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在和那個混蛋作戰時,你和湖中仙女在睡覺?”
“嘿,話別說的那麽難聽...好吧,我承認。的確是這樣。但並非我自願的。”
傑洛特嗤笑一聲:“哈,每個男人都會這麽說。是她們拉我進去的!我不想進去的!現在看你還有什麽立場來嘲笑我花錢的地方!”
何慎言有些鬱悶地撓了撓自己的臉,他將衣領豎的高高的,用來遮蔽脖子上的淤痕。湖中仙女的表現讓他想到了一句話,叫做飽暖思...後面兩個字就不打出來了。
總之,被強行來一次的感覺並不好,就算對方很漂亮而且體驗的確非常棒也是如此——很難說他有沒有再來一次的想法。不過就算有,這次他也要佔主動。
他們坐在凱爾莫罕的大廳裡,安德森與他的母親正在外面的城牆上聊天,那裡是陽光最好的地方。維瑟米爾在廚房裡忙活著。
沒錯,經歷了這麽多之後。維爾婭決定暫時放棄自己的職位——別誤會,她並非要為了孩子放棄自己的事業,而是決定來凱爾莫罕親自看看她的孩子在這兒過的如何。然後還要寫一本書,扭轉一下人們對於獵魔人的刻板印象。
誰叫安德森是個獵魔人呢。
傑洛特渾身是傷,他強烈要求法師這次別給他上什麽治愈法術,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你棄我於不顧的證明!我要留著讓它們自己長好,這樣以後你每看見一次我的傷疤,你就會想起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幹嘛!”
“說起來,你的學生呢?”傑洛特突然問道。
“在做練習,塔內有我留下的一個投影,可以回答她的很多問題。”
“我感覺你這個老師有點不負責任啊。”
“得了吧,傑洛特。你是個法師嗎?你不是就別評判我教學生的方式...”
面對法師尖銳的話語,傑洛特面不改色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繃帶。
何慎言瞬間失態了:“該死!你能不能別提這件事了?!”
“除非你不再叫我水鬼屠戮者。”
法師沉默了一會,他說道:“...你還是接著提吧。”
這回輪到傑洛特失態了:“活見鬼!你寧願跟我互相揭短都不願意不叫我那個該死的外號了嗎?!”
兩人的大呼小叫招來了維瑟米爾,只不過他壓根就沒衝著何慎言發脾氣,而是從廚房中走出,指著傑洛特說道:“你晚上要是還想吃飯就給我安靜點兒!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你的大嗓門!”
維瑟米爾突然的攪局讓傑洛特消停了一會,他的那張嘴在這個上午起碼提到了不下二十次關於法師扔下他的事兒。何慎言趁著這個機會,原本打算開扇傳送門直接回法師塔躲他一會,沒想到另外一個不速之客卻突然出現了。
大廳內的蓄水桶,何慎言非常熟悉的那位湖中仙女再次出現了。只不過,比起上次的不著寸縷,她這次的穿著就得體了許多。不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頭上還有一頂散發著異香的花環。
“你好啊,法師。”她笑嘻嘻地從桶裡走出,在地上留下一排濕漉漉地腳印。婀娜生姿地行走著,來到法師身旁坐下。
傑洛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法師,說道:“...我以為一位女神出現的排場會更隆重一些。”
何慎言面無表情,他並不說話。湖中仙女笑眯眯地將手臂搭在他身上,隨意地說道:“你要是想的話,我也可以那麽做。利維亞的傑洛特,你好啊。”
“您知道我?”
“當然,我關注你很久了。或者說,世界上那些具有美德的人我都有在關注。本來還想送你一把劍...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她說著話,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法師。
傑洛特一臉大義凜然地回答:“我有兩隻手,女神。所以可以用兩把劍。”
湖中仙女笑了起來:“你很幽默,傑洛特。”
法師不得不開口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難道沒事不能來找你了嗎?”她故意做出一個幽怨的眼神,何慎言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了起來。他很久沒這種感覺了,但他真的很不擅長應付這種性格的人。
“有事就直接說吧。”
“你在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時,有沒有撿到一個女孩?”湖中仙女突然不笑了,她緊緊地盯著何慎言,說道。
在她的注視下,何慎言緩緩地點了點頭:“有。”
“很好,能將她交給我嗎?”
“我首先要知道你為什麽需要她,其次,她和你有關系嗎?”
湖中仙女又笑了起來,一旁的傑洛特看得目不轉睛,她說道:“你可以將她叫醒,讓她自己來說。”
何慎言打開魔法背包,正在那個口袋維度裡沉睡著的銀發女孩被他用精神力觸須托舉著帶了出來。傑洛特挑起眉,他對法師致以一個‘沒想到你還玩的挺花’的眼神,得到後者一個無奈的白眼。
將銀發女孩放在桌上,他問道:“怎麽叫醒她?”
湖中仙女沒說話, 她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推了推女孩。一道銀光一閃而過,之前無論發生什麽都一直在沉睡的她一下次就醒了過來。她伸了個懶腰,長長的銀發無風自動,在腦後浮起自己編成一個高馬尾。
女孩伸出白暫的小手,和何慎言握了握手,她心滿意足地笑了:“謝謝你這些天的幫助,先生!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個好心人。”
她又看到一旁的湖中仙女,眼神一亮,立馬撲了過去,抱著她說道:“阿姨!好久不見!”
她的身體被湖中仙女面無表情地扯了下來,隨手扔在一旁。她說道:“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
“姐姐!好久不見!”
湖中仙女變臉的速度之快讓一旁的兩個男人始料未及,充滿感歎。她立刻換上一副親和的笑臉,甚至還紅了眼眶,將女孩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腦袋,充滿憐愛地說:“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如果不看前因,她看上去活像個慈祥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