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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悍婿》第二百五十一章:沿途考察
修路的目的是打通秦嶺,方便馬車運出石膏。

 石膏主要產於山南道洋州府下轄西鄉和洋源縣,在漢中以東,走秦嶺儻駱道最近,也就是後世的戶縣、周至,然後翻越秦嶺到洋縣,但這條古道是秦嶺所有古道中最險峻的一條, 就算在原基礎上擴建工程量也非常大,部分地區還未必能辦到,得改道,都需要親自實地考察。

 第二天上午,一支隊伍走出長安城。

 為首的正是秦懷道,一人雙馬, 其中一匹馱著兵器, 還有兩個大袋子,一個裝著聖旨、白紙和木炭, 方便沿途繪製圖紙需要,另一個裝著一大袋銀子備用,身後跟著程處默、尉遲寶林和羅章,還有一百巡查司以及十幾名掌握了燒製石灰、水泥和焦炭技術的府中護衛,全都是一人雙馬。

 眾人順著官道打馬狂奔,下午來到一條河邊,河叫黑河,南北走向,穿森林而過,河面倒是不寬,秦懷道停下來仔細觀察四周,一邊用木炭和紙繪製草圖,這兒將來是施工重點,必須搞清楚地形。

 沒多久,一幫官員急匆匆趕來。

 為首的正是周至縣令魏先, 字子和,躬身一禮:“下官周至縣令魏子和率縣丞、主簿和一方百姓代表見過秦大人,見過程大人,感謝秦大人來幫我們修路。”

 “奉命行事,當不起周大人謝。”秦懷道看著對方,心中起了疑惑,事先並沒有安排通知接待,這些人忽然冒出來,恐怕有事。

 魏子和一臉熱情,笑道:“當得起,當得起,秦大人收契丹、奚族,平高句麗,居功至偉,下官仰慕已久,而今秦大人又過來修路,造福百姓,可歌可頌,下官在縣城略備薄酒,還請秦大人, 程大人等賞臉。”

 “吃飯就算了,有什麽事直說。”秦懷道直言問道。

 “秦大人快人快語, 那下官就直言不諱了。”魏子和姿態放的很低, 一臉恭敬表情,笑呵呵地問道:“秦大人,周至境內官道乃周至百姓所造,每一寸土地都融著周至百姓的汗水和心血,這要是挖掉重修,百姓通行怎麽辦?商隊貨物往返又該當如何?下官愚鈍,還請秦大人明示。”

 “你什麽意思?”程處默一聽就來火了。

 魏子和還是一臉笑意:“回程大人,百姓心中擔憂,找到縣衙,下官也半知不解,受百姓所托,特來請教一二。”

 秦懷道示意要發火的程處默退後,看著對方絢爛的笑容,心中一冷,反問道:“居然代表一方百姓而來,先說說你們的要求。”

 “秦大人千萬別誤會,非下官有意阻攔,這裡是朝廷要修,下官定當鼎力相助,但百姓的心聲也不能不聽,要是亂起來,下官很難做。”

 這番話綿裡藏針,有威脅之意。

 秦懷道怒極反笑:“魏縣令說的有道理,說來聽聽。”

 “謝秦大人體諒,百姓也不是故意刁難,也很支持修路,他們提出兩點要求,一,不能影響平日正常通行,二,施工必然會影響正常生活,沿官道一線百姓需要給予一定補償,三,沿途毀掉的房屋,樹木等私有物品,同樣需要給予補償,就這三點,倒也合情合理,但下官不敢做主,隻好冒昧前來。”

 “不算過分,說說賠償標準吧。”秦懷道追問道,毀掉的東西本就在賠償計劃內,倒是施工影響還需要賠償,這點沒考慮到。

 魏子和大喜,趕緊說道:“謝秦大人體諒,施工影響每戶每天賠償一百文,修路畢竟是造福一方,百姓也能體諒,要得倒也不算多,至於毀掉的樹木,每棵一百文,每戶十貫銀子,秦大人,您看合適嗎?”

