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詭道之主》第124章 恐嚇,老熟人(八k)
無論一號說的是真是假,余子清都不敢輕易接茬。

能讓一號付出這麽大代價,起碼說明了一件事,一號自己是絕對搞不定的。

這種決定不像卿青,卿青是沒有什麽後顧之憂的,就算龍族那邊,發現了點蛛絲馬跡, 那也是實力裝瞎。

再加上卿青自己,也是乖巧可愛,非常的懂事,綜合各種原因,余子清才將他帶回來的。

而一號說的這個,他可不敢隨便做決定。

在外面怎麽搞都行,可在錦嵐山,就完全不一樣了。

余子清走下樓離去。

一號一個人坐在那裡, 沉默良久,幽幽一歎。

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也是唯一一種,他全程不插手不見面,卻能去做一件事的方法。

他那一兒一女,如今還能活下來,便是因為,當時安頓他們的時候,他借用了七樓的力量。

手握錦衣衛大權,又有七樓戒指在手,他想知道其他成員,具體是哪個人,可能不是特別容易。

可縮小到一定的范圍, 卻還不是特別難的。

他知道二號應該是暗影司的人, 知道曾經的叁號應該跟白陽邪祀有聯系。

知道四號那個到處跑的溷子,大概是哪家的,也知道五號大概是哪家的, 更知道七號是錦嵐山的。

哪個人能信任,哪些事可以托誰去辦,他都非常清楚。

哪怕如今他的血脈至親, 都死了這麽多了,他也不敢去貿然窺視,不敢貿然接觸,他明面上掌握的所有力量,他都不敢去動用。

動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所以當他知道,他的一個孩子,曾經被惻惻所救,他便明白,錦嵐山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他不會天真的以為,僅剩的那倆孩子,一直不會有人發現。

四眼怪臉能查到,那就代表,還是有人能查到的。

若是四眼怪臉那都沒有絲毫消息,他就不會再多此一舉,權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那倆孩子。

外面再怎麽危險,也沒有當他兒子危險,他不去接觸,不見面,不認,已經是在盡力排除最大的危險了。

如今, 錦嵐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暗中下手的人,再怎麽沒腦子,也不會沒腦子到,為了倆小孩子,敢闖錦嵐山。

只要那倆孩子進了錦嵐山,便等同於徹底跟他斷絕了關系。

無論是誰,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再去多事。

一號在七樓裡坐了幾個時辰,再給七號留了個言,才離開七樓。

他的意識回到身體,閉著眼睛坐在那裡。

他是一個典型的乾南人,那裡自古以來的習俗文化,早已經滲入那裡人的血脈和神魂,宗族、血親、血脈、傳承,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算是死,也要留下血親。

就算是死,也要傳承下去技藝。

所以,乾南地區,多得是看起來不是很強,卻傳承久遠的家族或者宗門。

當那種意識和想法,成為立身之本,延續的根基時,那麽所有人都會去維護。

他給開出了一年的條件,不是他不想開出更好的條件,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一年了。

乾皇一年之內,可能就會出關,而大乾內部的亂相,再發展一年,可能就會到了必須去撥亂反正的地步。

那個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宋承越想了很多,為什麽。

為什麽非要把毫不知情的也要斬草除根。

後來思來想去,就得出一個最簡單的結論。

未必是仇怨,未必是得罪人多,可能跟那些表面上的東西,都毫無關系。

只是因為他坐在這個位置太久了。

他知道的太多了。

多到哪怕他不知道一件事,也會有人認為他知道。

多到太多的人,看到他還活著,就會寢食難安。

這就是歷代指揮使的宿命。

良久之後,他閉著眼睛,將這些思緒,全部壓到心底,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便依然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指揮使大人。

……

余子清找到了惻惻。

“惻惻,有點事想要問問你。”

以前他可是從來沒問過的,他到剛才為止,甚至都不知道當年那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畢竟,無緣無故的去揭人傷疤,純屬腦癱行為。

“少爺?”惻惻有些疑惑。

“現在有點事,我需要在你這確認一下,可能會涉及到一些你以前的事情。”

“少爺盡管問,沒什麽不能說的。”惻惻立刻明白了,她笑了笑,不以為意。

“你之前在夔侯國的時候,帶來的那個小女嬰,是怎麽來的?”

