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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第二二八章 真名印記,這孩子沒救了(謝新豐1盟主,7k)
余子清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信息。

他以前沒聽說過的九階,陶氏的人。

結合最近聽到的亂七八糟,有噱頭的消息。

普天之下,姓陶的人,有九階的家族,只有大乾陶氏。

這家夥就是那個據說是剛從迷失之中歸來的陶氏強者。

他迷失了八千年也依然沒有死,他當年就已經是九階,而且好像還是九階三劫。

也就是說,這貨估計活了上萬年時間。

九階強者的壽數,跟他們修行的什麽法門,走的什麽道有直接關系。

九階三劫,最少也能活個三四千年,最高的,目前有記錄的,好像也就一萬年左右。

不過,其中八千年可能都是虛度了。

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九階,頂多再加上他感悟頗多,可能某些地方,比普通九階強很多。

但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

有不正常的地方,余子清之前就在納悶了。

因為不死曼陀羅被人找到了蹤跡,開了血河,聯通了不死曼陀羅所在之地。

這家夥倒是有可能趁機回來。

但問題是,深淵裂縫裡,壓根沒有一個餓鬼知道這家夥路過。

當然,也有可能,是有其他的小深淵裂縫。

余子清不可能掌握所有的深淵裂縫的位置。

至於是不是從虛空歸來,絕無可能。

他沒有力量破開壁障歸來。

自從有了玉圭,類似這種資訊,傳播的速度,已經遠超曾經。

現在都有人會順手賣點八卦資訊了,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

真正的秘密,那些肯拿點錢,把消息賣給八卦資訊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陶嘉節歸來的時候,境界已經跌落九階,滿頭白發,明顯是壽數將盡了。

現在卻是九階,證明恢復的還算不錯。

只是那一頭白發依然是原樣。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余子清面上帶笑,伸手虛引。

“前輩請坐,先喝點茶,歇歇腳,我這就給我家的人傳個訊,讓他盡快回來,務必盡快給前輩排毒。”

“無妨,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急於一時,過些時候再來也行。”

陶嘉節看著余子清,他那張臉看起來很年輕,可眼神卻蒼老且深邃。

他能看的出來,余子清的確有煉體,六階煉體。

煉神看不清楚,也不好太過放肆的窺視,只是能感應的出來,也是六階。

看樣子已經到了做出選擇的時候了,目前在夯實根基的狀態。

以其肉身底蘊來看,應該是要選擇煉體了。

倒是跟情報上說的差不多,錦嵐山異力滋生,除了外圍的餓鬼之外,目前出現的人,全部都是體修。

但是親自來見面,也的確隻感受到煉神和煉體的氣息,一丁點地祇特有的氣息都沒有。

這也跟情報上說的一樣。

這就是一個錦嵐山放在外面,對外聯系的小輩。

很多不喜歡跟外界交流過多的勢力,都有類似的人。

讓年輕人在外面歷練,順便當做跟外界交流的橋梁,一般這種人,都是以後執掌大權的接班人。

他要找的人,跟錦嵐山有關系的可能,的確是最大的。

不過,還是要試試,到底跟這個卿子玉有沒有關系。

他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念頭一動,默默將卿子玉三個字刻入心底。

聞其名,知其意,曉其字。

很輕易的,便將卿子玉這三個字刻錄了下來。

這代表,這三個字,的確是真名。

但是下一刻,他便感受到,剛剛刻入心底的三字真名,緩緩的消散。

他放下茶杯,便見余子清握著茶壺,很是客氣的再次給斟茶,標準的七分。

余子清面色不變,他的陰神,微微抬起一點眼皮,翻了個身,抱著地祇之源,繼續沉睡。

一種玄之又玄,莫名其妙的微弱感應一閃而逝,像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又沒有發生。

