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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的王柄權,在出了北門後,見四下無人,便加快速度,一路向北疾馳。
而他的前方,一個黑點正迅速朝著北山方向飛去。
這黑點正是先前的蠱蟲,這蠱蟲說來也怪, 在刀尖上掙扎了半天,愣是沒死。
王柄權見它這麽頑強,就從體內引出一絲靈氣包裹住仙蠱,蠱蟲在接觸到靈氣的一瞬間發出興奮的嘶鳴,然後貪婪地吞食起靈氣來,靈氣在它面前竟宛如實質般,被一口口吞掉, 隨著靈氣的吞食, 其背部的傷口也漸漸愈合。
在吞食了一團靈氣後, 這蠱蟲顯然意猶未盡,兩隻烏黑的眼珠開始打量起王柄權來,顯然是想從他這裡獲得更多食物,但礙於王柄權的實力,遲遲不敢上前。
蟲子畢竟是蟲子,在猶豫了一會後,就毅然決然地衝向王柄權,最終結果可想而知,又被插到了刀尖上。
王柄權歎了口氣,畜生終究是畜生,於是他抬起手準備了解這隻蟲子。
可正當他要碾碎這隻蠱蟲時,它似乎感應到了什麽, 竟開始悲鳴起來,眼神中也沒了之前的暴戾。
王柄權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還在刀尖上不停扭動的仙蠱,這玩意不會產生靈智了吧?
當他再次把蠱蟲扔到地上後,它竟不再進攻, 而是老老實實待在原地。
王柄權試探性地再次送出一絲靈氣, 蠱蟲還是毫不猶豫地吞食,但吞食完畢就不再活動,而是好像在等待命令一樣待在原地。
嘿,有點意思。
王柄權嘗試著傳出命令:“帶我去找你的同伴。”
蟲子依舊不為所動,王柄權見狀隻得放棄,他已經耗不起了,本以為靠著這蠱蟲可以更快找到那和尚的藏身之所,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一點點找吧。
正當王柄權抬腳要走之時,仙蠱似乎有所感應,“嗖”的一下向前飛去,王柄權見狀馬上來了精神,緊緊跟在它的後方。
蠱蟲速度極快,背後的甲翅瘋狂閃動著,甲翅之上的紅色脈絡異常顯眼。
“咦?好像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王柄權一時有些迷糊,他分明記得這蠱蟲之前通體漆黑,而且速度極慢,現在再一看, 速度竟和他不相上下。
“難道是我記錯了, 還是說……”
王柄權此時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是這蠱蟲認主了?
“停!”
王柄權以心念傳出想法, 只見前方的甲蟲像是得到指示一樣,瞬間停在了原地。
“這……”
王柄權此時內心說不出的怪異,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無意間竟收服了一隻仙蠱。
這仙蠱講道理是無法認主的,因為它們自出生時就是吸食天地萬物靈氣的,它們的主,便是這天地。
可凡事都有例外,若是有人能在它還未開始吸食靈氣時,給予它第一口靈氣,那就可以讓它認主。
“那麽說,我剛才那絲靈氣,就是第一口嘍?”他現在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事情緊急,王柄權也顧不得仔細思考了,他伸手向前一指:“就決定是你了,去吧,小蠱!”
仙蠱似是聽懂了他的話,瞬間加速,向北飛去。
……
再說嚴榮榮三人,此時他們被賴頭和尚逼得連連後退,身邊已經圍滿了一圈甲蟲。
完了!三人心中不約而同地起了這個念頭。
賴頭和尚此刻雙手合十,一步步向三人走來,隨著他的到來,三人身邊的甲蟲也越圍越多,圈子越來越小。
賴頭和尚先是看向鍾離,沉聲道:“你我無緣!”
此時躲在不遠處看熱鬧的瘦猴喃喃道:“完嘍,老和尚動殺心了。”
說完便捂住雙眼,不忍再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黑漆漆的甲蟲得到老和尚的指令,向著圓圈中心的鍾離湧去,三人拚命驅趕,可甲蟲就像一股黑色的洪流,無孔不入,很快就爬到鍾離身上,鍾離此刻徹底慌了。
可無論他如何拍打,身上的甲蟲都絲毫不見少,其中有幾隻甚至還飛了起來。
“啊!!!”
