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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子》第1章 第17節 使館論道(2)
  但林正仍然追問。

  蜂子急反問道:“林正先生,我自小讀的是《四書五經》這些書籍,到歐洲後,面對浩如煙海的圖書,我該如何做閱讀選擇呢?”

  林正:“我認為讀書不是一個很隨意的事情,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要讀經典,要讀那些不是為了經濟利益才寫的書,那些為了博名聲或者是單純的為了賺錢而寫的書,不足以細讀。讀書也不能選那些像你這般年齡或者20多歲的人寫成的,這種年齡缺乏閱歷,沒有歷練,沒有人生積累,只是憑著一腔熱血或者青春荷爾蒙的萌動而寫的這些東西,偶爾可以讀一些,這年齡層寫成的詩歌倒也是可以讀讀的。但是小說、宗教、哲學、散文、歷史類的書籍,應該選擇著者人過中年以後才寫成的書。我想這也是我讀書的一個原則,供參考。”

  林正用日語回答道。

  兩個人一問一答間了一個多小時。林正,對蜂子的博學非常賞識。

  櫻井亞美說:“這樣今天你們就先談到這裡,因為漢斯是第一次來這裡,我給再他介紹兩位中國朋友,一個是廣東人,一個是你們河南人。你跟他們聊一聊吧,下個星期天你們再切磋。可好。”

  蜂子點頭,林正微笑著轉身離去。

  一會兒,櫻井亞美帶來了兩個中國人,一位25歲左右,一位30歲左右,兩個人風度翩翩,兩目炯炯有神,蜂子一看,便知道這兩個人是中國人。

  那兩人走近,蜂子起身,雙手握拳,正要開口,對面高個說道:“幸會,幸會,敢問小弟何方人士。”說話的男人操著一口廣東腔。

  蜂子說:“河南人,是姓林,大名叫炳坤。敢問二位兄台,何方人士。”

  操一口廣東腔的男人說到:“鄙人,姓薛,名述廉。廣東人。這位是我的好友徐大佑,他可是你們河南人啊,開封的。”

  那徐大佑搶前一步,握住蜂子的手,用地道的河南官話,很虔誠地說道:“哎呀,他鄉遇老鄉,痛快,痛快,你是河南哪裡人?”他快人快語地問道。

  蜂子趕忙答道:“我是密縣人。”

  徐大佑不等蜂子說完,就搶話道:“密縣,你們那裡,有好東西啊。你們那裡出你們的‘二花’很有名氣啊,清熱解毒,是個好東西了,我有個堂叔是個藥販子,每年六月前都要去你們密縣去收‘二花’,收來的‘二花’,比別地產的花要價要高,他說密縣的‘二花’全國最好,可有此事。”

  蜂子點頭說道:“家鄉的‘二花’對清熱解毒,對上熱症有很好的療效。但常人不可常飲,如果喝多了,會拉肚子的。”

  蜂子說道這裡對櫻井亞美解釋道:“我們說的二花,你日本人稱‘忍冬’,學名是金銀花,是味藥材。”隨後,又對櫻井亞美說道:“感謝你的引見,你忙去吧。我們聊聊天。”

  櫻井亞美訕笑一下,離開前對蜂子說:“好,你們聊吧,8點鍾,我來找你。”說罷便走開。

  徐大佑說:那乾脆,你讓家裡寄些‘二花’來德國吧,我來到這裡以後,經常的上火,喉嚨痛如針扎,十分難受啊,你讓老家寄一些來,上火的時候,可以幫我去火。“

  蜂子見徐大佑快人快語,性格爽直,心中有好感,對徐大佑說:“不用寫信去索寄,來去還得半年時光,我此次帶的便有,如果二位需要,留下地址,我盡速敬送高宅。”

  徐大佑問:“你為何身邊有帶著這些東西呢?你快說,

說還帶的有什麽好東西。”  蜂子:“除衣物等必備品之外,我隨身還會必備幾樣東西,蜂蜜、‘二花’、牛黃、地黃、白藥,武陟懷菊花等幾樣藥材。這幾樣東西,主要有時用來調養和應急醫用。”

  徐大佑:“菊花有什麽藥用?”

