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如同破麻袋一般,篩子一般渾身顫抖的倒下,沒了聲息。
旗木朔茂臉色難看,團藏再怎麽樣,也是木葉曾經的高層,應該由木葉處置,不能借其他村子人之手。
當著他的面擊殺團藏, 木葉如何自處。
擊殺了團藏的身影,悠悠的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節節高深。
夜月達那單手插入額前碎發,向後捋去,所過之處,頭髮已經變成散發著光芒的青藍色,向上直衝,臉上也出現了流轉著虹光的三叉戟雷電紋路, 已經是進入了仙人模式。
達達對於仙人模式,已經越發熟稔,仿佛本能。
表演了一手“發膠手”後,夜月達那用發光的青藍色眼珠撇著旗木朔茂,和其身後數十名木葉忍者。
嘴角微動,夜月達那平靜的說道:
“對子罵父,死也白死,我建議你不要衝動,不然我連你一起揍,火影這種東西,我又不是沒殺過!”
一旁,第一次看見夜月達那如此形態的大野木和矢倉枸橘,都是心裡一沉, 這個家夥, 怎麽又強了這麽多!
不是說好了算在年輕人一輩麽, 怎麽感覺要被反超了!
已經是比別人都要成長的快速了, 可還遠遠沒到上限麽!
之前在雨之國見過達達許多次的水門, 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對方。
“不愧是...忍界第一天才麽....這種壓迫感!”
達達看著旗木朔茂說道:“我不怕告訴你們,這種狀態的九尾人柱力,你們根本抓不住,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認,人家有本事逃也有本事不被抓,也要認!”
半空中懸浮的玖辛奈望向達達,不清楚這位是什麽態度,不過在悄悄朝著長門的方向飄。
長門對著半空中的玖辛奈,擠眉弄眼。
倒是體內的九尾叨念了一句:“仙人模式麽?這家夥怎麽也是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
三代雷影和布瑠比相視一眼,都看到了驚喜。
正愁沒有合適的理由趕人呢,達達這抓住了機會,借題發揮呀。
於是三代雷影拳掌相擊,被稱為最強之鎧的“雷遁查克拉鎧甲”浮現於身上。
布瑠比抽出短刀,赤紅的尾獸外衣浮現,牛頭白骨懸浮於頭頂。
頃刻間,一青、一藍、一紅三個散發出強大氣勢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三代雷影說道:“戰鬥結束了!各自回村!還想打的話,雲隱奉陪!”
布瑠比還找了個機會,對體內的八尾說道:“你這家夥還有保留啊,這種金色的尾獸模式,我怎麽不知道。”
八尾心想, 我也不知道啊,我能說老頭子當年真偏心麽,或者老頭子數學不好,分著分著,發現自己沒分勻?然後索性全給了九尾?
天邊,無數道虹光襲來,如果之前的達達三人來時,是宛若流星,那麽此時,就是如同流星雨一般了,一時間連太陽,都失去了色彩。
天地為之色變。
第二波支援抵達,雲隱三百豪,參上!
三代雷影背對天邊數百道虹光,白晝流星仿佛翅膀一般在其背後展開,他張開雙手對著島上的所有人說道:“現在,能賣老夫一個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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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地下,水滴緩緩落下,發出滴答的聲響。
自六道仙人開創忍宗以來,屬於仙人的血脈就在忍界流傳。
時至今日,雖大多斷絕,但依然有其血脈流傳至今,各族雖已不同血不同姓,乃至不識共祖,相互征戰廝殺,但卻都是六道仙人的後裔,擁有不同尋常的能力。
其一,名為宇智波,乃仙人長子血脈。
其二,名為森之千手,乃仙人次子血脈。
其三,名為漩渦,乃森之千手遠親。
其四,姓氏不詳,乃金角銀角所在家族,家傳六道忍具,可自由操控。
其五,名為輝夜,可追溯始祖,控屍骨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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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她若是不好控制怎麽辦?”
“左右不過一步閑棋罷了,她能挺過移植手術,就有被利用的價值,若沒有,死了也罷了,只要能讓我的眼睛回到正軌,她也就完成了作為棋子的使命....”
谷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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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乳石下,水滴落在白皙的臉上。
輝夜月悠悠轉醒,記憶停留在戰鬥的最後一刻。
“我...沒有死?”
她感覺自己昏迷了許久。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洞穴深處傳來。
“你醒了....”
輝夜月迅速翻身,警惕的向黑暗深處望去。
一個蒼老佝僂的身軀,盤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而其背後,似乎有無數管子,連接到了一個恐怖龐大的陰影,只是過於昏暗,有些看不清。
“你是什麽人?”輝夜月寒聲問道。
“吾名....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宇智波的姓氏輝夜月是知道的,但卻不知道斑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
“看來忍界已經遺忘了我的威名麽?”
輝夜月問道:“是你救了我?我昏迷了多久?”
那個身影說道:“你昏迷了很久......我不但救了你,我還治好了你的手,你為什麽不看看呢?”
輝夜月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左手,在與矢倉枸橘最後的戰鬥中,她為了脫困,主動扯斷了自己的整隻手臂,而此時,自己的手臂卻完好無損。
只是異常蒼白,直到肩膀之處,顏色與常人迥異,顯然是移植的。
“這是什麽東西!”
“那是...力量的種子.....”
“感受一下,你體內應該已經有了那份力量才對,那份屬於,我賜予你的力量。”
輝夜月感受著自己的手臂,嘗試著使用這條新手臂使用屍骨脈,一根骨刺自掌心刺出,似乎新的手臂也能釋放屍骨脈。
但其中好像還有些別的什麽。
下一刻,條木質蔓藤,如蛇一般螺旋纏繞著骨刺而出。
輝夜月收回了骨刺和木遁,她對於木遁並不了解,平白得來的力量,她還沒有完全信任。
她再度看向那個佝僂的身影,說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聰明的小鬼,我需要你為我做事。”
“好!”
輝夜月回答的毫不猶豫,但不用問斑也知道,這並不意味忠誠。
同樣,輝夜月不用問也知道,對方肯定在自己體內,留下了後手。
斑嗤嗤的笑道:“有趣的小鬼。”
然後他伸出衰老乾癟的手臂,扔出一張面具,說道:“帶上面具,以老夫的名字,行走忍界吧,絕會告訴你,該如何做。”
下一刻,一個比黑暗還黑的身影從一旁的泥土中冒了出來,漆黑的臉上甚至看不清五官。
輝夜月再度毫不猶豫的說道:“好!”
黑絕正想自我介紹一下, 輝夜月擺了擺手,沒有去撿宇智波斑扔過來的面具。
而是伸出一隻手,一張白骨為底,木遁裝飾花紋的華麗面具,被輝夜月塑造了出來。
“不過我不會帶這個面具,也不會以你之名行事。”
宇智波斑和黑絕一頓。
“為什麽?”
輝夜月摩擦著手中的面具,嘴角在笑,眼神卻很厭惡,看向黑絕和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副糟糕塗鴉畫:“因為你和他,都不夠美麗,甚至是醜陋,無論是名字,還是其他的一切。”
“我只會追求美麗的東西,我會有的新的名字,一個我早就想好的名字。”
輝夜月將自己用白骨和木遁鑄造的華麗面具,戴在了臉上,輕聲說道:
“從今以後,吾名,夜月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