“那個時候,我在一座青樓裡,還在接受各種訓練,當時我的琴技老師,生下了一個女兒。

我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但是在夔侯國,能有一身技藝,卻沒有淪落風塵的女子,必定是在富貴之家。

按照規矩,我們是不問來歷的。

後來出了戰亂,有邪道趁機入城,搜刮紫河車。

我的琴技老師不幸遇難,她臨死的時候,將孩子托付給了我。

孩子的父親是誰,也從來沒說過,到死也沒說。

再後來的事情,少爺都知道了。”

惻惻說完,似乎還覺得不太詳細,又從頭將她知道的,細細說了一遍。

余子清靜靜的聽著,大概明白,一號說的這部分,基本都是真的。

這種事,當年的當事人,基本都死絕了,除了還活著的人,不可能知道的太詳細。

他現在大概猜到一號是什麽人了。

明明有力量,還有權勢,卻隻敢這麽處理自己的親眷,如此小心翼翼,放眼整個大乾,都找不到幾個人了。

跟惻惻聊完,余子清又找到老羊,將事情說了一遍。

老羊聽完之後,細細思忖了片刻,冷笑一聲。

“還能有誰,大乾錦衣衛指揮使,宋承越唄。

符合這些條件,再加上會這麽做的,除了宋承越這個乾南人,還會有誰?

他來找你,就證明他已經無路可走了,找你說,就等同於自報身份。”

“他給開出的條件很高,但是我覺得的,有點不可思議,他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啊,竟然會被逼到這種地步?”余子清有些不解。

“名聲不好歸名聲不好,可是權勢卻不是假的。

整個大乾,敢招惹宋承越的人可不多。

就算是太子,也隻敢敬而遠之,不親近,也不得罪。

誰能把宋承越逼到這種地步?

真不怕那家夥狗急跳牆嗎,那家夥瘋起來,設計弄死個皇子,估計都不是難事。

反正他是肯定覺得自己注定沒法善終。

一個不怕死,還手握大權的家夥,跟瘋狗似的,誰失心瘋了,敢這麽逼迫他?

我不理解。”

老羊微微皺眉,也在思索。

“別說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

但是現在就是有人在逼著他狗急跳牆。

從你說的來看,他自己其實也知道,他活不久了。

這事的內情,感覺有點複雜了,必定是牽扯到大乾朝局變化,你可別隨便插手。

我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有人敢這麽做,如此有恃無恐,絕對是得到了乾皇默許的。

而且就是錦衣衛內部的人。

現在根本不是倆小孩子的問題了。

雖然你帶回來那倆小孩,我們也不怕,也不會有人瘋了,繼續窮追不舍。”

“我明白,所以我根本沒搭腔,我直接走了。

我明白這些,宋承越也明白這些,那麽,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也一樣會明白這些。

所以,我就覺得這事不對勁了。”

“怎麽?”老羊問了一句。

“太合情合理了,甚至於,為什麽老羊你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直接鎖定了宋承越?

你為什麽會知道?

你都能如此確定了,其他更了解宋承越的人,是不是也會如此?”

“這……”老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知道余子清有時候的想法,跟正常人不太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太一樣。

可余子清總會給他很多啟發。

是啊,他為什麽會如此確定?

就因為宋承越是乾南人嗎?

乾南人整體是這樣的,但是他能確定每一個乾南人都是這樣嗎?

他能確定,宋承越真的是這樣嗎?

