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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九十六.普洛達爾斯星系記事(7)
安格朗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他會度過焦躁不安的十分鍾,在這十分鍾的步行之中,他會來到第二艦橋,並對法陣中樞提出要對那個孩子進行全面檢查的要求。

他不知道的是,全面檢查早在利克托帶著阿斯塔特們回到復仇號上的那一刻便開始了。

何慎言金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他微笑起來。那個孩子有著靈能潛質,所以被卡恩挑了出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卡恩命人為他注入了一段記憶。

我們可以這麽說,這孩子現在就是一封活體信件。

很大膽,也很心細。卡恩並不知道安格朗是否以人類形態回歸,他只是瞥見了一些幻象。那封信只有安格朗才能打開,就算他失敗,這個孩子被帶走,如果遇不見安格朗,那麽他留下的信件可能再過一萬年都不會有人知道。

畢竟,誰說得清這孩子能活多久呢?如果卡恩勝利,他恐怕會被卡恩親手殺死。如果卡恩死去,殺死他的人也並非吉瓦多倫,那麽,這個孩子恐怕也會被立即淨化。如此之多的可能性,不太像是一個恐虐信徒想得出來的。

何慎言微微低下頭,與他精神相連的法陣中樞立刻發來報告:“根據您的要求,其余六顆星球已經被我們捕獲,未在其上檢測到人類活動。”

“卡恩說的那些惡魔引擎呢?”

“一共二十台,位於普洛達爾斯二號。還有數十名混沌巫師正在其上待命,我們攔截了卡恩艦船發射出去的信號,他們尚未知曉卡恩已經死去。”

“還真是大手筆......二十台惡魔引擎,如果他當時和阿巴頓聯起手來,說不定我們會遇到些麻煩。”

何慎言擺了擺手:“將除了二號的其他星球全都毀滅,封閉二號星球上的能量通道,封鎖那些混沌巫師的施法能力。通知利克托,兩個小時後,他們會再次出發。”

“已通知利克托盾衛連長。”法陣中樞嗡鳴著,藍光閃爍了一會兒。“利克托盾衛連長已收到,另外,檢測到一艘身份標識為帝國方面的遠行駁船正在靠近。”

“遠行駁船?這是哪個不怕死的行商浪人做生意做到大裂隙附近來了?”

“是否進行通訊?”

何慎言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微笑:“不。我親自去看看。”

“即將抵達普洛達爾斯星系,阿裡安托修士,請您做好準備。”

機仆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從它喉嚨處的發聲器傳了出來,回蕩在這艘駁船的走廊之間。阿裡安托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他不想對機仆流露出厭惡的情緒。但無論過去多久,他都沒法適應這些由死刑犯或瀕死之人改造而來的半機械生物。

它們多數還殘留著人類的外貌,‘殘留’,僅此而已。

阿裡安托咀嚼著這個冰冷的詞匯,突然意識到,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過去的殘留。他啞然失笑,機仆搖搖晃晃地遠去了,它的支撐架顯然出了些問題。就連阿裡安托這樣不怎麽精通機械的人都看得出來。

可惜了,扎克利若是在這兒,應該會忍不住他的手,給這個機仆來上一些改造......

他開始暢想過去,直到塔格利安來到他身邊。

“最後一個任務?”

“最後一個任務。”

阿裡安托帶上自己的頭盔,在戰場上遇見的那個死去機仆的顱骨被他掛在腰間的武裝帶上。塔格利安同樣帶上頭盔,他們在狹窄的走廊裡穿行,很快便來到了機庫。

遠行駁船雖然掛著遠行二字,

但卻絕對算不上是個旅行的好選擇——更別提執行任務了。這艘船的機庫甚至隻勉強裝得下一艘運輸機,阿裡安托二人不得不從狹窄的縫隙之間擠過去,金屬牆壁與他們的動力甲互相摩擦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這對他們而言絕對是新奇的體驗,阿斯塔特們還從未遭受過這種待遇。行走的間隙,阿裡安托回頭看了一眼塔格利安,隔著陰沉的目鏡,他看不見塔格利安的眼睛。但他知道,這混蛋絕對在笑。

