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重一重試探,因為害怕萬一用力過猛身體出問題那就麻煩了。
當他施展出第七重化石神功時,他的皮膚已然完全變成青色,表體好似覆蓋有一層盔甲,堅硬無比。
他使用五成功力朝自己手臂砍去,發現未在身體留下任何痕跡,他慢慢加深力度,直到使用七成功力後,身體才不堪重負,到了極限。
第七重化石神功防禦力果然驚人,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在石化後,力量是增加許多,頭腦更加清明,可仿佛逐漸喪失情感般,恐懼,害怕等情緒消失不見。
他猜測若是第九重施展開,自己很可能會變成沒有絲毫感情,這石化神功優點很多,而唯一的缺點便是靈活度有所降低。
正當他按照心法運行口訣施展第八重時,他發現體內內力不足以支撐自己完成轉變,強行轉變的話,他便感到一陣眩暈,無奈之下只能就此作罷。
以他第七重的化石神功,足以刀槍不入,哪怕是一流高手全力拿利劍刺他,也將毫發無損。
突然間,秦舒易聽到床邊傳來一聲嚶嚀,他知道慕容九就要醒來,急忙將化石神功散去,便欲開門離開,避免兩人尷尬。
就在他將門推開時,背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覺得你還能走的了嗎?”
秦舒易心中一陣歎息,自己雖救了她一命,不過的確是佔了便宜,又學會了化石神功,也算是虧欠她,便只能將門關上,回頭看向床頭的少女。
到如今他才算是認認真真的看清慕容九,美麗的臉龐中,只見她柳眉微蹙,眼神中流露出憂鬱,顯得楚楚可憐,不過在憂鬱中又透著三分冷漠三分羞怒,讓人無法知道此刻的她究竟是何想法。
少女臉如新月,青山黛眉,小口似桃,鼻梁秀挺,膚如羊脂,顧盼間美目流轉,好似世間最聖潔明淨的牡丹花,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念頭。
此刻慕容九半坐在床上,如白藕的雙臂露在外面,緊緊抓住被子,烏黑的發絲凌亂紛披,以往蒼白的面頰微顯紅暈,細長如天鵝般的脖頸下是一段冰枝白玉的鎖骨,在發絲的遮蓋下,若隱若現,散發出玉女獨有的魅惑。
秦舒易這才想到對方如今在被子裡,可能會著涼,便心虛道:“慕容姑娘,你等等,我去幫你找件衣裳來。”
自己要是不給她拿衣服,她自己估計得在床上待上一輩子。
慕容九聽到這話,頓時杏臉飛霞,冷聲呵斥道:“你要是不找來,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只聽得門外傳來兩道腳步聲。
“顧小妹,我剛剛聽到九妹的聲音了!”少女嬌脆的聲音傳來,這自然是小仙女張箐。
“是啊!我也聽到了,就在前面的小房內,走咱們趕緊去看看!”
顧人玉焦急道,因為在他們將火熄滅後,返回到慕容九的住所,發現他們兩人都消失不見了!
慕容九聽到外面兩人的聲音,嚇得驚慌失措,頭腦空白,要是被她們兩人看到了,自己還有何顏面活下去?
只見她低聲倉惶喊道:“你快走啊!莫不是想賴我一輩子!”
秦舒易聽後內心苦笑,無奈道:“這種偏房本來是給丫鬟睡得,大門和兩扇窗戶皆朝外開,自己現在出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慕容九聽後,急的差點跳起來,內心似有千萬隻螞蟻亂作一團,她東張西望發現這間偏房除了一張大床外別無他物。
門外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馬上便來到門前。 此刻慕容九銀牙一咬,喊道:“快點上床!”
秦舒易聽著又蒙又愣,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快點啊!”
慕容九越來越急,看秦舒易還是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忍不住便是探身一抓,便將秦舒易拉到床上,將被子掀開把他趕到床上。
此刻少女的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般,若是可以,她寧願死在練功室內。
因為慕容九身材嬌小,為了避免他人看出有異樣,便將雙腿彎起微開。
門外只見小仙女在外敲門,見裡面許久沒人應答,和顧人玉對視一眼後便開口道:“我進來了!”
與此同時慕容九將床外的軟帳放下,暗自松了口氣,回過頭來,竟發現自己膝蓋前突出個圓溜溜的腦袋,她二話不說便將它往下按。
黑暗中秦舒易雙手撐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拽上了床,被窩裡,他隻覺幽香撲鼻,沁人心脾,可隨後腦袋便被人用手一按, 倒在床上。
與此同時軟帳內的慕容九嬌軀一震,頓時全身無力。
外門小仙女聽見房內似有動靜,推開門看去,果然看到床上軟帳內有人影晃動。
顧人玉有所顧忌便站在門外,小仙女將軟帳打開果然看到慕容九躺在床上,只不過姿勢古怪,面帶酡紅。
“九妹,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沒事,我不過是練功時受了點輕傷,自己調理會兒便好了。”慕容九有氣無力,聲音竟是軟綿綿的。
小仙女雖隱隱感覺不對,但依舊很相信她。
隨後又開口問道:“九妹,你有看到秦大哥嗎?”
慕容九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誰,此刻你說的秦大哥便在我的被窩裡,她心中雖恨得牙癢癢,卻不能表露出絲毫,只能強笑道。
“秦公子將我救醒之後便走了,或許在山莊其他地方吧,你們快去找找看,我得當面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小仙女點頭道:“山莊這麽大,還是早點找到秦大哥好,萬一他迷路了呢。”
外門的顧人玉也開口道:“秦兄的確是個大好人,咱們需快點找到他,免得人家以為受到怠慢。”
此時慕容九看兩人還不走自是極不耐煩,便冷冷開口:“那你就快點去找呀!愣著幹嘛?”
顧人玉見她沒來由的大發脾氣,自是灰溜溜的離開。
被窩內的秦舒易雖覺得躺著很暖和,可卻透不過氣來,聽到外面兩人腳步聲漸遠,人便如遊魚鑽出,低聲對床上的人兒說了句抱歉後便化作一道殘影從房屋內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