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的身體此刻已成肉泥,不少剛剛入門的弟子都覺得有種要吐的感覺。
殺人不過是抹脖子的事,可誰會如此給屍體來上這麽多劍。
隨後秦舒易安排人把趙輝的屍體帶下去,讓他入土為安,這也算是仁至義盡。
看向台下表情不一的眾峨眉派弟子,秦舒易開口道。
“這次我之所以這麽做,不單是想當眾處置叛徒,更是想讓你們知道,作為峨眉派叛徒的下場!”
“現在開始,我明確告訴你們,無論是誰!膽敢做有害於峨眉派利益的一切事!
一磚一瓦,一花一草,我都將他視為敵人,當做叛徒!對待這些人我將一個不留,趕盡殺絕!”
秦舒易逐字說道,同時運轉內力,聲音放佛是在每個人耳中炸開,嚇得不少人幾乎要摔倒。
他看到眾人如此反應心中挺滿意的,這次殺雞儆猴算是比較成功。
畢竟他此番處理的只不過是江別鶴安排進來的奸細,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門派安插的奸細。
如今峨眉派看似實力強大,不過在真正頂尖勢力眼中,依舊是弱的不行,甚至不少小門小派都覺得自己能與之扳手腕。
至於趙輝的手下,凡是叛徒全部被處死,絕不留情,對待敵人,善良是沒用的,只有鐵血手段,殺的對方怕,才是一勞永逸。
天空昏暗陰沉,秦舒易把事情處理好後便來到神錫道長的房門前,在門外開口道:“弟子已將此事處理完畢,特地來歸還掌門信物。”
“掌門信物便留在你身上吧,你做的很對,反而是我,畏首畏尾,如今的峨眉派逐漸沒落,是我的失責。”
秦舒易聽後沒說什麽,便把從地下宮殿帶來的四本秘籍交給神錫道長。
這四本秘籍全部都是記錄各門各派的武學精華,想必他得到,實力應該有質的提升。
花了一夜時間,將峨眉派內部整治完後,秦舒易便把目光看向山外,看向峨眉山下的小鎮中。
攘外安內,如今內部已經安定,接下來便是對付在外的江湖客。
天色熹微,秦舒易乘著時間還早,便稍微休息了會兒。
......
就在離峨眉山下十公裡的山林之中,如今聚集了一大批人,粗略看去足有五十幾人,他們都手持兵刃,步履矯健,一看便是身懷高深武藝之輩。
這群人之中,隱隱以七人為首,除了黃雞大師,嘯雲居士四人,還有一個枯瘦的老人。
老人兩鬢太陽穴鼓起,一看便知道是內力高深之人,這人便是視人如雞的王一抓,一身大力鷹爪神功出神入化,觸之即傷,碰之便死。
還有兩人,一位是掌天南劍派的長老赫浩天,劍掌出手雙絕,另一位便是槍法世家浙東邱門的當今掌門人,邱清波邱七爺,兩人實力不俗。
而在他們身後的,還有金陵三劍客,利斷金,以及西河十七家鏢局的聯盟總鏢頭,氣拔山河銅拳鐵掌震中洲的趙全海。
而在趙全海身邊,一臉幽怨身材婀娜,手掌一柄柳葉刀的白衣女子號稱玉羅刹的柳玉如,以及其他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高手。
他們中,有相互結仇的,有相互競爭的,不過如今卻能拋下仇恨,聚在一起,旁人看到,簡直是不可思議。
在巨大的利益下,他們形成一股勢力,這五十余人站在一起,哪怕是峨眉派想動手,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不但如此,在這群人不遠處,
還隱藏其他的黑道人物,例如‘灰蝙蝠’‘貓頭鷹’等人,暗中窺伺。 眾人按照地圖的指引很快便來到峨眉山一處荒涼之地。
此時眾人便在半山上,山外是濃濃煙霞升騰,雲霧擴散間,人便像是在雲霧之中,大家都十分小心,萬一踏空,一失足摔了下去,必然會粉身碎骨。
眾人繼續前行來到山頂,腳下便是山澗,待到雲霧散去後,便看到山頂對面有一面平整的大石壁。
仿佛是被人精心雕刻過般,石壁上山藤一條條垂下,原本光禿禿的石壁被山藤鋪滿,一層又一層。
眾人按照藏寶圖的指引,這裡已經是到了終點,看來這裡便是藏寶的入口。
這裡有部分人提前探查過,可大部分人也是第一次到來,不清楚那寶藏入口到底在哪。
就在這時,一道女子聲音響起。
“快看。”
白衣如雪,身姿曼妙的柳玉如開口,朝山頂向下指去。
不少人順著視線看去,發現就在山澗底的石壁處,有一處兩人高的山洞,原本遮擋入口的山藤全部被砍掉,而入口處足足有三十名峨眉派弟子持劍把守。
如此大小的山洞被這麽多人看守,怕是一隻蒼蠅都進不去。
“莫非這邊是寶藏的入口?”
‘狂熊聖拳’墨擒海低聲開口, 不過他就是壓低很多,嗓門依舊洪亮,引得數人朝他看去。
“阿彌陀佛!”
黃雞大師誦了句佛號然後開口道。
“沒錯,那便是寶藏入口,如今被峨眉派的人死死把控,他們想獨吞這筆財寶,我認為是大大不妥,如今關外年年大旱,天災人禍正事我們取出這筆寶藏拯救災民於水深火熱之時!”
“大師高義。”有人開口,正是黃雞大師一位好友的徒弟。
“奶奶的,別討論這麽多,趕緊找到寶藏再說,不然再過會兒,估計連根毛都沒了!”
一個腰間插著柄閘刀的獨眼大漢開口,顯然沒心情聽老和尚瞎扯。
施展輕功便朝山下飛去,這山頂到地面足有十多丈,而且坡度極抖,尋常人根本不敢如此下山,不過他們那個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
刹那間便皆朝下山飛去,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只見黃雞大師在那抖得筆直的斜坡連踏,人便好似蜻蜓飛下。
柳玉如同樣沒有猶豫一躍而下,同時腰間出現數柄柳葉刀,刷刷擲出,便插在斜坡上,而後腳踏飛刀好似走樓梯般從容而下。
不單如此還有人手中白綾如白色布匹飛出,纏住峭壁上斜長出如手臂大小的枯樹,借力飛下。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很順利,有的腳步一滑便摔了下去,口吐鮮血頓時斃命。
可是沒人多看他一眼,哪怕是能出手相救也都視而不見,畢竟少個人,他們便能多分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