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讓別人發現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懷裡有一個很美麗的蘋果,它是屬於你的。
“師妹那個笨蛋,這一輩子都發現不了,我也是個笨蛋,明知道師妹可能有喜歡的人,還是喜歡了師妹那麽久。”男人在輕笑著,蘭絮有種很莫名的感覺,
他雖然在傷心失意,但是他身上一點頹廢的氣息都沒有,很好的體現了那個詞——哀而不傷。
“既然發現了你的秘密,那我也告訴你個秘密吧,免得你明天心情恢復的時候,把我給滅口了。”蘭絮開著玩笑。
荀策扭頭看她,似乎在等著她的秘密。
蘭絮搶過他手裡的酒,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我的秘密就是,我曾經喜歡過席牧野。”
荀策愣住,她喜歡席牧野?那她還不遠萬裡來到這裡,幫師妹和席牧野的忙。
並且通過師妹的講述,眼前這個女孩,完完全全沒有一絲保留,是真心誠意的在幫忙。
“那你,為什麽選擇來幫助我師妹?對不起,我不是質疑你的意思,只是很驚訝。”
要有多理智多通情達理的人,才會毫無保留的選擇幫助自己的情敵。
蘭絮笑了笑,解釋道:“害,這有什麽,我是個沒有過愛情的人,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愛情,抱著極其美好的期待。”
“我一開始是佩服席牧野,當時覺得這個家夥真是奇怪,好好的完成位面之心化身給出的任務不就好了嗎,為什麽每次總是要搞得一身傷,回來還要被關進地牢裡受懲罰。”
“後來我發現他是為了保護俞拂緹,我以為他是在任務的過程中,愛上了俞拂緹。”
“直到有一次,他實在傷得太重,生命垂危,他以為自己快死了,所以對唯一在場的我,講述了他和俞拂緹的曾經。”
蘭絮往自己嘴裡又灌了一口酒,荀策忍不住攔了一下,“旁邊還有個男人在呢,你少喝點。”
“噗,你是那種人嗎?”蘭絮哭笑不得,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搞得好像她要是喝多了,他會佔她便宜似的。
“我不是,但是會有人是,女孩子家家的保護好自己。”
“行行行,看不出來你這麽斯文敗類的模樣,竟然還能這麽囉嗦。”
荀策:……
蘭絮微眯著眼睛,看著掛在天邊的白玉盤,有幾分迷醉的道:“我會來這裡,是因為我想看到我羨慕的愛情,能有結果。我對他的喜歡一開始是欣賞,再到後來心動,再後來回歸到欣賞,只不過這次的欣賞,更多的是欣賞他對感情的執著。”
“俞拂緹已經忘記他了,他的目的卻不是讓她想起他,而是如何能夠在位面之心化身的威脅下,護得她平安。”
“我剛開始覺得,俞拂緹怎麽能這樣呢,怎麽可以忘記一個這麽愛自己的人呢。”
“但是後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在等著她的愛人,迎來的卻是荒獸的致命一擊,導致她拆彈喪命。”
“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她的頭髮全白了。她明知道無玉只是席牧野的一道化身,但是她還是傷心得白了頭髮,試想如果消失的是席牧野本人,那她又應該怎麽樣過活。”
荀策心情複雜,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蘭絮還在繼續,“所以,這就告訴我們,不要以局內心的心理,去看待別人的愛情。他們是如何相愛的,他們自己比旁人清楚得多。”
“俞拂緹怎麽會不愛席牧野呢,只是那時候的我沒有看見而已。”
人們總喜歡用自己看到的片面的場景,去評判別人的愛情,但實際上愛情它到底是什麽模樣,只有身在其中的那兩個人自己清楚。
外人覺得的好不一定是好,他們是符合相愛的,還得看他們自己。
“他們深愛著彼此,卻從來不向對方抱怨自己所受的苦,我很佩服他們,也羨慕這樣的感情,所以我來幫他們。僅此而已。”
蘭絮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堆,說完之後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好輕松啊。
原來跟別人分享秘密,會有讓人有這麽輕松的感觸嗎?
荀策聽完她的話,愣在了當場,倒不是有多驚訝,而是她所說的某些點,竟然跟他所想,不謀而合。
他沒有選擇告訴師妹,他對她的感情,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為難席牧野的想法。
屬於師妹的愛情,他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插手,他指責是保護好師妹。
蘭絮見他半晌不說話,不由得叫了一聲。
“喂,荀策。”
他抬起頭,風幹了的衣服上,帶著淡淡的酒香,順著風吹的方向,無聲無息的鑽入她的鼻腔。
這似乎是壇好酒, 讓人光是聞著,就有幾分迷醉。
皎潔的月光之下,男人俊逸的臉龐少了幾分斯文,多了幾分神秘禁欲的味道,一雙桃花眼帶著疑問往向她。
蘭絮似乎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麽叫含情眼。
即使不是真正的有情,也讓然覺得似乎有深刻的情誼蘊含在其中。
蘭絮腦海裡突然飄出一個念頭——這麽優秀的男人,不努力難道等著被人拐走嗎?
“席牧野是俞拂緹的,我覺得你可以是我的。”極其直接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荀策怔住,半晌之後笑開來,“我說蘭大小姐,你忘了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有多重的敵意了?”
蘭絮回想了一下,不以為然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的敵意有少到哪裡去?”
“彼此彼此。”
荀策沒有正面回答,蘭絮也沒有一定要他現在就給出一個答案,不直接回答就說明她有某些點,是契合他的世界觀的。
接下來的,成不成就要看他們在其他地方,是否能契合了。
“你還是第一個說讓我少個點酒的人。”蘭絮主動轉移了話題。
荀策輕笑一聲,玩笑道:“以你在天音的地位,你想要多喝也沒人敢攔你啊。不過我不是天音的人,所以我敢。”
“也是哈,他們都怕被我扔去沙漠曬太陽。”
“你們天音挺狠啊,扔去沙漠曬太陽。”
“那你們無相怎麽做?”
“嗯,丟到最北端去挨凍。”
“有比我們好到哪裡去嗎?”
“似乎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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