余子清繼續坐在這裡,跟陶嘉節閑聊。

以一個晚輩的身份,聊一些有的沒的,都不太重要的事情。

比如深淵之中的一些事,不是秘密,可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卻也不會特別清楚。

陶嘉節一邊以一個長輩的身份,來講很多深淵裡的玄奇故事,奇特的魔物生靈。

一邊再次嘗試了一下。

將“卿子玉”這三字真名刻入心底。

結果依然一樣,能刻,說明的確是真名,可是刻下之後便會無聲無息的消失。

證明這是有人在護著他的真名,或者早有人拿走了他的真名,而且實力極強。

所有以真名為核心的法門,對他都沒有太大作用。

尤其是真名類咒法,完全沒有用。

說不定他要找的人,的確就是錦嵐山的人,就是卿子玉身後的那位強者。

一號探查到的消息,說目標極有可能是錦嵐山沉睡的餓鬼之王。

以目前來看,他也認同了這個結果。

但,問題又來了。

那餓鬼之王在沉睡,醒來就是十階。

他本尊不親自降臨的情況下,是絕無可能敵得過那位餓鬼之王的。

他只要去針對餓鬼之王出手,對方必然蘇醒。

醒來他就死了,這次降臨,便沒有太大意義。

事實上,若真是那位沉睡的餓鬼之王,他也不準備做什麽了。

那位可能很久很久都再也不會醒來,甚至可能再也沒法醒來。

嚴格說,上次的蘇醒只是夢遊,那位一直沒有醒來過。

他犯不著去想辦法,真的讓對方徹底蘇醒。

若是這樣,他這次降臨的目的,其實也已經達到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他沒弄明白,那餓鬼之王做著夢,怎麽就出現在他那裡了。

想到錦嵐山內豎著的那隻巨大的枯骨手臂,來自於七陰大王。

他便暗罵一聲,這廢物,躲躲藏藏這麽多年,只會壞事。

弄不好就是因為七陰大王,才有的後面的事。

一念至此,陶嘉節便按下了念頭,完美演好了現在的身份,講述深淵的故事。

余子清聽的津津有味,這位講了很多,他從來沒聽說過的深淵故事。

一聽就是真的,這位必定是親自見過經歷過。

很多都是從來沒有記載的。

就像是深淵每一層之間的聯系,目前眾所周知的,也只有深淵裂縫。

但是除了固定的深淵裂縫,還有很多特別的方法,可以勾連兩層深淵。

嗜血魔花化出的血河,就是一種方式。

還有一種特別的深淵魔物,形似霸下,身形龐大之極,其身軀,是以山石礦脈構建而成,身形綿延上百裡。

因為身體太過龐大,太過沉重,一生都無法的挪動身軀。

它的身軀,便是勾連兩層深淵的通道門戶。

從頭進,從尾出,便是另外一層深淵。

每百年,他進食一次,吞西北風、靈氣、魔氣、煞氣,還會吞食礦脈,排出物裡,會有一些特別的材料,獨一無二,非天然,卻是最頂尖的煉器材料。

聊的差不多了,約好了三個月之後來,余子清便客客氣氣的送陶嘉節離去。

到門口了,余子清還熱情的道。

“前輩,要不多留幾天,我家那傻小子,三天之後就會回來。

我跟前輩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還有很多事,要厚顏請教一下前輩呢。”

“不了,我還要去看看,曾經的老友,有沒有還在的,物是人非啊。”

陶嘉節擺了擺手,婉拒了余子清的挽留。

送走了陶嘉節,余子清回到院中,便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七樓戒指。

直接聯系到宋承越。

“有個事,不得不找你幫忙了。”

“咦,很重要麽?很急麽?”宋承越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很重要。

“陶氏裡的那個從迷失之中歸來的九階,我想要他所有的資料,事無巨細,能有多少就要多少,困難麽?”

“困難倒是不困難,只是……”宋承越有些不確定。

“只是怎麽了?”

“因為時間太久了,好處就是只要還有資料存留,就特別好拿到手。

壞處也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未必還有多少資料。”

“不要讓人知道,盡量多點吧。”

“行,我辦事,你放心。”宋承越先是應下了這事,而後才好奇的問了句:“那姓陶的,才剛剛回來,跟你們應該沒什麽聯系吧?當然,我隨便問問,要不是因為知道這個,我也不會亂問。”

“他消失的時候,錦嵐山現在的人,都還沒出生的,自然是沒什麽恩怨。

他剛來布施鎮了,想要排毒。

但是我覺得這個人不對勁,特別的怪。”

“哪奇怪了?”

“專門從大乾跑過來,就是為了排毒,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麽毒是大乾的資源解決不了的。

而且,以他的身份,陶氏幫他來預約一下,很簡單的事情,他卻直接來了。

再者,都親自來了,應該是挺著急的,他卻連定金都沒有給。

難道八千年前的時候,不流行給定金麽?