 聽著像是在請示,實在更是在告知。

 秦懷道聽出了背後的陰謀算計,但也不點破,笑道:“倒也不多,不過,修路畢竟是朝廷的事,本大人不能一言而決,魏縣令可以上書朝廷,將賠償標準寫清楚,只要朝廷批複,本大人無所謂。”

 “多謝秦大人體諒,時辰不早,請大人入城,讓下官一盡地主之誼。”

 “事情繁多,就不叨擾,你們回去吧。”秦懷道淡然說道。

 “也好,既然要修路,以後打交道的時候還很多,那就下次,下次務必請秦大人賞臉。”魏子和笑吟吟地說道,抱拳行禮,帶著人回去了,轉過身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秦懷道目視眾人離開,眼神也變得陰冷起來。

 程處默上前,憤恨地說道:“毀了私有樹木、房屋適當賠償說得過去,施工還要賠償,簡直可惡,還要一戶一天一百文,沿途那麽多戶,怎麽得賠死,秦兄弟,你信不信他們將來肯定想盡一切辦法讓工期無限拉長,好從中賺錢。”

 “這人什麽來頭?”秦懷道冷冷地問道。

 “不清楚,需要查一下。”程處默隨口回答道,猛然想到什麽,驚訝地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某個世家出手,要阻止修路?”

 “已經很清楚了,魏子和這趟過來就是立威,別看笑嘻嘻,滿肚子陰謀,這家夥就是一條滑不溜手的毒蛇,場面上滴水不漏,不好對付。”秦懷道沉聲說道。

 “不是讓他上書嗎?只要上書朝廷,聖上肯定會收拾他。”

 “不,聖上會很難辦,一旦上書,會有很多人跳出來支持,如果聖上強勢壓下去,就會落個不管百姓死活的名聲,別忘了他們是打著替百姓請願的名義,替百姓要些補償,理由充分。”

 “王八蛋,真夠陰險。”程處默罵了一句,看著走遠的魏子和等人說道:“要不等天黑了,我去摘了他腦袋。”

 “不可莽撞行事,剛見完咱們就被殺,髒水肯定潑我們身上,說不定暗中有人巴不得咱們這麽乾。”秦懷道趕緊阻止,回到隊伍中。

 “剛才那些人來幹什麽?”尉遲寶林好奇地問道。

 程處默將情況簡單說明,尉遲寶林氣得臉色鐵青,問道:“秦兄弟,肯定是某個世家出手阻止,想讓您成為笑話,打著為民請願的名義聖上確實不好出手,如果繼續修,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銀子都不夠填,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好狠毒的手段,咱們怎麽辦?”

 “慌什麽?”秦懷道打斷道,看著往南而去的黑河沉思起來,眼中閃爍著精光,世家阻止在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麽直接。

 看來,只能實行b計劃了。

 作為一名曾經的鐵血戰士,秦懷道習慣了凡事多準備一套計劃,指著黑河說道:“各位,順著官道往前是周至縣城,然後往南到周至驛、沿途經過駱谷驛、櫻桃驛、三交驛,再到駱谷關,可對?”

 “沒錯,這條古道我走過幾遍,錯不了。”程處默讚同道。

 尉遲寶林提醒道:“秦兄弟,沿途有一個縣城,四個驛站,雖然驛站歸朝廷管,但人都是本地的,肯定沆瀣一氣,如果沿著官道修,沿途不少人家,賠償根本承擔不起,加上從中作梗,這事很難辦。”

 秦懷道卻笑了,帶著幾分冷意說道:“從我們腳下出發,經過一個縣城,四個驛站可抵達駱谷關,但這兒的黑河也流到駱谷關,而且河道還算直,路途並沒增加,我們可以繞開官道走。”

 “恐怕不行。”程處默打斷道:“黑河一到枯水期,船隻沒辦法走。”

 “誰說要走水路?”秦懷道冷冷地說道,語氣透著幾分自信,幾分睿智,幾分霸道,還有幾分不甘被人打壓的傲氣。

 “不走水路?”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大吃一驚,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看到彼此心中的震驚,不走水路就只能自己修路,這個工程量太大了。

 羅章卻渾不在意,對秦懷道滿是信任,笑道:“這一段不走官道更好,避開縣城和驛站,就不用去填那個無底洞,還不用擔心被人拖工期,重新開路,可以放手施工,我覺得可行。”

 “但這個工程量太大,何時才能修好?而且工期一長,費用同樣會上去。”程處默反駁道。

 “但起碼沒人阻止。”羅章提醒道。

 一說到阻止程處默就火氣往上冒:“怕什麽,誰敢阻止,咱們弄誰。”

 “如果是當地百姓呢?”羅章反問。

 程處默頓時啞火了,百姓阻止不好辦,真要是動百姓,這條路就不要修了,甚至還可能引發更大動蕩。

 秦懷道沒有阻止大家爭論,看著黑河方向,沿途滿是森林,工程量確實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完成,大不了將炸藥拿出來,炸出一條路,至於工期拉長問題,反正從高句麗帶來兩萬降軍,工錢低,不怕。

 原計劃行不通,只能改計劃,秦懷道沉聲說道:“走官道還需要搭建兩座橋,施工難度同樣很大,但沿著黑河走就不同,直接到駱谷關,不用搭橋,不用賠償,不用擔心被人阻止拖工期,至於工程大問題,我有辦法解決,羅章。”

 “在!”