嘲笑他們彼此。

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這昏暗的機庫內響起:“兩位好啊。”

鏈鋸劍立刻開始轟鳴,塔格利安轉過身,和阿裡安托背挨著背。爆彈槍在一聲哢噠聲後上膛,阿裡安托眯著眼,目鏡的搜索功能和他本身的肉眼不停地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回轉,試圖找到那個說話的陌生男人。

“不必試圖使用武器,它們傷不了我。”

從黑暗中探出一隻蒼白的手,優雅地按在了阿裡安托的鏈鋸劍上。手指修長,輕巧地撫摸著鏈鋸劍旋轉的刀刃。火星四濺,阿裡安托加大動力。但換來的是一聲輕笑:“停下。”

於是,鏈鋸劍真的停下了。

不是失去動力那麽簡單,阿裡安托渾身發冷,他的獨眼開始感到一陣刺痛。手中的鏈鋸劍仿佛‘死去’了一般冰冷,那種寒意甚至透過他的臂甲一直傳到右邊的心臟。令他動彈不得。

一個男人從黑暗中走出——不對,不是走出。

是黑暗臣服在他腳下。

陰沉的、四散的黑暗如同有了自我意識一般,充滿畏懼地跪在了男人腳下,逃開他即將前行的路,待他走過之後,又在他身後重新匯聚成瑟瑟發抖的一團。

“你——是——誰?”

阿裡安托試圖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被拉長了一倍不止。男人站在他們面前,四周的空間開始無限放大,無限拉長。直至變成一片純白。這個一身黑袍的英俊男人就站在他們面前微笑著看著他們。

他很英俊,面色蒼白。但這些膚淺的外貌因素都不是阿裡安托如此關注他的原因之一。

阿斯塔特的牙齒開始打顫。

生理原因,他想。內心冰冷地思考著,是的,生理原因。我經過改造的身體在害怕他——為什麽?

男人的眼眸是金色的,其中沒什麽感情,那微笑也虛假的令人覺得可怕。阿裡安托感到渾身冰涼,仿佛就連呼吸都已粘滯。他嘗試著深呼吸,就在三顆肺為他輸送空氣的那一瞬間,男人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然後,他,不,他們。他們得以重新呼吸。阿裡安托能聽見塔格利安在大口喘息,還有他自己的喘息聲。

“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也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個人現在覺得比起言語來說,行動更加直接,也更加省時省力。”

自大的混蛋。阿裡安托想。

男人看了他一眼,又笑了起來。這次卻不是那虛偽的微笑了,而是真心實意的笑容:“你說得對,阿裡安托修士,我的確是個自大的混蛋,這點毫無錯誤。我為你的觀察力感到吃驚,極少有人能在第一面就看清我到底是什麽人。”

讀心。靈能者。

“你是誰?”阿裡安托問。

“好問題,我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男人說著近似謎語的話:“這個問題可謂是人類歷史上的終極哲思,有多少人都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啊?我,是,誰。舌頭卷曲,上唇碰撞。三個簡單的音節,卻蘊含著宇宙間的哲理。”

他的微笑逐漸轉變成情難自禁的大笑:“......以上這些,都是放屁。”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何慎言,一個法師。”他轉過頭,阿裡安托看到一片純白的空間開始變得透明,然後聽見身邊的塔格利安變得粗重的呼吸。他知道,自己也是同樣。

原因無他,那艘漂浮在宇宙中的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已經無關任何其他東西,只需讓人瞥上一眼,便會陷入深沉的恐懼之中。

“看見那艘船了嗎?”何慎言優雅地問。“那是我的船,復仇號,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希望你們也能喜歡。”

復仇?向誰復仇?

“好問題,阿裡安托修士。復仇號的名字得名於一個孩子和一個沒有名字的靈能者,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至於現在......談談你們的任務,如何?”

“什麽任務?”

