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上帶著得意神色的秦淮茹，許大茂暗自鬱悶得手腳發涼:你個寡婦再婚，還張揚什麽?！也不知道省著點兒！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婆婆了。”他連聲答應，“就在院裡辦幾桌！”

“嗯。”秦淮茹驕傲地抬起了頭。

她的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院裡的鄰居們，滿臉堆笑——哪怕不是真心的，前來與自己和許大茂握手祝賀。這些鄰居們， 再送來床單、枕套、枕巾、臉盆兒、尿盆兒、茶缸子。

二大爺在監獄裡肯定不能請假來不了，但是三大爺寫了大囍字送來。棒梗兒等幾個孩子，“劈裡啪啦”地放了鞭炮……。

正在想著，她覺得許大茂摟著自己的胳膊在逐漸用力，兩人的臉貼在了一起。

過來人的她， 對此很有經驗。因為那個人也是過來人，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正在溫存得身上燥熱、身上發軟， 秦淮茹又冷靜了下來。

推開他，她正色說:“擺酒席，就要好好兒地擺。請個好廚子！”

許大茂聽了，眉毛立刻擰起。因為他知道，秦淮茹的意思是要請傻柱來主廚！

“請傻柱幫忙，給他十塊錢。”秦淮茹鎮定地說。她這樣做，是既想讓何雨柱幫忙，又讓他知道——我秦淮茹不是被人嫌棄的。

另外，她因為心裡仍有對何雨柱的那份好感，希望即便結婚了，也能和他保持良好的關系。

“不行！”許大茂松開了抱住她的手，“讓傻柱來操辦，這不是打我的臉嘛！”

笑了笑，秦淮茹好言安慰:“這是打臉嗎?”

許大茂看了看滿臉紅暈的她，心裡癢癢得不要不要的。

再想到秦淮茹原來和何雨柱也是膩膩歪歪，許大茂心裡暗恨:讓傻柱來乾活兒也行。這樣，丫肯定心裡酸溜溜的。

“對， 這也挺好。”他改了口，“讓丫傻柱來幫廚，氣氣他！”

也不再多說，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嘿嘿，淮如。”許大茂重新摟住她，“晚巴晌兒，你就幫我一直看著火吧。”

這不言自明，是要提前過上二人生活了。

秦淮茹臉上覺得發燙，像是純粹的新媳婦兒。

許大茂看著滿臉嬌羞的她，也產生了幻覺:這是淮如還是京茹啊，真是太地道了。

“要不，我們現在就先收拾一下床?”許大茂的眼睛裡能噴出火來。

咬緊嘴唇，秦淮茹狠心說:“不行。”

頓時覺得掉進了冰窟窿裡，許大茂張著大嘴說:“啊，為什麽啊?”

“別被人發覺了，那就很可能鬧到廠裡去！”秦淮茹晃晃腦袋，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

“誰他瑪敢?！”許大茂說著，實在忍不住而要抱著她走去裡屋。

身段豐腴，她體重也擺在那裡。許大茂的臉憋紅了，也沒能把她挪動出椅子。

“淮如，別鬧。”許大茂央求著說。

“大茂，是你別鬧。”秦淮茹冷靜了下來，“這事兒都定了，還這麽著急幹什麽?”

她說得輕柔，許大茂卻覺得心裡不能承受之重。

再試著用了一下力，他放棄了努力。

抹了一下額上的汗，他耷拉了臉。

“別生氣啊。”秦淮茹隻好湊近他，安慰著說，“過了節，領了證兒，這行了吧?”

想想也沒幾天了，許大茂隻好同意著點點頭。

“我這就去找傻柱！提前說好嘍，省得他反悔！”說著，她就站起身來。

伸手拉住她，許大茂很舍不得這麽豐腴的人消失在眼前。

好歹任他溫存了一會兒，秦淮茹趕緊走了出去，

以免自己也不能把持住了。屋門開合，一陣寒風湧入。屋裡再次冷清下來，許大茂坐著發呆。

想著她的表現，他很不滿意。

再坐了一會兒，他嘴角一歪:秦淮茹，我讓你主動跟我那樣兒，你信不信?！

走到院裡，秦淮茹被寒風吹著，腦子清醒很多。許大茂的條件很棒，但她與傻柱的舊情難泯。

到了中院，她邁步走上台階，直接推門而入——這對於她來說，是很正常的事。至於何雨柱是否睡覺，或者有什麽不合適狀況，她並不在意。甚至，她此時的心裡，或許還對此有一點點小期待呢。

進了屋子，她就不再多想了，身上的燥熱與癡想，也都消退了:何雨柱端坐在椅子上，鄭曉寶也坐在旁邊。

“喲，曉寶也在呢。”她笑著打個招呼。

看了看她，再看看沉默著何雨柱，鄭曉寶站起身來:“我要回去看看火。”

何雨柱阻攔不住，隻得送他到門口:“回頭兒我這邊有什麽事兒，再找你商量啊！”

關好屋門，何雨柱坐回椅子裡，看著對面的秦淮茹:“怎麽，秦姐，什麽事兒?”

盯看他一會兒， 秦淮茹覺得眼眶濕潤。抹了抹眼角，她微笑著說:“傻柱，祝福你。”

點點頭，何雨柱給她倒了杯茶:“謝謝了。”

喝了口茶，秦淮茹反問:“怎麽?你不祝福我?”

“哦，”何雨柱笑了起來，“當然要祝福我姐啊！怎麽著?現在這麽打算的?”

“我跟許大茂，過了節就領證兒。”秦淮茹不動聲色地說著。

聽了這話，何雨柱才端起來的茶杯，立刻在手裡拿不穩，灑在前襟一些。

放下茶杯，他愕然地看著她，一時不敢想確信她的話是真是假。

“是真的。”秦淮茹說得很鎮定。

心裡慨歎一聲，何雨柱把腦袋靠在椅背上，望著頂棚發呆。之前，他幫助秦淮茹，說是出於熱心，其實在內心深處，也是有一份暗戀的。

但寡婦秦淮茹不僅有三個孩子，更還有個惡婆婆。這對於何雨柱來說，實在是難以攻克，或者說不值得去攻克的困難。

畢竟，他雖然是個大齡單身青年，但也可以有更合適的婚姻對象的選擇:工資尚可、有點小實惠。

後來談對象遇到了秦京茹、冉秋葉，接連失敗，何雨柱慶幸自己遇到了婁曉娥。

兩人情投意合，現在雖然暫時分開，但婁曉娥已經懷孕的消息，還是讓何雨柱只有歡心不已。

不再多想，他坐正身子，呵呵地笑著說:“雖說各有各的命，但你覺得跟了許大茂，日子能過安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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