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甲家有兩間房二十五平米，乙家的二十平米住房面積不夠用。

想跟甲家換房，乙家就需要拿出現金來補償。

或者五百、或者一千，許大茂幫著牽線成功，理所應當地可以得到一些牽線費用，比如百分之五、百分之十。

當然，這樣的事未必是每天發生的。但有修車作為生活來源的基礎， 倒也不完全指著這個。

等以後名聲有了，也就會有更多人主動找來。

公家管不管?按說肯定是要管的。但出獄的無業人員許大茂，就咬死了是雙方給的辛苦費，甚至就乾脆打個馬虎眼，隻說是幫忙。

公家見他生活不易，又是不穩定分子， 也就不會多加乾預的。

聽著他的話，對這種事也很有了解的秦淮茹，眼睛都瞪大了:“老天爺， 那不是掙得沒數兒了嗎?”

許大茂皺眉想了一會兒，看向鄭曉寶:“曉寶，這事兒不成。我看，你小子這是要把我還送進去啊！”

“你都溷成這樣兒了，還前怕狼後怕虎的！”鄭曉寶不屑地說，“這事兒，你隻掙牽線兒的錢，別在裡面摻乎轉讓的價格就好。‘民不舉、官不究’。你在這裡面做的事兒，兩方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許大茂把身子靠回椅背上，默默地點點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秦淮茹堅定地說，“大茂，這事兒肯定行！反正就是‘摟草逮著打兔子’，肯定能夠賺錢就得了。”

許大茂還沒確定下來，她已經繼續動情地說:“你出來後，你父母都不讓你上門。這就是嫌棄你啊！

另外，棒梗兒因為和翠花結婚， 更還除了先前的老虎之外，又有了一兒一女。他因為在農村結了婚， 戶口也轉不回來。他們生活在農村，條件那麽艱苦，你這當爹的，能不想著點兒嗎?”

許大茂抬頭看看她，心裡也有為家裡多做貢獻的想法。

“另外，小當、槐花也都大了。”秦淮茹抬手擦擦眼角，“要給她倆說個好婆家，咱自己也不能過得太差不是嗎?”

“嗯。”許大茂答應一聲後，連忙安慰，“我覺得這事兒很好啊，沒說不乾啊！”

說完，他再看著鄭曉寶說:“曉寶，這事兒貼譜兒嗎?”

“放心吧。”鄭曉寶站起身來，“以後的好日子多著呢。膽子小的，永遠只能看著。”

說完，他邁步出了屋子。

秦淮茹連忙追了出來:“曉寶，我這就去買肉餡。”

“不用了，秦姐。”鄭曉寶回過頭來笑笑， “老太太那裡，我已經安排好了。”

兩人說著話，一起走到了中院。

二大爺劉海中因為還沒服完刑期，他家裡還是很冷清。秦淮茹看了看他家，自己心裡很寬慰:大茂後進去的，但是先出來了。

再看看右邊的何雨柱家，她更覺感慨:就是這間屋裡，曾經是是她搶飯盒的地方。屋裡的那個人，曾經是她想要後半生跟隨的人。

俱往矣。她暗呼口氣說:“曉寶，傻柱和他妹妹的屋子，你現在也不住，還不如轉給誰換錢呢。”

“哦，我也用不著什麽錢。”鄭曉寶解釋著說，“就先留著了。等以後，大院裡有誰願意換房再說。”

秦淮茹聽在耳朵裡，記在了心上:大茂的房子在後院，我的屋子在前院。要是能把他的房子換來中院，那也是好事兒了。

這樣的話暫時先不用提，因為她見到兒子、兒媳和女兒們，都站在屋門口。

這幾人因為賈梗被打，還在不服氣，想要再找茬呢。見到鄭曉寶過來，他們卻不敢再說什麽。

“跟這兒傻站著幹什麽！”秦淮茹低喝一聲。

小當和她的對象，一轉身要溜回屋裡。賈梗低著頭抬不起來，張翠花呢?

她既然見到了鄭曉寶的厲害，也趕緊拉著賈梗要回屋。

“站住！”秦淮茹板著臉呵斥一聲，“給你們曉寶叔道歉！”

幾人聽著既是驚訝，又很尷尬。

用手捅了一下丈夫的腰眼兒，張翠花首先大聲說:“曉寶叔，別怪我們。”

鄭曉寶點點頭，再看著賈梗等人。

這幾人見母親的神色嚴肅，隻好對他說了對不起的話。

鄭曉寶再點點頭，微笑一下走出了大院。

秦淮茹帶著孩子們，回去開始忙著包餃子。

其他幾個孩子懶散，但張翠花很勤快。

張翠花雖然孔武有力，看著蠻橫，但很孝順婆婆。賈梗和她這個農村戶口的人結了婚，戶口一時調不回來。

還別說張翠華的城市夢還沒實現，就是賈梗也做了實實在在的農村人了。

他倆的孩子，先有老虎，再添了一兒一女。 說起來是幸福家庭，可是一家人在農村，過得也不舒坦。

現在已經實現大包乾，有了更多的責任田、自留地。但張翠花卻覺得更辛苦，因為賈梗外強中乾，並不能幫上什麽農活兒。

兩人的關系，隨著賈梗的許多同學返程，而產生了裂隙。

張翠花對於逐漸冷漠的賈梗，當然有的是辦法對付:越是這樣，越要拖著他留在農村！另外，即便不說老虎，那兩個小娃娃，可是她和賈梗親生的！

也經常回城來看望秦淮茹，兩人正巧遇到許大茂出獄，再很巧合地被鄭曉寶教訓了一頓。

“媽，您歇著，我跟棒梗兒、小當一起乾活就行。”張翠花挽起袖子，使勁地揉著麵團。

看看濟濟一堂站在屋子裡的孩子們，秦淮茹覺得辛苦了好多年，現在心裡很寬慰。

“小當，去買一塊錢肉餡。”她掏出錢來。

“嗬，您就是偏心眼兒。”小當接過錢來，噘著嘴說，“這是我哥回來了，你才舍得花這麽多錢的。”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秦淮茹埋怨著說，“這也是事實，你哥跟你嫂子多不容易。另外，也有好事兒要慶祝呢。”

無論怎麽說，一家人包好了餃子，再把許大茂叫過來一起吃。

“沒給聾老太太送點兒過去?”許大茂隨口問了一句。

“別介了。曉寶不是說不用了嗎?再說，那老太太對我也總是冷著臉。”秦淮茹澹漠地說完，再看向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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