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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九十九.慟哭者的回歸(完,六k)
在今天之前,慟哭者們從沒想過他們會被以這樣的禮遇對待,更沒想過他們竟然能參加一場晚宴。

這間宴會廳的裝修風格明亮而優雅,牆壁與地面和天花板沒有縫隙,看不出多少人造的痕跡,仿佛一體成型,整體的設計卻極為漂亮。

棕色的木質地板,在踩上去前福博一度擔心會將其踩壞,但這看似輕薄的地板卻能完全承受他們的重量。牆壁是澹雅的灰色,其上沒有什麽凋飾,也沒有厚重的掛毯或是精美的油畫。

天花板上垂下澹金色的吊燈,光的來源並不是蠟燭或電力,而是一些看上去就很輕柔的澹色光點。房間被這柔和的燈光充滿,在保持了光照的同時,也不會令人覺得眼睛不適。

宴會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桌,它是厚重的棕黑色,其上已經堆滿了各式菜肴。慟哭者們壓根看不出來它們到底都是什麽菜色,甚至叫不出名字。

帶著微笑,基利曼揮了揮手:“請落座吧。”

話音落下,澹藍色的光點從他手指的縫隙中湧出,化作一把又一把的椅子,被放置在長桌旁。帶著自得的微笑,他拉開第二順位的椅子坐下了,並沒坐在主位。

在發現讓福博差點停住呼吸。

他就算對宴會這種事再一無所知,多少也知道主位是給身份最為尊貴或最為年長的人坐的。在場的人中恐怕只有羅伯特·基利曼殿下符合這個條件,如果他不坐,那麽,誰會坐這個位置?

正端詳著一道烤全羊的基利曼根本沒抬頭,但似乎也能注意到福博的眼神,他問:“你在想些什麽,福博戰團長?”

“......沒什麽,殿下。”思索再三,福博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只是在想,如果您不坐主位,還有誰能坐?”

“我會坐,福博戰團長。畢竟,這兒可是我的船。”

一個聲音從宴會廳的大門前傳來,福博先是一怔,隨後神情前所未有地激動起來——他還記得這個聲音,他怎能不記得?

與此同時,那被懸掛於長桌後方牆壁上的淚之戰旗也開始緩緩發光。

一個與阿斯塔特們比只能算是弱不禁風的男人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袍。他很瘦,面色非常蒼白,可是,與他眼眸對視的那一刻,福博竟然開始難以自製地顫抖。

“您——”他的話帶著濃重的鼻音,同時仰起了脖子。“——是您嗎?”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福博。和你一樣,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類......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是何慎言,一個法師,也是復仇號的船長。”

帶著微笑,他朝慟哭者們點了點頭,隨後便徑直來到主位上坐下了。所有人都發現,基利曼根本一點意見都沒有,甚至還帶著一點自得的笑。

“椅子如何,老師?”他問。“我做的還不錯吧?”

老師?!

慟哭者們在這一刻開始頭腦風暴——當然,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猜出事情真相的。但是,思考的權利是每個人都有的,何慎言也無意去剝奪這一點。

這又不是國教的宴會,他可不打算宣傳什麽思考即是原罪,思考便會墮落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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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看來你已經逐漸上路了。物質轉化進行的不錯,下一步就是活性物質了。你得嘗試著將魔力、泥土或沙塵一類的物體轉變成有血肉的東西,不一定非得是生命,但它一定得是具有血肉的。”

何慎言指著那道烤全羊說道:“比如這隻烤全羊——啊,這就是你的作業了,

羅伯特。一個星期以內我要看到成果,你得將魔力轉化成新鮮的羊腿,然後我們再討論下一步的課程。”基利曼認真地聽著,同時已經開始對著烤全羊比劃了起來,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的樣子,看樣子好像現在就想上手。

然後,一個帶著澹澹不悅的聲音從大門傳來:“我的兄弟,將你的手從那隻羊身上拿開——這可是一道巧高裡斯特色菜。”

兄弟?!

慟哭者們再次齊刷刷地扭過頭去,這一刻,他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來自遙遠的過去,從畫作與記述中走出——白色傷疤們的大汗,察合台可汗輕撫長須從大門走了進來。

他同樣並未著甲,只是一身簡便的輕裝。注意到慟哭者們的目光,他露出個不易被察覺的微笑,對他們一一點頭,隨後才落座。

他坐在主位右邊的第三順位。

挑起眉,基利曼顯然有些驚訝於察合台的到來。

但他並未多說什麽,反倒露出了開心的微笑:“好,好,我道歉。但是,既然這是一道巧高裡斯特色菜,你不打算為我們介紹一下嗎?”