“裝傻充愣對我是行不通的,阿裡安托修士。我知道你們的過去,也知道你們來此是為了什麽。”

“既然你都知道。”阿裡安托說。“那你為何還要問呢?”

“我說出來,和你們說出來,本質上是兩件事。”

阿裡安托沉默了一會,塔格利安在他身邊舉起了爆彈槍。槍口上抬,直直地指著何慎言,卻隻得到後者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

“我們的任務是,調查普洛達爾斯星系。”

“最後一個任務?”

“最後一個任務。”

何慎言點了點頭:“誠實,阿裡安托修士。我欣賞你的品質,盡管我知道伱現在恨不得立刻就殺了我——先不談這些了,你從審判庭接受的任務,是嗎?”

“是的。”

“有趣,吞世者的少數忠誠派。在審判庭的監管下苟延殘喘,你們想得到一個征兵星球?這倒是和他不謀而合......屠夫之釘是誰幫你們解除的?”

“黑暗靈族。”

“不可能。”何慎言斬鐵截釘地說。“他們沒那本事,帝皇本人和他手下的能工巧匠都對這東西毫無辦法,科技解除不了已經安裝完畢的屠夫之釘。”

他眯起眼:“除非是靈能與巫術。”

阿裡安托順著他的話往前回憶,他知道這個男人能夠讀心,既然他覺得不可能,那自己就讓他親眼看看吧。可是,當阿裡安托試圖回想起那幾個黑暗靈族時......他卻發現自己的記憶模糊了。

冷汗在頃刻間順流而下。

何慎言瞥了這個阿斯塔特一眼,沒多說什麽。這一整件事都疑點重重。大裂隙誕生到現在,帝國有超過一半的世界都失去了聯系。在這個時間點上,卻來了一艘帶著兩名阿斯塔特的遠行駁船,前來此地執行任務,受的還是審判庭的命令。

就算不考慮他們的身份,和那疑點重重拆除屠夫之釘的過程,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人起疑。

又是陰謀的味道,總是如此。何慎言幾乎要歎息了,但他沒有,只是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隨後打了個響指。

阿裡安托與塔格利安修士悄無聲息地從這艘遠行駁船上消失了,船長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他嘀咕著,無意識地下達了返航的命令。

站在檢查室外,安格朗緊盯著那個惴惴不安的男孩。檢查室內充斥著藍光,各項高規格的檢查措施一刻不停地對著男孩施放。 一道光幕浮現在安格朗的眼前,各項數據告訴他,這個男孩一切正常。

除了營養不良導致的瘦弱與不佳的身體狀況意外,他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一個年僅九歲的男孩能在一群叛徒中間不受任何影響?

安格朗不相信法陣中樞的結論,於是他下達了命令:“再檢查一遍。”

法陣中樞毫無怨言地執行了,五分鍾後,一份全新的,數據卻完全相同的報告浮現在安格朗面前。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個男孩真的一切正常。

真的如此嗎?安格朗心中依舊帶著疑慮。在他印象中,卡恩是個心思慎密,做事頗有手段的人。

即使那是他的卡恩,但在這個宇宙裡,沒有墮落之前的他應當也差不多才是。考慮到卡恩死前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安格朗有理由相信,他仍然擁有一部分理智。

他走進室內。

男孩看見他的到來,立刻便怔住了。臉上露出那種安格朗非常熟悉的表情,每個凡人看見他都會露出這副模樣。紅砂之主對原因一清二楚,卻不願意他們如此。

於是,安格朗蹲下身來,讓自己的動作緩慢到不能再緩慢,至少保持在男孩能看清的地步。他嗓音柔和地對男孩問道:“你叫什麽,孩子?”

“伊......,伊克洛。”男孩結巴著回答。

“很好。”

安格朗努力地使自己露出一個算得上溫和的微笑,伸出寬厚的右手,想要安撫一下男孩。但是,當他的手掌接觸到男孩肩膀的那一瞬間,一陣電流閃過,令他瞬間繃緊了渾身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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