鍾離害怕地大叫起來,他不叫還好,這一開口,馬上就有一隻蠱蟲瞅準時機,鑽到了他的嘴裡……
“閉眼!”
就在這時,自他們頭頂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緊接著,一捧黃色的煙塵從天而降,將他們三人籠罩在內。
這黃色煙塵來的突然,三人來不及反應就被撒了一身,待煙霧散去,他們一個個都灰頭土臉,樣子極其滑稽。
“呸呸呸……”
鍾離直接被灌了一嘴,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此時正拚命往外吐。
“想活命就別吐!”
一旁再次傳來男子的呵斥聲,嚇得鍾離一個哆嗦,止住了往外吐的行為。
“王……趙之逸,你終於來了!”嚴榮榮興奮地說道。
聶映雪和鍾離不約而同的看向來人,只見這位名叫趙之逸的男子,正眼神柔和地看向嚴榮榮,雖然戴著面具,卻依舊可以看到他嘴角掛著笑容。
“敢問,這位大俠……”
鍾離湊上前來,剛要搭話,眼睛卻無意瞥到對方胸口鼓鼓囊囊,乍一看,比在場其余兩名女子都要偉岸。
“……”
鍾離一時間犯了難,不知是該稱呼大俠還是女俠。
王柄權也挺無語的,他身上的包袱在來的路上被樹枝給刮破了,他只能將那兩個灌滿火油的豬尿泡,塞進胸口。
此時乍一看,顯得無比怪異。
“別廢話,趕緊把酒喝了!”趙之逸也懶得解釋,直接從腰間取下一個酒葫蘆扔給鍾離。
“啊?”
“哎呀別廢話了,讓你喝你就喝!”嚴榮榮許是也覺得鍾離太囉嗦,一把奪過酒葫蘆,按著就要灌。
鍾離也不傻,既然嚴榮榮認識對方,那應該是友非敵,於是也不矯情,接過酒葫蘆,開始喝了起來。
一旁的聶映雪在見到王柄權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尤其是對方臉上的面具,總感覺在哪裡見到過。
不過現在大敵當前,也來不及細想,她走上前抱拳施禮道:
“多謝大俠仗義出手,不知大俠剛才撒的是什麽,竟能讓這些凶猛的甲蟲退避三舍。”
只見本該圍著眾人的甲蟲,此時已經躲得老遠,絲毫不敢觸碰地上那些黃色的粉末,本來三人身上那幾隻甲蟲,在接觸到粉末後也是掉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沒有什麽特別的,只是普通的雄黃。”
王柄權也是奇怪,按照典籍記載,這雄黃最多可以暫時性地使仙蠱退散,但卻不足以致命,更不會出現眼下這種一動不敢動的情況。
“原來如此,雄黃有退蛇蟲的功效,難怪他們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鍾離喝完酒又湊了上來,恰巧聽到幾人的談話,就插上話來。
“酒都喝完了?”王柄權瞥了一眼鍾離,只見這家夥面不改色。
“嗯,全幹了。”
“酒量不錯呀!”王柄權隨口敷衍道。
“那是,咱京城爺們,必須…”
鍾離見有人吹捧,本想高談闊論一番的,不成想帥不過三秒,剛開始吹就上勁了。
鍾離突然覺得腹如刀攪,他捂住肚子,痛苦的蹲下身,但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的樣子,反而愈發嚴重,最後疼得實在熬不住,乾脆直接倒在了地上。
鍾離臉色漲紅,口中痛苦的擠出幾個字:“酒裡…有毒…”
他這話說的足夠悲壯,結果換來的卻是王柄權的一腳。
王柄權邊踢邊罵:“有個屁的毒,砒霜都沒這麽快,就你話多,誰允許你給自己加戲地?”
王柄權忍他很久了,又菜又愛裝,從他來了嘴就沒停過,他還不踢別的地方,專踢對方肚子。
鍾離此時就感覺腹中猶如翻江倒海,他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得罪誰了。
最後,隨著“哇”的一聲,鍾離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等他吐出來後,竟瞬間覺得肚子不疼了,人也跟著神清氣爽了起來。
嚴榮榮眼尖,率先發現了什麽,“你們快看!”
其余幾人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鍾離吐出的隔夜飯中,混有一隻渾身漆黑的甲蟲,此時正腹部朝上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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