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維克托帶來此地,就是為了給維克托的女兒買上一件生日蛋糕,畢竟從洛克萊斯能夠記事開始,每個生日他總能夠得到一個蛋糕作為一年的犒賞。
沒有任何一個小孩抗拒得了蛋糕的誘惑。
女店員似乎與洛克萊斯很熟的樣子,問到:“小萊,你同事是家裡小朋友過生日嗎?我們可以提供免費的生日杯作為贈品哦,小朋友是幾歲生日呢?”
“五歲。”維克托回答道。
店員點了點頭,解釋道:“因為我們每個年齡段的小朋友都會有專屬生日杯,是根據類型一一對應的,所以要確認一下。”說完,她便開始忙活手上其他的訂單了。
“杯子一一對應……”維克托忽然周期了眉頭,喃喃思索道。
“杯子,是杯子!”
他忽然用力一排洛克萊斯,大喊道:“洛克,我知道怎麽找到崔斯特了!”
“那個泡麵杯,我趕到格雷福斯家的時候,那個泡麵杯還是熱的!”
“如果那家夥使用了泡麵杯,那肯定在泡麵杯上留下指紋,他應該是倉促離開,根本沒時間清理乾淨!”
“只要確認那個時候在格雷福斯家掩埋屍體的家夥是誰,案件就能告破了。”
“不好意思,這個蛋糕我們得晚點來取了。”匆匆拋下這句話後,維克托便頭也不回地竄了出去。
洛克萊斯尷尬地對著女店員笑了笑,示意她將蛋糕打包好放著等他們回來再取後,便也火急火燎地跟著維克托出門了。
無論是維克托還是洛克萊斯,他們都對爆破案的罪犯痛恨入骨,所以他們此時也顧不得去和蘭頓打招呼,徑直跑進了維克托的車中,向著格雷福斯家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安提莫中央法院。
“傑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貶你職的又不是我。”蘭頓喝著手中的外送咖啡,陰陽怪氣地說到。
雪狐傑斯看著蘭頓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又是氣上心頭,指著他鼻子罵到:“還不是你這家夥在法庭上肆意妄言,得罪了委員會。我警告你,如果我這次因為案件未破而丟了飯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蘭頓!”
作為維克托的同期,蘭頓與傑斯顯然也是相互認識的,並且,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能比維克托與傑斯好不到哪裡去。
傑斯扶了扶金絲邊眼鏡,繼續說到:“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麽要回到法庭來。你難倒覺得那個狡猾的罪犯還會再度來到這個不成功的犯罪現場?”
犯罪心理學中有大量實例記載,犯罪分子在完成犯罪後,會有大概率回到犯罪現場。
可能會有人誤以為這是心理變態的罪犯儀式感,其實更多情況下,重回犯罪現場的犯罪分子,大多數是出於對現場是否留下了關鍵證據的心虛。
他們重回現場的目的,就是確認是否有遺落下的,能夠被警方用於鎖定自己的關鍵證物。
不過傑斯並不認為那個狡猾的罪犯會來到法庭,發生爆炸威脅後,法庭已經增設了好幾批巡警在四周勘察,但凡那個罪犯有一點反偵察意識,都不會再回到現場來了。
況且,這還是一個沒有完成犯罪的現場。
蘭頓點了點頭,似乎完全認同傑斯的觀點,不過他還是說到:“安提莫法庭只有一個出入口,並且24小時都有警衛戒嚴,我在出事後詢問過警衛,除了開庭日那天,根本就沒有放任何人進入大會場。”
傑斯敏銳地從他的話語中得到了之所以蘭頓還要親自帶著警隊來此處的原因。
他說到:“你是在疑惑那家夥是怎麽把炸彈放置在會場裡的?”
蘭頓此時已經走到了自己此前站立著的地方,此時那塊他所站立的那一塊地板已經被撬開,裡面原本安置的綁定炸彈,也早已被移除了。他端詳著兩塊被撬開的地板,以及庭審現場的中央地面,繼續說到:“是啊,就算是那家夥混著人群進入了會場,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安裝炸藥,更何況進入庭審現場還要經過嚴密的搜身及安檢工作。”
“所以,這兩顆炸彈肯定不是通過正常手段安裝的。”
一邊說著,蘭頓一邊用手打算揭開處於庭審現場中央的紅色紋理地攤:“比如說,地下。”
“格雷福斯的屍體是在地下倉庫中發現的,情侶直播案也是在大劇院的隱秘地下室中發生的,這兩點是巧合,還是……”蘭頓的話音未落,正在揭開地毯的手卻是僵在了空中。
“看來也不是什麽巧合啊。”
在安提莫法庭大會堂中央,被告與原告人所處的位置中心,有著一個“口”字型的暗門。
“找到他了。”蘭頓的臉色浮現出笑意,雖然不知道暗門通向何處,但他感覺自己已經距離真相很接近了。
與此同時,蘭頓接到了來自洛克萊斯的電話:“怎麽了?洛克。事先聲明,我可不會讓你們今天就返工的。”
洛克萊斯此時正在瘋了一樣的大喘氣,他剛剛跑了很久才好不容易跟上維克托,此時正坐在維克托警官的車中,給蘭頓打著電話:“蘭頓探長,我和維克托警官正在趕往格雷福斯的家,上次被亞當斯的屍體吸引了注意,我們忽視了格雷福斯家中的那個泡麵杯,我們猜測,那個泡麵杯上應該留有嫌疑人的指紋!”
蘭頓也是有些驚愕,由於格雷福斯家裡發現的屍體已經由維克托帶回,所以他並沒有派出主要的警力關注格雷福斯家這一個地點,而是只派出了一隻小隊警員進行探查。
不過在他發現暗門後,洛克與維克托也同時發現了新的線索,這讓蘭頓感到大為振奮,或許都不用等待三天,爆破案專案組就能夠得以結案了。
於是蘭頓說到:“原來如此,好的,我知道了,你們萬事小心。”
在暗門前搗鼓了一會兒後,傑斯、蘭頓以及波克以及穿戴好了防毒面具及防爆服,經歷過數次爆破威脅,以及維克托呈上的關於罪犯的行為特征後,眾警員都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