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地球人。”
站在戰艦內,何慎言的面前浮現出了一道全息影像,一個臉上有皺紋、留著胡須的克裡人正在裡面對他微笑。
他身後站著一排克裡人士兵,全副武裝,手中不知名的槍械已經在槍口處亮起了藍光,對準了法師的背後。
“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們,但我們可不是。何慎言,你的名字是這樣念的,對吧?哈,和你那個叫托尼·斯塔克的朋友比起來也差不多難念。”他似乎根本沒把法師放在眼裡。這也情有可原,畢竟按照至高智慧從未出過錯的計劃來看,眼前的法師已經被削弱了力量,能不能剩下一半都難說。
感謝托尼·斯塔克的記憶和賽斯·貝洛爾的情報,他們對地球有了充足的情報來源和對何慎言的人格側寫,在至高智慧難以計算次數的計算中,他的每一個反應都被克裡人計算到了。無論是沉默還是暴起反抗,他們都有應對的計劃。
按照計劃,指揮官說道:“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投降。第二,反抗後被我們俘虜。當然,如果你選第二種,我們不僅會殺死你的朋友,還會屠殺你星球上一半的人。”
“為了避免你搞不清楚狀況貿然行動...我覺得我還是證明一下我話語的真實性比較好。”他招了招手,一個士兵押著渾渾噩噩的托尼·斯塔克來到了畫面前。何慎言清楚的看見了他現在的樣子。托尼的腦袋後半部分被切開了,露出了鮮紅的大腦。幾根管子插在裡面,他大張著嘴,有口水滴落。
“如果你覺得你朋友的生命不足以讓你停止反抗的話...我們也有備用方案。準備開炮!”他高聲喊道,何慎言聽見畫面那邊有人迅速的回應了他的指令。畫面的另一端顯示出了那艘恆星戰艦現在的樣子,它從中裂開了,那黑洞洞的缺口中正亮著攝人的紅光。
指揮官接著說道:“為了讓你認識到反抗的愚蠢和我們的力量,我會對準地球旁邊的那顆行星開炮,月亮,你們是這樣叫它的吧?”
紅光開始凝結。
“停下。”何慎言面無表情地說。
“哈!你果然會...”指揮官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看見原本應該在D78-A3小隊飛船上的法師突然消失了,與此同時,恆星戰艦的內部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駕駛員迅速報告道:“檢測到飛船內部被入侵!受損百分之三十!”
“轟!”
又一聲爆炸傳來,駕駛員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尖叫,主控室內亮起紅光,電腦的警告聲不絕於耳:“殲星炮的能源消失了!我們受損百分之四十五!指揮官!”
“什麽...?!”指揮官的大腦一片混亂,這種情況不在計劃上的任何一步。
“你們受損百分之四十五了...指揮官,聽不見嗎?”
法師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指揮官猛地回過頭去,他看見法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雙眼赤紅,嘴巴裡還咀嚼著什麽東西。
不需要他下令,四周的克裡士兵立刻開槍,他們特有的能量步槍能一槍融化用來製造飛船的合金,卻對法師毫無辦法。那些紅色的能量光束還未飛到法師附近,就被黑色的觸須抓住了,隨後被拖入法師的腳下,一陣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傳來。
何慎言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主控室內交替閃爍的紅光打在他臉上顯得分外駭人。對他開槍的克裡人士兵和主控室裡的駕駛員在一瞬間就被莫名的力量擰成了麻花,
四肢扭曲。他們發出難以抑製的慘叫聲飛上了主控室的天花板。 但這只是開始。他們的頭顱活生生的被扯離了身體,連著脊椎。飛濺的鮮血之中,尖叫聲不絕於耳。
令指揮官無法理解的是,他們居然還活著。每一個都是如此。他們的頭盔也自己掉落了,指揮官無法形容他們的表情,他親眼看著有兩個士兵的眼珠掉了出來。但他們就是還活著。
指揮官毫不猶豫,他拔出槍指著站在旁邊後腦裸露的托尼·斯塔克,厲聲說道:“停止你的行為!否則我會立刻...啊!”
他淒厲地慘叫起來,那把看上去精美又先進的手槍和他的手直接融為了一體,數千根針從手槍的握把處飛出,刺入他的身體。
“你會立刻做什麽?來,不要害怕,說給我聽聽。”他輕柔地說道,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大。
指揮官想要說話,但有一根針卻直接深入了他的喉嚨,在這個過程中變得越來越粗,刺穿了他的身體,直接從肚子裡穿出。
“怎麽不說話?”