  蜂子:“清熱,不過我帶的懷菊主要是明目。我個人理解,菊花可當茶飲,去火,以杭州菊花,明目用懷菊花。”

  徐大佑又說:“你行啊。如此說來,你是個郎中。來來來,給我診脈。”

  蜂子含笑不答,每每遇到別人提這樣要求的時候,他總是笑而不答,因為他覺得有些交流必須是在信息對等的情況下才能完成交流,否則,交流是毫無意義的。

  蜂子見徐大佑堅持要扶脈,說道:“不是郎中,治病還談不上,只是自小隨祖父行醫四方,有小許體會,僅此而已,實在是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徐大佑:“先試試,先試試。”邊說邊擼起了左胳膊,拉著蜂子的右臂說:“走找一個僻靜之處,你幫我把診診脈,我最近心浮氣燥,寢食難安,去醫院看了幾回,越看越是嚴重,所以,甚是煩惱。”

  薛述廉在旁邊也說:“小仙弟試試身手,這異國他鄉,也沒有一個咱們中醫,你幫他看一看,這個小子三天兩頭的喉嚨疼,發燒,你如果能幫幫他,那他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呢?”

  蜂子見徐大佑誠懇,旁邊還有個說情幫腔的,就說道:“行,我們找個靜處。”

  徐大佑領著蜂子來到了走廊右側院落之中,有一張椅子,椅子旁邊擺了四把凳子,徐大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了桌子。很急躁地對蜂子說:“快來,快來,幫我摸一把。”

  蜂子心裡想,櫻井給我介紹的都是啥國人,怎麽這樣,一見面還未及了解,就讓人摸脈。心裡盡管想,但也不慌不忙地坐下,略微低沉片刻,對徐大佑說:“醜話說在前頭,我不是醫者,從未單獨行診,我隻說我的意見,供你參考,但不做抓藥依據。”

  徐大佑眉頭擰了一個疙瘩,連聲說:“多慮,囉嗦,囉嗦,多慮,快些。”

  蜂子心裡想著這人,怎麽老是像一個拾炮的人一樣呢。急火火的。

  蜂子雙手診完,略沉思一會兒,說道:“胃寒,夏天特別愛出汗。平日喜歡吃生冷食物,愛喝冰水,越涼你會越愛喝,飲食不正常,生冷雜混,飽一頓饑一頓。一年總有那麽二、三次發高燒,且一燒起來,就高燒不退,有時要有十天半月才好。”

  話未說完,薛述廉在旁邊大聲說:“神啊,比我這個整天跟著他的人,知道的還多。可不是,你說的都對。”

  蜂子接著說:“近段時間,你的病有加重之態,且你每日憂思過度,老是想些人力難辦之事。”

  徐大佑,眼睛越瞪越大,嘴也張的大大的,臉離蜂子的臉很近。

  蜂子不停地用手,在面前扇風。

  薛述廉趕忙對徐大佑說道:“你那嘴臭不臭,離人家的臉那麽近!”

  徐大佑才回過神,又愣怔了一會,對二位說:“走,我們離開這裡,去我家,我們得聊聊,得好好聊聊。”

  蜂子,堅定地搖搖頭說道:“不行,今天不行。我們就在這裡聊吧。等以後有機會再去府上不遲。”

  徐大佑:“府個屁呀,又不是在國內,這裡不方便說話。跟我走吧。我不會放過你的。”說擺不由會說,拉起蜂子就走。

  蜂子也不好說什麽,心裡想著,既然是櫻井亞美介紹的人,想來去去也無妨。

  對徐大佑說:“等一下,我得跟我朋友說一下。”

  徐大佑說:“說個屁,那個女孩是誰,你知道嗎?哦,哦,那個,那個,先跟我走。”

  蜂子無奈地跟著這二人離開日本使館,坐出租車離開。

  徐大佑的住所很寬敞,有三個房間,屋內擺放,盡管雜亂,但能看出主人是個有身價、有學問的人。滿屋都是書籍。粗看,多是工科的書,物理、機械、力學等。

  坐下之後,三人開始閑談,那急火火的徐大佑,倒不急著尋問自己的病症了。而是了解蜂子的履歷。

  蜂子知道這是人家不放心自己,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經歷,特別是與日本有關的情況做了詳盡的介紹。

