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獐蜷縮著身子,光著屁股,靜坐在沙灘邊的椰子樹底下。
烈日掛在高空,撲面而來的是巨大的海浪,伴隨海浪帶來的則是些許清涼的風,按說現在應該是秋季氣溫怎麽顯得如此炎熱。
肖獐以每秒蹦出三個想法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至始至終都告訴著他一個結論——自己穿越了。
異常的節點就是之前自己拋到腦後那個發給自己奇怪信息的微信帳號。
為什麽不是綁架?
使用了極其強大的手段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在無意識狀態下從宿舍樓路途經過七個攝像頭,將自己扒光了衣服丟到了這個看似是小島的地方。
他也想那麽想,至少以自己的認知水準能夠接受這種殘酷無比的現實,但是顯然不可能。
相反他現在消化了某些記憶不知道為什麽莫名的有些開心,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夢中的聲音在告訴他這場遊戲的規則。
像是心靈感應,肖獐竟然聽不懂這是什麽生物才能說出的語言,但是絕對不是中文也不可能屬於世界上的任何一種語種,但肖獐竟然聽懂了。
聲音不斷的重複,無休止的重複,以至於他現在已經無法忘卻這件事。
他拿起了右手腕觀看,上面的黑青色像是紋身一樣的東西正在緩慢的蠕動著從剛剛的141:364:22:13:02,變成了現在的141:364:22:12:38。
而自己的左手隻顯示著三個根本沒動過的數字162。
按照那個規則所說的他現在將近獲得了162年最高壽命,也就是那個聲音所說的人類極限壽命,扣除了自身的年齡他余下的壽命還剩下140年左右。
整整一百四十余年!
肖獐現在的頭腦有些發昏,這真的是人類所能夠企及的壽命麽,更何況自己還得了癌症。
不過根據那個規則所說的,在原有世界獲得的疾病殘缺無法對自己的壽命起到半點的干涉作用,也就是說他就算變成了植物人,也能在沉睡狀態下過完剩下的壽命,不過得忍受疾病帶來的痛苦。
那麽按照它所說的,在壽命歸零的自己是不會死亡的。
那麽不吃不喝會不會死亡呢?
被砍頭會不會死亡呢?
自殺能否成功呢?
不會。很簡單的回答。
肖獐當時覺得有些離譜了,這根本違背了生物生存的基本規律,不過接下來一陣寒冷刺骨的感覺瞬間刺痛了他的神經,他已經相信了那個規則所說的話。
那個規則傳達給自己的信息有很多,比如說人類這個種族真正達到極限壽命的有多少人,而這場遊戲的參與者又有誰,以及一些需要更多消化才能大致明白的東西。
那些先且放在一邊不談,很幸運的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眾多,不過只有一個人類,那就是肖獐自己。
其他動物,同理。
每個種族的參與者有且只有一位。
肖獐還從規則中拿到上一個參與者那裡繼承了一點記憶,有一段雖然殘破但可以大致看清楚的的記憶顯示著上一任參與者…死亡了。
在那段殘破的記憶當中顯示的是一片十分死寂的海面,並不是壽終正寢,而是他的壽命全部都輸光了。
記憶太過殘破,使得肖獐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依照其他的記憶來看與那位人士對戰的生物極其的可怕。
剩下的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了,
因為時間太過短暫,肖獐還沒有消化完。 不管了,必須得先搞點東西吃再說。
他可不想現在就耗盡體力倒在這個地方,畢竟自己根據現在腦中的提示要在這裡待上整整的一個月時間,不過還好這裡算是一個獨立世界與外面的時間並不相符,這裡的一天就好比外面過了將近幾秒種,或者十幾秒更多。
極其強大的時間差距,不過時間還是照樣的過,肖獐的壽命也不會有半點時間差的波動。
沒有繼續消化思路,他現在隻想消化一下自己的胃,接著肖獐看向了身後的椰子樹,距離地面四五米的樹梢上掛著幾顆帶鬃毛的椰子,這是距離他所最近的食物。
那麽自己要怎麽將它摘下來呢?
肖獐看著自己兩側的手臂,沒有肥肉,也沒有多少肌肉,顯得有些囊弱不堪。
畢竟肖獐基本從來不做能夠鍛煉肌肉的那種劇烈運動,等下鍛煉鍛煉著嗝屁了自己可沒處說去,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是不會就那麽嗝屁的了,擁有了將近一百年剩余壽命的他至少不會太過拘謹。
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麽?人會使用工具, 動物可不會。
不久之後,肖獐穿著一條由著不知道什麽樹的樹葉交叉而成的褲衩子以及手中由著樹杈做成的簡易椰子采摘器回到了這裡。
這麽一弄把肖獐搞的面紅耳赤,因為氣溫十分的炎熱,所以現在的他也是滿頭大汗了,不過好在自己這套簡易裝備算是做成功了。
肖獐可沒敢離得太遠,都是采用不遠的東西所製造的,目前沒有在這裡看到任何一只動物,甚至都沒有發現一隻昆蟲的存在,不過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他可沒有力量能夠把握對戰一只動物,他甚至都不敢殺一隻雞。
在艱難的搗鼓之後肖獐累的癱坐在了地上,手裡則捧著兩三顆被自己剛剛搞下來的椰子,拿著石頭鑿開,清涼的椰汁滲透進了嘴巴,體力也在逐漸的恢復當中。
說實話,搞個椰子都那麽艱難的他可真的沒有把握能在這個世界艱難的存活一年的時間,就算不與其他的動物玩家所碰面他也沒有多大的信心。
雖然能夠在壽命當中不死,不過他可不想餓著肚子在這裡待到一個月。
一個月當中不吃不喝是什麽感受,等到時候回去不是縮水了就是瘋了。
喝完了椰子汁以及裡面的果肉,,肖獐學著自己曾經看過的科教頻道內的荒野求生,在海邊了兩塊大石頭縫之間為自己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庇護所。
不出意外,半夜,腹瀉。
完事之後,肖獐用海水濕潤了一下屁股,回到了庇護所之內睡覺,此時的腹中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