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世代從商,出了林牧這個留洋海歸博士,相當於牛糞裡出了朵鮮花。
任發當然要把這個隔了三代的堂侄緊緊的抓在手裡的,畢竟家中出了個科學家,說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女兒任婷婷很喜歡這小子。
當林牧換了一身筆直的西裝後,看著鏡中的自己,總覺得眼睛有些刺眼。
因為鏡中的自己,實在太過於帥氣了。
走出房間,就見到了一臉獻媚笑容的任發。
林牧想起這笑容,還是他不久前從海外回來任家鎮時才見到的。
“發伯,有事?”
“那個,小牧啊,九叔說要收你為徒,你意向如何?”
“我沒興趣當什麽道士!”林牧聽到這話,頓時眉頭微微一皺,想不通九叔為什麽會通過任發來傳達這個意思。
“小牧啊,你再考慮下,九叔可是茅山真傳,如果你成為他的弟子,那我們任家以後就多了個靠山,走私貨也沒人敢攔了!”
任發開始苦口婆心勸說林牧,希望他能夠為任家考慮一下。
畢竟林牧之前給他的印象都是埋頭研究,不理會商賈之事,掛個茅山弟子的名頭也沒什麽影響,反而好處多多。
這個世界,商賈排在末尾,官宦居中,頂流就是玄門正宗了。
一個科學家都能讓任發吹噓很久,如果林牧在成為茅山真傳,那任家還不是雞犬升天,大發特發!
林牧能讓九叔親口說要收徒,那地位一定比那文才,秋生兩個記名弟子高得多了。
“嗯,茅山弟子有什麽好處!”
聽了任發囉嗦的半天,林牧直接開口說出目的,這都穿越了,當然得先實現財富自由。
“鎮裡的棺材鋪,紙扎店都劃給你!”
任發可是混跡在商海大半輩子,人精一個,當然聽出了林牧話裡的意思,直接很爽快的把一些原本用來方便結交九叔的行當交給他。
“我是科學家!”林牧肅整衣裝,一身氣勢很是高大。
“隔壁鎮的酒廠很寬敞,最合適研究了。”
“這些值多少錢?”林牧一聽,頓時眉毛一挑,幾句話就從任發手中,拿到了兩間店鋪和一座酒廠,這好事得繼續深挖。
“一萬塊大洋吧!”
任發微微思索了一下,沒想到林牧突然變得市儈,但還是開口說道。
“一萬?”林牧一聽,也在衡量得失,畢竟茅山弟子規條太多了。
如果只是掛個名字,就能獲得百萬資產,那還是挺劃算的。
以秋生5塊錢買了五十斤糯米來算,一塊錢大概能買二十斤大米,相當於前世的一百元。
“小牧阿,我知道你是金橋大學的什麽授,連洋人都對你很恭敬,當然看不上這點東西了。”
“現在你回來了,就給我個面子,先收下來。”任發有些尷尬的說道,認為這些產業有辱林牧這個高級讀書的人的風高亮節。
聞言,林牧心中滿是欣喜,但卻裝出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像收禮是給任發面子。
“發伯,行吧,不過得我去跟九叔談談,你別插嘴了!”
隨著林牧話語剛落,任發轉身進入書房,很快就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他。
林牧打開一看,是那些店鋪,酒廠的地契和產證,還有一張千元的錢莊票據。
“發伯,你早就事先準備好了的啊!”
“嘿嘿,婷婷不是長大了嗎,
都十八了,也該時候成家了,這原本是她的嫁妝!” 聞言,林牧皺了下眉頭,感情這任發早就想要我的人啊!
還想繼續說兩句鄙夷下任發,就見到了九叔從書房走出來,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著他。
“九叔,你交代我的事情說了,我們接著談先父遷葬的事情!”
任發說完,一把拉著九叔進了書房,然後轉頭對著林牧說:“婷婷聽到你回來了,就跑回來了,在樓下等你,快你去看看!”
林牧看著九叔和任發繼續在談任老太爺起棺遷葬的事情,心想:“看來僵屍先生的電影劇情依舊在進行,阿威被我嚇丟魂了,那麽文才和秋生整的應該是我吧!”
“呵,有點意思!”
帶著玩趣的心思,林牧昂然挺胸的走向一樓大廳。
“牧哥。”原本正在插花的任婷婷,一聽到樓梯傳來了輕微的響動,直接擺脫了秋生和文才的糾纏,迅速的小跑過去,跑到了林牧身邊,兩眼發亮,嘴角甜蜜。
她這幾天都見不到林牧,現在又被他的帥氣震懾到了,瞬間變成了小迷妹了。
任婷婷走上樓梯,來到林牧的面前時,聞到了她身上一股清新的味道,當即心中一癢。
“走開!”
可是,林牧看著任婷婷那完美的深處,有些心動的他,卻說出了如此冷漠的話。
“牧哥,別生氣,我想見見你嘛!”
記憶中,林牧就是如此對待任婷婷的,越是冷漠,她就越動心。
可是,文才和秋生卻不知情。
而秋生看到林牧那身俊氣西裝,和他相比起來,簡直就是醜小鴨。
“牧哥,你看我這插花好不好看!”
在秋生眼中,任婷婷滿臉甜蜜的膩在林牧的身邊,自己卻被無視了,心中滿滿都是嫉妒。
拉著文才走到一邊,小聲說:“文才,有那小子在,婷婷都不看我們一眼,要整整他。”
“嗯,我也看他不順眼,婷婷那麽漂亮,溫柔。那小子卻如此冷漠,一定要治一治!”
嫉妒心爆發的文才,早就忘記了昨晚九叔,面對林牧要比師父還要恭敬的囑咐。
兩個茅山記名弟子,合謀著開始想要用那些不入流的法術來對付林牧了。
秋生走到任婷婷身邊,盯著兩人厭煩的目光,借題發揮,吸引注意力。
而文才趁機繞到過去,想要靠近林牧。
“啊!”文才突然大喊一聲,響徹整個任家,就連在二樓的九叔都被震動了,急忙跑下來查看。
文才原本是想要把林牧的頭髮,結果卻被一個180度的調頭嚇了一大跳。
“頭...師父,他的頭!”九叔從二樓下來,見到文才一臉驚恐的倒在地上,指著林牧不斷的顫抖,連話都說不清了。
“秋生,你們這是幹什麽!”
“師父,我沒做什麽!”秋生攤著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啪!”九叔一看,便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很明顯是正要整林牧,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在了秋生的腦袋上。
“哎呀!”秋生捂著腦袋,蹲在文才附近,想問他為什麽喊得那麽淒厲,害他被師父暴揍了。
九叔一腳踢在文才的腿上,呵斥一聲:“不成器的東西,頭什麽頭啊,快給我滾回義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