 秦懷道低聲叮囑道:“你帶隊伍直奔駱谷關等候,中途不得和地方衝突,也不用多說什麽,更不能暴露我的行蹤。”

 “遵令。”羅章抱拳應允,並不多問,對秦懷道有著莫大的信任。

 “程大哥,尉遲大哥,你倆隨我步行,沿黑河走一趟,到駱谷關匯合。”

 “遵令。”兩人也趕緊應道。

 秦懷道將兩把刀背在身後,狗腿刀插大腿外側,再將裝著聖旨、白紙和木炭的袋子交給程處默攜帶,讓尉遲寶林帶些食鹽、清水和乾糧路上備用,等羅章帶著大部隊離開後,三人順著河流而下。

 一路上,秦懷道走走停停,將沿途地形繪製下來,並標注好將來要的路線,標注上尺寸,沒多久,前方道路變得難行起來,山坡變得陡峭。

 大家繞著半山腰走,穿過密林,走的很慢,眼看就要天黑,在一處山坡停下,找了個開闊處休息,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去砍乾樹枝準備燒火,秦懷道則觀察地形,繼續繪製草圖。

 沒多久,一堆篝火燒起來,秦懷道看看天色不像要下雨,也就不準備打雨棚,坐下來吃乾糧,就聽程處默抱怨道:“魏子和那個混蛋哪兒是替百姓請願,就是找借口阻止,咱們的路不走官道,對當地百姓反而影響很大。”

 “確實如此,漢中過來的商隊到駱谷關後繞行,不走周至,當地百姓的店鋪、客棧生意會少很多,他這是找死,等路修好,聖上肯定收拾他。”尉遲寶林也恨恨地說道,忽然話鋒一轉,問道:“秦兄弟,沿途過來山不算陡峭,繞著走問題不大,但咱們所在這座山峰可不低,爬坡肯定不行,怎麽辦?”

 “簡單,從下面通行就是。”

 “下面陡峭,沒位置修路啊。”

 “把山挖崩塌下去,泥土填埋下方不就有地方修路了。”秦懷道笑道,並不擔心陡峭的山坡,炸坍山體,泥土、石頭將下面填埋,就可以直接在上面修路,又不是後世通行幾噸重的大眾卡,過大馬車而已,路基不需要太堅固。

 程處默眼前一亮,笑道:“有道理,咱們反正沿著河道修,能過就過,過不去就繞,繞不去就挖山,挖出來的泥土、石頭直接填埋黑河鋪成路,簡單,省事,就是挖山難度很大,聽說都是用火燒,然後用水澆,再挖就會簡單多了,這兒到處都是樹和水,不愁。”

 用火燒,再用水潑,利用的是熱脹冷縮原理,秦懷道也知道這個辦法,但不準備采用,太費工,速度慢,但炸藥解釋起來複雜,笑而不語。

 三人閑聊了一會兒,輪流放哨,休息起來。

 森林深處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時不時響起幾聲狼嚎,還有虎嘯,秦懷道聽著倍感新奇,太難得了,至於危險,都是高手,並不擔心。

 第二天醒來,三人隨意吃了點乾糧繼續出發。

 一路走走停停,這個時代的秦嶺森林最不缺野果、野獸,對於精通野外生存的秦懷道而言,簡直是自家後花園一般,吃喝根本不擔心。

 三天后的下午,三人來到駱谷關,關門還沒關閉,三人順利進入,找人一打聽就知道了羅章等人落腳客棧,直接過去,羅章正帶人在客棧一樓吃飯,看到三人回來大喜,趕緊迎上來。

 大家重新落座,讓老板加幾道菜和碗筷,秦懷道看看四周無人,低聲問道:”“守關將領沒為難吧?”

