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慣性是強大的,朱鎖鎖還是像劇中一樣成為了葉謹言的助理。
以她死要錢的性格,對助理這個崗位自然是沒有銷售部來的滿意的。
不過現在她的頂頭上司,也是靠山,銷售部經理楊柯已經成為了精言集團的副總,銷售部新領導上任,她這個沒有任何業績的小趴菜,轉崗到辦公室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朱鎖鎖邊吃飯邊說著公司的那些事。
比如現在公司都在傳楊柯是功高震主,被葉謹言明升暗降了。
比如精言·東籬的銷售並沒有如預想般順利,新來的銷售部老大也無計可施。
……
蔣家自從蔣父炒股開始,就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輕松的在一起吃過飯了,餐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是放松而愉快的,直到蔣南孫開口說話。
“奶奶!爸!媽!”
蔣南孫鄭重其事的看著家裡的三位長輩。
三人也預感到了女兒似乎有什麽重要的話想要講,大家都停下了動作看向她。
蔣南孫和莊自強對視了一眼,她將要說的話下午都和男朋友商量過,得到了他的支持。
“這次家裡的債務危機能夠順利解決,除了有安仁的幫忙,最主要的是家裡賣掉了祖宅。
老洋房的出售不僅解決了家裡的債務,現在還剩下了兩萬兩百萬左右的資金。
我想了很長時間,覺得有必要跟你們商量一下。”
蔣南孫說到這裡,鼓起勇氣直視父親的眼睛。
蔣父似乎預感到了女兒將要說的話,他的臉皮抖動了一下。
“爸這些年,把家裡能敗的都敗光了,現在更是連祖宅都賣了。如果我們蔣家再出意外的話,就真的有可能萬劫不複了,剩下的這筆錢就是我們家最後的保險,所以這筆錢必須要好好的規劃起來。”
蔣母這時配合的問道:“南孫,你想怎麽用這筆錢?”
“現在家裡的老洋房沒有了,所以最要緊的是買一套住處。正巧安仁在幫謝宏祖裝修房子,謝宏祖那裡正好有一套馬上要裝修好的房子,1450萬。這套房子的地點呢,比不了汪婆婆家的那兩套,是一套130平的三居室,完全夠我們一家人住。
剩下的750萬左右,我和安仁商量了一下,一半存到銀行,一半買國債,每年至少可以有40萬的收入,這樣以後至少奶奶、爸媽你們即便不工作也可以有一筆穩定的收入,支撐你們的生活。”
蔣南孫條理分明的說完話,眼神看向眾人。
蔣母率先表態,“南孫考慮的周到,我看這樣就很好。媽,你說呢?”
蔣家祖母看著孫女,眼神柔和,“南孫想的是對的。我們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這樣的法子是最穩妥的。”
蔣家三個女人,對話全程視線沒有關注過家裡唯一的男人。
蔣父表示很受傷,臉皮的抖動幾乎控制不住。
莊自強不忍心,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四目相對,莊自強竟從蔣父眼中看出了淚光。
好慘一男的!
活該!
誰讓你這麽作?
以蔣父今時今日在家裡的地位,妄圖推翻三個女人定下來的決議,更何況背後還有莊自強這個狗頭軍師的出謀劃策,那是癡心妄想。
他最終接受了這個屈辱的現狀。
聚會結束,蔣父喝的酩酊大醉。
大家都知道,他喝醉酒的原因,但很顯然,沒人在乎。
日子繼續過,蔣家從謝宏祖手裡買的那處130平的三居室經過裝修已經具備了入住條件,剩余的錢也都存了起來。
這一天,蔣家全家人喜上眉梢的準備搬家。
他們已經在這戶租住的房子裡居住了一段時間,雖說條件還算不錯,但畢竟不是自己家,哪哪都感覺不方便。
尤其是蔣家祖母這個有魔都強調的老太太,在這裡別扭極了。
莊自強今天也忙著過來搬家,幾個人一起動作,將東西都打包好,搬家公司的車已經來到樓下。
蔣南孫喜滋滋的開門打算搬東西下來,一開門就見一堆人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門。
“你們是誰啊?”
來的人有男有女,年紀都和蔣父彷佛,領先的一位阿姨道:“我們找蔣鵬飛!”
“你們找我爸爸什麽事?”
幾人沒再接話,看著屋內的情形,立刻急著往屋裡擠,“蔣鵬飛,你有能耐別躲,還錢!”
屋內的蔣家人都懵了。
錢不是都還了嗎?
這又是哪來的債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蔣父蔣鵬飛身上,等待他給出一個解釋。
“你們怎麽回事?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嗎?炒股有賺有賠,你們不能賺了的時候不說話, 賠了就找我啊?”
蔣父見被人堵在家門口,躲是肯定躲不過去了,只能硬著頭皮應付道。
“你放屁!當初可以你承諾我們一年多少利潤,我們才把錢都交給你的。怎麽著?你還想賴帳?”
蔣父急躁道:“誰賴帳了?明明就是投資,有賠有賺,你們憑什麽讓我賠錢?”
堵門的幾人見他耍無賴,脾氣也上來了,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和他理論理論。
莊自強見狀趕忙將幾人攔下,好說歹說才把幾人勸出去,給家裡人一點了解情況的時間。
人都出去,門關上,四個人坐在蔣父對面,面色嚴肅,如同對面坐的是階級敵人。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蔣南孫冷聲道。
蔣父自知理虧,吞吞吐吐。
“真不怪我,這幫人都是散戶,以前我在證券公司大戶室的時候他們沒少跟我套近乎。
有一段時間我虧錢虧的厲害,他們又都以為我炒股炒的厲害,就主動把錢都放到我這裡來炒股。
我當時就跟他們說了,股市有風險,可他們就認準了我能帶他們賺錢。
我能怎麽辦?他們硬要把錢給我的!”
蔣父說著話還覺得自己虧的慌,表情委屈。
在場四人沒有一個人信他的鬼話,要說這些人見獵心喜想要傍著蔣父發財並不假,可這其中沒有蔣父的花言巧語,他們幾個人是不會信的。
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蔣南孫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男朋友。
她現在已經對男朋友形成了條件反射般的依賴,這世界上就沒有安仁哥哥解決不了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