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蕭揚並不知道的是,在一個裡,剛去砸店的眾人都在這個包間裡。
帶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些刀疤,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眾人面前開著好幾瓶酒,臉上滿是笑意。
“媽的,刀哥,剛那幾個妞那麽潤,咱們就不該砸完就走的!”
“是啊,特別是那個穿黑衣服的,那身材,簡直了!”
幾個小弟舔了舔嘴唇,腦海裡都是剛剛在蕭揚店裡的幾個女生。
“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砸個店,這是小事,要是那幾個女的出什麽事,那就是大事了,到時候哥幾個都得進去,要是忍不了,花點錢找幾個妞就好了!”刀哥拍了拍小弟的腦袋,囑咐道。
“是是是。”
而此時,包廂的門打開了,一個青年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人,看起來也都是大學生的年紀。
“方少!”刀哥連忙站起來,笑臉迎接。
他們都是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大老粗,但對這個方姓少年卻極為尊重。
畢竟要恰飯的嘛!
方敬遠坐了下來,把一個袋子扔在桌上。
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全都灑落出來,看得眾人神色中都滿是精光。
“二十萬,一分不少!”
“謝謝方少!”刀哥嘿嘿一笑,臉上的刀疤更加猙獰了些。
“那小子怎麽樣了?”方敬遠出聲問道。
“至少得躺上兩三個月。”刀哥輕笑道。
“我不是讓你們把他給廢了嗎?”方敬遠皺眉道。
“不是,方少,現在管得嚴,要真廢了,動靜太大,到時候很難收場……”刀哥略顯為難道。
“操,有什麽難收場的!”方敬遠有些不滿,不過想了想,人始終是打了,氣也算是出了,也不再糾結這事。
接著,一旁的小弟將手機拿了過來。
手機上,正是陸星躺在地上,滿臉的血跡。
接著的,便是被砸的稀巴爛的輝騰。
看完了照片,方敬遠這才冷笑道:“就這種貨色,真不知道卿萱彤看上他哪一點了!”
……
另一邊,蕭揚把店裡整理好了之後,讓眾女回去,自己則是四處打聽起來。
三十來歲,刀疤臉,光頭。
這樣的形態特征事實上並不難找。
“這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
不多時,蕭揚便從一家奶茶店的老板那裡打聽到了些消息。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刀哥那夥人!”
“刀哥?”蕭揚有些疑惑。
這號人物,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這個叫刀哥的,以前也是在這片混的,經常四處打架,收保護費,後來管得嚴了,倒是沒露頭了。”
“不過這道上的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照你說的,應該就是這夥人了。”
“說起來我剛做生意的時候,他們也到我這來收過帳……”
……
聽完奶茶店老板的話,蕭揚若有所思道:“難道他們是看我們新店開張,所以想來收帳?”
“應該不會,他們早就不乾這個了!”老板搖頭道。
“而且如果只是來收帳的,怎麽會無緣無故打砸,他如果是圖財,那肯定不會直接動手!”
蕭揚點了點頭。
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另有所圖了。
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已經不介意了。
知道是這夥人就行了!
他拿出手機,正準備向警方提供一些信息,就在這時,老板卻是把他的手摁了下來。
“你要報巡捕房?”
“對啊!”蕭揚點了點頭。
“沒用的!”老板搖搖頭,指了指天花板。
蕭揚頓時面色凝重起來。
他的社會經驗並不多,但不至於什麽都不懂。
奶茶店老板的暗喻,蕭揚自然是明白的。
不過對此,他還是保持樂觀態度,但態度歸態度,蕭揚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先壓一壓,看看那邊會給出個什麽結果。
等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蕭揚已然有些累了。
回到宿舍,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拿出手機,林齊悅倒是發來了不少消息,說的都是紅糖薑茶很好喝,蘿卜湯很合胃口之類的話。
回了幾句,蕭揚找到了讓去醫院照顧陸星的女生。
那邊也來消息了,陸星都是些皮外傷,住院一段時間,觀察過後就能出院了,至於費用,大抵上也花不了多少錢。
睡了一覺。
清晨,蕭揚今天起的依舊很早。
很早,蕭揚就已經出了校門,拜托一個包子鋪的老板做好紅糖薑茶。
依舊是給林齊悅送去。
上了一早上的課,蕭揚打算親自去巡捕房走一趟,看看消息。
大學城的巡捕房並不遠,蕭揚打個車就過去了。
找到昨天的巡捕,蕭揚直接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給匯報上去。
巡捕們做著筆錄,畫了肖像,讓蕭揚回去等消息。
無事。
又是連續的兩天過去了,林齊悅的親戚也走了。
此刻,蕭揚在附近的公園裡打著詠春。
這幾天來,每次起床完練習詠春已經成為了蕭揚的晨練習慣了。
一身休閑裝,背後被汗水浸濕了。
天氣微涼,蕭揚披上衣服正準備回學校洗個熱水澡。
就在這時,蕭揚迎面便撞了個人。
“薑尚雪!”蕭揚一眼便認出來了。
“蕭總!”薑尚雪穿著一身運動裝,看起來也是來跑步的。
“別叫蕭總,店都開不起來呢!”蕭揚歎了口氣:“叫我蕭揚好了!”
薑尚雪點了點頭,詢問起來:“店裡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有消息了嗎?”
蕭揚搖了搖頭。
事實上,他正打算再去一趟巡捕房問問呢。
按道理來說,肖像都畫出來了,而且這人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大學城的一些店鋪老板都知道這麽一個人,上邊不可能查不到。
可這好些天了,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會兒咱們一塊過去問問吧,畢竟當時我也在場,說不定能幫上忙。”薑尚雪提議道。
蕭揚點頭答應,二人約了個時間,打算午飯過後一起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