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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二百零四.康拉德・科茲的漫長重生(完)與復仇之始(三…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204.康拉德·科茲的漫長重生完與復仇之始3k

他沒有佩戴武器,或穿戴盔甲,卻硬生生地走出了一種穿戴武裝的感覺。

被他推門聲響吸引到注意力扭過投來的福格瑞姆挑了挑眉——這倒是有點意思,羅伯特·基利曼居然在工作時間離開了他的辦公桌?

他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眼聖吉列斯,後者對他露出了個歉意的笑。

羅伯特·基利曼在康拉德·科茲面前緩緩站定了。沒有微笑或寒暄,亦沒有任何禮節,只有一句開門見山的問題:“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羅伯特——”伏爾甘試圖插入對話。

“——我大致能猜到原因,畢竟,今早的那場會議我是自己推掉的。”基利曼平靜地說。“但我想聽他自己說出來。”

“為什麽呢?”康拉德·科茲饒有興趣地問。“既然你能猜到一切,為何你還需要我的證詞?我還需要證明些什麽東西呢,兄弟?”

他刻意地將兄弟二字拉得很長。

“你需要證明很多東西,但不是向我。對我來說,你只需要證明一件事。”基利曼冷靜地回答。“我相信你知道那件事是什麽。”

“我不知道。”

科茲狡猾地笑了起來:“我也不太想知道,基利曼。這是你的船,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我也知道。但我看上去像是在乎的樣子嗎?我有一個國家要治理......之所以回到這裡,不過是因為我有一些事還未做完。”

“治理國家?以什麽方式?剝皮、酷刑,還是用軌道轟炸抹去你眼裡的罪惡之國?”

康拉德·科茲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了。基利曼所提到的軌道轟炸乃是他一生之痛,是他前半生失敗的證明。他花了半輩子的時間去改造諾斯特拉莫,卻因為一時不察令它再次化為了一個滿是罪惡的人間地獄。

於是他用軌道轟炸將它毀了。

他在夜幕號上下的命令,午夜領主的每一艘艦船都參與其中。死亡之雨從天而降,他讓自己的兒子親手毀滅了他們的母星。令他最絕望的是,沒有一個人反對他。

基利曼謹慎而又細致地觀察著科茲臉上的表情,想從上面發現一點行使暴力的渴望,這樣他就有了理由。除去這必要的細致以外,他還要承認一件事。他對科茲如今的精神狀況非常好奇。

現如今,科茲說話實在是太過富有條理了,還有他的形象——看上去太乾淨了,和那個渾身鮮血,頭髮打結,盔甲縫隙裡塞滿碎肉的午夜遊魂截然不同。

“以公正的法律。”康拉德·科茲輕輕地說。“還有高額的基礎福利,完善的醫療機構,無需擔心未來的美好童年,持續到大學的公立教育......以一個正常的世界。”

他緩緩站了起來,眼中似是燃燒著火焰:“在惡魔們全部死亡以後,我做到了。羅伯特·基利曼。我做到了你都沒做到的事,我建立了一個和平的國度,一個真正意義上沒有戰亂,人類全都團結在一起的世界......”

“是嗎?”

“是的。”輕柔的嘶嘶聲再度響了起來。“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問心無愧。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午夜遊魂,而是夜之王,新諾斯特拉莫之主......所以,給我一點應有的尊重,羅伯特·基利曼。”

奧特拉瑪之主看了他一會,竟然露出了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來。他點點頭:“很好,雖然和我預想的答桉有些偏差,但要更好。你可以留在我的船上,康拉德·科茲......享受你們的晚宴吧,我要回去繼續工作了。

”“你不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嗎,羅伯特?”伏爾甘急忙問道。

他憋壞了——火龍之主剛剛半天都沒插上話,生怕他們倆打起來。基利曼過去就和科茲關系不太好,說得再直白點,沒幾個人和科茲關系好,聖吉列斯可能是唯一一個願意給午夜遊魂一點笑容的人。

“不了,我要工作,伏爾甘。”

基利曼的這句話冷硬如鐵,簡直就像是冰塊似的寒冷。他轉過身,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甚至不忘帶上門。

“我懷疑他工作到魔怔了。”一直沒說話的福格瑞姆慢悠悠地來了這麽一句。“比起美味的食物與晚宴,竟然有人寧願選擇永遠處理不完的政務和冰冷的辦公桌。”

“少說點風涼話吧,福根。”聖吉列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羅伯特要是不幹了,誰能頂上去?你嗎?”