  兩人知悉蜂子的情況後,徐大佑才說道:“那個女孩的父親是整個日本駐德國使館中最壞的日本人。你一個中國人跟這樣的日本人的女兒在一起,你不想活了,你離她遠點。”

  蜂子就把想擺脫,但是無法擺脫的事略說一二。徐大佑說:“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以後再說。”

  三人聊天是從旗語開始的。徐大佑說道:“你剛才講到在東北通化跟日本人做過鐵路巡道工作,會用旗語,很有意思,介紹一下。”

  蜂子說:“就現代而言,話旗運用最多的行業是海軍。各國海軍都有自己的旗語系統,有些還非常複雜,可以加密的,比如把0123456789這幾個阿拉伯數字都有固定的旗語,連續運用,就會像發送摩爾斯電碼一下,形成了千變成化的組合。其實在我國古代早就有了旗語。比如在左傳中,有明確對旗語運用,中國最早的周易中,對旗語也有很詳細的描述。比如‘貞’這個字,有些大學問家就認為,這個字就是‘旗’的象形字,這‘貞’字,就是現代我們講的旗這個字的本意。所以旗語絕不是由現代海軍發展而來的。而是自有人類團體生活,就有人類在使用了。”

  蜂子見兩人在認真的聽著,繼續講道:“旗語在鐵路中的運用,跟海軍有更大的不同,因為他真實的內容比較少,無非是,減速,慢行,提速,快速通行,停車等幾種常用情況,所以相對比較簡單。當然,如果熟練的掌握從一到零,也會像摩爾斯電碼那樣複雜的運用,其余的運用……。”

  薛述廉打斷蜂子的話,插話說道:“你連續兩次提到摩爾斯電碼,懂摩爾斯電碼?簡單介紹一下好嗎?”

  蜂子稍一停頓,對薛述廉微笑一下,說道:“摩爾斯電碼就是我們向國內拍電報的一種數字語言,我們國內的郵局收到以後,再把這些收到數字翻譯成我們的漢字,家裡人就能看懂了。一百年以前就發明了,好像是1837年吧,四個數字一組,四個數字一組發送信號。很多國家的莫爾斯編碼,都是四個數字一組,唯有蘇聯與全世界其他地方不同,他們是五個阿拉伯數字一組,可能加密更複雜一些吧。”

  薛述廉見蜂子懂摩爾斯電碼,感覺很好奇,又追問道:“那你會用莫爾斯電碼嗎?”

  蜂子說:“在東北巡道的時候, 只見過日本老師用過發報機發報,當時還不知道發報機為何物。今年春天來到德國的時候跟著喬納斯教授學習養蜂。他為全世界公認最專業的養蜂專家,特別對科學技術在養蜂業的運用最為推崇。要求所帶的學生,必須握汽車駕駛技術和摩爾斯電碼。原因是在德國對蜂蜜質量的要求比較高,在花期要拉著一車的蜂箱到深山老林去,那裡人跡罕至,所以必須要學會用摩爾斯電碼,用於通報養蜂信息,與喬納斯教授的團隊進行通電,最大可能地利用好各地的花期,同時,也對全德國的花期和流密期做學術性的研究,因此我學會了摩爾斯電碼。”

  徐大佑仿佛喉嚨裡有一隻手,心裡只要想什麽話,那隻手就會在大腦下達指令之前,把那話甩出來。

  他急著對蜂子說:“薛述廉的哥哥,在國內鼎鼎大名,他們兄弟四人,全都是由他哥哥辦理了入伍手續。……”

  薛述廉目視徐大佑,不讓他再往下說。想道:“這個年輕人,雖然交談時間並不長,但見蜂子說話,有章有法,不急不慢,年齡這麽小,氣度不凡。”

  想著暗暗地測試一下蜂子,就對蜂子說:“你抄報的速度能達到多少?”

  蜂子有些羞怯,對薛述廉說:“我學習發報時間很短,從開始學習到現在也不過四個月,所以我的水平很低,我每分鍾能抄80組左右。”

  薛述廉對蜂子說:“我們現在模擬一下,我以口發報,你用這紙筆模擬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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