自我發問之後,老羊頓時有些茫然。

他本能的從積累下來的信息裡,自然而然的得出一個結論。

或者說,那就不叫結論了,直接就是可以拿來用的事實。

這事還套在了錦衣衛指揮使身上,他竟然不覺得有問題,覺得這很正常,事實就應該是這樣。

回過神之後,老羊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反而只有余子清這種完全不熟悉宋承越的人,才會發出那種疑問。

余子清看著老羊的眼神變化,頓時明白,老羊似乎也發現不對勁了。

這事就此擱置。

余子清也不打算回一號話了。

他只是覺得可怕。

一個人是複雜的,這話沒錯,宋承越可以是個名聲臭不可聞的鷹犬,也可以是個典型的乾南人。

可是當老羊這種人,竟然都會知道這點,甚至都會本能的覺得,這事很正常的時候。

那這事就不正常了。

因為這事裡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據他了解到的消息,流傳最廣的,一直擺在明面上的情報。

宋承越沒有娶妻,沒有納妾,無兒無女,無父無母,沒有任何牽掛。

所以這家夥囂張跋扈也好,心黑手辣也罷,只要他坐在那個位置一天,乾皇信任他。

那麽,宋承越就是沒有弱點的,他是一條最完美的鷹犬。

既然這樣,那麽,宋承越是個典型的乾南人,這個情報,老羊又是怎麽如此確定的呢?

一個典型的乾南人,只要是家有余糧,那人丁興旺才是最直接的表象。

上有四老,中有妻妾,下有兒女成群,這才叫典型。

如今的乾南地區,判斷一個家族大不大,是不是有錢有勢,最直觀的就是問問他有多少兒女。

這種事情,雖有偏見的成分,可流傳最廣,多少也能反映出來一些問題了。

余子清轉頭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他相信宋承越說出來的話是真的,但是不相信這事只是如此,這個跟他是不是指揮使無關。

余子清現在忙的很。

練習細微的掌控,沒事了想起來什麽,就先記下來,覺得理論上可以的課題,就全部先開了。

開題之後,怎麽把理論變成實際,那就跟他無關了。

煉體修行不能落下,為了讓修行圓滿,後面還得去一趟深淵,弄到一點蘊含純粹力量的黃天妖魔和赤天妖魔。

地火陽遁的修行,也快到修入髒腑的階段了。

而且為了保持五髒六腑的五行平衡,還有一門大木成林大典需要修行。

所需要的媒介,老羊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就是之前在惡龍體內切下來的一塊龍肝。

其內蘊含的生機強的可怕,強到惡龍已經死了那麽就了,其龍肝的一部分,竟然還能保持生機。

以這種東西作為入門媒介,修行法訣,效果比找到一顆存活數萬年的老樹妖還要好。

九階龍族的一塊龍肝,他以後都不可能找到更好的東西了。

如此修行的話,他在脫胎境之前的修行,絕對是已經圓滿的不能再圓滿了。

倆月之後,余子清離開了錦嵐山,叫上了樓槐,前往深淵裂縫。

黃天妖魔和赤天妖魔都挺好抓的。

找一座火山,附近就能一口氣抓到倆。

……

錦嵐山內部,老羊深入到山腹之中,一路向下。

錦嵐菰的種植一直不太順利,引出了地火,從錦嵐山之下流過,也僅僅只是能讓錦嵐菰萌芽。

各種條件都有了,長大的錦嵐菰,也只有那粗壯的菌柄,上面能吃的,可以當做靈藥用的菌傘,卻小的可憐,還沒有菌柄粗。

這已經是極好的消息了,起碼能長出來一點點,可以繼續繁殖,不至於讓他想種都沒得種。

老羊切下一小片蘊含龐大生機的龍肝,將其絞碎之後,溷雜著肥料,撒入到錦嵐菰林裡。

那龐大的生機,足以催生萬物。

一顆顆錦嵐菰,從土裡鑽出來,飛速的長大,長成一棵大樹的大小之後,頂端的菌傘開始慢慢的展開。

很快就長到了正常的大小。

但是跟著,便見那菌傘急速枯萎,如同收傘一樣,重新合攏。

老羊化出龍形,靜靜的感應了片刻,轉身來到了後山。

他站在那塊巨大的玉化墓黑石前,丟出去米粒大小的一塊龍肝,其內的生機,迅速消散,被玉化墓吸收。

老羊歎了口氣,好聲好氣的道。

“不管你以前是誰,我好心勸你一句,你要是還想著,以後有一天能複蘇,重來一世也好,直接歸來也罷。

那你現在最好就不要跟我們為難,不要拖後腿。

你惹到我,無所謂的,甚至你惹到錦嵐山裡除了子清之外的其他人,都無所謂的。

可是你可千萬別把他逼急了,不然的話,我也攔不住他的。

你現在能有點本能也好,有點意識也罷,怎麽才有這種巨大的進步,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你如今在錦嵐山,錦嵐山裡的人,都在借你的力量養身。