“它很好吃。”

“......就這樣?”

“不然你想讓我說什麽?”

可汗攤開雙手,嘴角勾起:“我可不是個美食家,說不出那些品鑒食物的話來。巧高裡斯人是很務實的,我的兄弟,一道菜的最高評價就是好吃。這也就夠了,不是嗎?”

“的確如此。”何慎言點點頭。“那麽,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

他拍了拍手,光輝從虛空中湧現。每個人的面前都出現了一隻符合他們體型的高腳玻璃杯,酒紅色的液體正在其中緩緩晃動,散發出濃鬱的酒香。

何慎言率先拿起杯子,將其高高舉起,面上帶著微笑:“這是為了慶祝你們的回歸,慟哭者們——我向你們致意。”

宴會很不錯,實際上,是相當不錯。

食物極其美味,慟哭者們起初還比較拘謹,但到了後面,他們也就顧不上基本禮節了。

美味的食物是讓人產生滿足感的最快方式,也並不會被色孽注意到——且不說她敢不敢來這兒,光是吃東西可算不上什麽被色孽注視的標準。她可是很挑剔的。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宴會只是前戲罷了,真正的重頭戲在後面,在宴會結束後的談話之中。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桌面被徹底清理一新。何慎言靠在椅背上,緩緩放下自己的手。

“慟哭者戰團。”

他緩緩開口:“我不想將話說的太官方辭令,也不想讓軍務部的官員對你們發布這則消息,他們已經夠累了,這個月已經有十三個官員差點猝死了.......所以,我就自己來好了。”

“你們的贖罪遠征正式結束了,審判庭此前所宣判的事實會被推翻,你們無罪的消息會被傳遞至任何帝國掌控的世界之中。我對你們蒙受的巨大損失感到非常遺憾與痛心......”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跳過了這件事,死者已然逝去,再提起他們,只會讓生者不好受。

“首先,你們需要得到補員,這點是肯定的,無需質疑。”

他抬起右手,一道光幕出現,其上有足足七個征兵世界浮現。福博的眼睛立馬就直了——他再想掩飾也掩飾不了,沒有哪個戰團長能對這種場面無動於衷。

“這七個世界來自基利曼的細心挑選,他乾的很不錯,這些世界的具體情況都在上面,你們可以從中選擇一個作為固定征兵地點,甚至讓它成為你們的家園世界。”

慟哭者們的呼吸粗重了幾分,而何慎言仍然在繼續。

“然後是改造手術。”

“我注意到,你們缺少了藥劑師。剛好,帝國目前在阿斯塔特改造手術上有了新的突破。原有的手術死亡率過高,我們打算采取一種新的方式來完成這個危險的複合手術過程。這種新的方法已經被多次試驗過,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七。”

百分之九十七?

一旁正回味著烤全羊滋味的可汗都被這數字嚇了一跳,他差點將自己的胡子拽下來一些。阿斯塔特的改造手術本就以失敗率高聞名,這百分之九十七的成功率......是魔法嗎?

基利曼倒是無動於衷——他當然無動於衷,他早就被震驚過一次了,自然不會失態第二次。

“解決完了征兵的事,我們再來說一說旗艦與各式武器裝備好了,請隨我來。”

他站起身,一馬當先地走出了宴會廳,基利曼與可汗緊隨其後。慟哭者們魂不守舍地跟在他們身後,戰旗在牆壁上閃爍著微小的金光,仿佛某種希望的證明。

艦內傳送毫無征兆地發起,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便出現在了一道巨大的船塢之內。與泰拉空間站上那會令人頭暈目眩好一會兒的傳送不同,艦內傳送更為溫和,沒人覺得有任何不適,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

他們現在正站立在一處高台。

福博向下看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巨大的船。

它的體型幾乎是淚之母的三倍,這條初次見面的船幾乎是在一刹那就俘獲了慟哭者們的心。他們是聖血天使的子團,天生熱愛藝術——這條船的方方面面,就非常符合藝術的標準。

粗獷有力的線條,銀黑二色顯得肅殺非常,前端巨大而猙獰的撞角令它擁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殺氣。更吸引人目光的,是那些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炮孔。

