的旗艦上......

 是的,重點在於,這是把短劍。

 所以,

不管魯斯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已經戳中了基利曼。福格瑞姆隻消一眼便知道他的兄弟在想些什麽,鳳凰不動聲色地和他拉開了距離,並在心中暗罵魯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就審美而言,我個人更鍾意巨劍。”

 何慎言沉吟著說:“但是......一把劍會不會有點不太夠?我的意思是,我要一個人面對一大船的懷言者,一把劍——”

 “——您一個人?!”

 “我話還沒說完呢。”何慎言不滿地看著他。

 基利曼猛地將聲調拔高了四個點:“我先說!復仇遠征軍內有十六個阿斯塔特戰團可供您調遣,您卻決定一個人去面對一整個龐大的懷言者軍團?!”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何慎言反問道。

 “這——這哪裡都是問題!”

 “這件事哪裡都沒有問題,羅伯特。實際上,如果我想,我大可以站在這裡就用精神力捏爆他們的船,讓所有人都變成在真空中搖擺旋轉的太空垃圾,但我對他們的生命另有安排。”

 法師笑了笑,這笑容並不如何溫和。

 突兀地,黎曼·魯斯抽了抽鼻子。他不笑了,表情轉而成為了一種嚴肅——他在法師身上聞到了一種獨屬於劊子手的氣味。

 “您到底想做什麽?”羅伯特·基利曼嚴肅地問。

 他清楚,何慎言不可能如此突然地做出這種近似於孩童發脾氣似的舉動——實際上,不只是他。福格瑞姆同樣是這麽想的,在他們看來,法師的每個動作,甚至每句話都是有深意蘊含在後面的。

 只有黎曼·魯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看,這就是一直當個謎語人的壞處了,多數人都無法將你的行為在第一時間理解,必須要加倍解讀,唯有那些思考回路簡單到近似於用直覺來進行這項工作的人才能免除加倍的解讀。

 “我只是想去殺點人,羅伯特。”何慎言輕聲答道。“順便用這場一對多的血腥戰鬥給那個死瘸子打個電話,他不是一直都想看我這麽做嗎?”

 他低沉笑了起來,抬起雙手,從虛空中拿出了兩把巨劍,抗在了肩膀上。

 “其他人應該快來了......你們可以留在駕駛室裡看現場直播了,我去去就回。”

 他如此說道,隨後便直接化作一道閃電離開。基利曼愕然地抬起手,還有半截話甚至沒來得及說出。黎曼·魯斯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芬裡斯人狂笑著說。

 

 “他來了!”

 一個瘋癲的奴隸在甲板上奔跑著,尖叫著。他瘦得不成人形,身體上披著同伴皮膚縫製而成的長袍,臉上刻滿了褻瀆的字句,在額頭正中央同樣刻著一個八角星。

 無需多言,混沌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這個出生在懷言者戰艦上的奴隸並不知曉自己姓甚名誰,他從出生開始就被稱作奴隸,不出意外的話,他到死時應該也會隻被這麽稱呼。

 “他來了!”

 他尖叫著,一刻不停地奔跑著,眼中溢出血淚。披在身上的人皮寸寸崩解。接下來,他沒跑出兩步便倒在了地上,骨骼盡碎,血肉溶解。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死。

 一名身著暗紅色盔甲的巨人從黑暗中走出,將他的目光投向了這個微不足道的凡人的屍體。他開始仔細地觀察起這個奴隸在世間所留下的最後痕跡——一灘血與肉的汙泥。

 片刻之後,他卻突兀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那掛著顱骨、刻著黑色八角星的動力甲開始寸寸崩裂。他難以置信地尖叫起來,開始念誦起諸位真神之名,然而,他的神明們卻沒有來幫他。

 兩秒後,他再度站起。

 他眼中溢出血淚,他開始瘋癲地奔跑並尖叫,其聲之大有如雷鳴,在懷言者們那已經老化的通訊頻道內沙沙作響,卻無人能夠聽見:“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

 “砰!”