 “沒有,守關將領是軍方一系,知道我過來很熱情,客棧還是他們安排的,他也接道了配合修路的聖旨,表示大力配合,沒提補償之類的要求,還說您回來後說一聲,他要盡一下地主之誼。”羅章趕緊說道。

 “明天一早就要離開,沒時間,讓人去通知他過來一起吃頓飯,讓老板安排個雅間,”秦懷道叮囑道。

 羅章答應一聲,匆匆去安排。

 沒多久雅間準備好,幾人進了雅間,等了一會兒,一名將軍急匆匆過來,進門就抱拳說道:“卑職駱谷關守將牛大力見過護國公,見過程大人、尉遲大人。”

 “原來是你。”尉遲寶林驚訝地說道。

 牛大力嘿嘿笑道:“是俺,一年前調過來守關,將軍身體還好吧?”

 “家父身份好著呢,有心了。”尉遲寶林客氣了一句,見秦懷道好奇地看過來,趕緊解釋道:“我爹當年手下得力戰將,力氣大,聽說很能打,在安北都護府守邊,沒想到調回來這兒了。”

 牛大力趕緊解釋道:“年紀大了,比不得當年,聖上體恤,讓在下過來這兒養老,護國公,俺是個粗人,沒那麽多彎彎繞,您是一等一的好漢,高句麗一戰打出了咱們唐軍氣勢,俺服您,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好說,都是為朝廷出力,理當相互扶持,本官奉命修路,駱谷關是必經之地,將來還得你照拂一二。”秦懷道客氣道。

 “不敢當,卑職一定全力以赴。”

 秦懷道見正事談完,多說無益,喊道:“有這份心就好,來,喝酒!”

 有尉遲恭這層關系在,又都是軍中一系,氣氛很快上來,賓主盡歡。

 ……

 第二天一早,大家匆匆吃了點東西繼續趕路,途徑林關驛、湑水驛、大望驛,走走停停,將沿途地形全部繪製好,兩天后來到華陽關,守關將領早已在關口等候,客套一番,領著大家進關,來到一家小酒樓。

 守關將領叫周虎,軍人一系,算是自己人,大家相處很融洽。

 酒過三巡後,秦懷道尋思著駱谷關道華陽光沒有城池,幾個小村子人都很少,不存在阻礙問題,驛站都是朝廷的,好處理,打算就在官道基礎上擴建,不另外找地方修路了,直言問道:“周將軍,華陽光過去是回河鎮,這回河鎮人口幾何,有沒有聽到阻止修路的聲音?”

 周虎趕緊放下筷子,正色說道:“回護國公,這回河鎮人口千人左右,都是一個族的人,族長叫伍子琦,是個秀才出身,倒也通情達理好相處,與在下關系還可以,應當不會阻攔,就算有下官也會處理好。”

 “不要勉強行事,百姓不易,你幫本官遞個話,將來修路會雇請他們,每天五文,他們多余的糧食本官高於市場價一成購買,另外,還請他們近期多去狩獵,肉食也高於市場價一成購買,可好?”秦懷道問道。

 “當真?”周虎驚訝地追問道,修路都是服徭役,免費使用不說,還不管飯,現在居然給工錢,而且給五文,五文可以買到一鬥精糧,這個價太高了,見秦懷道肯定的點頭,激動地說道:“真要如此,回河鎮百姓肯定人人爭先,下官替回河鎮百姓多謝護國公慈悲。”

 “乾活給錢,天經地義,路修好了也方便大家將來行走,大家都獵到的山貨也能運往長安賣個好價錢。”秦懷道笑道。

 “確實如此,但這官道怎麽修雨季都難行,冬天同樣路滑,護國公打算怎麽修?”周虎好奇地問道。

 “解釋起來麻煩,將來你會看到,路會非常平坦,堅硬,刀砍不入,再也不存在雨季路滑之說,而且會加寬成兩道,往返互不干涉,通行順暢。”

 “刀砍不入,還有這等路?難不成全鋪石頭?”周虎驚訝地問道。

 “不用石頭,石頭太費工,勞命傷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華陽關南下,過了回河鎮就是真符縣,中間是酉水,需要搭橋,這個工程較大,需要縣城支持,該縣縣令是誰?”秦懷道追問道。

 “長孫美,據說是長孫家的旁支。”

