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梗一時沒聽明白乾爸許大茂的話,但有三大爺閻富貴親自解釋:“反覆認了好幾個爹,彼此都沒落好。”
賈梗連忙說:“不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
婁曉娥連忙安慰:“我們棒梗兒當然不是那樣的人。”
賈張氏見她和賈梗如此親近,連忙說:“棒梗兒,別亂說話。”
說著,賈張氏衝賈梗使眼色之後,再警惕地看向婁曉娥,生怕她一下子就把寶貝孫子搶走。
秦淮茹略微對婁曉娥笑了笑,把賈梗拉回了自己身邊。
婁曉娥心裡暗念:叫了聲“乾爸、乾媽”管屁用,給你們抹去了五塊錢不說,還反給你們兩塊錢。不說有點感恩、感動,你們還是這個態度,真是虎狼之家。
心裡埋怨,但她既想著有了乾兒子,或許還能藉此按老話說的,就著這喜事“招來”親兒子,也暫且隱忍下來。
許大茂為人險惡,但做事卻精明不到點子上。
此時看到賈梗被賈張氏和秦淮茹護住,自己的心裡除了厭惡之外,也有一份松心:不用因為認了乾親,而多照顧秦淮茹家。
“好了,都別瞎吵吵了!天冷,趕緊各回各家吧!”一大爺易中海不想繼續為這事糾纏不清,說完後背著手走回了後院。
大家陸續散去,許大茂卻站在原地,看著何雨柱不動。
“怎麽?等著找抽呢?”何雨柱湊近他說。
“大家夥都看著呢,你敢嗎?!”許大茂嬉皮笑臉地拖著長腔說,“你那個飯盒裡的東西,怎麽處理啊?”
秦淮茹知道何雨柱帶回來了雞架子,想著自己一家人能藉此開點葷。
原本還想趁機去他那裡搶來飯盒,但見這個狀況,她只有後悔不迭地站在一邊呆看。
何雨柱被大家看著,知道再也不能把這個雞架子,送給秦淮茹熬白菜去了。
“曉寶,走著。”他看也不再看許大茂和秦淮茹,回屋拿出來飯盒,和鄭曉寶一起走去後院。
許大茂不遠不近地跟著,秦淮茹或許擔心二人再起糾紛,或許是心疼那還沒看到眼裡的雞架子,也跟了過來。
到了後院,何雨柱“嘩朗”一聲打開飯盒,衝著許大茂說:“看好嘍!喂野貓了!”
說完,他伸手拿出雞架子,一下子撇到了屋頂上。
許大茂得意地鼓掌:“有愛心。”
何雨柱不屑地看看他,再看向他身後的秦淮茹。
想著這兩人成了親密的人,何雨柱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這倒不是因為他對秦淮茹有什麽非分之想,而是因為他一直心疼棒梗兒,關心秦淮茹一家的生活,此時這一家卻“反了水”。
雞架子飛到了屋頂上,立刻就傳來野貓搶食的動靜。
為此心疼不已的秦淮茹看了一下何雨柱,得到了他冷漠眼神的回應。
愣了一下,她的心裡似乎在滴血。
“這是幹什麽呐!”聾老太太覺得有異常動靜,在屋裡問了一句。
“老太太,沒什麽事。是柱哥好心在喂貓呢。”鄭曉寶連忙回應。
“都趕緊洗洗睡吧,別瞎折騰了。人有人命,貓有貓命,怎麽折騰也沒用。”聾老太太不滿地說。
拍拍手,何雨柱把飯盒扣好,沉著臉走回自家小屋。
許大茂連忙給他讓開道,再對隨後走近的秦淮茹低聲說:“更近了。”
不想,也不好回應什麽,秦淮茹低著頭回去前院。
“許大茂,
還不回來!”婁曉娥在屋裡喊了一聲。 答應一聲,許大茂連忙快步走回自家。
鄭曉寶正要拉開屋門,卻見一大爺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隔壁屋門口,默默地注視著走遠的秦淮茹。
少說話多做事。
這個大雜院裡的人們各自的未來命運,鄭曉寶既然提前知道,也就不必為他們多費腦筋。
各有各的命,這話不假。
回到中院自家屋內的何雨柱,想起來還沒吃晚飯,就從窗台上拿下來酒瓶、酒盅。
沒有佐酒的吃食,他彎著腰去摸床底下的小口袋:存著十來斤生花生米,當作隨時的下酒菜。
伸手摸沒摸到,他覺得後腰發涼。
屋門開了,隨著寒風進來的事秦淮茹:“別找了,都被棒梗兒拿我們家去了。”
這個時代的百姓家裡不富裕,好喝一口的人,最理想的普通下酒菜就是花生米。
何雨柱本來就很喜歡吃這個,聽到都已被老鼠搬了家,再加上今晚賈梗和秦淮茹的“叛變”,令他更為氣惱。
他瞪眼發著牢騷:“我說你們可真行!我這不鎖門,是說哥們兒做人敞亮,可沒說就允許你們隨便這樣啊!”
秦淮茹自覺可以穩妥地拿捏傻柱,白臉上現出笑容:“傻柱,你這是拿自己當外人,還是把我們母子當外人?”
單身大老爺們好面子。何雨柱瞥了她的杏眼之後沒有說話,坐回桌子旁,自顧喝了一小口酒。
酒很烈,他不禁哈了一口氣。
“何叔,”賈梗端著一小盤炸花生米走了進來,“還有這一點,您湊合吃。以後,我再也不會偷拿任何人的東西了。”
畢竟心疼這個苦孩子,何雨柱衝他點點頭:“嗯,懂點兒事兒吧。”
說著,他用手捏起一粒炸花生米,放進嘴裡嘎嘣著嚼。
“棒梗兒,你先回去寫作業。”秦淮茹把兒子支走後,低聲對何雨柱說,“知道你和許大茂不對付,我也討厭他。可是今天的事兒你都看到了,不這樣過不去啊。”
何雨柱看了看她,低頭喝了一口酒。
“別多想。棒梗兒也不是真的認許大茂當乾爸,沒見他說話還是向著你的嗎?”秦淮茹坐在旁邊,好言勸慰著。
想想也是,何雨柱不禁笑了起來:“這小子剛才也挺禮貌,沒喊‘傻叔’,叫了‘何叔’。”
“就是啊,他肯定跟你親啊。”秦淮茹繼續說。
“可是,這不就真成了許大茂說的‘呂布’了嘛!”何雨柱醒過味來說。
“甭聽許大茂瞎咧咧,”秦淮茹也捏著粒花生米吃著,“他就是想挑撥離間。”
想起來還是咯應,何雨柱沒好氣地說:“我一小口袋花生米都沒了,您這是要陪著我喝點怎麽著?”
秦淮茹拍了拍手上的油鹽,白了他一眼:“真小氣!怪不得許大茂老跟你過不去呢。”
“別提他啊,再提跟你急!”何雨柱梗著脖子說。
“好,你就這態度是吧?”秦淮茹站起身來要向外走,卻回頭看著他,“我堂妹的事兒,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