看起來很著急,又不著急,不在意。”

“別的我不知道,但八千年的時候,肯定是得給定金的。”宋承越聽了也覺得怪怪的。

“查資料的事情,靠你了,你小心一點,別讓人知道你在查。”

“放心,我幹什麽的,我光明正大的查,也能找到讓人挑不出刺的完美借口。”

請宋承越幫忙,話題便又扯到了老宋他兒子。

“你兒子現在指定是得了什麽大病。

三天不打,就像是全身的皮都在發癢,非要一頓毒打,才能緩解。

我在想是不是揍他太多了,讓他心理出什麽毛病了。”

老宋一聽這話,頓時歎了口氣。

“你別在意我,玉不琢不成器,你就是揍的不夠狠。

朝死裡打,真的不是氣話,就是字面意思朝死裡打。

他是我兒子,我寧願他天天挨揍,被打斷骨頭,打個半死。

我也不想有一天,萬一有人知道他是我兒子,被人尋仇,落個神形俱滅的下場。”

“行吧,你這麽說,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余子清頓時有了底氣,準備下狠手。

顧石頭簡直有毛病。

二憨那是不得不挨揍,裡長對他期望很高。

可顧石頭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挨打挨上癮了,真就是主動求挨揍。

拉仇恨的水平,一年比一年高,三兩句話,就能如願以償的挨一頓毒打。

余子清這兩年,沒工夫顧得上村子裡的事,聽二憨說,他都忍不住揍這小子了。

宋承越聽余子清這口氣,反而有有些猶豫了。

他想了之後,猶猶豫豫的道。

“實在不行,他也差不多二十歲了吧,給他娶幾個媳婦,讓他生十個八個孩子,之後就隨他去吧。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把他打死了,那起碼還留下了香火傳承。”

“……”

余子清有些無語。

“行吧,我看著辦了。”

余子清退出了七樓戒指,心說這父子倆,絕對是親生的。

當爹的和當兒子的,沒一個省油的燈。

余子清還沒敢跟老宋說,顧石頭嘴裡,他爹早死了,死的老慘了。

回頭抽空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叛逆少年。

整個村子裡的小輩,卿青那是多讓人省心,沉穩大氣,做事有條不紊。

思思雖然比小時候活潑了一些,也是一如既往的乖巧,特別讓人省心。

就是顧石頭,標準的叛逆少年。

要不是錦嵐山一圈都被餓鬼圍著,這家夥保準的敢跑出去浪。

整個錦嵐山內部,唯一被餓鬼群毆過的人,就是這小子。

余子清搖了搖頭,暫且不管這些。

他閉上眼睛,陰神睜開了眼睛。

看著陰神懷裡抱著的地祇之源,余子清靜靜的感應。

地祇之源內的先賢聖音,緩慢且堅定,有了一絲變化。

以前,陰神可不會這樣子抱著地祇之源。

就是剛才那會兒,忽然之間就這樣了。

陰神松開了地祇之源,這個時候,余子清才看到,地祇之源背面,浮現出卿子玉三個大字。

而陰神的腹部,也出現了卿子玉三個大字。

余子清伸出手,觸摸到那三個大字,一絲感應浮現。

地祇之源幫他鎮壓住了真名。

而他的陰神,也自己鎮壓住了真名。

隨著時間流逝,那三個字自己慢慢的消散。

地祇之源的先賢聖音,此刻也正好講到了真名相關的地方。

“真名印記,乃人之痕跡根本,地祇之道,鎮壓己身真名為先……”

聽著先賢聖音,余子清第一次有種特別的理解。

就像是地祇之源在告訴他一些事。

這是有人想捕捉到他的真名印記,被地祇之源和陰神攔下了。

有了他的真名印記,可能就會用一些相關法門來對付他。

頂尖強者,不是沒有真名。

而是他們強到一定程度,他們真名便會被他們自己鎮壓住。

就像是扒皮大佬,誰都知道這不是真名,大家也都這麽稱呼了。

余子清區區六階的境界,正常情況,的確沒這種本事。

而且,最主要的,卿子玉也不是真名。

卿子玉這三個字,其實跟扒皮是一個性質的東西。

叫的人多了,很多人都以為這就是他的名字,便成了類真名,卻偏偏又不是真的真名。

所以,這出門在外,套馬甲,就是防身第一步。

就跟釣魚戴頭盔一樣,標準操作。

只是很少有人像余子清這樣,一個馬甲,都快用成真名了。

余子清琢磨了一下,難怪之前感覺像是發生了什麽事,又像是無事發生。

所以,的確是那個陶嘉節不對勁麽?

