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這個家夥,明明已經是生死境了,竟然還去跑去買位置,可恥!”
李輕茗咬著後槽牙,身軀微微顫抖,對林牧這種拋棄隊友去找大老帶飛的行為感到憤怒。
“算了,人各有志,這天妖古墓被稱為縹緲峰三大絕地,林牧進階生死境後歷練了十一次都失敗了,雖然他沒說什麽,但是我知道他心裡一直在責怪我們拖了後腿,”陳清焰闔著雙目,似乎早已料到林牧會拋棄這個隊伍,“他平時一直在攢錢,想來也是為今天做準備吧。”
“可是這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湊齊歷練隊啊,難道我們隊伍真的要這麽散了?”李輕茗看了看隊伍裡的師兄師姐,士氣低落,只有一個儒雅的男修士負著雙手,對林牧的離隊沒有什麽反應。
李觀棋,爛柯崖真傳,生死境後期,他才是這支隊伍的絕對核心。
“放心把輕茗師妹,我昨日通知了天柱峰的易安師兄,他答應來幫我們。”一名黑白袍的圓臉青年甲說道。
“易安師兄啊,上次天驕戰的第二名!據說他六個月前突破生死境,實力定然更上一層樓!”李輕茗語氣歡快起來。
陳輕焰雖然沒有太多表情,但是她眉眼似乎也在一瞬間舒展了一些。
“這樣,我們就湊齊了觀棋師兄、易安師兄、清焰姐姐三名生死境,湊夠了打通天妖古墓的最低標準,天罡境有三名,最好能再多叫兩個天罡境或者生死境的師兄師姐,這樣勝算比較大。”李輕茗點著手指一邊算一邊說道。
“隊伍人員貴精不貴多,如果配合不好,反而要分神照顧弱者,我覺得我們再加上易安師兄已經夠了。”陳清焰說道。
這時,李輕茗看到一個雜役打扮的人走向了他們。
他朝眾人拱了拱手:“各位是要去天妖古墓歷練嗎?”
李輕茗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初一眼看起來,這人雖然沒有穿縹緲峰弟子的長袍,拿著的也是凡間一品玄狐劍,但是看起來卻很有氣質,似乎不弱於爛柯崖真傳李觀棋。
然而,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麽記憶點,很容易被人忘記。
“你要去天妖古墓作甚?不過我們隊伍自己通關都沒有把握,可沒有余力照顧你哦。”李輕茗好奇道。
蕭銘知道自己這一身容易引來誤會,然而這個小蘿莉的態度可比剛才那個老板隊的發言人好多了,於是擺了擺手:“我可以照顧自己。”
說完,蕭銘隨手一抬,給隊伍中五人身上同時套了一個治療術,眾人大吃一驚。
李輕茗的感受最為強烈,近一年李輕茗都在歷練,她的修為最低,身上也留下不少暗傷,她也拜托過造化峰的師兄幫她療傷,原以為自己已經痊愈了,可是這個人的造化神通,讓她明顯感覺到身上不少鬱結的氣血化開,靈力的運轉融暢了不止一個檔次!
“高階造化神通!”
陳清焰微合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就連一臉澹然的李觀棋也不禁側目。
李觀棋吐出一口氣,然後朝蕭銘拱手拜了一拜。
他體內同樣有一道築基時候和妖獸戰鬥時留下的暗傷,當時他還不是真傳,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待他成為真傳後,又因為這個傷已經拖了太久,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可是對方這一道治療術下來,直接就治好了他的舊疾!
“竟然是高階造化神通,這次一定能打通天妖古墓了!”無名青年弟子甲興奮道。
蕭銘看出李觀棋是這個隊伍的核心,不敢托大,連忙行禮:“師兄不必客氣。”
李觀棋朝蕭銘點了點頭。
看到蕭銘臉上有些茫然,陳清焰接替了李輕茗的位置,朝蕭銘解釋道:“這位是爛柯崖真傳李觀棋,觀棋師兄天生口不能語,入山後,師父為師兄取名李觀棋,取自‘觀棋不語真君子’之意。”
蕭銘恍然大悟。
“我是凌竹峰陳清焰,這位是我師妹李輕茗,還不知道這位……師兄怎麽稱呼?”陳清焰上下打量著蕭銘,不知道蕭銘什麽路子。
“我是楊旭。”蕭銘面色不改,剛才這個隊伍裡的青年弟子甲就罵過素秋,“我入門不久,你們叫我師弟就可以了。”
陳清焰點點頭:“好的,楊師弟。”
頓了頓,陳清焰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還要等天柱峰的易安師兄,楊師弟稍候片刻,可以先行修整一下。”
陳清焰看了看蕭銘手裡的玄狐劍,好心提醒道。
“我會的。”蕭銘拱手道。
賺了不少錢,蕭銘早就想逛一逛市場了,於是蕭銘和幾人暫別,準備血拚一把。
月形村作為弟子歷練的一個補給點,擺攤的大多是內門和外門弟子,賣的東西也大多是自己用過,現在用不上的裝備,也有鍛爐崖和造化峰百草閣弟子賣一些自己煉製的裝備和丹藥,但是品級普遍不高,在二階三階左右,和表世界暗網的交易市場差不多。
這也和縹緲峰弟子的境界有關,縹緲峰內門弟子實力普遍在天罡境,少數生死境,真傳的實力普遍在生死境,因此他們的裝備也大多是在這個階位,生死境裝備同樣難得一見。
繞了一圈,蕭銘沒有發現什麽值得入手的裝備,唯一看得上眼的是一把三階中品的赤火劍,對方開價800靈晶,價格不算貴,但是這把劍和蕭銘的異能不契合,發揮不了最大威力,蕭銘看了看也就放棄了。
就在蕭銘在逛市場的時候,一個口中叼著一根草的青年找到了李觀棋一行人。
“易安師兄!”李輕茗高興得跳了起來,“天驕戰一別,許久未見,還沒感謝師兄那天手下留情!”
青年拱了拱手:“輕茗師妹。”
然後又朝李觀棋行禮:“觀棋師兄。”
李觀棋點了點頭。
“既然人齊了,我們就出發吧,今天一定要打穿天妖古墓,得到逍遙峰印記!”李輕茗興奮道。
“走!出發!”
一行人就要動身,李輕茗頓了頓:“等等,我們有沒有忘記什麽事?”
陳清焰也停了下來:“是不是還有人沒帶上?林牧?”
“林牧不是去躺了嗎?”李輕茗說道。
“哦對對對,林牧已經離隊了,那應該沒有忘記什麽,走吧!”
“是嗎?”李輕茗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看市場,有一個很有氣質,但是穿得和雜役一樣的青年正在和一個攤主討價還價,兩人面紅耳赤。
李輕茗愣了愣:“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