而你也得以安穩的在這沉睡,借更龐大的地氣恢復,等待著以後的複蘇。

這本是互惠互贏的事,你可千萬不要搞砸了。

我之前就在想,為什麽自從錦嵐山歸來之後,勾連大地地氣,明明條件更好了,卻還是種不出東西。

那個時候,我就懷疑是你。

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難看,所以我從來沒告訴過他,但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等到我告訴他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他瘋起來,你覺得你攔得住,你承受得起,那你就當我放屁,隨意吧。”

老羊蹲在那巨石邊,自言自語了半晌,說完轉身就走。

下一刻,便見黑色巨石上,那乾癟乾枯的龍肝上,龐大的生機灌注其中,似乎是想讓那點米粒大小的龍肝恢復正常。

可惜,毀了就是毀了,哪裡還能再恢復,那團生機在那盤旋,就是灌輸不進去了。

老羊回頭看了一眼,補了一句。

“那是送你的。”

聽到這話,那團生機才再次沒入黑石裡消失不見。

老羊回到地洞裡,繼續開始研究種植錦嵐菰。

這一次,他添加了更少的龍肝,溷雜著肥料,撒到了更多的區域,新的錦嵐菰生長的很慢。

但是這一次,小小的菌傘長出之後,卻沒有再次枯萎,雖然小,但也是個巨大的進步了。

下一步,就是考慮降低成本了。

畢竟,這些錦嵐菰,正常的時候,一年的產量全部加起來,價值也不如那一點點龍肝。

老羊要的只是開端,找到方向,才會不惜血本。

想要量產,足夠錦嵐山所有人用,那還任重而道遠呢。

現在也可以確定另外一件事,那個玉化墓,似乎已經恢復了一點點。

從一個純粹的玉化墓,開始有了一點微弱到如同本能的意識了,能聽人勸,知道怕了,會做選擇了,僅此一點,就已經將天下所有的同類甩在身後一個大階段了。

這是它的大機緣,它想把握住,無可厚非,大家能互惠互利最好。

起碼現階段,錦嵐山還是需要玉化墓的存在的。

養身也好,種植錦嵐菰也好,化出禁地也好,都需要。

但這種需要,自從老羊化龍,還帶回來一頭九階惡龍的屍身,裡長的根基越來越穩固,實力越來越可怕之後,就不是非要不可了。

若那家夥不知好歹,下一次可就不是搬出來余子清嚇嚇它了。

挖出來拋入虛空,斷其機緣,讓其永世沒有恢復的機會,只是最低的手段而已。

……

“你確定麽?又是聽說的?”

余子清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奸商餓鬼。

“確定,非常確定,我聽說南邊一千八百裡的地方,就有一個小火山,那裡聚集著大批的赤天妖魔和黃天妖魔。

最近這邊都挺亂的,聽說是之前有個白天妖魔王,得了失心瘋,竟然敢闖到黑天魔母的怒江裡。

他被黑天魔母抓著拖入了怒江,現在還天天能聽到他的慘叫聲,讓人慘不忍聽。

然後,白天妖魔的地盤,就被其他妖魔看上了,打的不亦樂乎。

南邊那邊也不知道怎麽的,也打起來了……”

奸商餓鬼信誓旦旦,說跟自己親眼所見似的。

“這裡沒有妖魔衝擊來吧?”