 秦懷道一聽是長孫家的人心中稍等,實在不行讓聖上跟長孫無忌打個招呼,事情就好辦法了,真符縣繼續南下是青山驛、白草驛、然後就到目的地洋縣。

 飯後,周虎帶著隨從回去,秦懷道帶著人回到客房,示意程處默、尉遲寶林和羅章進屋,攤開一張白紙,用木炭迅速畫了一條直線,然後在上面標注地名,大家圍攏上來查看。

 畫好路線圖後,秦懷道說道:“你們看,從長安出發到戶縣,只要順著黑河南下到駱谷關,然後走駱谷關到華陽光的官道,經過酉水到洋縣,中間只需要修一條橋就夠了,還能避開周至這個火坑。”

 眾人眼前一亮,紛紛點頭,程處默更是欣喜地說道:“有道理,駱谷關和華陽光是軍關,將來無論換誰去做守將,都是咱們軍方一系,問題不大,真符縣又是長孫家族旁支,暫時無憂,只要跟聖上說明,將來就算換人也是咱們的人,同樣問題不大。”

 “只要路修好了,將來各縣縣令都會是自己人,聖上英明,不可能換個對手來添堵,目前唯一的麻煩就是周至,不過咱們繞開了,周至將來會被邊緣,周至老百姓肯定會恨死魏子和那個王八蛋。”尉遲寶林笑道。

 “那就不是咱們要考慮的了。”程處默也欣喜地笑了。

 聊了一會兒,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隊伍繼續趕路,到真符縣時,縣令長孫美帶著幾名官員和大戶代表出城迎接,態度熱情,見面就直言不諱地說道:“秦大人,久仰大名,族叔來信讓在下大力配合,有什麽用得著的盡管開口,絕不含糊。”

 “那就多謝了。”秦懷道一顆心放下,心中暗讚一句長孫無忌,果然是千年不倒的老狐狸,心思活絡,八面玲瓏,讓長孫美主動配合修路不僅示好聖上,還給了自己一個人情。

 在真符縣休整了一晚上,隊伍第二天一早繼續趕路,下午時分來到洋縣,洋縣縣令也早就接到聖旨,不敢抗命,早就準備好了細石礦文書,還有一處煤礦,秦懷道不想耽擱時間,讓對方帶路,直接過去查看。

 細石礦有開采痕跡,但規模不大,估計是拿去當藥賣了,秦懷道假裝沒看到,查看一番後又去了煤礦,煤礦倒是沒人開采,在山裡面,開采難得較大,兩座礦山中間有不少石頭山,其中不少石英石。

 這個發現讓秦懷道大喜,對洋縣縣令說道:“這些石頭山本官征用了,需要補什麽手續?”

 “無用的石頭荒山而已,秦大人盡管拿去用,下官回去後做個備案,報朝廷即可,還需要什麽盡管提,下官一定全力配合。”縣令趕緊說道。

 秦懷道看得出來對方在示好,想結交,但又有讀書人的矜持,不好意思做的太露骨,想到以後還需要對方配合,這種人既然對自己無惡意,又有心,就值得拉攏,試探道:“吳縣令哪裡人?”

 吳縣令含蓄地說道:“回大人,隴右道人士,賴天之幸,五年前考上進士,調洋縣就任,替聖上守護一方,兢兢業業,誠惶誠恐,生怕出錯。”

 “五年應該晉升才對,難不成吳縣令考核不過?”秦懷道繼續追問道。

 “年年考核為優,但朝中一直未有調動之意,下官尋思著做得還不夠,還需要繼續努力,希望這次修路能有所作為,還望秦大提攜。”

 秦懷道一聽就懂了,年年考核優都不調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朝中無人,難怪這家夥有結交之意,這是想趁著修路的機會抱自己這條大腿上一步,有上進心是好事,就怕不作為的人。

 沉吟片刻,秦懷道決定給對方一個機會,能不能抓住看表現,直言說道:“好好配合朝廷修路,交通部還有很多空缺需要人手。”

 吳縣令眼睛一亮,趕緊表態:“願為秦大人效死。”

 “是為朝廷效命。 ”秦懷道糾正道。

 “對,對,為朝廷效命。”

 兩人默契地笑了,秦懷道追問道:“西鄉縣令可熟悉?”

 “西鄉縣令崔大人在西鄉幹了六年,情況和下官一樣,與下官關系還算可以,秦大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吳縣令含蓄地點了一句。

 秦懷道聽懂了,直言說道:“時間緊迫,西鄉就不去了,你替本官跑一趟,告訴他好好支持修路,本官同樣保他前程,如果阻攔,後果你們清楚。”

 “謝大人栽培,支持修路,絕不二心!”吳縣令大喜,趕緊表態,朝中無人,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傻子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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