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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既然我們的酒鋪的酒並無問題,那麽誣告的人,也請你施以懲罰。”俞拂緹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詢問密告的人到底是誰,因為很明顯,就算是問出來,城主也不會回答。
孟德賢聞言並不言語,而是先環視了周圍眾人一圈,所有觸及他目光之人,都把目光匯集在他身上,他才緩緩開口。他的語氣一直是不急不緩的,此時卻帶著些許凌厲,“本城主來到安縣已經五年之久,相信大家也都對我相當了解,若來舉報的是事實,本城主自會做主。但若像今天這般,屬於誣告,本城主必將嚴懲不貸。”
這話並沒有具體的指向,被孟德賢眼神所掃到的人,此時卻都是冷汗涔涔,有些個不安分的此刻也都歇了心思。見眾人這副表情,孟德賢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等侍從把幾壇子搬上了車,孟德賢才施施然離開,留下一句,“此酒不錯,本城主喝完了再來買。”
眾人嘩然,城主大人還要再來買,他們不只是跟城主大人喝的是同一家的酒,而且城主大人還對這個酒極為喜歡,天呐!買,必須得買!眾人紛紛圍住幾位老板,你一言我一語,恨不用手裡所有的銀子把酒鋪搬空。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麽做的,把酒鋪裡現有的酒都買走了。甚至還有人提出,可不可以預定。
正當夥計想說還有庫存的時候,俞拂緹忙攔住,“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之前沒想到大家會這麽熱情,沒有準備好足夠的酒,是我們的失誤。今日就先到這裡,大家可以之後再來買,實在是對不住。”
眾人見俞拂緹那麽說,雖然還是失望沒買到,但是他們自己也看見了,不是老板不賣給他們,而是鋪子裡確實沒酒了。無可奈何,隻好念念不舍的回家去了,心想著等明天老板運來了貨再來買,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還真的就是俞拂緹不願意此刻把酒賣給他們。而他們原以為的明天就能買到酒,更是不可能,此時的他們還在幻想著,明天買到酒之後要拿去哪家炫耀,買到了連城主都喜歡的酒。
等到人群散去,吵吵嚷嚷的聲音漸漸遠去,陸遙兩人才一臉疑問的看向俞拂緹,想知道她為什麽不讚同把酒窖裡的存貨拿出來賣。
“物以稀為貴。”俞拂緹抿了一口茶,悠閑的道。陸遙看了看她,實在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麽隱藏身份。從他們認識開始,一次又一次,不論是面對什麽場面,她從來都是這副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淡定狀態。無論面對的人是誰,是何種身份,她也從來都不怵,該講的禮儀講到,該堅持的絕不妥協。如果有人來告訴他,她其實是黎國某個鄰國走失的女王,他都會相信。
林碧瑤倒是沒想那麽多,而是專注在俞拂緹說出的那幾個字之上,慢慢的琢磨其中的味道。半晌才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道,“確實,經過今天城主這一遭,咱們的酒只會比從前賣的更好,完全不用擔心沒人買的問題。這個時候若是給的太多,反而不如不給來的讓人牽腸掛肚。”
牽腸掛肚,林碧瑤把它用在酒上,卻無心的剛好擊在俞拂緹心上,她此刻不就是在為某個人牽腸掛肚?自嘲一笑,俞拂緹看著眼前的茶水,突然有些喝不下去。那個說要在她家過年的人,年都過去了,卻始終沒有露面。
何止,距離元宵節都只有三天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陸遙:“也是,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容易被珍惜,反而是怎麽也得不到,才最讓人牽掛。
還是與書有辦法,佩服佩服。”林碧瑤:“是啊是啊,與書簡直是個智多星,自我……”
兩人仿佛找到了什麽感興趣的共同話題,你一句我一句,聊天的熱火朝天。俞拂緹與他們咫尺天涯,並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她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
“與書,你的茶,好像涼了,別喝了吧。”
林碧瑤的聲音將俞拂緹驚醒,她忙放下不知道什麽時候端起的,已經涼掉的茶,“啊,茶涼了啊。”人走茶涼,這個詞很貼切。
“與書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林碧瑤見她有幾分尚未回神的模樣,關心的問道。
俞拂緹卻並不是會與別人分享情緒的人,神色自然的回復道,“沒事,最近太忙了,沒睡好。我們討論下開元節的活動吧,早點討論完,我也好去休息。”一句話轉移了話題,三人重新回復嚴肅認真的神態,研究著怎麽將“物以稀為貴”和當日的活動聯合起來,找到其中的平衡點。
這個位面的開元節,與星際水藍星上的元宵節有相似之意,同樣是正月十五。水藍星上已經不流行在元宵節時尋找有伴侶,黎國卻還有著這樣的習俗。雖然黎國民風開放,但是平日裡女兒家與二郎們,始終是消遣不同,要玩到一塊去也難,更何況找到中意之人。
於是黎國專門在開元節這天,各個商鋪會舉辦各種活動,燈火通明。為的就是給適婚的青年男女,提供可相互認識的場所。情之一字,不論在哪個位面,哪個時代,都是人們所向往的東西。所以大多數的商人,也都願意在這一天,多花費些心思,成全有情人。
成全有情人,就當是成全了自己。
三天轉眼即逝,開元節到來。小竹子幾個被俞拂緹接了過來,大人們在忙活,幾小個也沒閑著,口齒清晰的在酒鋪外迎來送往,頓時讓堯禹酒鋪更加的受歡迎。有情人想成家,家中重要的紐帶是孩子,幾小個這麽可愛,結伴而來的男男女女,看得直想立刻求家裡即刻去提親,即刻組建屬於自己的小家庭。
百日忙碌而過,夜裡幾個孩子早早就睡下了,作息習慣非常良好。幾個大人面面相覷,最終決定誰也不問誰,各忙各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