基利曼欣賞地看著這艘船,就他個人的審美來說,這種船比一座笨重的太空修道院更令他喜歡。再者......他也拒絕不了這麽多艦炮。

他已經開始想象它們一輪齊射的模樣了。

可汗則看得更為深遠,他的目光落在船的上方,在那裡,有一道長長的突起。縱橫蜿蜒,從船的中段開始,一直到船頭不遠處,都有它的痕跡。就像是一條隱藏起來的遊龍。

他眯了眯眼,開口詢問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這是一門巨炮......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可汗,你說的沒錯。”

何慎言笑眯眯地指著那條痕跡,船體表面自發裂開,巨大有如蜿蜒山脈般的炮管從內部升起,沒有預熱,僅僅只是升起,就讓所有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

“X-1式,我將它稱為毀滅者......通過內部的無數聚能法陣加持,它能夠一炮將一顆星球打成兩半。雖然需要一段時間預熱,但考慮到它的威力與射程,這點預熱的時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種船會在不久後推廣至整個帝國,我將其命名為‘巨獸級’,如你們所見,它的體積和榮光女王級的旗艦比起來隻大不小。但不要以為它移動的很緩慢......”

帶著神秘的微笑,何慎言賣了個關子,直接講起了其他事:“內置八個魔力核心爐,就算其中只有兩個能運作,也能保證船體基本的防護。複合式魔力護盾,強效偏折法陣,動能捕獲......如果你們打算向某隻船發起撞角戰術,大可以直接碾過去。”

“只要不是被旋風魚雷直接命中,護盾都能支撐到你們將敵人的船撞成兩半,然後碾成廢墟......另外,它並不需要機仆的維護,也不需要星語者或領航員。紋陣核心會替你們控制一切,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向它說話即可。”

他講的很細致,很耐心,但慟哭者們壓根聽不懂那些名詞。什麽叫聚能法陣?什麽又叫魔力核心爐?複合式魔力護盾又是什麽東西......?

紋陣他們倒是清楚,但也只是清楚而已——這東西真有這麽厲害?

眼見他們聽的一愣一愣的模樣,何慎言也及時止住了話頭。他只是笑了笑:“還有更多,就留給你們自己去體會吧,也算是留點小驚喜。”

抬起手,他再次打了個響指。場景變換,以馬諾是最開始發現這裡是什麽地方的慟哭者,技術軍士立刻激動了起來,幾乎是在兩眼放光。

“啊,看來你已經注意到了,技術軍士。沒錯,這裡是一個鑄造車間——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目前帝國最新的科研成果。”

地面打開,隨著冷氣的溢出,一件動力甲緩緩升起。

它尚未被塗裝,表面呈現出一種樸素的銀灰色。以馬諾左看右看,發現這盔甲上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竟然是那兩個標志性的巨大肩甲,其他的地方,他是一點都看不懂,而且,它甚至沒有頭盔。

它背後沒有噴氣背包,整體的線條相比MK7顯得更為順暢,整體呈現出一種鋒利的肅殺,且沒有任何人造肌肉纖維暴露在外——這意味著它很可能不是分開穿戴的。

“我將它稱為陸行泰坦。”

何慎言笑了笑,來到盔甲旁,抬起手敲了敲胸甲。鐵灰色的天鷹發出厚實的響聲。

“主體材料由活性金屬構成,強度是精金的兩倍左右。整體強度均勻,不會出現‘弱點’的存在,也不會影響你們的敏捷。內置重型魔力爐,同樣能通過黑色甲殼鏈接,有一套完整的維生系統。”

“維生系統能夠在穿戴者負傷時根據傷勢不同自動注射鎮痛劑、興奮劑或解毒劑。這些藥劑沒有副作用,它們的本質與化學藥劑有著根本區別。”

“生命循環,通過捕捉空氣中的魔力光輝來給穿戴者供給營養。在戰時,進食可以被完全避免。同時還能保證不至於營養不良。”

“你們或許已經注意到它背後沒有動力背包這件事了。動力爐是內置的,它不需要外置的電池,同樣也有太陽能供能系統。當然,你們也可以通過殺死敵人掠奪他們的生命精華來為盔甲充能。”

何慎言旋轉手指,盔甲轉了過來,讓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見它的背部。他再次伸出手敲了敲它,於是金屬的表面開始活動,短短一秒不到,四個黑沉沉的噴氣口便出現在其上。