 黑暗使徒卡爾塔·阿爾放下了手中的爆彈槍,在他對面,一個剛剛被處決的奴隸屍體抽搐著倒在了地上,散落一地的內髒仍然冒著熱氣,他的身體被爆彈打的七零八落。

 “使徒大人,如果您再這麽殺下去,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無人可用的。”

 “奴隸們的繁殖速度很快。”卡爾塔低低地笑了一聲。“他們就像是某種蟲子似的,你不覺得嗎?孱弱、無能、懦弱、膽小。但他們很能生。誠如真神與洛嘉之言,奴隸們永遠不會少,這點不會改變。”

 站在他身側的那名懷言者低下自己的頭:“但我們現在仍然需要他們保持較多的數量......這是艾瑞巴斯大人的命令。”

 談及這個名字,黑暗使徒厭惡地皺了皺眉。他那刻滿了經文的皮膚因為這動作而變得有些褶皺,人血書寫的經文在皮膚上詭異地蠕動了起來。

 “艾瑞巴斯......”卡爾塔·阿爾陰沉地吐出這四個字。“我尊重他被尤立曾(洛嘉的另一個名字)賦予的權利,但我厭惡他這個人——別告訴我你真的打算聽從他的命令,阿庫雷,他只是條不知所謂的蛆蟲。”

 “至少比科爾·法倫好,我的大人?”

 黑暗使徒又笑了,同時擰斷了一個麻木地跪在他們腳下奴隸的頭顱,動作之隨意堪比呼吸般自然:“你沒必要在兩條蛆蟲中找出一個更好的來,阿庫雷。”

 “啊,話雖如此,使徒啊,但我們可正朝著死亡之路狂奔——混沌的啟示,想必您也知曉吧?”

 卡爾塔·阿爾的臉上扯出了一個不屑的微笑。

 “難道你真的相信?一艘星球大小的戰艦,碾碎了阿巴頓與他的黑色軍團?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使徒放聲大笑起來:“萬變之主必定又在愚弄我等了!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吧,阿庫雷,那條蛆蟲給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劫掠。”

 懷言者恭敬地回答:“與以往一樣——但這次的對象是一艘歐泊龍級的戰列艦與兩隻護衛艦中隊,我們那些愚蠢而殘忍的兄弟已經拖住了他們。您要再等上一會嗎?”

 “當然,為什麽不呢?他們死的越多,我們需要分給他們的東西就越少......一群無腦的莽夫。”

 卡爾塔低聲罵了一句,抬起腳,將那死去奴隸的屍體踩了個粉碎。他順手從另一個跪著的奴隸手上拿起了自己的頭盔,並在這之後毫不猶豫地折斷了她的雙手。

 看著她因為疼痛而變得不再麻木的臉,黑暗使徒低聲笑了起來:“是的,就是這樣。”

 他蹲下來,溫柔地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感受這痛苦,奴隸。這是黑暗的世界所能給予你們的唯一殘酷真相,你要記住它,牢牢地記住——這樣,你就不會忘記,下次,要將頭盔直接遞給我。”

 “大人,通訊頻道似乎出了點問題。”

 懷言者阿庫雷如此說道,打斷了他。黑暗使徒沒有感到惱怒——他給了阿庫雷特權,後者可以在任何時候打斷他的任何行為,而不受懲戒。卡爾塔知曉自己的性格,他知道,他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來提醒他什麽時候該做什麽。

 “通訊頻道一直都是壞的,阿庫雷。我們的技術軍士沉迷於享樂太久了,他們已經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修不好它也是正常,不必在意。”

 “不......不,大人,好像有點不對。”

 阿庫雷的語氣變得有些怪異,卡爾塔抬起頭,緩緩站了起來:“什麽?”

 “有人在說話,音頻識別系統表面這聲音來自於霍爾卡斯。但他說的話......”

 “他說什麽?”

 阿庫雷做了個手勢,搖了搖頭:“我無法向您表述他的話語,您還是自己聽一聽吧。”

 於是,卡爾塔·阿爾帶上了自己的頭盔。

 於是,他在此刻恰到好處地聽見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叫——這聲音蓋過了一切,蓋過了他們艦船轟隆作響的甲板聲,蓋過了奴隸因為疼痛而本能的哭泣聲,也蓋過了壞掉的通訊頻道內的沙沙聲。

 他的臉頰抽動了一下,這聲尖叫令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數千年前,他曾在某顆星球上見證過兩名原體之間的戰鬥。其中一名,是洛嘉,而另外一名,是科爾烏斯·科拉克斯。

 他們的戰鬥也是從尖叫開始的——一個懷言者被科拉克斯殺死了,這聲尖叫在當時持久地回蕩在他們還沒壞掉的通訊頻道裡,令人膽寒。

 “他死了。”阿庫雷在幾秒後說。“否則我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那樣尖叫。”

 卡爾塔默認了這個說法。

 他沒有讓自己內心的疑慮爆發,黑暗使徒極其擅長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甚至已經到了某種本能似的程度。他沉思片刻,詢問道:“他在死前說了什麽?”

 遲疑片刻,阿庫雷答道:“他說,他來了。”

 “他?”

