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兩人約定好了時間,陳建平再把鄭曉寶送回榆樹胡同。
“我春節和秋葉結婚。”陳建平看著他,平和地說。
“嗯,挺好。”鄭曉寶回應一句。
“然後,我們會去南方了。”陳建平看著前擋風玻璃外的鼓樓。
“嗯,挺好。”鄭曉寶覺得話太少,自己也笑了,“祝福你們。”
也笑了笑,陳建平看著他說:“你也十七歲了。”
“嗯。”鄭曉寶呼口氣,“冉叔叔、方阿姨肯定會留在京城,我會照顧好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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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我再來看聾老太太。”說著,陳建平搖下車窗,換一下車內的空氣。
寒風立即鑽進車裡來,兩人都覺得頭腦清醒。
“你要在場嗎?”陳建平轉頭問完,重新把車窗搖起來。
“不用。”鄭曉寶說完,對他點點頭後,下了車。
陳建平開車離去,鄭曉寶回家準備和冉秋水第二天去頤和園的準備工作。
釣魚的漁具都有,但他不想帶著。他本來也不是真的垂綸釣魚,又不想他傻坐在寒風裡,讓冉秋水一個人在冰上溜達。
等聾老太太睡覺後,鄭曉寶在自己的小屋裡,用意念從空間裡調出兩雙冰鞋。
他身高一米七八,要穿43型號的冰鞋;冉秋水個子比兩人剛認識時,也漲了幾公分。一米六五的她,穿38號鞋子就很合適。
鄭曉寶滑冰肯定沒問題,就選了速滑的;冉秋水,給她選一雙花樣滑冰的冰鞋。
準備好後,他把兩雙冰鞋塞進了兩個挎包裡。
帶點兒乾糧?饅頭這樣的食物肯定不用帶,帶了也是冰冷的。
點心?
嗯。
一大早醒來,鄭曉寶包好了幾塊桃酥、雞蛋糕和一把江米條兒,再拿一個軍用水壺灌滿了水。
知道他要和冉秋水去玩,聾老太太開心之余,也無奈地說:“就是帶著水壺套,也過不了多久就涼了。”
“沒事兒,公園裡有打熱水的。雞蛋嘛,”說著,鄭曉寶把挎包整理好背在肩上。
走出家門,他戴好棉帽子、把棉大衣的扣子系好後,把挎包、水壺夾在了後車架上,就推著車子走出院外。
“曉寶,釣魚去啊?”三大爺閻富貴穿著厚棉服,推著車子跟過來。
“哦,是去滑冰。”鄭曉寶沒有帶漁具,隻得實話實說,“您去哪兒釣魚?”
“天兒太冷。近點兒吧,就後海得了。”說完,他就騎上了車子前行。
鄭曉寶騎車到了胡同口,等了沒一會兒,就見到一個穿得厚厚的女孩子騎車過來。
揮起帶著紅色毛線手套的手,冉秋水招手示意他跟行。
兩人並行向西北邊的頤和園騎著,冉秋水說:“我帶了一個‘義利’維生素麵包,一個果料麵包。”
義利食品公司,創立於1906年的滬市,1951年遷至京城。這家食品公司生產的麵包、黑巧克力,是京城人頗為喜愛的食品。
“讓你破費了。”鄭曉寶呵呵地笑著。
“一個一毛,一個一毛五,不算貴。”冉秋水說著,抬起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那意思是說:我很有錢。
再想起兩人和閻解娣去地壇玩,在一起追小偷的情景,她趕緊把衣兜整理一下。
她略有緊張,鄭曉寶看在眼裡卻隻覺可愛。
從北新橋附近的榆樹胡同,到頤和園公園有三十余裡地。這時候的路上雖然機動車不多,但是道路較窄,騎行起來也並不能飛快前進。
兩人騎車順著穿過西直門後,
再一直經過了展覽館、動物園。不遠處就是紫竹園公園,冉秋水覺得累了:“曉寶哥,我們歇一會兒吧。”
兩人下了車推行,鄭曉寶忽然想起來說:“秋水,要不然我們直接滑到頤和園去!”
冉秋水對這邊不熟,疑惑地問:“能通過去嗎?”
“能。”鄭曉寶說著,就帶著她走到紫竹院公園的西門外。
把自行車存好,他搶過冉秋水的背包,連同自己帶的兩個挎包和一個水壺,一起背在肩上。
看著他身上掛了好幾個挎包,冉秋水大笑過後說:“你這好比長征了!”
鄭曉寶也不多說,衝她招招手。
冉秋水又驚訝地說:“不用買票進去嗎?”
“不用。”鄭曉寶神秘地說,“我知道有條小路,可以繞到舊河道上去。”
說著,他就在前面引領,沿著圍牆走向公園的側後方。
穿過一片雜蕪叢生的草木林子,他得意地指著前方說:“看。”
河道的冰面上,閃爍著朝陽的光芒。
冉秋水抬起紅毛線手套遮在額前看了看:“你還真行!”
帶著她走到河道邊,鄭曉寶示意她坐在身邊。
一邊換鞋,他一邊說著:“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已經高過了紫禁城!”
“謔,那我們豈不是站在了皇宮頂上?”冉秋水嘻嘻地笑著站了起來。
向城裡的方向看了看,當然她是看不到紫禁城的。
看了看腳下,她連聲稱讚:“你哪裡租的冰鞋?正合適!”
“嗯。”是從空間裡哪來的肯定不能說,但鄭曉寶也不想騙她,就岔開了話題,“早年間,這條河道是皇家來往紫禁城和頤和園之間的水道。”
“可真奢侈。”說完,冉秋水試著站起來,“真挺好的。我滑得不太好,花樣滑刀適合我。”
這種冰刀適合做冰上做大幅度動作:刀刃較寬,中間還有溝槽,以便增加穩定性。
好了,鄭曉寶把換下來的棉鞋放進背包裡。
搶過自己的,冉秋水背在肩上說:“我的自己背著。”
鄭曉寶不再勉強,就把其它食品包和水壺挎在身上:“走。”
兩人下到了河道,試著滑了一段距離。
冰面凍得很結實,兩人開始快速地滑行起來。
耳邊的寒風“嗖嗖”地掠過,兩人略微弓著腰,眼睛看著前方。
冬天的京城,除了竹子和松樹,沿岸的其它樹木都已凋落了葉子。看著很蕭瑟,但並不影響二人遊玩的心情。
遇到河閘或者不好滑行的地方,兩人就相互攙扶著上岸步行一段距離。然後,他們再重新下到冰面。
十幾裡地的距離,兩人說說笑笑著,並不覺得很遠。
遠遠地望到了小山上的佛香閣,兩人停住腳步遠看。
白色的呵氣從嘴裡呼出,冉秋水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臉都凍紅了。”