確認一下。

余子清進入七樓戒指聯系老羊。

看到老羊腳步飛速的走上來,余子清就知道,他肯定正在忙,所以,為了不被記仇,余子清第一句話就給出了理由。

“有人在捕捉我的真名印記。”

老羊的腳步瞬間慢了下來,他緩緩的坐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

余子清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老羊冷笑一聲。

“不用猜,就是他。

想要捕捉真名印記,只有一種可能。

你親口說出來的真名,他親耳聽到了。

那在他的心底,就會有你的真名印記。

隨著時間流逝,他只會記得真名,卻沒有了真名印記。

想要捕捉你的真名印記,自然是越快越好。

因為人族的真名,以文字承載,不是只要是真名便一定會有真名印記。

這種事,你去問自在天,他最了解。

天魔的真名,便是一直帶著真名印記。

只要知道他的真名,知道是他這個人,在遇到他的時候,就可以用天魔真名咒。

找個機會,弄死那個龜兒子。

他敢當面捕捉你的真名印記,便是自忖以你的實力不可能感應到。

他這等同於拿著一把刀,一直架在你的脖子上。

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甲十四?”

“暫時不用,讓甲十四插手,影響太大。”

“我過些天就回去。”

“沒事,你研究你的。”

“你現在就來,帶我出來。”

老羊不容余子清拒絕,現在就要出來。

余子清沒轍,只能悄悄去大兌,將老羊帶出來。

這邊還沒出門呢,就有人送來一大堆東西。

以跟奸商餓鬼做交易的名義,送來的貨款。

而且還附贈了一封信,裡面就倆字,聘禮。

得,老宋這家夥,還當真了,動作倒是快,為他兒子準備的聘禮都送來了。

數日之後。

“您老別這麽大火氣,這事我能自己處理。”

“你懂個屁。”

老羊火氣上湧,口氣很衝。

余子清難得見老羊發這麽大火,研究都扔下了,也要出來弄死那個龜兒子。

一路回到了錦嵐山,老羊全程都像是在冒火。

進了密室之後,喝了點從張曲力那順來的酒,老羊才平複了點心情。

“知道為什麽琅琊院的院首,入道了也沒有完整的真名,只有立道之後,才會有完整真名麽?”

“為了安全?”

“每一個規定,都不是毫無意義的。

大部分看起來沒什麽屁用的規定,其實都是先輩用鮮血趟出來的。

我的老師,天縱奇才,他不像我,雜而不精,他隻專精三道。

符文、符籙、星象。

你給的那部大衍初章,若是我老師還活著,他至少能到第五個境界起步。

當年他入道之後,便有了完整的真名。

開始修行,從煉神一階到煉神期七階,僅僅隻用了七個月時間。

這還是他一邊研究,一邊順手修行的結果。

所有人都認定,他必定會是元神境巔峰的強者,也必定能立道。

然而,就是在第七個月,他被人以血祭之法,以大量生靈的性命為代價,強行詛咒,毀他的道。

便是最後沒死,千年修道,也毀於一旦。

一身底蘊,被盡數汙染。

他連服用丹藥都沒有用了,最後活活老死在我面前。

我那時候還年輕,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哪怕我後來,找到了施咒的人,將他活活煉死,讓其神形俱滅,又有什麽用。

現在又有一個龜兒子來捕捉真名印記,我不管其他人怎麽看,在我這,此乃禁忌。

這事,你別管,我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羊說著,殺氣騰騰,殺氣忍不住的往外溢。

丟下這些話,老羊便帶著寶石,回了錦嵐山西部,做自己的研究去了。

余子清張了張嘴,硬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他以前還真不知道,老羊其實也是有老師的。