“跳躍背包太過笨重了,在戰鬥中,也只有突擊者小隊會對它們有所需求。但如果能提供一種方便、自發地上升推力,我想,沒有幾個人會拒絕。”

“通過與腿部的強化法陣聯動,噴氣口能讓你們做到二段跳躍等一系列違反物理規則的事。”

“除去這些基本的東西以外,陸行泰坦還擁有力量增強法陣。根據推算,它能夠增強穿戴者三倍以上的力量。如果你有需要,甚至還能通過短時超載使其達到五倍。當然,超載只能使用一分鍾,超過這個時間會導致過載,法陣會暫時失效。”

他又揮動手指,讓盔甲轉了回去。隨後,這個讓慟哭者乃至可汗都用熾熱眼神看著的寶貝就這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僅僅只有一個澹澹的輪廓還浮現在那裡。

“隱蔽系統——並不是完全的隱形,但能夠保證不會被熱成像捕捉到。同時,這個模式還能隱沒你們的腳步聲和盔甲運作的聲響。”

動力甲再次浮現,一道半圓形的澹藍色護盾嗡的一聲顯現,將動力甲以及方圓三米的空間完全包裹了進去。

“個人防禦護盾,並不是便攜式的。因此防禦力沒有下降,全天候默認開啟,擁有敵我識別。防禦力相當可觀,能夠抵抗四輪左右的一組十人爆彈槍齊射。但也不要太依賴護盾了,它如果被打碎,會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重新啟用。”

可汗再也抑製不住了,他裝作矜持的模樣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這真是一件珍貴的寶物,它能列裝嗎,船長?”

“當然可以,別打斷我,我還有頭盔方面沒說完呢。”

何慎言拍了拍手,動力甲頸部的金屬便湧動而上,形成了一個MK7式的頭盔:“考慮到各人審美的不同,頭盔的樣式是能夠自己選擇的。當然,功能也完全一樣。內置的紋陣還具有——”

“——大人,請等一等。”

帶著顫抖,福博說話了。

他飽經風霜的眼中隱隱有著淚光:“您說得太多了,也給得太多了——我們怎麽配得上這樣的嘉獎?”

“您所說的東西都太過貴重了,尤其是這件動力甲......我們目前僅僅只有九人,擁有它,完全是一種罪孽。神兵利器需要被握持在合適的人手中,跟著我們,它可能幾十年都無法經歷一場戰鬥。在戰鬥的前線,那些兄弟比我們更需要它......”

他很想要陸行泰坦,但也很不想要。

何慎言能感知到福博心中的情緒,慟哭者的戰團長自然想要讓他的兄弟都穿上這件寶物。但他並非那種將個人與戰團置於帝國之上的人,他全然忠誠與帝國,因此真心地選擇放棄。

“別誤會了,福博戰團長。這不是出於補償心理給你們的特別待遇,這是你們應得的東西。 早在陸行泰坦設計之初,我就與羅伯特說過,它們會優先配裝給那些遭受了重大損失的戰團,再者,誰說你們需要幾十年才能恢復元氣的?”

何慎言笑了笑:“五年,最多五年,慟哭者們。我可還有一場遠征在等著你們的參與呢。”

“是的,一場遠征。”

基利曼接過話,看著慟哭者們的眼神很是柔和:“旨在復仇,收復失地......你們的遠征進行了將近一百年,因此錯過了許多事。”

他沉默了一會,打算率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你們的原體,聖吉列斯,已經回歸。”

可汗挑起眉,隨後轉過身去。多數時候,他是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但並不包括這種時刻。他不想看見慟哭者們哭泣的面容。

隱隱有激動的哭聲從他身後傳來,基利曼仍然在繼續。

“他很快便將回到泰拉,我會在第一時間安排他與你們的見面......當然,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些事,就留到你們自己去發覺吧,比如泰拉的變化與帝國的變化。”

說到這,他笑了笑,促狹地用手肘碰了碰背對著他的可汗,意有所指的說:“......你們會對帝國的現狀感到很驚訝的。”

可汗冷哼了一聲:“再怎麽驚訝也比不上我知道你船上有個靈——”

“——咳!”

何慎言恰到好處地咳嗽了一聲,終止了他們即將開始的爭論,也讓今天畫上了一個句號。

明天會怎樣,沒人知道。但至少這次,慟哭者們不再是滿懷悲傷的入睡。

他們不必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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