“那倒是沒有,那些家夥很有默契,只要我們不出去,他們就沒人來招惹,他們乾仗,都是繞開這裡,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奸商餓鬼歎了口氣,滿臉遺憾。

畢竟,餓鬼都挺想去撕碎一些妖魔,雖然比魔念差點,比魔頭差的更多,起碼管飽。

可惜,局勢穩定下來之後,他們也不敢主動去惹事。

主動出擊的話,弄不好就會變成餓鬼和妖魔之間的戰爭。

他們還太弱了,得慢慢變強了再說。

另外一個嘛,他們不想貿然給余子清惹事。

而且,上一次吃的實在是太飽了,以至於他們很久都沒有進食的欲望。

“恩,你沒事了好好打聽,先慢慢變強吧,除了闖入這裡的妖魔,其他都別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

余子清聊了幾句之後,轉身去抓妖魔。

看來上次搞事情,讓這裡變亂了很多,亂就亂唄,反正都是妖魔之間互相殘殺。

他現在做的事,那也是妖魔之間的事,跟外人無關。

沒人看穿他,那他就是一個黑天妖魔。

一路趕到了奸商餓鬼所說的地方,抓捕赤天妖魔和黃天妖魔的事很順利。

這些妖魔自己都快打出狗腦了,誰還會管其他的。

只是剛往回走,路過一片山脈的時候,余子清有了點別的發現。

他看到了一個人,從山脈裡走了出來。

那人身上披著一件魔氣森森的獸皮披風,將其氣息全部包裹在裡面。

余子清剛看到他,那人便立刻回頭,向著這邊看了一眼。

余子清當機立斷,追著樓槐所化的魔頭就開始打,樓槐多機靈的魔頭,飛速的逃竄,余子清在後面追。

遠處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轉移了視線,向著周圍掃視。

方圓十數裡之地,正在乾架的魔頭,少說也有十幾波,落單的就更多了。

那人沒敢多生是非,只是緊了緊身上的獸皮披風,繼續前進。

片刻之後,余子清和樓槐重新回來,盯著那片山脈看了一眼。

“記下那個人的長相和氣息麽?”

“他的長相是假的,他也沒有入魔,他甚至都沒有魔念,氣息我也隻記下了那件披風的氣息,應該是某個黑天妖魔的皮製作的。”

余子清有些意外,除了他之外,還有人往深淵裡跑。

沒有入魔還敢潛入進來,就不怕動手之後,立刻被妖魔識破身份嗎?

“走,我們去看看。”

完全入魔,再加上偽裝的黑天妖魔的氣息,余子清和樓槐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在荒蕪的大地上,也沒有一個路過的妖魔懷疑他身份。

一路從另一個方向深入山脈,繞過了那個人出來的地方。

樓槐一路嗅著鼻子,跟隨著殘留的氣息,追尋到山脈深處的一個小山谷,在那裡找到了一條小裂縫。

裂縫只有半丈寬,區區叁四丈長,氣息也很微弱,就算是一般的魔頭,也很難察覺到那個裂縫的氣息。

“大哥,我們要去看看嗎?”

余子清想了想,這麽小的深淵裂縫,不知道那邊是通向哪裡。

既然那個人如此小心翼翼,那邊肯定也是做好了防護和隱藏的。

思來想去,余子清化出了白天妖魔的氣息,離地叁尺,飄了過去,樓槐搖身一晃,化出魔頭之身,跟著飄了過去。

兩人一起飄入裂縫之中,緩緩的下沉。

等到跨過了界限,感應到開始上浮的時候,余子清停下腳步,看了看裂縫兩邊暗藏的符籙。

“那是警戒妖魔用的符籙。”

樓槐秒懂,立刻化作黑煙鑽入了余子清的靴子裡,余子清也散去了白天妖魔的氣息,轉而以純粹人族入魔的狀態,緩緩的向上飄去。

鑽出了裂縫,向著周圍看了一眼。

只是一處荒郊野嶺,裂縫周圍,布置著偽裝的陣法,將這個裂縫遮掩。

跟他想的差不多,大勢力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地盤,出現一個深淵裂縫,他們會第一時間將其封死。

就算是發現了深淵裂縫,探索的時候,也不會只派出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探索。

走出裂縫,余子清腳不沾地,緩緩的穿過了偽裝的陣法,回頭望去,身後的一切都被偽裝,根本看不到什麽裂縫,甚至連陣法波動都沒有。

飛出去之後,辨別了一下方向,余子清散去了一身魔氣,不多時,就找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遠遠的看到那座城池,余子清問了樓槐一句。

“十兩城,你知道在哪不?”