還是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今,老羊要護著他,他還能說什麽。

他敢多逼逼一句,老羊八成先把他錘一頓。

弄不好,再把裡長叫來,一起再錘他一頓。

余子清老老實實什麽不敢說,回到村子裡,看到鼻青臉腫,還恬著臉樂呵的顧石頭。

看大這貨就來氣,想錘他一頓。

想到這,余子清忽然悟了。

在老羊和裡長眼裡,他估計跟顧石頭在他眼裡差不多。

再怎麽說,都是自家的崽。

現在有人要拿一把陰損之極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還有以前的悲慘經歷為前提,老羊就炸了。

余子清對著顧石頭揮了揮手。

“來,過來。”

“叔你回來了啊,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石頭臉色的笑容微微一僵,立刻恬著臉笑了出來,笑著就要往村子裡跑。

“你盡管跑,我讓你先跑出去一百裡。”

顧石頭苦著臉停下腳步。

“咱能不能別今天打,我今天挨了三頓打了。”

顧石頭拉開衣袖,手臂和腿上,密密麻麻的刀痕,還沒完全恢復,有些地方還在滲血。

“你去惹屠夫了?你怎麽把一個好脾氣的人,惹成這樣的?”

顧石頭乾笑一聲,屠夫算脾氣好?

他沒回話,卿青從遠處走來,拳頭捏的嘎巴作響,他冷笑一聲。

“好的不學,不知道從哪學的嘴臭。”

余子清看向石頭,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你敢跟自己家的人嘴臭?”

“就是沒忍住……”

石頭話沒說完,人便化作殘影飛了出去。

余子清的身形跟著一起消失,大耳刮子啪啪的抽。

抽完之後,看著臉腫成豬頭的石頭,歎了口氣。

“明天,我弄點彩禮,看看誰家要嫁閨女,能看得上你這種貨色,給你娶一房媳婦,你趁早生個孩子吧,你最好能生的出來,否則我萬一控制不好力道,把你打死了,也沒個後。”

“別……叔,我錯了,真錯了。”

石頭嚇壞了,一把撲上來,抱住余子清大腿。

“我真不是故意使壞的。”

“那你說說,你這兩年,怎麽回事?都有不止一個人在我這告狀了。”

石頭猶猶豫豫,道。

“我想快點變強點。”

“然後呢?”

“然後我發現,挨揍會變強的快一點,要是揍我的人,特別想揍我,還會再快一點。”

“???”

余子清一頭問號。

石頭站起身,催動氣血,余子清有些意外。

“你什麽時候開了這麽多竅穴了?開這麽多死竅,你還真是不怕死。”

這才十年,他竟然就從毫無基礎,到現在開了近五百個竅穴了,其中還有很危險的死竅。

要是不壓製,他可能早就四階了。

只是錦嵐山的傳統,盡可能的多開辟竅穴,不急著進階。

余子清留下的東西,都著重提醒了,前三階都是基礎,想要以後強,就得沉得住氣打基礎。

“挨打多了,開的就越多,含恨出手,效果最好。

上一次,被裡長揍了一頓,一口氣開了三個死竅,都很順利。”

“你不會明說?”

“那不行,普通對練,效果不好,就得恨不得打死我,效果最好。”

石頭腫成豬頭的臉,說到這,還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

“卿青揍我效果最好,裡長只有一次揍我有很好的效果,還有……”

話沒說完,他便嘭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效果怎麽樣?”余子清低頭問了他一句。

石頭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半晌,沒站起身來。

“感覺不清楚了,骨頭斷了十幾根……”

余子清將他拎回去,看著躺在床上,接骨都能一聲不吭,反而一副想笑不敢笑樣子的石頭。

余子清徹底放棄了。

這孩子沒救了。

被打斷十幾根骨頭,竟然還能因為效果極好,差點咧著嘴笑出聲。

余子清琢磨了一下,還是遵循老祖宗的智慧,堵不住疏。

他才兩三年沒注意,這孩子就歪成這幅鬼樣子。

余子清本來準備去找老羊問問,走出去幾步,想了想,算了,他現在去,自己得先挨一頓毒打。

他轉身向北,出了槐樹林,來到遊震的院子,坐下之後,長歎一聲。

“老哥,有些事想請教你一下,你對體修了解最多,有沒有這麽一種煉體法門,挨打就能煉體的?”

遊震抬起頭,眉頭微蹙,眼神有些茫然,滿臉都是問號。

“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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