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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姐妹兄弟》第3章 笑不孝者
  凌晨四點多,化身“缺月下奔跑的少年”隻為追逐提前爆發的藍眼淚。

  畢竟,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數千米奔波,變身“至死都是少年的男人”隻為踐行男人所謂的浪漫。

  畢竟,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此事何時了。天人永隔時,無處話淒涼。

  間歇性失眠,心有靈犀一點通,幻化成蝶隻願與雨作連理枝;幻化成風隻願與蝶作比翼鳥,身無彩鳳雙飛翼。

  畢竟,斷腸處,勸君更盡一杯酒。明月夜,西出陽關無故人。塵歸塵,相顧無言入陰關。生死簿上銷真名,土歸土。奈何橋下淚千行,徒奈何。孟婆湯裡忽還鄉,照回光。

  習慣性抽風,化身孤島的鯨隻為埋葬那一隻無腳的極樂鳥。

  畢竟,十年寒窗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姻緣,網絡一線牽,縱使相逢應不識,淒涼別後兩應同。

  畢竟,畢竟……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經歷過社會社死的多年毒打。

  有過錯——嘗試過各種各樣的百變髮型……

  圓寸,扁頭不配,豬腰子。

  板寸,扁頭更扁,鞋拔子。

  光頭,活脫脫剛出獄的勞改犯模樣。

  大背頭,扁頭常伴隨尖頭,尖上加尖。

  鯔魚頭,其本身就是扁的,扁上加扁。

  飛機頭,像極了攔腰而斷的失事飛機。

  子彈頭,酷似一顆被大錘砸扁的彈頭。

  ……

  骨水泥修補,那是得多糊塗才會往自己的腦子灌“水”、“泥”、漿糊狀的“泥水”和凝固了的“水泥”?

  金錢鼠尾辮,呸,時代變了,更休想讓俺屈服於罪魁禍首。

  大清亡了,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唔,好吧,兜兜轉轉,轉轉兜兜。

  還堅持什麽呀,看來這“歪蛋”之名很難不支持和發自肺腑的認同。

  事已至此,唯有接受,天生歪骨。

  只不過,這些年的苦也不全是白吃的,我學會了一句話:透過現象看本質。

  只有透過渾濁的時間長河,摒除它紛紛擾擾的干擾,才能發現其中折射出來的人性。

  只有將泥沙俱下的聖人語錄、先賢家訓和名人名言等等都篩選一遍,摒棄“子不言父過,女不道**”的雜念,才能發掘出埋藏其下渾然天成的珍珠和不怕火煉的真金。

  ——“人之初,性善惡……子不學,斷機杼。養不教,父之過…………”

  細思之下,細思極恐。

  其實,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是“散養”的。

  既不是軟枕頭上側臥的圓頭,也不是硬枕頭上平臥的扁頭。

  畢竟,無論是屈服於彼時的社會風向,還是主動與當時的潮流接軌,兩者都需要派人時時刻刻地盯著,7×24小時的不停調整,12×30天的不斷修正。

  拋開老太太又臭又長的裹腳布不談,穿上繡花鞋,三寸金蓮也不過是後人所謂的畸形美。

  卻也算是用心良苦,但都是無可厚非。

  換到現代社會,什麽雙眼皮,蛇精臉,嘟嘟嘴,烤腸唇,機械臂,削骨瘦臉,隆胸抽脂,增高增長,耳洞耳環,舌環唇環,死亡蝦線,鼻環肚臍環,滿背滿臉紋身……

  無非是從“他殘”換成“自殘”,從幼兒時的“無法自主”變成成年人的“展現自我”罷了。

  也是姍姍來遲的叛逆期在作祟,更是為了彌補自我表達的遺憾和填補畸形內心的自卑。

  人類的本質就是複讀機,不管表象是什麽,本質都是一樣的。

  不管你做了什麽,都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道,“存在即合理”的理。

  不管你創新了什麽,放到時間長河中,其實一直都是在循環播放,重蹈覆轍。

  都是上層主流審美下沉到下層後的受害者,也是非主流審美標新立異時的施暴者。

  哎,長發丸子頭,這是咱爺們最後一絲體面和最後一點堅持了。

  想到就做,左右開弓。

  我左手抓了一團海風,將左側及肩的長發緊緊抓攏;右手摟了一縷春風,將右側及肩的長發松松擺弄,左右兩半頭髮成功匯合,變成三千青絲。

  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複。

  這髮型給我快樂,但我並沒有愛上它,只是人生不給我選擇。

  至此,也結束了我放浪形骸、浪蕩不羈和披肩散發的形象。

  同時,取長補短、多退少補、張弛有度和左緊右松之下,後腦杓兒也變得蓬松起來,多多少少還是能將自身的瑕疵遮掩一二。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皆可盤。

  讓我掐指算一算,看一看我都問過哪些全球統一的問題。

  也無需上升到“雞生蛋,蛋生雞”的生物學問題,還是“先有雞或先有蛋”的哲思學問題,以那顆不規則的珍珠——左圓右扁的腦袋瓜兒——為錨點,往前延伸:

  “媽,媽,我是從哪裡來的?”

  唔,大概是因為父母隻吃了普及識字率的紅利,並沒有能力去選擇繼續深造,也沒有生理生物課的兩性衛生普及,更沒有“風雨交加”、“寒冬臘月”、“呱呱落地”和“平地一聲雷”的文化文采。

  只有談性色變的傳統作法,也只有“小孩子懂什麽”的一貫作風,亦有口口相傳的敷衍之詞,才有了“從垃圾堆裡撿來的”、“在路上抱來的”和“擱土裡面挖來的”等戲言說辭。

  姑且不論,在交通阻塞和消息閉塞的20世紀60年代,這一說辭是如何保證全國統一回復的,60後的父輩們又是如何做到各地口徑一致的。

  簡而言之,聽了媽媽的話,我將意外懷孕曲解成了抱養棄嬰、收養孤兒和購買“人貨”等等,自卑、自閉和社恐了好長一段時間。

  算是一段不太好的回憶,亦是一段潛意識裡疏離父母的時期,也是一番失敗的家庭教育,更是以後頗為孤僻的源頭之一。

  與此同時,也有意無意的,成功地堵住了我兒時的夢想——“我長大了,要當官,要當警察,要當飛行員,要當科學家,要開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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