“知道,大乾南部的一座小城。”

“大乾南部……”

余子清琢磨了一下,大乾,西南,他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十兩城。

回憶了片刻,拿出記錄用的菜譜翻看了一下,很快就在那些繁雜的信息裡找到了“十兩”這倆字。

大乾這邊是十兩為一斤,一般不會說十兩的,所以他覺得自己肯定看到過。

上面記錄著,有關宋承越的一些情報。

那個家夥,就是出生在十兩城附近的一座山村裡。

據說這家夥剛出生的時候,是早產兒,不過一斤重,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麽活下來的。

當宋承越一路青雲直上,這個十兩城,就不知道怎麽的,被人牽強附會,說是這十兩城的縣令,為了攀附宋承越,才整出來這麽一個名字。

實際上,十兩城的名字,早就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那瘋狗言官胡亂攀咬,過了一年,就被宋承越找個了由頭帶進了錦衣衛衙門,後來放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廢了。

這些都是余子清收集來的,流傳甚廣,給宋承越潑髒水的故事。

他自己都沒太仔細看這些離譜的故事,只是例行收集了而已。

實際情況,余子清估摸著,是那個言官先被抓了,後來,他的同黨,這才編出來個故事,流傳出去,變成了錦衣衛因為言官仗義執言,才抓走了他。

順帶著,把這個不是他們一派的十兩城縣令,也給黑一遍。

反正這故事的反派是錦衣衛,肯定也是有人信的。

余子清撓了撓頭,說心裡話,他來探查一下這個裂縫,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只是想知道一下裂縫通到哪裡而已。

借道深淵,實在是太好用了。

可比自己費勁吧唧的,燃燒靈玉,乘坐飛舟快多了,而且也更加隱秘。

他在深淵裡,可不怕暴露身份,也不會引來妖魔圍攻。

這一點,別的人可是很難做到的。

只是沒想到,那個裂縫通向的地方,是宋承越幾百年都沒回去過的老家。

那這事就變得有點奇怪了。

他沒有去十兩城,而是轉身往回走。

他在另一座山頭上,靜靜的等著。

等了足足一天的時間,才見一個人從偽裝陣法裡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黑色的飛魚服,年紀輕輕,表情警惕而嚴肅。

他探查了周圍片刻之後,警惕的環顧四周,還用了探查法門,片刻之後,他伸手一拋,一塊巨石出現,沒入到偽裝陣法裡,將那個小裂縫堵住。

遠處,余子清在對方出來的時候,便閉上了眼睛,以防被對方感應到。

等到人走遠了,余子清也只能看到一個遠處的一個黑點時,余子清咧嘴一笑。

還是個老熟人。

當年錦嵐山尚未出現巨變的時候,來錦嵐山做交易的,錦衣衛安悅。

這家夥竟然還沒死啊。

余子清以為他都死了,沒想到活的好好的。

還跑到了這裡,偷偷摸摸的去探索了一下深淵。

余子清再次回到裂縫旁邊,進入偽裝陣法之後,看到那塊蓋在裂縫中央的巨石,在裂縫周圍探索了片刻。

“樓槐,這裂縫變大了一點點,你看出來了麽?”

“大哥,我看不出來,只是我感覺到,通過的時候,會順暢一點了。”

余子清順著裂縫的邊緣,尚未被蓋死的部分,沒有碰到任何東西,慢慢的鑽了下去。

再次從裂縫的另一邊鑽出來的時候,在這邊就能看到,那裂縫明顯變大了。

快有一丈寬,七八丈長了。

而這裡還殘留著一些氣息,明顯是有人在這裡動用法寶的氣息。

那氣息很澹,已經快要消散了。

余子清盯著那裂縫看了很久,問了句。

“樓槐,你知不知道,這深淵裂縫,能人為開辟嗎?”

點擊下載本站APP,海量小說,免費暢讀!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