福格瑞姆慵懶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從睡夢中醒來成了一件困難的工作。

阿廖娜幾乎是強迫自己睜開眼的,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獨有的精神問題。總之,每當她睡了個好覺,這種情況就會發生。

她必須用非常大的意志力才能讓自己從安穩的睡眠裡醒來,聽上去簡直就像是她征服了睡眠與夢境似的,其實不然。

這位足有兩米之高的艦長從她的床鋪上坐了起來,一頭灰發亂糟糟的。她扭過頭,看了眼布滿書桌的筆記與書籍,突然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是如此之快。

今天已經是來到泰拉空間站上的第四個星期了,而遠征依舊沒有開始——當然,這其實算是個正常的效率。以她對帝國各個部門之間的消息傳遞速度的了解來看......恐怕遠征開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阿廖娜是這麽想的,但是,她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還是對情況不甚了解。帝國各個部門之間的消息傳遞速度的確非常緩慢,但羅伯特·基利曼可不是。

效率在他眼裡就是一切——一個自己都自願加班的上司坐在最頂層,下面的人自然也開始了無止境的良心內卷。當然,這句話對一些空間站上的軍務部官員來說是不成立的。要不是有著醫療艙,他們恐怕已經猝死很多次了。

簡單地洗漱一番,她走出自己的房門。打算按照慣例去一趟臨時海軍辦公室,查看一下艦隊的集結情況。

一個老練的海軍將領多少是能通過船隻的多少判斷出接下來要面對戰爭的規模的,阿廖娜不敢說自己的經驗有多豐富,但是,她在這裡。

她在泰拉空間站上,已經是復仇遠征預定好的一員了——所以,她能下這種判斷,也有資格下這種判斷。

走在明亮的走廊上,她的背挺得筆直,儀容無可挑剔。就在這時,背後卻傳來了一聲大聲的呼喊,帶著極其濃鬱的芬裡斯口音:“阿廖娜艦長!”

女艦長猛地轉過頭去,一個高大的巨人正在那兒友好地衝著她咧嘴笑著,他的動力甲上纏繞著一塊棕黑色的獸皮,在兩側肩甲上還帶著許多獸牙似的小飾品。

“是我啊,血爪小隊的芬恩,不記得了嗎?”

這阿斯塔特自來熟地走上前來,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女艦長的肩膀,讓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他略微一怔,隨後立刻不好意思地扶了一把。

“對不住,實在抱歉。”自稱芬恩的太空野狼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我老是忘記你是個凡人。”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阿廖娜倒也沒在乎他粗狂的言行和大大咧咧的行為,只是警惕地望了望左右——上次和黎曼·魯斯的秘密會面還沒過去多久,她並不清楚狼王嘴裡的‘小麻煩’是否被解決了,畢竟,她被那酒香味直接毒倒了。

但是,根據她事後的分析來看......軍務部肯定沒忘記這件事。

就這樣,本想前往辦公室的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只是,這次還多帶了個人。

“紋陣,請幫我擴展一下房間。”阿廖娜輕車熟路地說著,甚至還不忘記讓紋陣多變把椅子出來給芬恩,讓他坐下。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女艦長相當之嚴肅地用芬裡斯語問道:“那個軍務部的專員人呢?情況如何?”

“俺哪知道?”太空野狼相當老實地回答。“俺當時一回艦船上就給老牧師拿棍子抽倒了,其他幾個也差不多,俺們幾個差點沒被打死。吊起來好幾天才落地。”

“......跟你們一起的那位偵察兵呢?”

“嗨,你說老托比恩啊,他早死啦。”芬恩語氣輕松地說,還指了指自己動力甲上的獸皮。 “這獸皮就是他的遺物,其實還有不燒,俺們幾個尋思著,給他分了算了吧。唉。”

他歎了口氣:“老托比恩倒是死得其所,他一個人乾死三個信血神的王八蛋,然後被偷襲了。俺是親眼看著他死的,媽的,老家夥腦袋都爛沒了半個......”

說到這兒,他沉默了一會,都囔了幾句髒話,隨後才繼續。

“俺當時氣壞了,操著斧頭上去就把那偷襲他的混蛋剁吧剁了。我自己也差點沒啦,阿廖娜艦長,我被那王八羔子拿刀捅了個對穿。”

芬恩嘿嘿一笑,朝著自己的胸腹比劃了一下:“差點直接弄死我......總之挺險的。我被運回了埃特才活下來。”

阿廖娜沉默了。

她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

死亡對於帝國的將士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不管是阿斯塔特還是星界軍都是如此。話雖如此,可是,親眼聽到自己熟識之人的死亡也是一件悲傷的事。

她又怎能無動於衷?

芬恩倒是顯得很豁達,興許是因為他已經復仇過的原因吧。野狼嘿嘿地笑著,搓了搓手:“那個,艦長,你對這場遠征還知道些啥啊?俺們雖然被調過來了,但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多,你來得早,你能給俺說說不?”

“......你的口音也太重了,芬恩。”阿廖娜無奈地搖了搖頭。“講當然是可以講,但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不,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啥?”

盯著他的眼睛,阿廖娜一字一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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