何慎言招了招手,指揮官飛了過來,漂浮在他身邊。
他扔下痛苦的指揮官,對托尼招了招手。那個曾經地球上最聰明的幾個人之一此時活像是個癡呆的傻子,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沒任何反應。表情呆滯,嘴裡的口水已經在地上滴成了一灘。
何慎言此時的笑容燦爛的無以複加:“看來他們也忍不了你的嘴巴,托尼。”
他打了個響指。
插在他腦後的管子和脖子上的微型炸彈迅速解除了,難以計數的治愈法術被他扔在了托尼身上。他的神志迅速回復,清醒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眼中冒著紅光的黑袍法師。
“呃,何?是你嗎?”托尼咽了口口水,問道。
“是我。”法師微笑著,他沒多說一個字,直接開了道門將托尼送回了斯塔克大廈,接下來的事情,他要一個人做。
何慎言轉過頭,指揮官跟在他的身後。他閑庭信步一般走出主控室,沒有漂浮,只是緩慢的行走,如同飯後消食。
只是略微血腥了一些。
走廊上的士兵全部靜止在了原地,這些訓練有素的忠誠士兵想要拯救他們的指揮官,卻被法師定在了原地。他打了個響指,他們就將槍口對準了彼此,指揮官目眥欲裂地看著他的士兵扣動了扳機。交替閃爍的紅光照亮了走廊,牆壁上的鮮血和腦漿宛若油畫。
“好好看著,指揮官。對你士兵做的事,我會對你的人民也做一遍。包括你們腦子裡反覆提到的那個‘至高智慧’,我他媽要把它的腸子扯出來...它有腸子嗎?嗯?指揮官?告訴我?”
指揮官的怒目圓睜,他恨不得用眼神把何慎言當場殺死。但他什麽也做不到,只能看著法師在戰艦內移動,像是兒戲一般在散步中一點點殺光了這艘恆星戰艦上的全部士兵。
做完這一切後,法師帶著指揮官來到戰艦的甲板上,他蹲了下來,看著那些星星對指揮官說道:“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其他的戰艦沒有對地球開火,也沒來支援你們?”
他伸出手,親自轉動了一下被針刺穿的像塊爛肉似的指揮官,好讓他看到那副景象。指揮官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眶中留下淚水,何慎言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柔地響起:“你看,飛船爆炸的樣子是不是很美?我早就想試試看了,上次對斯庫魯人下手時讓他們死的太快了...這次,就不一樣了。”
他笑了起來,聲音很磁性:“告訴你個好消息,指揮官。他們沒死,一個都沒有。你的士兵的靈魂被我固定在了他們的身體裡。想知道為什麽嗎?”
“你會看到的。”
何慎言留給他最後一句話,舉起右手貼在了甲板上。這艘他們引以為豪的飛船,克裡人武力的證明開始逐漸崩解,一點點化成飛灰,它內裡搭載的那些士兵卻都暴露在了真空之下。法師又朝著那些小點的戰艦爆炸的地方招了招手,那些士兵也飛了過來。
他們的身體開始扭曲,變形,直接暴露在真空之下,法師還特意用法術強化了他們的感覺,但又不讓他們死去。確保他們每分每秒都痛不欲生。
“差點忘了...真空之中不能傳聲,聽不到他們的尖叫聲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麽。”法師自言自語的聲音落在了指揮官的耳朵裡,於是,在下一秒,他就聽見了無數聲慘叫。
有男有女,聲音各不相同。 有人只是單純的慘叫,有的卻是痛苦的嚎叫著希望自己立刻死去,有的念著他們父母的名字,有的念著他們兒女的名字。指揮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想見到這一幕。這些忠誠的士兵本應獲得榮譽回歸故鄉,而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啊啊啊,別閉眼。睜開,你必須看到這一切才有意義。放心,你也會活著的。我會帶著你們回到你們的星球,讓你們親人團聚...”法師抓住他的腦袋,強迫他睜開了眼睛。那些刺穿他身體的針收回了,他感到一陣難以形容的疼痛。法師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他聽見法師說道:“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們不會死,星球和文明也不會像斯庫魯人一樣毀滅。聽好了,指揮官,以下是我要對你和你的同胞做的事情。”
“我會帶你們回去,將所有克裡人全部做成活的標本放在你們的首都星球上...供人參觀。你們將不再享有尊嚴與作為人的權利,甚至比不上牲畜,你們只是物件。我不管男女老少,我也不管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些人反對這場侵略...告訴你,我不在乎。”
法師看著他,那雙眼睛裡沒有憤怒,只有平靜:“我不在乎你們的感受,也不在乎宇宙中其他人的感受。甚至不在乎我的同類是怎麽看我的,我只要確保一件事...”
“並且會用你們來確保這件事一定會被宇宙裡所有人記得牢牢的。”
“你要不要猜猜看這件事是什麽?猜對有獎哦。”法師調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而指揮官只希望自己此時能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