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蘇牧在照顧士兵的同時,也還在抽空盯著格納迪。
這個時候格林梅爾的士兵已經衝了過去,對方完全亂了陣腳。
因為閃光彈的緣故,不管是人還是馬,都瘋狂扭動掙扎著,甚至有不少人都跌下了馬,痛苦恐慌的戰馬四散而去。
這倒是讓衝過去的格林梅爾士兵們亂了分寸,他們沒想到效果能這麽好。
真是神物啊!
待反應過來後,他們保持警惕,努力持槍衝鋒追擊。
交手的第一輪,對方的人和馬都成片倒下。
結束後,格林梅爾士兵又將騎槍收起,拔出佩劍,開始清理那些余下的敵軍。
不消片刻,也就清理的差不多了。
事情比想象中要順利,看來這邊不用蘇牧出手了。
蘇牧拍了拍馬匹屁股,他的坐騎銀月就朝著格納迪逃走的方向奔去。
它一身雪白的毛發,在月光下極為耀眼。
急速前進產生的勁風卷起沙石,四蹄翻騰,長鬢飛揚,俊美的肌肉柔和又不失力量感,線條輪廓優美中透漏著強悍。
給銀月起名時,因為和某知名騎士團撞名了,所以蘇牧還得罪了不少人。
那個騎士團就是王國大元帥麾下的銀月騎士團。
見蘇牧向格納迪追去,銀甲軍士想要攔住他,舉劍襲來。
他的馬本來是追不上蘇牧的,但因為這家夥還有點本事,蘇牧擔心留下他有隱患,就故意減慢速度等候,準備解決他。
這一刻,蘇牧的氣勢突然變了。
銀甲軍士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有殺氣!
作為騎士,他可能卑微,甚至卑劣了些,已經被現實磨平了棱角。
但唯有在戰鬥的時候,他不想失去這最後的尊嚴。
沒有停下攻擊,蓄力準備對蘇牧斬下那熟練以及令他引以為傲的劍技。
很快,他氣勢洶洶來到蘇牧面前。
看著近在咫尺的對手,銀甲軍士相信自己,一定能斬下對方的頭顱,哪怕是同歸於盡!
只有這最後的榮耀,他要拚力維護。
但蘇牧冷漠的眼神,卻突然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他劍技還沒斬出,胸口就傳來劇烈的疼痛,一股難以抵擋的衝擊將他的軀體重重砸向地面。
他的戰馬一聲驚恐的嘶鳴,迅速往遠處跑去。
銀甲軍士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胸口溢出的鮮血預示著他已經重傷。
如果不是甲胄起到了些作用,這一路滾來他絕對會因為碎石與摩擦炸開數不清的血口。
哪怕此時已經骨折多處,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但這還都遠遠不是最令他恐懼與絕望的。
傷勢沒有摧毀他的意志,摧毀他,令他絕望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蘇牧是怎麽出的手!
銀月上,蘇牧握著的普通鐵質長劍沾染著正在流淌的鮮血,月光下泛著猩紅。
“確實勉強了些。”
蘇牧看了看自己的劍,普通的劍面對精鐵打造的戰甲,果然還是不行。
不過蘇牧也沒用全力。
銀月駕馭銀月呼嘯而去,追擊格納迪的同時,閃著寒光的劍再次從銀甲軍士身上掠過。
隨著一道濺起的鮮血,他與他的騎士尊嚴一同長眠了。
一番追趕後,蘇牧看到了格納迪,他已經從淺灘過了河,河對面就是羅多克王國。
格納迪見蘇牧追來面色一慌,
不過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距離不近,還有河流作為屏障,他過來總需要一些時間,應該追不上他了。 格納迪便放下心來,惡狠狠瞪了蘇牧一眼,這次太狼狽了,然後轉過身去繼續逃跑。
蘇牧完全可以迅速過河追上他,銀月渡水登山,如履平地。但是蘇牧心疼它,還是不趟水了吧。
蘇牧用最後的十積分兌換了一枚沙漠之鷹子彈,對準格納迪扣動了扳機。
……
……
蘇牧獨自過河處理了格納迪的屍體,隨便挖個坑把他和自己的馬一塊埋了,不可能再有人找到他。
等回去後,那邊打的也差不多了,基本上都解決乾淨。
再等待了一段時間,徹底解決了全部的敵人,打掃完戰場後蘇牧就往回趕。
在路上碰到了科林與伴隨他的步兵,然後還有一些女孩。
科林看起來並不高興,詢問一番後才知道,原來這些女孩中沒有他要找的人, 蘇牧簡單安慰了他兩句。
回到了哈倫哥斯堡,蘇牧率著兵馬入城,讓人把自己的旗幟插回了城頭。
之前帶著旗出門,是為了讓路過的商人民眾記住它,以後凡是有機會,蘇牧都要這麽做。
想要將其發揚光大,還是要多做幾面才行,只有一面不夠用的。
進城後,蘇牧看到不遠處一片混亂,像是有人在打架。
出城的時候不是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嗎?怎麽回事?
蘇牧迅速過去察看。
竟然是葉蓮娜在打人,她旁邊是已經不知道咽沒咽氣的羅傑特。
然後有數十個格林梅爾的步兵,加上莉迪亞,莎緹萊薩,還有霍凱斯正在與她對峙。
看到這情況,蘇牧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忘記跟莉迪亞他們說,葉蓮娜是自己人。
好在葉蓮娜還算有點分寸,看出來了他們是蘇牧的人沒有下死手,不然恐怕要死很多人。
不過瑞恩鎮長之前不是見過葉蓮娜了嗎?他怎麽沒解釋解釋啊?
蘇牧沒有找到瑞恩的身影,不知道去忙什麽了。
見到蘇牧過來,眾人也都停手看了過去。
莉迪亞跑過來,她也是剛回來。
“大人,這個人隨便打人,你看那個人都快被她打死了。”
莉迪亞指著羅傑特,然後非常嚴肅警惕的在蘇牧耳邊說道:“大人,這個人很強,我懷疑她是敵人派來打探軍情的,絕對不能放她走!”
蘇牧尷尬笑了笑,還沒等他解釋什麽,葉蓮娜就也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