 卡爾塔·阿爾悚然而驚,難不成真的是群鴉之主?不,沒可能的,他應當還在亞空間內搜尋洛嘉的痕跡才對......他已經被偏執與負罪感逼瘋了,他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呢?如果真神們並不滿足於他在這一萬年裡持續不斷獻上的痛苦、恐懼、野性與絕望呢?如果她們渴求更多呢?

 “去駕駛室......阿庫雷,通報全艦,進入警戒狀態。有敵人混入了我們的船上。”

 “明白。”

 他的副手急匆匆地領命而去了,阿庫雷必定會將他的命令執行地非常好——如果他沒死的話。

 是的,如果他沒死的話。

 一把巨劍從那鏽跡斑斑的鐵門上猛地插了進來,將懷言者的身體刺穿,但這不是終結,另一把巨劍從牆壁中冒出,以純粹的暴力硬生生地將阿庫雷砸碎了——他不僅是死了,還死無全屍,成了一灘肉與骨的汙泥。

 在死亡面前,他們其實與凡人並無區別。

 幾秒後,在線纜滋滋冒電的聲音,與因輸送管道被破壞而蒸騰而起的煙霧中,一個人影拖著那兩把巨劍緩緩地走了出來。

 對於阿斯塔特而言,他並不算高大。他身材瘦削而蒼白,臉上與身上卻滿是鮮血,黑色的長袍甚至都被鮮血完全浸濕了,成了濕漉漉的貼身衣。卡爾塔能完全看清他的肌肉線條,他沒發現任何強化植入物的痕跡。

 一個凡人——如此輕易地殺了阿庫雷?

 這個凡人甩了甩因為鮮血而變得黏膩的長發,露齒一笑,粘稠的血液因為面部肌肉的活動而滑落,染紅了他潔白的牙齒:“你好,黑暗使徒——初次見面,你好嗎?最近過得如何?”

 “你的戰幫成員很好客嘛,每個人都用了相似的方式歡迎我。有的人用爆彈槍,有的人用鏈鋸劍......”

 “啊,別表現得那麽恐懼,你已經快掩蓋不住自己的畏懼了,你可是黑暗使徒啊,卡爾塔·阿爾,你曾經直面過科爾烏斯與洛嘉之間的戰鬥,你應當表現得更有氣度一些才對。”

 凡人面上的微笑正越變越大,他緩緩走近,而卡爾塔·阿爾卻動彈不得——他的思緒已經徹底被極致的恐懼凍住了。他本不應如此,但是......

 從這個凡人出現的那一刻起,從他親眼看見那雙黑眸的那一刻起......名為卡爾塔·阿爾的黑暗使徒就不複存在了,只剩下一個純粹的、被恐懼填滿的軀殼。

 “您......”他囁喏著跪在了地上,摘下自己的頭盔,將額頭觸及了地面。“我......我願......”

 “你願什麽?”

 “我願信仰您。”

 凡人哈哈大笑起來:“有其父必有其子?多麽惡劣的玩笑——但我來這裡只是想給你送上一份禮物,初次見面,不成敬意。”

 他眨了眨眼,讓開身體。巨劍抬起,強迫卡爾塔·阿爾也抬起了頭。在那被暴力破壞的門與牆壁外,在那漆黑一片的走廊中,有某種互相碰撞的聲音正在傳來,還夾雜著低沉的哀嚎。

 卡爾塔·阿爾的童孔像是針尖般縮小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想閉上眼,可他的身體卻拒絕了他的命令。凡人依舊笑著,滿身鮮血,比他們更像怪物。一個漆黑的龐大陰影從走廊外擠了進來,穿透煙霧,在地面上留下暗紅的痕跡。

 ——然後,卡爾塔·阿爾看見了。

 他看見八百八十八顆頭顱整齊地堆放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京觀, 一個活著的京觀。每一顆頭顱都栩栩如生,每一雙眼睛都顯得那麽恐懼,他們止不住地哀嚎著,大多數卻只能通過用舌頭觸及牙齒來發出低沉的碰撞。

 諸神啊......諸神啊——!

 卡爾塔·阿爾的眼睛瞪大到了極限,他仍然不被允許閉上眼睛。

 他的理智已經瀕臨破碎了,在他漫長的一生中,黑暗使徒從未像今天這般恐懼過——他不是沒有見過惡魔們製造出的恐怖情景,他自己甚至都做過不少類似的事,可是,可是......

 當這些東西轉而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時,卡爾塔·阿爾才發現,原來他一點都不堅強。

 凡人在他耳邊輕柔地笑了起來,聲音理智地可怕:“我的禮物如何?你還喜歡嗎?我聽說你們懷言者人很多,所以我打算讓八百八十八後面多出一個八來,你覺得八千八百八十八這個數字如何?”

 卡爾塔·阿爾終於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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